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一家 孙承宗是明朝的战略家!为何有人说他毁了大明
孙承宗是明朝的战略家!为何有人说他毁了大明
《明史》对天启帝的老师孙承宗的评价很高,说如果坚持使用孙承宗镇守辽东,则满清入不了关内,更不用说拿下江山了!真是这样的吗?我们来看看孙承宗任辽东经略时的成绩。孙承宗之前任辽东经略的是熊廷弼、王在晋。熊廷弼守辽,有大气魄、大战略。他策划有一个“三方布置”的方案。即:“增登莱、津门兵,而重兵屯山海关,待各镇兵马大集,登、莱策应齐备,然后三方大举进兵”。所谓“三方”,分别是登莱、天津和山海关。也就是说,熊廷弼准备弃守关外,将重兵屯在登莱、天津和山海关三个方位。山海关,号称天下第一雄关,易守难攻,将关外的军队拉回来集结关上,既可以寻找战机,从正面出击后金,同时也可机动灵活地策应和支援昌、蓟、宣、大各要塞。
而在登莱、天津屯驻军队,不仅可以严防来自海路的进攻,更是可以随时通过水军袭击后金后方的奇兵,以配合山海关正兵的进攻。由此可见,熊廷弼的总体思路还是先守后攻,守,在明朝连丢失地、士气不振的情况下,以山海关一带的长城沿线为防守中心;攻,等兵马、器械、粮草集结配备完毕,寻找到后金的破绽所在,情况也摸的清楚了,就以山海关大军为正兵,堂堂皇皇杀出关外,吸引后金主力,而登莱大发舟师直奔敌人的后方,攻其必救,动摇其根本。前后夹击、内外开花,后金必败无疑。可以说,登莱、天津与山海关的三方结合,“无不正,无不奇,使敌莫测,故正亦胜,奇亦胜”(《李卫公问对》),表面上平淡无奇,实则为一招毙命的凌厉杀招。
能制定“三方布置”者,非有以天下为棋的气魄和胸襟而不能为。要知道,把军队收缩入山海关,在许多人的眼里,那就等于是把山海关外三四百里土地拱手让人。但如果从战略家的眼光来看,放弃这些地盘,既可以避免兵力分布过散、缩短后勤补给线、减轻国家财政负担,又可以在攻守中反客为主,取得主动放弃的地位。古之善战者,从不囿于一城一地的得失,所谓“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是也。可是燕雀不会理解大鹏的志向,目光短浅者不能洞察高瞻远瞩者的思想。熊廷弼的“三方布置”没能实施,他本人也被构陷入狱。王在晋的基本方略在于务实。他没有放弃关外土地,却重在加强山海关的防御强度。
他在不增加军队、清汰老弱、精兵简政、裁减闲杂的官员的基础上,筑八里铺重城将山海关变成雄关天险,并以蓟镇原有中、东两协作为山海关的后盾,再抚赏、拉拢漠南蒙古诸部,使其甘为大明王朝所驱使,在关外设帐,从侧翼给后金以有力牵制,以尽可能小的资源消耗来暂时稳住辽东的局面,一方面使朝廷财政得以休养生息,另外也为积蓄力量大举进攻提供可能。
其实,这也是熊廷弼“三方布置”方略中最重点的部分。当然,王在晋也并没有真正悟透熊廷弼“三方布置”方略的内容,他之所以这样策划,是跟他先前担任“总理户、兵、工三部侍郎”调拨辽东军需有关的。在当时,他就深感辽东的用度是一个巨大的无底洞,在他看来,大明王朝在财政上赤字才是真正关乎国家存亡的大问题,经济的窘迫对国家的危害远胜于任何边患与内乱。出任辽东经略,他就对天启帝说:“年来辽左兴供繁浩,甚以川酋造孽……臣亦当量力而进,不至束手无措,庶免尾大不掉之患矣。”(语见《三朝辽事实录》卷八)
因而,他一门心思想减少辽东的支出,使之不至于成为危害国家的“尾大不掉之患”。到了孙承宗出任辽东经略,一切都变了。孙承宗废除了八里铺修筑重城的工程,出关二百里,兴建宁远城,另外还准备在宁远城之前修一道边墙,大力扩军,大量造办军械、甲仗,并且广泛提拔干部、增设衙署。王在晋离职之前,已经和漠南蒙古诸部谈得八九不离十了,甚至已经把他们的军队调过来做了许多战略上的安置。孙承宗却对王在晋费尽心机所招来的蒙古人不分青红皂白,全一古脑赶走了。
孙承宗的工作思路是:欲保关门,必先固辽西;欲复辽东,亦必先固辽西,积极构建一道从山海关到宁远,再到锦州的防线。他首先整顿山海关的关门防务,以“并夹城之役,修筑关城,南防海口,北防角山。水则从望海台出芝麻湾,三面环海,安大炮为横击。陆则三道关之石城,可顿万人,开突门力夜击。北水关外,有峻岭筑号台十一,置炮以防外瞰”,说是稳定关门局势,为恢复辽西失地强固根基。
再次,修筑宁远城。天启三年(1623年)九月,孙承宗命袁崇焕修复宁远城,并令驻军尽速恢复山海关至宁远沿线被焚弃城池、营寨和战垒。也就三四年时间,孙承宗心中的关宁防线已初具规模。他不无得意地说:“臣来关外,止有八里铺一堡,中前所一城,以安哨马。臣与各吏拮据四年,有四十七城堡”(《崇祯长编》卷十三)。“四十七城堡”外,还修了数以百计的“台”。孙承宗沾沾自喜地向朝廷汇报:“自八里铺起历宁远城,堡十有二,台六十有六,抵中左为二百七十里,北偏为边,自铁场堡历永安迤□而东,抵椴木冲锦州界,有边堡二十一座……台一百二十六座,地与西虏为邻。”((语见《明熹宗实录》)卷三十三、《崇祯长编》卷十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