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基米尔·列宁的俄罗斯之旅永远改变了世界

弗拉基米尔·列宁的俄罗斯之旅永远改变了世界  

位于斯德哥尔摩以北700英里处的哈帕兰达镇，是瑞典拉普兰广阔苔原上的一个孤独的文明污点。它曾经是一个繁荣的矿产、毛皮和木材贸易前哨站，也是穿过托恩河进入芬兰的主要北方过境点。10月的一个寒冷无云的下午，我从斯德哥尔摩来的客运列车的最后一站Lulea出发，经过两个小时的车程，下了车，来到Haparanda汽车站内的一个旅游亭。经理给我画了一个步行的草图，带我经过世界上最北端的宜家商店，然后在一条四车道的高速公路下，沿着斯托尔加坦街（或称主街）走。混凝土公寓楼中散落着小镇乡村历史的遗迹：一座木瓦贸易大楼；一家有百年历史的旅馆；一座有着圆顶和弯曲的灰色石板屋顶的维多利亚式建筑汉德尔斯班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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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随一条小街到托恩河岸上的一个长满草的海滨。在芬兰的河对岸，18世纪阿拉托尼奥教堂的白色圆顶耸立在一片桦树林上。黄昏时分，在清亮的灯光下，我走到火车站，这是一座具有纪念意义的新古典主义砖结构建筑。在候诊室里，我发现了我一直在寻找的东西，一块青瓦墙上挂着一块铜牌：“1917年4月15日，列宁在从瑞士流亡到俄罗斯彼得格勒的路上经过哈帕兰达。”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列宁，还有29名俄罗斯流亡者，一个波兰人和一个瑞士人，当时他正前往俄罗斯，试图从政府手中夺取政权，并宣布实行“无产阶级专政”，这句话出自19世纪中叶，由马克思主义创始人卡尔·马克思和弗里德里希·恩格斯采用。列宁和他的流亡同胞，包括他的妻子纳德什达·克鲁普斯卡娅在内的所有革命者，都曾在苏黎世登上火车，横渡德国，乘渡轮横渡波罗的海，从斯德哥尔摩乘火车17个小时到达瑞典这个偏僻的角落。“我记得那是一个夜晚，”格里戈里·齐诺维耶夫，和列宁一起旅行的流亡者之一，在回忆录中写道。“那里有一条细长的雪橇带。每个雪橇上有两个人。当[我们]接近芬兰边界时，紧张局势达到了最大程度……弗拉基米尔·伊里奇表面上平静下来。“8天后，他将抵达当时的俄罗斯首都圣彼得堡，但被称为彼得格勒。”100年前的今年4月，列宁的

之旅，这些事件将永远改变历史，今天仍被人们所重视，所以我决定追溯他的脚步，好奇地想看看伟大的布尔什维克是如何在俄罗斯和他一路走过的国家中留下自己的印记的。我也想感受一下列宁在走向自己的命运时所经历的一些事情。他带着一群革命者和新贵随行，但我的《潘尼翁》是一本我一直很欣赏的书，它是埃德蒙·威尔逊1940年权威的革命思想史《芬兰站》（Finland Station）的一本书，他在书中把列宁描述为150年激进理论的动态顶点。威尔逊的名字是指彼得格勒火车站，“一个有点破旧的灰泥站，橡胶灰色，染成粉红色”，列宁在那里下了火车，火车把他从芬兰带到了世界的另一个地方。

碰巧，列宁的百年宿命之旅就在俄罗斯问题的时候，正如人们所说的那样，变得越来越紧迫。近年来，普京总统以军国主义威权主义的姿态出现，意图重建俄罗斯的世界大国地位。U、 美俄关系比几十年来更加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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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普京则采取了前苏联时期的咄咄逼人姿态反对者被谋杀，国家疆界被胁迫和暴力扩张，从这个意义上说，他是列宁残暴遗产的继承人，他不是支持者。列宁所代表的是一股颠覆社会的动荡力量，他很难成为普京这个极度保守的独裁者想要庆祝的那种人物。去年列宁逝世92周年之际，普京在接受采访时说：“我们不需要全球革命。几天后，普京谴责列宁和布尔什维克处决沙皇尼古拉斯二世、他的家人和他们的仆人，并在红色恐怖中杀害了数千名神职人员，在俄罗斯政府下面放置了一枚“定时炸弹”，当我走向汽车站准备搭便车穿过大桥去芬兰时，

的太阳已经落山了。当我走在列宁走过的河边时，我在北极的寒风中颤抖，那座古老的教堂尖塔在逐渐褪去的粉红色灯光下反射出平静的水面。在终点站的咖啡馆，我点了一盘被女服务员误认为是“鲸鱼”的鲱鱼，坐在夜幕中，直到公共汽车停下来，在列宁危险旅程的平凡回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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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1870年出生在莫斯科以东600英里的伏尔加河畔的辛比尔斯克（现称乌里扬诺夫斯克）的一个中产阶级家庭。威尔逊写道，他的母亲受过良好教育，父亲是辛比尔斯克省小学校长，是一个“品格高尚、能力出众的人”。尽管弗拉基米尔和他的兄弟姐妹们在堡垒长大，但俄罗斯帝国的贫穷和不公正给他们带来了沉重的负担。1887年，他的哥哥亚历山大因参与暗杀沙皇亚历山大三世的阴谋而在圣彼得堡被处以绞刑。他的妹妹安娜说，处决弗拉基米尔的行动“强硬”了，她将因颠覆政权而流亡海外。弗拉基米尔的中学校长哀叹说，这名少年“即使和他认识的人，甚至和他最优秀的同学，也有一种疏远的态度。”

在喀山大学的一段插曲之后，乌里扬诺夫开始阅读19世纪共产主义理论家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著作。英国历史学家爱德华·克拉克肖写道：“从他发现马克思的那一刻起……他的道路就很清晰。”。1891年，列宁从圣彼得堡大学获得法学学位后，成为圣彼得堡一个马克思主义团体的领导人，秘密地向工厂工人分发革命小册子，并招募新成员。作为一名被处决的反沙皇分子的兄弟，他受到警方的监视，并于1895年被捕，因散布宣传而被定罪，并被判处西伯利亚流亡三年。纳德什达·克鲁普斯卡娅（Nadezhda Krupskaya）是一名贫穷的俄罗斯军官的女儿，她被怀疑有革命同情心。两人是在圣彼得堡左派聚会上认识的；她在西伯利亚嫁给了他。乌里扬诺夫后来改名列宁（可能源于西伯利亚河的名字，列纳河）。

列宁从西伯利亚回国后不久流亡西欧。除了在俄罗斯呆过一段时间外，他一直在国外呆到1917年。列宁从布拉格到伦敦，再到伯尔尼，出版了一份名为《星火报》（Iskra）的激进报纸，试图组织一场国际马克思主义运动，他提出了将俄罗斯从封建社会改造成现代工人天堂的计划。他认为革命是由农民和工厂工人组成的联盟，所谓的无产阶级总是由职业革命家领导的。列宁在他的宣言中写道：“必须把注意力主要放在把工人提高到革命者的水平上。”？“我们的任务根本不是降到‘劳动群众’的水平。1914年8月世界大战爆发后不久，尼古拉斯二世在圣彼得堡（戴维德·蒙特利昂）的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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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和克鲁普斯卡娅在苏黎世，一家一口地生活通过与德国敌人谈判，嘲笑即将离开的公司。“挑衅者！间谍！猪！叛徒！在历史学家迈克尔皮尔森记录的一幕中，示威者大声喊道。“凯撒正在为这次旅行买单……他们要把你绞死……就像德国间谍一样。”（有证据表明，德国金融家确实暗中资助了列宁和他的圈子。）火车离开车站时，列宁伸出车窗向一位朋友告别。“要么我们在三个月内从绞刑架上摇摆不定，要么我们将掌权，”他预测道，

列宁的旅程（弗兰克·佩恩和凯瑟琳·梅里代尔），

与克鲁普斯卡娅坐在最后的一部分，列宁在练习本上潦草地写下，表达了他在出发前不久提出的观点，在给彼得格勒苏维埃的布尔什维克同僚的电报中，他敦促不要承诺：“我们的策略：不支持新政府；……武装无产阶级是唯一的保证；……不与其他党派和解。”

当他们向柏林进发时，克鲁普斯卡亚和列宁注意到在他们居住的村庄里没有年轻人几乎所有的火车都停在前面或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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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列德巴地区的二等车厢载着我穿过德国到达波罗的海的港口城市罗斯托克。我登上了汤姆索耶号，一艘七层甲板的船，有两个足球场那么长，由德国TT公司经营。当渡轮摇摇晃晃地开动时，几名游客和几十名斯堪的纳维亚和俄罗斯卡车司机在自助餐厅里啜着牛肉汤，吃着香肠。在一个寒冷的、毛毛细雨的夜晚，我踏上室外观景台，感受到了海水的刺痛，抬头望着一艘巨大的橙色救生艇，它被夹在我上方的船身上。靠在右舷的栏杆上，我能分辨出浮标在雾中闪烁的红绿灯。然后我们经过最后一个防波堤，驶入公海，向北六小时，驶往瑞典的特雷勒堡。

列宁乘瑞典的维多利亚女王号渡轮横渡时，大海更加汹涌。当他的大多数同僚都在甲板下忍受着船的颠簸时，列宁仍留在外面，和其他几个坚定的人一起唱着革命的颂歌。有一次，一个浪头冲过船头，打在列宁的脸上。当他用手帕擦干自己时，有人笑着说：“俄罗斯海岸的第一次革命浪潮。”

在波罗的海漆黑的夜空中前进，我很容易想象列宁的船无情地驶向祖国时一定会感到的兴奋。在细雨中站了半个小时后，我去了我的斯巴达小屋，在船凌晨4:30停靠瑞典之前睡了几个小时。在特雷勒堡，我赶上了一列火车，向北开往斯德哥尔摩，就像列宁一样，我骑马经过茂密的草地和森林。

曾经在瑞典首都，我跟随列宁的脚步，沿着拥挤的瓦萨加坦（Vasagatan），主要的商业街，来到酒吧，这里曾经是该市最优雅的百货公司，现在是一家酒店。列宁抵达彼得格勒前，他的瑞典社会党朋友把他带到这里，让他“像个绅士”一样穿上衣服。他同意换一双新鞋来代替他的镶钉山靴，但他在一件大衣上画了线；他说，他没有开一家裁缝店。

从以前的酒吧商店，我步行穿过一条运河，来到了加姆拉斯坦，一个古老的小镇，一个小岛上中世纪小巷的蜂巢，然后走到一个小岛上，斯凯普斯霍尔曼，列宁在瑞典逗留的另一座纪念碑的遗址。它由瑞典艺术家比约恩·洛文创作，坐落在现代艺术博物馆的庭院中，由黑色花岗岩和嵌有铁轨的长鹅卵石组成。这幅作品向列宁在瓦萨加坦漫步、带着雨伞、戴着软呢帽的标志性照片致敬，克鲁普斯卡娅和其他革命者也加入了这幅照片的行列。博物馆目录声称“这不是一座向某人致敬的纪念碑”，而是“一座“这个词的真正含义。”然而，像列宁在欧洲各地留下的其他痕迹一样，这部作品也成了争议的对象。瑞典前总理卡尔·比尔特在2016年1月访问后在推特上说，这次展览是“列宁访问斯德哥尔摩的可耻纪念碑”。至少它是黑暗和谨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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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了4月15日晚上在哈帕兰达的冰冻托恩河岸上的马拉雪橇，列宁和他的妻子和雷德斯穿越到芬兰，然后在俄罗斯的控制下，完全有可能在边境被击退，甚至被俄罗斯当局拘留。相反，他们得到了一个衷心的祝福。克鲁普斯卡娅在回忆中写道：“一切对我们来说都已经很熟悉和珍贵了，”他回忆起他们在俄国化的芬兰登上的火车，那辆火车在1809年被沙皇亚历山大一世吞并。“他把三等车，俄国士兵，弄得一塌糊涂。这真是太好了。

我在芬兰的凯米度过了一个夜晚，那是波的尼安湾上一个荒凉的小镇，在冰天雪地的雨中穿过荒芜的街道，来到一个离海滨不远的混凝土街区酒店。当我7:30醒来时，小镇仍然笼罩在黑暗中。一位接待员告诉我，在冬天，凯米只经历了几个小时的白天。

从那里，我坐火车向南到坦佩雷，一个河边的城市，列宁在去彼得格勒的路上短暂停留。12年前，列宁曾在坦佩雷工人大厅与25岁的革命和银行劫匪约瑟夫·斯大林秘密会面，讨论布尔什维克的筹款计划。1946年，亲苏维埃的芬兰人把会议室变成了列宁博物馆，里面摆满了列宁高中荣誉证书和标志性肖像画等物品，其中包括1947年列宁宣布苏维埃政权的画作，据俄罗斯艺术家弗拉基米尔塞罗夫介绍，

“博物馆的主要作用是向芬兰人传达苏联体制的美好事物，”馆长卡莱卡利奥（Kalle Kallio）说，他是一位留着胡子的历史学家，自称是“和平主义者”，当我在俄罗斯境外最后一个幸存的列宁博物馆入口处见到他时告诉我。列宁博物馆最高峰时，每年吸引2万名游客，其中大部分是苏联旅游团，他们到不结盟的芬兰去领略西方。但1991年苏联解体后，人们对它的兴趣减弱，芬兰国会议员谴责了它，破坏分子撕掉了前门的标志，并用子弹把它打得千疮百孔。“这是芬兰最讨厌的博物馆，”卡利奥说，“苏黎世的

”，从列宁的公寓楼和他经常光顾的一家咖啡馆，奥登，可以看到这里。（戴维德·蒙特利昂）在沙夫豪森，瑞士人延误了列宁开往俄罗斯的火车。（戴维德·蒙特利昂）奥登（戴维德·蒙特利昂）在卡利奥的指导下，这座苦苦挣扎的博物馆去年进行了翻修。馆长扔掉了大部分的夏令营纪念品，并介绍了一些物品，这些物品描绘了苏维埃国家不太讨人喜欢的一面斯大林秘密警察NKVD的一名警官穿的大衣；西伯利亚一个监狱营地的透视图。卡利奥说：“我们想谈谈苏联社会及其对历史的影响，而不是让这成为一件荣耀的事情。”他补充说，生意已经开始好转，尤其是在芬兰的学童中，

的芬兰人并不是唯一一个想消灭或以其他方式对付散布在前苏联阵营中的许多对列宁的悼念的人。前东德城市施韦林（Schwerin）的抗议者与市政当局进行了两年多的斗争，试图拆除矗立在德国的最后一座列宁雕像之一：1985年在苏维埃式公寓楼前建立的一座13英尺高的纪念碑。在曾经被称为“理想社会主义城镇”的波兰克拉科夫郊区诺瓦胡塔（Nowa Huta），当地人在2014年的一次艺术节上，在1989年列宁雕像被拆毁的地方附近，举起了一个荧光绿的列宁，他在小便时保持着姿势。在乌克兰，在过去的几年里，大约100座列宁纪念碑被拆除，首先是基辅的一座列宁雕像在导致维克多总统下台的示威活动中被推翻行动。1917年10月，驻扎在这里的彼得格勒苏维埃主席托洛茨基动员红卫兵、反叛的军队和水手，准备从现在极不受欢迎的临时政府手中夺取政权。10月25日，列宁潜入斯莫尔尼，负责一场政变。斯莫尔尼的导游奥尔加·罗曼诺娃（Olga Romanova）说：“列宁当时在协调军事袭击，从这里发信息和电报。”。她领着我沿着一条阴暗的走廊来到会议室，这是一个以前的舞厅，布尔什维克（“多数派”）在那里把他们的社会主义对手扫地出门，并宣布自己负责。“到凌晨3点，他们听说冬宫倒塌了，政府被捕了。”列宁回到俄罗斯后仅仅六个月，他就成了自己国家的绝对统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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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梦想建立一个平等社会的人，实际上无情地对待任何敢于反对他的人。俄罗斯经济学家、曾经的马克思主义者彼得斯特鲁夫在1930年代的《对待同胞的态度》一文中写道：“列宁表现出冷酷、蔑视和残忍。”克兰肖在1954年的一篇文章中写道，列宁“想把人民从沙皇可怕的暴政中解救出来，但不是用他自己的方式。他的方式埋下了另一个暴政的种子。

纪念馆，俄罗斯著名的人权组织，揭露了普京统治下的虐待行为，继续挖掘列宁罪行的可耻证据，布尔什维克镇压了几十年。历史学家亚历山大马戈利斯（Alexander Margolis）说：“如果他们在芬兰站逮捕列宁，会给每个人省去很多麻烦。”。俄罗斯历史学家发表的公报支持这样的观点：列宁直接下令处决沙皇及其直系亲属。圣彼得堡的冬宫是起义的中心，民众在那里等候列宁。（戴维德·蒙特利昂）1918年内战开始时，列宁号召他所说的“大规模恐怖”来“粉碎”抵抗，在接下来的三年里，成千上万的逃兵、农民叛军和普通罪犯被处决。马戈利斯说，苏联领导层在列宁长达74年的统治结束前，对他进行了彻底的清洗。他说：“在1956年赫鲁晓夫的党代会上，人们的路线是，在列宁领导下一切都很好，斯大林是一个变态，他为了我们把一切都糟蹋了。”。“但是流血、镇压和暴力的规模没有什么不同。”

尽管有这样的披露，许多俄罗斯人今天怀旧地认为列宁是一个强大帝国的缔造者，他的雕像仍然矗立在无数的公共广场和私人庭院之上。从圣彼得堡到伊尔库茨克都有列宁的prospekts或boulevards，他的防腐尸体列宁死于1924年的脑出血，享年53岁，仍然躺在克里姆林宫旁边的大理石陵墓里。尽管俄罗斯精锐部队守卫着他的陵墓，每年有数十万人参观，但政府却不太知道如何评估甚至认识他所做的事情，这是他遗产中众多讽刺之一。埃德蒙·威尔逊在1971年对芬兰站的评估中承认了他所造成的恐怖由布尔什维克革命党人——一个持续的黑暗。他写道：“显然，俄罗斯与西方的距离使人们更容易想象，俄罗斯革命的目的是摆脱压迫性的过去。”。“我们没有预见到新俄罗斯一定包含了大量旧俄罗斯：审查制度、秘密警察……和一个全能而残暴的独裁政权。”

当我穿越瑞典和芬兰，看着冰冻的地面一小时又一小时地闪着光，穿过俄罗斯，我想象着列宁，读着，向他的朋友们发送信息，望着同样广阔的天空和无限的地平线。

无论他是走向毁灭还是胜利，他都不知道。在我到达芬拉前的最后几个小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