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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妖救下恩人之子 狐妖报恩记
狐妖报恩记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围住!都死死围住了!这么纯正的毛色世间罕有。”有一披甲男子,骑着飞驰的骏马,和他的部下飞快地缩小着包围圈。圈子越来越小,挣脱的机会也越来越小,包围圈中的,是两只走投无路
狐妖报恩记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围住!都死死围住了!这么纯正的毛色世间罕有。”有一披甲男子,骑着飞驰的骏马,和他的部下飞快地缩小着包围圈。
圈子越来越小,挣脱的机会也越来越小,包围圈中的,是两只走投无路的狐狸,一大一小,毛色雪白。小狐的眼中已满含泪水,畏畏缩缩地躲在母狐身后,四只细小的腿,不住地打着颤。而母狐则死死挡住小狐,对着持弓男子龇牙咧嘴。
男子将弓箭拉满,对准了正护着小狐的母狐,箭擦着扳指,这力度足够贯穿母狐的头颅。
“王!”这千钧一发之际,部下中走出了一人,挡在狐狸面前,对着所谓的王作了一揖。
将已经拉满的弓放下,“有何事言?”
“王可知‘三驱’二字?今四面围困二狐,实是不妥。”
男子在马背上沉思有顷,“若必要得此狐皮,清詈可拦我?”
“王,那在前的必为母,在后必为子,母必护子。王忍心使母子归于黄泉?美丽本不是它们的过错,请王不要为一己私欲,断送两命。清詈见此景尚不忍,固敢求王网开一面。”
“网开一面?虎会因兔弱而网开一面?敌国会同情我国百姓而网开一面?谁又会为一国之主网开一面呵?两只狐狸而已,哪怕是两条人命,我说杀,谁敢留?”刚刚放下的弓,一瞬间又被拉紧。
“清詈看在你随我征战四方的份上,好好替我守住这两狐,不要让其从你处逃跑,我便不治罪于你。“
然而,清詈的身影依旧没有挪开,哪怕是一点点。他站在了狐狸前,王的箭已由狐狸指向了他。
“王,何止人间尚有真情,哪怕是狐狸间,母对子的爱护,不也很感人吗?狐狸有情,何况人呢?虎猎兔源自生的需求,然而王即使没有这狐皮,也是丰衣足食;讲义气的国家不会轻易对明君所治的太平盛世发动战争;王善待百姓,百姓自会维护王!清詈为母子情所动,也必会护这两狐!王这箭,还是臣来接。”
“何必如此,三驱为度,网开一面,罢了,回宫吧,倦了。”男子懒洋洋地收起了弓,兴致缺缺地带着他的部下们离去,末了还不忘补上一句:“可惜这上好的狐皮了。”
清詈也上了马,跟在队伍的最后面。他知道的,自己对王还有价值,王不会轻易杀他。那么以后呢?如果自己失去价值了,别说要救他人,哪怕自己也会保不住的。
小狐狸早已吓得躲到了母亲怀里,母亲看着队伍远去了,轻轻咬着小狐狸的耳朵:“腻雪,看到了没,那个叫清詈的人,他的恩,无论怎样大的代价,都要去报答哦。”
怀里的毛球抖了抖耳朵,好像是答应了。两狐相随着,慢慢向树林深处走去,离开那差点丢了性命的地方。
”唔,娘,为什么我叫腻雪啊?“
“腻味的白色,但愿人人都腻味这白色吧,这样也不用为了皮毛丢了性命。”
”那,白色到底美不美啊?“
“不,白色对我们狐族来说,是死亡的颜色。森林掩护不了白狐,人类为了一张白狐皮红了眼,你爹他就是这么去的啊!“
”爹。。。唔。那,刚刚那个人,也是为了我们的皮毛吗?他都有那么多衣服了,可我修成人形之前就这么一件。“
“是啊,娘问你,刚刚是谁救了我们?娘要你报谁的恩?“
“唔。。好像是。。唔。。。“
毫不犹豫地一爪子拍上小狐的头,”没良心的狐狸迟早喂虎,娘再说一遍,恩人叫清詈,一定记住了。“说完,头也不回地加速向前走去。
“清厉,清利,清立?。。嗷,娘等等腻雪啊!“小狐狸也撒开四蹄,跟了上去,两狐狸的身影消失在远方。
几年的修炼后,小狐狸终于勉强地幻化了人形。幻化成功的第一天,她就留下了这样一张纸条:
娘,您说过的,不懂报恩的狐狸是要被虎吃的。腻雪去寻恩人报恩了,报过救命之恩后必速归,娘不必担心。
于是,小狐狸风尘仆仆地跑了一路,一袭白衣也变成了灰衣,最后赶到了京城。
肃静!肃静!无关人等,速速避让!一支车队从路中行过,腻雪嗅到了恩人的气息,就在中间那顶轿子中。
不谙世事的腻雪不顾那些警告的话语,直直向轿子跑去,边跑还边喊着:“恩人!恩人,我要报恩啊,我要报恩!!我还不想被虎吃!”明明是报恩却喊得和衙门口喊冤的怨妇有得一拼。
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孩子,侍卫也是一愣,随即立马毫不客气地用刀剑拦住了腻雪。
似乎是太过于嘈杂了,轿帘被掀开,“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清詈不禁发问道。
“禀大人,有孩子说是来报恩的,在下怀疑是刺客。”拦在最前面的侍卫回答到。
“我才不是什么刺客!我报恩的啊,恩人不记得我了吗?”腻雪趁着机会抬头大喊道。但她忘了自己已不是狐狸的形态,恩人也未见过自己的人形,而且还是满面风尘,满身灰尘的人形。
轻轻皱了皱眉头,“估计是乞人吧,还是个孩子呢,也怪可怜的。”侍卫又说到。
“你全家才乞人!瞪大眼看清楚了,我哪有拿着破碗乞讨啊?”虽然蒙着一脸的灰尘,但不难看出腻雪真的是气红了脸。
不怪侍卫这么想,腻雪现在的样子,与乞人也差不了多少,最多差一个破碗吧。
“人若想杀我早该动手,何必留我到现在派一个这般不懂事的孩子来取我性命?罢了,一个孩子而已,多一个人也不多,让她进来,启程吧。”
虽然被清詈说成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很不高兴,但腻雪如愿以偿地和恩人坐在一辆马车中,也算是一种补偿吧。被打断的车队,又继续上路了。
之前一直在赶路,也没好好看沿途的风景,坐在轿子上,腻雪的孩子心性暴露了出来。
“诶!你看,那个人他身边摆了好多好玩的啊!”透过小窗,腻雪指着远处的货郎要清詈看。
“你看,你看嘛,那些吃的好诱人诶,和山里的都不一样的。”
“看,那些大姐姐穿得好漂亮啊,诶?她们在对着我笑呢,笑什么啊?”
“哎,笑你小姑娘家的,也不净面咯。”清詈说着,用手把腻雪的脸托了起来,轻轻转到自己一边,用手帕细细地擦去灰尘。
这一擦,着实让清詈惊了一下,好一张粉雕玉琢的脸,被灰尘掩盖了好可惜。但也多亏了灰尘盖着,不然最近不太平啊,这张脸虽未长开,但遇着歹人也是在劫难逃。
仿佛是注意到清詈对着自己的脸看,腻雪笑了起来,“娘说,我们一族样貌上绝不会输给其他族哦,呐呐呐,别擦那里了,耳朵后面那一块,是胎记,你擦了也擦不掉,诶嘿嘿。”
胎记吗?怪不得这一块擦不掉呢。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族?你这孩子好生奇怪,但看着也不像有坏心。”清詈擦干净了腻雪的脸,也由着她去看窗外的世界,自己在轿内静静思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车队还在继续行进,腻雪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最后安静了下来。清詈一看,这孩子已经睡着了,便把孩子抱到旁边,轻轻拍着她的背,让她枕着自己腿睡得舒服些。
或许是睡得太舒服了,腻雪忘了要维持人形,再看向腿边,清詈发现睡着的是一只白毛都脏了的小狐狸,此时正轻轻地打着呼噜,证实自己睡得有多甜。
“啊,是这样子么?你来报恩了啊,小狐狸?”看到这一幕,再联系事情的前前后后,清詈大概能猜出,是当年自己救的白狐来报恩了,狐狸,该是一种知恩图报的动物吧。
“嗷,睡得超满足。”腻雪伸了个懒腰,裹了裹自己身上盖的布衾,缓缓睁眼。
吓!自己竟然是忘了维持人形!一个激灵从床上跃起环顾四周,没人。那,应该没人看到自己的原型吧?这里好像是一个大房间呢,明明之前和恩人在轿子上来着。。。
匆匆化了人形,门口响起一阵敲门声。“孩子,衣服老朽放在门口了,穿好就来楼下用早膳吧。”是一个苍老的声音。
他喊我孩子,那也就是没见过我原型咯?喜悦之情不禁洋溢在脸上。腻雪不知道,其实是清詈用他的外衫裹着自己原形,和众人说是孩子睡着了怕着凉,抱在怀里,抱上了楼,这才掩饰过去的。
下楼时,清詈等人早已在了。腻雪已经梳洗干净,三步并两步跑下楼,钻入恩人怀里。
众人着实被惊了一跳,一是因为腻雪放惮的动作,二是因为她的容貌。
“哎,拿你也没办法,毕竟还是个孩子。”清詈给腻雪夹了满满一碗的菜,“快吃吧,再赶一程就到家了。”
正样子一幕,旁人看见了,大多会感慨这爹多宠爱女儿呢。
赶路途中,腻雪没有再睡着了,她一直看向窗外,也不吵闹,仿佛有了什么心事。看着街上的母子,她想起了自己的娘,现在娘到底怎么样了?有点想娘了,赶紧报完恩归去吧。
这是,恩人家么?好大,好宏伟啊,和以前自己修炼的地方完全没法比呢。停轿时,小狐狸不由地赞叹了一声。清詈只是笑笑,再大也不过是王用来关住臣子的牢笼罢了。
一下轿,小狐狸就没了踪影,清詈也去处理政务。哪些地方可以去,哪些不可以,这些事情在路上已经和腻雪说清楚了。
一手扒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大花瓶,一手慢慢地将瓶中牡丹一枝一枝拿出,拿完了又把自己摘的一些野花插到瓶中去,小狐狸当然不知道那些牡丹是多么名贵,她甚至不知道那些花叫牡丹,只觉得都是一个颜色太单调,不如五颜六色的野花好看。
待清詈处理完了政务,腻雪忙拉着他到自己的大作前,“怎么样?是不是比原来漂亮多了?”小狐狸甚至自豪地扬起了下巴,带着一脸的孩子气,完全是个六七岁的稚童模样。
“噗,好看,着实好看地紧。”清詈看着和那华丽花瓶完全配不上的野花,忍不住笑出了声,狐狸的审美都是这么奇怪的?
“好,那我给你摘很多花,哄你开心,就算我报恩了。”
“嗯,好的呢,要很多哦。”语毕,还不忘揉揉小狐狸的头发,一得意连狐狸耳朵都变回去了呢,揉一揉提醒她快把狐耳收起来。
果不其然,接连几天花瓶中都插满了野花。红的,白的,黄的,紫的,只要能找到的花,小狐狸都会摘上一朵。
这么多花,应该够报恩了吧?好想回家,好想看看娘亲啊。又一次插花时,小狐狸这么想着。事实证明一心不能二用,一不小心手滑,昂贵的花瓶成了碎片,吓得腻雪脸都白了,恩人会不会生气啊?
生气了,会不会打孩子啊?这花瓶看着也不便宜诶,会不会把我卖了抵花瓶钱,娘亲说狐狸皮好值钱的。。。思索再三,还是走为上计吧,恩人,对不住了。
看着背了小包袱的腻雪,“哦?这就要回去了?”坐在书房的清詈问道。
“恩人,是觉得花不够么?“腻雪小声说,她看见书案前的纸上,写的名字是清四言。奇怪,娘不是说恩人叫清利,还是清立来着?
“不是,花已经很多了,只是有点舍不得罢了。毕竟愿意用一上午时间摘花哄我开心的人,不多了,现在她也要走了呢。”
这样子说,让腻雪更觉得理亏,总觉得自己非但没报恩,还让恩人徒增烦恼。“那,恩人最最最想要的,是什么呀?”
“我啊?大概是想和一个恬静的女子执手,平淡过完这一生吧。”
“就,这么简单?”
“是啊,就这么简单。”眼中的悲伤转瞬即逝,多少人看见自己的荣华富贵却不见自己的身不由己呵。
“嗯,我想娘亲了,想回家。”
“走吧。”清詈起身,拉住了腻雪的手,“送你去驿站吧,我脱不开身,不能送你至家中,你乘马车,应该会快些见到娘亲吧。”
诀别时,清詈将面纱塞到了腻雪手中,“记住了,我不在身边护你,至家前不要让他人见你容貌哦。”
“见到了会怎么样呢?”
“要是坏人见到了,腻雪会回不了家的。”马车渐渐动了起来,向远方驶去,“记住,保护好自己呵。”
带上了面纱的腻雪从小窗向外看,清詈的身影越来越模糊,最后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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