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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雨 夺命雨

火烧 2022-03-23 20:46:01 1060
夺命雨 天上的乌云剧烈的翻腾,雷声隆隆,大雨一下子泼下来。街上的人都像受惊的麻雀,内心惶恐,失去了镇定。鸟儿也抖了抖淋在身上的水珠,一跃而起,飞进了桥洞躲避。身边躲雨群众都在咒骂着坏天气,同样也有人为

夺命雨  

落雨 夺命雨
天上的乌云剧烈的翻腾,雷声隆隆,大雨一下子泼下来。街上的人都像受惊的麻雀,内心惶恐,失去了镇定。鸟儿也抖了抖淋在身上的水珠,一跃而起,飞进了桥洞躲避。身边躲雨群众都在咒骂着坏天气,同样也有人为无法及时回家而叹息。我刚从这个大卖场抱了一箱啤酒,刚准备去停车场取车,回去酗酒。天就不给面子起来,发疯,胡乱“撒尿”。
“你看,他们真是一群傻鸟儿,乱成一锅粥。没有一个像我们这样镇定,果然是愚民!还有,你看那个捡破烂的老头儿,拖着他的那大编织袋废物真世个肮脏鬼加可怜鬼!他活在这个世界上真是占空间,真让人嫌弃。”
旁边这个男人说话真难听,就像嘴巴里吃了屎。居然耻笑弱者,还如此讽刺。我忍住了想揍这个混蛋的冲动,也只想少惹事。任何人都不能责怪我的隐忍,因为我为这份冲动付出过极大的代价。
我太太的死就是我造成的,直到现在我都没缓过来。去年7月,在我送她上班途中,遭遇掳劫案件。一个金光闪闪的肥婆被人强行拖入车内,我本着警察的职责追车施救,最后来不及避车,撞出护栏,飞出立交,发生翻车事故。我因为冲动害死了我的老婆,充满了内疚与自责。在医院的3个月里,我想了很多,一切都是我的错。最后那个肥婆因为迟迟未收到赎金被撕票,绑匪也没抓到。我因为受不了失去爱人的痛苦,夜夜醉酒,才能缓释痛苦。
“一声雷就能把他们吓着了,真没趣,真是不懂享受。”
那个男人身旁的女人也带着一脸鄙夷,望着奔跑的人群。她并没有看着这个男人,脸上只有冷漠之情,没有意思温暖。
这个男人虽然有笑,但全是冷笑,这让人心惊胆战。
我打量着这对男女,觉得很奇怪。一个正常人应有的温情,在他们身上没有体现出一点点。
“他们弱小的像狗一样,谁都可以向她们踢一脚。打死他们,像踢死狗一样简单。”
一个没有经过灭绝人性的特殊训练的人,不可能说出这样残酷的话。
从穿着来看,这两人还算中规中矩,不像坏人。男的穿了一身黑色西服,梳着一头背发,皮肤黝黑,右耳锤上戴着夹耳耳环。那种嗜好美国元素装扮的青年常常戴着鸭舌帽,穿个大大的卫衣装帅的大有人在。女的就自然的多,一身碎花连衣裙,俏美的脸蛋,除了缺少微笑以外,是个冷美人儿。
我一点儿也不喜欢这对男女,反而很讨厌他们。他们没有对人最基本的怜悯与尊重,根本就是一对恶魔。
接受过警校专业训练的我,做不到像他们那样冷冷的。他们性格的严重扭曲,丧失了最起码的一点儿善良。他们的交谈从来没有一丝表情,更没有一点儿情绪的变化,很镇定。
这对男女的食指左右两侧有明显的茧子,拇指与食指的夹缝也贴着创可贴。这两个人没什么前程的,因为他们这一辈子都已经毁啦。
他们是惯用枪的罪犯,我的侦察技术是一流的。
像这样在城市里流窜的人没什么前途,成天提心吊胆。被抓对他们而言是一种解脱,因为可以结束东躲西藏的生活。可他们两人,似乎没有东躲西藏的意思,居然还这么睁大光明,还真不怕我抓他们。
当然这种狂妄无比的罪犯,他们从不躲避,公然挑战警方,残忍无比,也更加危险。因为他们具有极强的反侦察能力,与心理素质。
大卖场门口的人量仍在持续增加,我被挤到了两人的背后。我放下啤酒,假装跌倒正好压在那个男人身上,用手把住他的腰间。一摸,我心里顿时紧张起来,果然是使枪的。那个男人立马将我推起来,冷冷的问了一句你干嘛?
“后面的人在推我,我能咋办嘛!”
我表演着充满无奈的眼神,又不小心滑倒了。
“你们别推推搡搡的,我衣服都弄脏了。”
连续的大雨让街道积了很深的水,而且水位还在不断上涨。
那个女人拉着那个男人淋着雨就走了,那个男人也不做任何争论,真是镇定。雨水打湿了那个男人昂贵的西服,也弄乱了女人的秀发。
“可惜了这妞,居然正经事不做,去当杀手。”
“真是可惜,刚买的阿玛尼的西服就这样糟蹋了。”
后面一个穿白色衬衫的店员一脸怪可惜的样子,并叹了一口长气。
“我能请教你一个问题吗?不要声张!”
我将这个店员拉到一边,掏出我的警官证,并提醒她不要大声。
“那男女是什么人啊?”
“哦,他们刚刚在我们店买衣服,什么人不清楚。但他们肯定不穷,上下一身衣服全是阿玛尼的。她们的旧衣裳都直接扔在垃圾桶里了,花钱很任性”
我捏了捏下巴,露出夸张的神情。
“那个男的真帅,又有钱,要是我也能嫁个这样的老公多好呀!”
“他们的旧衣服呢?在哪里,我全部要带回警局。”
女店员顿时满脸怒容。
“你以为我们会卖旧货吗?我们是良心商家!”
这样的天气根本就没有追踪条件,稍有不慎还容易打草惊蛇。所以,我决定暂时决定追踪,看看店铺里留下可什么线索。
我上了楼,出示了相关证件,并把那对男女的就衣裳从垃圾桶里翻出来,装袋。
“刘警官,这就是我们的登记记录。”
这份登记记录没有任何用处,因为一看都知道是假的。电话号码12位,名字也有可能是假的。
现金消费,没有任何信用卡信息。
滴水不漏,就连一个指纹都没有找到。那更衣室呢?更衣室一定能找到证明其身份的东西,不可能换衣服都不会留下指纹或者掉一个小东西。
我在更衣室仔细查找,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用的指纹,一根毛发。共搜得毛发80余根,可用指纹50个,带有指纹挂牌36个。就在下电梯时,又见那两人刚好上电梯。我只看到了他们的背影,衣服还在滴水。
外面还下着大雨,时而能听见震耳的雷声。我手里拎着的这些玩意儿都淋不得雨的,况且还抱着一箱啤酒,只能找个地方坐着。
他们哪敢拿着枪指着这些店员的脑袋,让她们去翻监控。他们一定会心平气和的问,也只能心平气和问。只要枪一响,他们就跑不掉了。就算不响,引起的惊慌也会让警察关注这件事,同样也会产生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显然,店员听了我的话,说垃圾已经统一倒到垃圾场了。
那对男女似乎信了,又冷冰冰离开了。
过了许久,雨停了,天也黑了。路上的积水已经退去,街道重新恢复了秩序。路边霓虹闪烁,映照在人的脸上,也照在人的心上。美丽的灯火是别人家的,而我孤身一人。
我没老婆了,她一年前就死了。她为什么会死?是我害死的!我不是人,是我害死她的!
开车仍然让我带着点儿恐惧,因为翻车事故我还没忘。她的葬礼,我没参加。她在化成灰的时候,我也不在。我在哪里呢?躺在那个该死的病床上,昏迷。睡了那么久,就像一句尸体。我还是活了下来,可是她早已经在这世间消失。虽然我及时向局里报告了方位,但最终还是让那伙罪犯逃了。我对警察感到失望,对自己感到失望,也同时对自己的冲动悔恨不已。
车朝着局走,我的心只想着复仇。罪犯就是我的仇人,我要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鉴证科的王博士仍然在检查那具尸体,死者被一枪毙命。她被一个背包客发于现琴台山,手脚被拉条捆绑,子弹穿透眉心致死。
这个女人还穿着睡衣,真奇怪。
“你说会不会是性侵,然后杀害?”
“不是,死者没有被性侵。”
“那会不会是某种变态实施的某种献祭仪式呢?”
“我只发现死者死于眉间中弹,除手脚有勒痕以外,还发现血液中含有麻醉剂成分。”
说着抬了下眼镜。
“检查一下这包衣服和指纹,好好找一找有没有可以用的东西。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包东西是关键,不会错的。”
我们决定从死者与周围人的关系入手,因为死者没有剧烈挣扎的伤痕。可见,应该是熟人犯案,实行的一场有预谋的杀害。
“小李,死者的身份信息查清楚了吗?”
“刘局,死者名朱起月,家住本市玫瑰公苑,独居。死者关系网比较单一,只有5个常联系的朋友。根据死者几个联系的朋友所言,她们与死者关系不密切,只是她的同事。死者职场关系不稳定,特别惶恐。不过,当她接到某个男人的电话时,就会特别开心。我们查过电话,那个男人名李强志,31岁,无职业。邻居说他是个毒鬼,经常躲在出租屋中吸毒。我们去查他的时候,他已经因为吸毒引起的火灾烧死了。邻居可以作证他那天一整天没有出门,且听到他的惨叫了。我觉得应该是李志强杀害朱起月,当我们去查他时自杀身亡。”
“别妄下断言,我们去查看一下现场吧。”
盛夏,好像什么物质的燃点也降低似的。当然,这么热的天,公交车都能自燃。人虽然不至于自燃,也快要自燃啦。坐进车,真的是在蒸桑拿,或者可以说清蒸人肉。
街上的人很少,寥寥几个。人真是奇怪,晴天嫌太热,雨天嫌太湿,阴天嫌阴晴不定,真难伺候。
距离着火500米远外的大楼房东告诉我们,经过那场大火,整栋出租屋已经空了,没人再敢住那儿。因为那儿死了人,有死人的地方就不吉利。况且,是被熊熊烈火烧死的,那股戾气很难消散。甚至有人半夜听到刘志强的求救声。就在刚死的几天里,夜夜都有。这都影响了他的房客,让他租不出去房,甚至原本的客户也在流失。
着火的大楼是孤立的一栋楼,在村子的一片废弃农田旁。只有一栋楼能看到这栋楼,就是500多米外的那栋楼。
这篇农田到处长满了草,到处都是凋败的迹象。长满水草的水渠、一捏都会掉锈渣的抽水泵、倾倒的小型水泥电线杆显示了农村的凋败。
怎么会那么巧,这也太巧了。怎么会一查他就死了呢?
我陷入了沉思,事情真的那么简单吗?
“小李,凶枪找到了吗?李志强的枪从哪儿来的?”
“枪找到了,至于他的枪从哪儿来,我不知道!”
“快去查,再给王博士打个电话,问他发现了什么,一会儿给我报告。”
我开车不一会儿就就到了500多米的那栋楼底下,看着着火的那栋楼。
这是唯一一个有可能查明事实真相的地方,因为只有这里的人才有可能知道这场火到底怎么回事。
“虽然我这里有摄像头,可惜拍不到那边的状况!所以,我帮不了你哟,刘局长。”
房东只是来说一句客气话,顺便下一下逐客令。表面意思是他真的帮不到什么忙,深层的意思是让我别打搅到他的生意。
“我对我们的打扰感到非常抱歉,可以打扰一下你们的业主吗?正对那栋楼的业主有哪些呀,能不能带我们去拜访一下。”
房东撇了下嘴,感到不悦。
“正对那栋楼的业主呢,只有一户,其他正对的房子我没租出去。我带你去吧!那位太太姓陈,你得好好的照顾到老人的情绪哟。陈太太来这座城市两年了,儿子女儿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她当然过得不开心,但不开心也得过。家乡的房子早已经垮塌,野草从生。好在子女每个月都会拿钱来养她,但从来不让她住在家里。”
“明白了,我会注意的。”
乘电梯上了5楼,左拐第一家。房东敲了敲门,听到哒哒哒几声后,门打开了。
“陈太太,这是刘警官,想找你聊聊对面那栋楼失火的事。”
眼前这个女人已经满脸皱纹了,双眼也浑浊不清,头发已经全白了。她能看到500米以外的另一栋楼?她能看清10米外都算很好了,500米还真强求她。我说什么我也不信,正感到绝望,但还是姑且听一听吧,不然也是对老人的不尊敬。
“不是我看到的,是那天我女儿她们来这里做客,是我的外孙看到的。那天,我们正在吃饭,外孙儿看到远处有个人从窗户爬出来,顺着水管爬下来,跑了,紧接着那里就燃大火了。小宁还说是蜘蛛侠呢!因为,女儿不常来自这里,我又是个老太婆,就自然没在意这件事。”
果然是这样,死的只是个替代品,真正的罪犯还在潜逃。
这时小李也赶过来了,我们告别了陈太太和房东,回到车中。
“王博士那边有消息了,那堆衣服证实具有硝烟反应。在筛选指纹时发现了属于另一位死者的指纹,那位死者就是李志强。不对啊,刘局,你那么堆证物从哪里来的?不过李志强的枪从哪里来真不知道!查不到它的来源。”
“你猜猜看,我那堆证物从哪里来的!”
我泯下嘴巴,用一个诚恳的眼神,点头确认!
“李志强,他没有死?”
“还有哪些线索,能够找到他们的位置。”
“我们在其中一件衣服上发现了一种特别的泥浆,只有北郊砖厂才用这样的黏土。在一件蓝色阿玛尼牛仔裤中发现了一张消费单,消费地点显示为北郊盛天玛特。”
一天后,前街发生命案。死者眉心中弹,身上无任何明显伤痕。对照先前案例,发现有密切相关性,厅内决定并案处理。
死者廖金,本市人,金元集团执行董事,盛天集团法人代表。暂时不明确其社会关系,仍在调查。
阮一,我老婆,一年前死于车祸。她是我的老婆,要陪我一生的那个女人。一年来,我心里充满了悔恨,恨自己没陪她她去死。我以为那场车祸可以让我去陪她,不再承受痛苦。谁知道,他妈的我又活了过来。从此,每个夜晚我都会买瓶啤酒,去酝酿痛苦。每当我闭上眼睛,就看到阮一双手托着我的脸,亲吻我;每天我都会做同一个梦,那就是阮一被一枪打死,我堕入无尽的深渊;每天我醒来,枕头都是湿的,还是会幻想她还活着;
我也时常怪罪阮一,怪她不让我陪她,连死都不让我陪。她活着的时候,我常常忙得没空陪她。每次约会都有紧急任务。这世界上怎么有那么多违法犯罪啊?
阮一死后一年,我一直都没缓过来。最近发生的凶杀案,射击那么“精准”,每枪必中眉心。我真没用,一年了,还没有将那帮劫匪绳之以法。我也许永远也抓不到他们了,该去哪里抓那一帮人呢?那些人纯粹可以跑路,隐姓埋名,他们照样过得安稳。唯有血债血偿,将他们送进牢房是我唯一的希望,也是最终目的。
没有人有资格说我不通情理,就是因为他们,这世界才变得难堪。
从陇西公安厅得到消息李志强有个双胞胎哥哥,名为李志存。李志存早年右腿骨折,由于家庭贫困,无钱医治最终残废。
根据尸体检验情况发现,死者却有骨折现象。
凶手一定是李志强,一定是他。一个多次挑战司法的惯犯从来都不会隐藏他的杀人手法,反而更喜欢炫耀他们的反侦察、消灭证据的能力。他们以为可以愚弄警察,挑战司法。
我们在北郊安排了五十多个便衣警察,潜伏,一旦发现犯罪嫌疑人就实施抓捕。
一天天的过去,李志强从来都没露过一次面。一般在外匿藏的罪犯都会储备很多食品,能少出去走动就少出去走动。但是,只要饿着了,一定会出现。再能藏又怎样,就不信不露面。
就在我以为能马上将他绳之以法的时候,他却跑了。在实施抓捕的时候,发生了枪战。他抢了好几辆车,不断变换交通工具,最终不知所踪。
不过,我们逮捕了那个女人,并收缴手枪两把,子弹50发。鉴证组收集了一切有可能的证物,并带回局里检查化验。
太阳明晃晃的,也很热。但我的心里却是冰凉的,甚至凉的可怕,压抑着愤怒与冷血。
如果允许,我真想一枪打爆她的头,让李志强失去他最心爱的人。但是,我不仅不能打爆她的头,假如她主动立功,我还得为她减轻量刑。坐在审讯室的这个女人,明知罪责难逃,却一点儿也不慌,呆坐、沉默不言。
“姓名?”
我抬起头看着她,眼中的怒火也能将她烧成灰!
“姓名?”
更长的语气似乎对她没有什么用,怎么样都不开口。
我双手使劲的拍了一下桌子,噔的一下蹿起来。
“姓名?”
她只震惊的看着我,呆呆的看着我。
“你不说没关系,我会让你亲口告诉我!小李,去查案底,没有案底就向全社会征集她的身份信息。”
几十分钟后,小李抱来一堆材料。
“刘局,查到了。林寂,陇西人,25岁,没有案底。”
“好的,你出去吧。”
我看了会儿材料,抬起头看着这个姑娘。
她很漂亮,温婉而可爱。碎花裙很配这样一个漂亮的姑娘,很显她的气质。冷俊的脸蛋上没有一丝微笑,只有冷冷的沉默。
“3年时间就那么长吗?居然让你这样一个优秀的名校生变成了一个杀人凶手!我第一次见你,在世纪城。当时我就注意到了你们,因为你们手上的茧。那是不断练枪练出来的,使枪的人都有。林寂!”
她笑了笑,冷冷的。
“你既然都知道我是怎样的人了,又何必问我为何会如此呢?如果你真的要知道答案,我也不妨告诉你。我之所以变成这样,全是你们这些所谓正派人的错。”
她又埋下头,发出了一声冷笑。接着又拍着桌子,立了起来。
“别想我跟你们合作,再也不会相信你们这些正派人,再也不会......”
“一年前,我因为抓你们这类人渣,我失去了我老婆阮一。我很恨罪犯,所有罪犯都恨。可是,我是一个警察!我恨你们,但不会像你那样残忍。根本上,我还要保障你的生命安全,如果你坦白,一定会适当减轻量刑。虽然我仍然很恨你们,但仍然希望你们能过好你们的一生。这就是我作为正派人能给你的承诺!”
我望着她,诚恳的对她点头。她再次抬起头,盯了我几秒钟,眨了眨眼睛。
“你别查了,你惹不起!”
“抽烟吗?来一根吧!”
她笑了笑,接过我夹着的烟。冷冷的笑被她露出酒窝的笑容取代,很美。
“想当年,我还是好学生的时候,从不粘这个玩意儿的。这三年,抽这个东西都快把肺抽烂了,但就是戒不掉。”
“你条件这么好的姑娘,完全可以走得很顺畅。算了,也不问你为什么走这条路了,这是你的伤心事。”
“没关系,我这一辈子反正都这么完了。多一个人知道我的存在,也算多一分价值。我是陇西人,17岁时来兰州念大学。你们会说女孩子不应该四海为家,但当时的我年轻气盛,很想体会男儿四海为家的感觉。我自学过油画、吉他,而且还很棒。我本来也是个好学生,甚至很纯真。18岁那年是我痛苦的开始,也是我走向末路的开始。有时候人的命运就是这样,往往在你觉得一番丰顺的时候,就会把你踹进万丈深渊。那年,我父母离婚,我被抛弃。这时候没有谁有义务养我,我只能拼命的赚钱。四海为家从来都不是简单的事,发家致富也并非想象的轻松。为了攒一笔钱,我每天都会去赚钱。忙碌无可厚非,谁到了这境地都会拼命的挣扎。富家子弟为富不仁,贫家子弟只能被欺负。正经人家靠权势,普通人家没靠山。”
她的眼中露出的不是一种无奈,而是因人世罪恶的绝望。
“后来,我离开了学校。并非我对成为正经人有所抵抗,纯粹因为那些婊子们的算计。她们经常请我吃饭,请我跟她们玩儿。一来二去,大家都很熟了。可是在我当她们是好朋友的时候,他们骗光了我的钱。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莫须有的报复,富家女因情复仇。哼,可笑。老子一无所有,全是拜那些正经人所赐。赚钱就是心要狠,手要黑。”
我的眼泪滴滴哒哒的落在材料上,侵湿了一片。
“大男人家的,还哭哭啼啼的。我相信你,你是真正的好人。我都没哭,你哭什么。我告诉你,别查了,别引火烧身。”
她拭了拭我眼角的泪,并揉了揉我的脸。
“当人被逼到了绝境,就会反抗漂亮人的那些罪恶。我的绝境就是我再也见不到阮一,再也不能捏捏她的脸,问一问她的头发。你不懂阮一对我而言多么重要,也不知道我对她的愧疚。她活着我时候我只顾查案,没能陪她,为什么本来可以共赴黄泉却我独活。我有两个理想,一个是维护社会公平公正、使人向善良;二是老了,她还在我身边。我一直都陪她太少,最终她走了,一去不回。她让我留下来,就是为了让我完成另一个理想。那就是当一个正直的警察,维护社会的安全。所以这个案子对我很重要,我需要你的帮助。”
“你是各好警察,我很欣赏。这世界不多了,是社会的连你敢信。但你要调查的可能是督查、你的上司、检察官、法院院长、军政干部啊。千万别把自己搞死了,查案不是送命。你这样的好人不多了,少一个都是巨大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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