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山泉 山泉戒

山泉戒  

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 ?????????????????????????????????????????? ――杜甫
? 一道亮晶晶的山泉， 从千尺青峰上飞下来， 象一柄劈天的长剑， 象一道穿云的虹彩。 他用沉雷般的吼声发誓： “一定要奔入大海! 哪怕千山万岭拦路， 哪怕一路上风吹日晒!” 于是他向山脚流去， 看见一堆堆宝石晶莹可爱。 ? 有翠绿有海蓝有朱红有乳白。 在那风尘仆仆的征衣上， 系上一条五彩缤纷的锦带。 又朝前匆匆走了一阵， 地面渐渐平坦起来。 他猛抬头看见一片沙滩， 象一块丝绒还没有剪裁。 他想：“山里的打扮多寒伧， 做一件金丝绒外衣倒不坏。” 于是他在沙滩上换了装束． 雍容华贵，很有些绅士气派。 他还是不停地向前奔走， 但已经不象下山时那样轻快。 忽然遇到一个歇脚韵地方， 一池漂亮的荷花正在盛开。 “天哪!”他暗暗惊叹， “让我遇见她是命运的安排!” 于是他柔顺地伏在荷花脚下， 连最细的波纹也完全静止下来。 他睡在绣着鸳鸯的锦被里， 饮一杯花露，清香满怀。 过去滚滚滔滔的生活， 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鲤鱼问：“难道忘了誓言? 大海还在千里之外。” “晤，誓言当然要履行， 但不妨解释为这里就是大海。” 于是他一天天胖得发肿， 身上布满黑色的霉苔， 没过多久就完全腐臭， 一阵黄沙把他最后掩埋。 为了穿山跳峡奔流到海， 奔腾的雪浪不能染一点尘埃。
――选自《诗刊》l963年3月号
青蛙小牛鸭子鹦鹉狐狸灰狼考研逃犯古代玄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