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世界读书日:读书和不读书的人生 差别有多大
世界读书日:读书和不读书的人生 差别有多大
世界读书日:读书和不读书的人生 差别有多大
我觉得读书多在特定场合中有一定的积极作用。比如两人共同参加一个宴会,读书多的人在与人交谈时能讲更多的话,在倾听别人讲话时也更懂礼貌。读书多能给你更多的知识,丰富你的见识,影响还是蛮大的。
但是在现实生活中,也可能随意很多。
比如有一次坐公交车准备去补课,途中上来一胖老头,穿衣风格很是奇怪,脸上肉很多,坐在位置上,嘴巴半开,傻呼傻呼的。
我也没怎么管,到了下次才发现他跟我再同一站下车。我走在他后面,偷偷观察他。他肥胖的身躯走路时一扭一扭的,太阳晒的他满头大汗。他从他的小挎包里拿出一帕子,擦擦汗,继续走着。我们就一直这样走着,直到……我跟他一起进入了补课机构。我在想这是哪位家长吗,在这里等孩子?刚一进门,门口的老师们全都向他问好,还特别尊敬。我心中千万草泥马宾士而过……这哪有特级教师的样子啊,放在乡下这造型就一糟老头……
真是说人不可貌相,读书有时候能改变一个人的气质与风度,但有时候好像也没什么作用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世界读书日 ‖ 读书人和不读书的人,差别有多大
读书的好处。
当我们把一个不读书者和一个读书者的生活上的差异比较一下,这一点便很容易明白。
那个没有养成读书习惯的人,以时间和空间而言,是受着他眼前的世界所禁锢的。
他的生活是机械化的,刻板的;他只跟几个朋友和相识者接触谈话,他只看见他周遭所发生的事情。他在这个监狱里是逃不出去的。
可是当他拿起一本书的时候,他立刻走进一个不同的世界;如果那是一本好书,他便立刻接触到世界上一个最健谈的人。
这个谈话者引导他前进,带他到一个不同的国度或不同的时代,或者对他发泄一些私人的悔恨,或者跟他讨论一些他从来不知道的学问或生活问题。
一个古代的作家使读者随一个久远的死者交通;当他读下去的时候,他开始想象那个古代的作家相貌如何,是哪一类的人。
不但如此。读者往往被书籍带进一个思想和反省的境界里去。
纵使那是一本关于现实事情的书,亲眼看见那些事情或亲历其境,和在书中读到那些事情,其间也有不同的地方,因为在书本里所叙述的事情往往变成一片景象,而读者也变成一个冷眼旁观的人。
所以,最好的读物是那种能够带我们到这种沉思的心境里去的读物,而不是那种仅在报告事情的始末的读物。
读什么样的书,变成什么样的人。
我认为人们花费大量的时间去阅读报纸,并不是读书,因为一般阅报者大抵只注意到事件发生或经过的情形的报告,完全没有沉思默想的价值。
据我看来,关于读书的目的,宋代的诗人黄山谷所说的话最妙。他说:“三日不读,便觉语言无味,面目可憎”。
他的意思当然是说,读书使人得到一种优雅和风味,这就是读书的整个目的,而只有抱着这种目的的读书才可以叫做艺术。
人读书的目的并不是要“改进心智”,因为当他开始想要改进心智的时候,一切读书的乐趣便丧失净尽了。
他有一天晚上强迫自己去读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Hamlet),读毕好象由一个噩梦中醒转来,除了可以说他已经“读”过《哈姆雷特》之外,并没有得到什么益处。
一个人如果抱着义务的意识去读书,便不了解读书的艺术。
所以,依黄山谷氏的说话,那种以修养个人外表的优雅和谈吐的风味为目的的读书,才是唯一值得嘉许的读书法。
这种外表的优雅显然不是指身体上之美。黄氏所说的“面目可憎”,不是指身体上的丑陋。丑陋的脸孔有时也会有动人之美,而美丽的脸孔有时也会令人看来讨厌。
读书和不读书的人生,差别有多大
这么说吧,看到美景,不读书的人说:我擦,好美,好喜欢!读书的人会说: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读书与不读书的区别:你读了,他没读,你找他比比,你就知道了,他也知道了。记录今天的自己,然后坚持读书,再比较一下前后的自己,你也知道区别了。
那要看学习好与坏了,还要看个人的办事能力了

这里给你提供一则人生哲理幽默故事,用以启发。请看读书猪 是怎么选择的。
务虚与务实
雪峰
虚者,指虚无缥缈、虚幻不实、看不见、听不到、摸不著、无影无踪的反物质。
实者,指有形有状、实惠可用、看得见、听得到、摸得着、有影有踪的物质。
虚,属于精神和心灵范畴;实,属于物质存在和肉体实用范畴。
务虚,指追求理想、信仰,坚持信念、道德,注重意识、精神,升华人格、品质。
务实,指追求使用价值,主要是追求满足吃穿住行性欲安全等基本生存所必需的物质条件。
生命的层次越低,越务实。越务实,生命的品质越低。务实,是为了生存。
生命的层次越高,越务虚。越务虚,生命的品质越高。务虚,是为了生活。
务虚和务实,二者对立统一,不可偏废其一。生存是基础,是为了更好地生活;生活是升华,是为了更好地生存。
走上帝的道,必须统筹兼顾务虚和务实,务实是为了保障生存,务虚是为了升华生命的品质,向更高层次的生命过度。务实是为了更有条件务虚,务虚是为了成就仙人的品质。
凡俗之人之所以是凡俗人,主要原因在于一辈子在务实,忽视了务虚。
修炼走了极端,吃穿住行安全性欲问题没解决好的人主要原因是注重了务虚,忽视了务实。
贤人是恰如其分地解决了务实务虚关系的人,二者没有偏废的人。
仙人是已经充分体验了人生,已经解决了生存问题,然后花大量的时间务虚的人。
纯粹务虚的人,不是神佛,就是妖魔。
有一头猪,在聚精会神地读书,同圈的另几头猪想不通,问:“兄弟,我们不愁吃喝,有主人喂养我们,活得如此潇洒快活,你何必自寻烦恼去读书思考?”
读书的猪意味深长地回答说:“不读书思考,我们永远是猪;不读书思考,我们只能有快活,但没有幸福。快活是短暂的,而幸福是久长的,快活来自于暂时的满足,而幸福来源于恒久的无忧无虑。你们想,我们一辈子被关在猪圈中,抬头只看见一片白云蓝天,一辈子活动的场地就这么几个平方米,最严重的问题是,等把我们喂肥了,屠宰场就是我们唯一的去处,想起这些来,我就快活不起来,为了逃过劫难,我必须读书。”
“算了吧,我们的兄弟,快活一天是一天,我们毕竟是猪,被宰杀就是我们的命运,安分受命吧!”其它猪们说。
“兄弟们,你们务实快活吧,我要务虚,我不做猪了,我要做人,因为做了人才会有幸福。”读书的猪坚定不移地说。
“猪能变成人吗?”其中一个爱思考的猪问。
读书猪回答:“可以,完全可以,等我拥有了人的思维的时候,我就不是猪,而是人了。”
“即使你拥有了人的思维,你就能逃过被宰杀的劫难吗?”该猪继续问道。
读书猪斩钉截铁地说:“从猪到人的演化是渐进的,这一辈子我只能是猪,难逃劫难,但下辈子我就不是猪了,我将变成人,因为人中的圣人说有什么样的思维方式,就会有什么样的生命存在形式,我拥有了人的思维方式,我就会有人的生命存在形式,实际上,当我认识到自己下一世将会成为人时,我已经有了幸福的感觉,有时甚至盼望劫难快点到来,快点结束这猪的生活,早日过上人的生活。”
读书猪对着猪群继续说:“兄弟们啊,下一世你们将继续做猪,而我将以人的姿态出现在你们的面前。
“兄弟啊,你说的有道理,我也要做人,做猪确实得不到幸福。”那个爱思考的猪似有所悟地说。
读书猪就悄悄地告诉它:“乘着现在有吃有住,抓紧时间务虚吧,”
不务实,就将没有舒坦的日子过,穷的滋味不好受;不务虚,最佳的结局就是原地踏步,猪将永远是猪,人将永远是人。
人生与读书读书和不读书的人生,差别有多大
cos演员杨大侠:读书当游戏,真的很有趣|歌词
读书当游戏,
真的很有趣。
放松又专注,
模样还很酷。
不要玩高深,
理解得费心。
读书对胃口,
潇洒河边走。
夜读︱读书和不读书的人生,差别有多大
多读书有哪些好处
第一 好的习惯。
我们很多人的确是忙于工作,无暇阅读书籍。但是时间总是有的。我们只需要每天利用15——30分钟就可以了。当我们养成好的读书习惯以后,就一定会对生活和未来充满著信心。
第二 可以扩大知识面。
的确,阅读对扩大知识面是有好处的。当你阅读的越多,越能够提高对知识的认识和理解。比如你对某一个领域的知识感兴趣,平时有意识的去阅读,会有所帮助的。
第三 可以提高写作能力。
一个人的写作能力需要多阅读一些好的作品。这些作品不仅仅是文学类,还可以是其它类别的。当我们阅读多了,写作水平自然会提高。
第四 可以提高理解能力。
当一个人阅读多了,自然会培养出对事物的理解和分析能力。 当然人们的理解能力还是需要日常的观察和实践,但是间接经验是不可少的。
第五 可以发挥自己的能力。
我们无论从事怎样的工作,自己所学到的知识还是用得上的。有句话说的好“书到用时方恨少”就是这个道理。
读书的人和不读书的人,差别有多大
读书好处有多少
第一、丰富你的知识。
人们通过阅读这种途径可以了解很多知识,有些还是你以前从未知道的。随着年龄的增长,人们对阅读的兴趣渐渐浓厚。当你的知识丰富了,你的视野也开阔不少了。
第二 、丰富你的词汇量。
一个人的词汇量多少与他阅读量还是有一定的相关性。阅读能够有效的丰富你的词汇量,不仅仅是阅读能力的提升。当你阅读多了,你能够恰如其分的使用的词语。
第三、提高分析能力。
一个人分析事物的能力不但取决于日常的观察和实践,还需要多阅读一些好的著作。我们在阅读的过程中,会自觉的去理解和领会书中的内容。当一些有趣的情节或者内容吸引你的时候,你是不是陷入沉思、遐想之中。
第四、提高写作能力。
一个人的写作能力提高需要一定的阅读量。好的文章或者作品能够提供很多方面的借鉴和指导。优秀的作品本身对读者的影响力是较大的。
第五、放松心情。
书籍的确能够给人带来很愉快的感觉。古今中外,热爱书籍的人们都喜欢这种放松的心情。
读书人和不读书的人,差别有多大
那个没有养成读书习惯的人,以时间和空间而言,是受着他眼前的世界所禁锢的。
他的生活是机械化的,刻板的;他只跟几个朋友和相识者接触谈话,他只看见他周遭所发生的事情。他在这个监狱里是逃不出去的。可是当他拿起一本书的时候,他立刻走进一个不同的世界;如果那是一本好书,他便立刻接触到世界上一个最健谈的人。
这个谈话者引导他前进,带他到一个不同的国度或不同的时代,或者对他发泄一些私人的悔恨,或者跟他讨论一些他从来不知道的学问或生活问题。
一个古代的作家使读者随一个久远的死者交通;当他读下去的时候,他开始想象那个古代的作家相貌如何,是哪一类的人。孟子和中国最伟大的历史家司马迁都表现过同样的观念。一个人在十二小时之中,能够在一个不同的世界里生活二小时,完全忘怀眼前的现实环境:
这当然是那些禁锢在他们的身体监狱里的人所妒羨的权利。这么一种环境的改变,由心理上的影响说来,是和旅行一样的。
不但如此。读者往往被书籍带进一个思想和反省的境界里去。纵使那是一本关于现实事情的书,亲眼看见那些事情或亲历其境,和在书中读到那些事情,其间也有不同的地方,因为在书本里所叙述的事情往往变成一片景象,而读者也变成一个冷眼旁观的人。
所以,最好的读物是那种能够带我们到这种沉思的心境里去的读物,而不是那种仅在报告事情的始末的读物。
我认为人们花费大量的时间去阅读报纸,并不是读书,因为一般阅报者大抵只注意到事件发生或经过的情形的报告,完全没有沉思默想的价值。
据我看来,关于读书的目的,宋代的诗人和苏东坡的朋友黄山谷所说的话最妙。
他说:“三日不读,便觉语言无味,面目可憎”。
他的意思当然是说,读书使人得到一种优雅和风味,这就是读书的整个目的,而只有抱着这种目的的读书才可以叫做艺术。
一人读书的目的并不是要“改进心智”,因为当他开始想要改进心智的时候,一切读书的乐趣便丧失净尽了。
他对自己说:“我非读莎士比亚的作品不可,我非读索福客俪(Sophocles)的作品不可,我非读伊里奥特博士(Dr·Eliot)的《哈佛世界杰作集》不可,使我能够成为有教育的人。”我敢说那个人永远不能成为有教育的人。
他有一天晚上会强迫自己去读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Hamlet),读毕好象由一个噩梦中醒转来,除了可以说他已经“读”过《哈姆雷特》之外,并没有得到什么益处。
一个人如果抱着义务的意识去读书,便不了解读书的艺术。
这种具有义务目的的读书法,和一个参议员在演讲之前阅读档案和报告是相同的。这不是读书,而是寻求业务上的报告和讯息。
所以,依黄山谷氏的说话,那种以修养个人外表的优雅和谈吐的风味为目的的读书,才是唯一值得嘉许的读书法。
这种外表的优雅显然不是指身体上之美。黄氏所说的“面目可憎”,不是指身体上的丑陋。丑陋的脸孔有时也会有动人之美,而美丽的脸孔有时也会令人看来讨厌。
我有一个中国朋友,头颅的形状像一颗炸弹,可是看到他却使人欢喜。据我在图画上所看见的西洋作家,脸孔最漂亮的当推吉斯透顿。他的髭须,眼镜,又粗又厚的眉毛,和两眉间的皱纹,合组而成一个恶魔似的容貌。
我们只觉得那个头额中有许许多多的思念在转动着,随时会由那对古怪而锐利的眼睛里迸发出来。那就是黄氏所谓美丽的脸孔,一个不是脂粉装扮起来的脸孔,而是纯然由思想的力量创造起来的脸孔。讲到谈吐的风味,那完全要看一个人读书的方法如何。
一个人的谈吐有没有“味”,完全要看他的读书方法。如果读者获得书中的“味”,他便会在谈吐中把这种风味表现出来;如果他的谈吐中有风味,他在写作中也免不了会表现出风味来。
所以,我认为风味或嗜好是阅读一切书籍的关键。
这种嗜好跟对食物的嗜好一样,必然是有选择性的,属于个人的。吃一个人所喜欢吃的东西终究是最合卫生的吃法,因为他知道吃这些东西在消化方面一定很顺利。
读书跟吃东西一样,“在一人吃来是补品,在他人吃来是毒质。”教师不能以其所好强迫学生去读,父母也不能希望子女的嗜好和他们一样。
如果读者对他所读的东西感不到趣味,那么所有的时间全都浪费了。
袁中郎曰:“所不好之书,可让他人读之。”所以,世间没有什么一个人必读之书。因为我们智慧上的趣味象一棵树那样地生长著,或象河水那样地流着。
只要有适当的树液,树便会生长起来,只要泉中有新鲜的泉水涌出来,水便会流着。当水流碰到一个花岗岩石时,它便由岩石的旁边绕过去;当水流涌到一片低洼的溪谷时,它便在那边曲曲折折地流着一会儿;当水流涌到一个深山的池塘时,它便恬然停驻在那边;当水流冲下急流时,它便赶快向前涌去。
这么一来,虽则它没有费什么气力,也没有一定的目标,可是它终究有一天会到达大海。
世上无人人必读的书,只有在某时某地,某种环境,和生命中的某个时期必读的书。
我认为读书和婚姻一样,是命运注定的或阴阳注定的。
纵使某一本书,如《圣经》之类,是人人必读的,读这种书也有一定的时候。
当一个人的思想和经验还没有达到阅读一本杰作的程度时,那本杰作只会留下不好的滋味。
孔子曰:“五十以学《易》。”便是说,四十五岁时候尚不可读《易经》。孔子在《论语》中的训言的冲淡温和的味道,以及他的成熟的智慧,非到读者自己成熟的时候是不能欣赏的。
且同一本书,同一读者,一时可读出一时之味道来。其景况适如看一名人相片,或读名人文章,未见面时,是一种味道,见了面交谈之后,再看其相片,或读其文章,自有另外一层深切的理会。或是与其人绝交以后,看其照片,读其文章,亦另有一番味道。
四十学《易》是一种味道,到五十岁看过更多的人世变故的时候再去学《易》,又是一种味道。所以,一切好书重读起来都可以获得益处和新乐趣。
我在大学的时代被学校强迫去读《西行记》(“WesardHo!”)和《亨利埃士蒙》(“HenryEsmond”),可是我在十余岁时候虽能欣赏《西行记》的好处,《亨利埃士蒙》的真滋味却完全体会不到,后来渐渐回想起来,才疑心该书中的风味一定比我当时所能欣赏的还要丰富得多。
由是可知读书有二方面,一是作者,一是读者。对于所得的实益,读者由他自己的见识和经验所贡献的份量,是和作者自己一样多的。
宋儒程伊川先生谈到孔子的《论语》时说:“读《论语》,有读了全然无事者;有读了后,其中得一两句喜者;有读了后,知好之者;有读了后,直有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者。”
我认为一个人发现他最爱好的作家,乃是他的知识发展上最重要的事情。
世间确有一些人的心灵是类似的,一个人必须在古今的作家中,寻找一个心灵和他相似的作家。他只有这样才能够获得读书的真益处。
一个人必须独立自主去寻出他的老师来,没有人知道谁是你最爱好的作家,也许甚至你自己也不知道。这跟一见倾心一样。
人家不能叫读者去爱这个作家或那个作家,可是当读者找到了他所爱好的作家时,他自己就本能地知道了。
关于这种发现作家的事情,我们可以提出一些著名的例证。有许多学者似乎生活于不同的时代里,相距多年,然而他们思想的方法和他们的情感却那么相似,使人在一本书里读到他们的文字时,好象看见自己的肖像一样。
以中国人的语法说来,我们说这些相似的心灵是同一条灵魂的化身,例如有人说苏东坡是庄子或陶渊明转世的,袁中郎是苏东坡转世的。
苏东坡说,当他第一次读庄子的文章时,他觉得他自从幼年时代起似乎就一直在想着同样的事情,抱着同样的观念。当袁中郎有一晚在一本小诗集里,发见一个名叫徐文长的同代无名作家时,他由床上跳起,向他的朋友呼叫起来,他的朋友开始拿那本诗集来读,也叫起来,于是两人叫复读,读复叫,弄得他们的仆人疑惑不解。
伊里奥特(GeeEliot)说她第一次读到卢骚的作品时,好象受了电流的震击一样。尼采(Nietzsche)对于叔本华(Schopenhauer)也有同样的感觉,可是叔本华是一个乖张易怒的老师,而尼采是一个脾气暴躁的弟子,所以这个弟子后来反叛老师,是很自然的事情。
只有这种读书方法,只有这种发见自己所爱好的作家的读书方法,才有益处可言。象一个男子和他的情人一见倾心一样,什么都没有问题了。她的高度,她的脸孔,她的头发的颜色,她的声调,和她的言笑,都是恰到好处的。
一个青年认识这个作家,是不必经他的教师的指导的。这个作家是恰合他的心意的;他的风格,他的趣味,他的观念,他的思想方法,都是恰到好处的。
于是读者开始把这个作家所写的东西全都拿来读了,因为他们之间有一种心灵上的联络,所以他把什么东西都吸收进去,毫不费力地消化了。这个作家自会有魔力吸引他,而他也乐自为所吸;过了相当的时候,他自己的声音相貌,一颦一笑,便渐与那个作家相似。
这么一来,他真的浸润在他的文学情人的怀抱中,而由这些书籍中获得他的灵魂的食粮。过了几年之后,这种魔力消失了,他对这个情人有点感到厌倦,开始寻找一些新的文学情人;到他已经有过三四个情人,而把他们吃掉之后,他自己也成为一个作家了。
有许多读者永不曾堕入情网,正如许多青年男女只会卖弄风情,而不能钟情于一个人。
随便那个作家的作品,他们都可以读,一切作家的作品,他们都可以读,他们是不会有甚么成就的。
这么一种读书艺术的观念,把那种视读书为责任或义务的见解完全打破了。在中国,常常有人鼓励学生“苦学”。
有一个实行苦学的著名学者,有一次在夜间读书的时候打盹,便拿锥子在股上一刺。又有一个学者在夜间读书的时候,叫一个丫头站在他的旁边,看见他打盹便唤醒他。
这真是荒谬的事情。
如果一个人把书本排在面前,而在古代智慧的作家向他说话的时候打盹,那么,他应该干脆地上床去睡觉。
把大针刺进小腿或叫丫头推醒他,对他都没有一点好处。这么一种人已经失掉一切读书的趣味了。有价值的学者不知道什么叫做“磨练”,也不知道什么叫做“苦学”。他们只是爱好书籍,情不自禁地一直读下去。
这个问题解决之后,读书的时间和地点的问题也可以找到答案。读书没有合宜的时间和地点。
一个人有读书的心境时,随便什么地方都可以读书。如果他知道读书的乐趣,他无论在学校内或学校外,都会读书,无论世界有没有学校,也都会读书。他甚至在最优良的学校里也可以读书。
曾国藩在一封家书中,谈到他的四弟拟入京读较好的学校时说:“苟能发奋自立,则家塾可读书,即旷野之地,热闹之场,亦可读书,负薪牧豕,皆可读书。苟不能发奋自立,则家塾不宜读书,即清净之乡,神仙之境,皆不能读书。”
有些人在要读书的时候,在书台前装腔作势,埋怨说他们读不下去,因为房间太冷,板凳太硬,或光线太强。也有些作家埋怨说他们写不出东西来,因为蚊子太多,稿纸发光,或马路上的声响太嘈杂。
宋代大学者欧阳修说他的好文章都在“三上”得之,即枕上,马上,和厕上。有一个清代的著名学者顾千里据说在夏天有“裸体读经”的习惯。在另一方面,一个人不好读书,那么,一年四季都有不读书的正当理由:
春天不是读书天;夏日炎炎最好眠;
等到秋来冬又至,不如等待到来年。
那么,什么是读书的真艺术呢?简单的答案就是有那种心情的时候便拿起书来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