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就是废物 废物2

废物2  

“老弟，你就会指使我做这些力气活儿。不过无所谓，反正等下又能爽一下了，嘿嘿嘿……”漠用实验桌上准备好的绳子将琴的双手捆在她的背后，脸朝上放在实验桌的中央，由于大半身体都在桌面上，琴的双腿根本碰不到地面。
“你都不用手电的么？现在外面太阳应该已经落山了。”朋把手电的开关打开，放在琴的旁边。
“这天，有太阳跟没有一样，从早上就是这样黑qq的。那手电会晃我的眼睛。”漠俯下身去――这个小妹妹会哭的，她早就已经哭了，发生这种事没人不哭――用舌头划过她的眼角，他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喷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光线进一步变弱，他的眼睛里只剩下琴的轮廓，视觉的削弱更加增强了他的触觉，他开始疯狂的撕扯女孩儿的衣服，身下传来的抽泣声只能更加刺激他的已经发热的头脑。
“她仍旧活着。虽然生不如死，或许她还不知道这个词不过估计已经体验到了，但是她的心脏还太跳动，她还有稳定的呼吸，你确定你要这么做么？”
“这些话你不是第一次说了，哥哥，我的回答你也不是第一次听了。”
“我知道……”
“爸爸给你起了一个‘漠’字，可是你还是这样感情用事。第一步……”
“你的名字还是‘朋’呢，我好奇你能找到你的朋友么……”漠在实验桌边立好三个聚光手电筒，三束灯光交汇处，琴安静得躺着，她的身上有数处擦伤，胸口还有淤青和咬痕，被朋掌掴的那半边脸已经肿了起来。朋看了漠一眼，后者别过脸去。
“无论她再怎么美丽，终究是个半成品。作为实验材料的她的身体里仍旧存在着阻碍我实验的障碍，现在！由我将她身体内多余的生命蒸馏出来，把肉体还原她本来的面目！”
“你真是个变态，老弟。”
“哥哥，还记得我给你讲的故事吗？那个宋老师被粘合的怪物追赶?”
“哦，那个啊，你每次都靠这个传说把小姑娘骗过来，大卸八块。”
“那个故事……是真的哟！我亲眼看到的……那天爸妈让我去给你送伞来着，咱们学校后面那堵墙我有个小洞，我经常钻，那天也是那么打算的，正巧碰上宋老师在埋实验废料。他每次都要顺带埋好几只死猫死狗什么的，我当时很好奇，总是探着头看完整个过程。”
“说起来……那天也是这样一个天气啊，阴了整整一天，到了晚上的时候，那些亮白色的闪电划破天际，直接击中了他刚刚埋好的那堆尸体和化学废料！我亲眼看到那堆尸体碎块儿和化学物质在闪电的作用下从土里爬了出来！”
此刻一束光从实验室的铁门一闪而过，那么一刹那，屋子里恍如白昼。紧随其后的，是那熟悉的轰鸣声，走廊里的玻璃也颤抖着它们纤弱的身体发出了哀号。漠第一次发现他竟如此的害怕着眼前的这个孩子。
“我在那堆废料中又再发现了新的美感！我发现了全新的光亮！我的哥哥！那就是将这些废料重组之后，将腐败发挥到极致的死亡的生命！死亡本身的生命！让死亡拥有生命！让死亡的脉搏再次跳动起来！让恶臭充满空气！腐烂！那是最美的画面！”朋蹲下身，用切肉刀划开了琴两条小腿处的动脉。
“你是要重现当时宋老师的情景吗？借着闪电？”又是一道闪电，漠苍白的脸闪了一下，再一次消失在黑暗中。
“实验开始之前，她是实验材料，一堆会哭会笑会发情的无用的肥肉而已……实验过后，她的美会完全得表现出来，在成为废料之后，她将呈现出无与伦比的美！”
“你能听到吗，哥哥，这‘汩汩’流淌的生命！把这盆装满之后，立刻掉进下水道，这鲜活的生命的声音让我昏厥……”琴最初因为疼痛还轻微得挣扎着，随着血液的大量流失，动作渐渐减缓，最终不再动了。
朋一个人坐在实验室的椅子上。漠端着满满的血盆去了三楼的洗手间――实验室的水槽已经被搬走了，原来的位置只剩下一个封住了的管子。漠走的时候把铁门推到了墙上，随着闪电的光亮朋能清晰得看见墙上清晰的凹痕。
在这一闪一闪如同快门般的强光下，我能够看到什么？我能看清什么？朋想。
实验桌上琴的嘴角夸张得上翘着，即使有条毛巾环绕着她的脑袋也能看清楚。
“你在笑什么？！”朋一骨碌窜到琴的尸体前，解开了她脑后的死结，把毛巾取了下来，放回到裤子兜里。这回看得更清楚了：她是在笑着。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她仍旧在嘲笑着他的愚蠢？他自己的端详着琴的脸：这笑容不对劲。她的双眼是紧闭着的，眉头也皱在了一起，鼻子也是……她依旧在哭泣，除了她的嘴巴……她的脸同时呈现出两种表情！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啊！”又是一道闪电划过，伴随着这特殊的快门，这哭泣着的笑脸最终印在了他内心深处的胶卷上，并且无法靠曝光来消除。
“不过是一具尸体罢了！不过是废料！而已！”朋拿着切肉刀，顺着琴的颧骨，把她的两片脸蛋整个的削了下来，然后把刀和脸皮一齐扔在了地上。
“不过是废料而已！竟敢嘲笑我……啊！”
在实验室的门口，有半张猫脸。那是一个高大的怪物，身体由完全看不出种类的怪物组合而成，腐烂程度各不相同，有的部分毛皮已经完全溃烂，能够看清里面黑漆漆的骨骼，有的仍旧带有曾经的跑动着的影子。它的脸的左半边完全得塌陷了下去，那猫脑壳被碾得粉碎，发黄的脑子想豆腐一样被挤了出来，糊在脑壳的外面。这怪物由数条腿支撑着躯干，浑浊的黑绿色液体顺着它的腿在地板上流淌开来。
“这黑绿色的东西……就是汩汩流淌的死亡吧……”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滴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此刻他的脸颊估计是相当惨白吧。
“这东西什么时候出现的……”他鬼叫一般走调的声音在仍旧不停轰鸣的雷声中仿佛风中的烛火，瞬间就熄灭了。
“这、这、这、这到底是什、什、什么玩意儿啊！哥哥……！”他迅速的逃到了与门口相对着的墙边，身体紧紧贴住，嘴巴哆嗦着，怎样都发不出声音来。
“哥……哥你别吓我……你怎么还不回来……”他眼睛瞪着门口的那东西，心理拼命得呼喊着。
又是一道闪电，照亮了门口那怪物的残存的半张脸，那怪物的身体的一半已经迈进了门里，朋的指甲在身后的墙壁上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门的外面除却闪电的白光完全是黑的。每一次白光亮起，那怪物就离朋更近一步。他感觉自己全身的毛孔都在嘶叫，所有的毛发全部纠缠在一起。又是一个闪电，它的一些爪子已经扒到了实验桌的桌角。
“哥……哥……”他的声音透着一股铁锈味儿。
“弟弟啊，这就是废料的美感啊……”那怪物已经走到了琴的残骸旁，在它躯干靠后的位置，朋看到了哥哥成为了废料之后的鲜红的脸。他的眼睑撕裂开来，两个眼球裸露在外，红血丝连带着神经，与周边的其他废料融为一体。
“你已经体会到了废料的美感……”怪物的体内传出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现在是时候融入我们，作为‘死亡’永久得生活下去了……”
“宋……老师？”那怪物转过身来，在猫的脖子下面，有着一张人类的嘴。
“啊啊……啊啊啊！！！”朋开始玩儿命的跑楼梯，闪电照亮了他眼前的路，没有手电，这样的夜晚依旧亮如白昼。
“不要跟过来……不要跟过来……”他顾不得哥哥，顾不得身上的血迹，一脚踹开来时候爬进来的那件教室的门，连贯带爬的从窗口跳了出去。
外面雨已经下得很大，雨声大得他根本看不清前面的路，听不到自己的脚步声。“一条街……两条街……拐弯……到了！”他哆哆嗦嗦得从口袋里掏出了门钥匙，却怎么都插不进钥匙孔。
“快点……快点……快点……”
“咔嚓”，门被打开了。
门里面是妈妈有些生气的脸，“怎么玩儿这么晚才回来？下这么大雨不知道啊！赶紧给我进来！”朋一把抱住妈妈，大声的哭了出来。
“不哭不哭哦，你把身上的湿衣服赶紧换掉，小心感冒啊！你个也不知道跑哪疯去了，现在都没回来。”说着带上了房门。
“安全了……”朋把T恤衫脱下来扔在了地上，湿透了的衣服在地板上发出“啪”的一声。他一下子栽倒在自己的床上，任由温暖包围住自己。
“回家了，真是太……好了。”
“赶快换衣服，出来吃饭了。”是妈妈在敲门。
“知道了！”朋起身换上干的衣服，看着镜子里自己哭丧的脸，“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当做是梦！”他摇了摇头，希望把之前几小时的痛苦记忆甩出去。
等他进了厨房的时候，爸爸已经摆好了碗筷，妈妈仍旧在忙乎着什么。
“妈，你喊我吃饭你也来啊，在弄什么啊？”朋从背后抱上去。
“哦，是一些边角废料，你以后过日子也要这样节俭，废料，也是有它们自己的价值的，有些时候，它们比主要部分更加具有美感。”她低着头，自顾自得忙乎着。
“妈妈，你在说什么？”
“对于很多事物，生命是多余的，生命遮盖了物体本身的美，死亡的美，这些东西只有当事物真正变成了废料之后，借由‘废料’这个身份，绽放他们原本的光芒！”她回过头，两个嘴角夸张得向上翘着，仿佛嘲笑着他的愚蠢，双眼却紧闭着，猩红色的液体从眼角流淌下来，滴在她手里握着的切肉刀上。
“这一次，轮到你成为废料了！”
变态哭泣腐烂尸体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