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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棱古珠 牧古說古珠第三十五篇-漢代南越王的組佩

火烧 2023-02-23 19:38:59 1078
牧古說古珠第三十五篇-漢代南越王的組佩 南越王趙昧基葬出土的是這今可見的西漢時期最完整優美的玉組佩 圖155 。這一點很有趣,我們在前面說過,文獻中記載的漢初,長安當朝並沒有真正完善玉組佩制度 從出土
八棱古珠 牧古說古珠第三十五篇-漢代南越王的組佩

牧古說古珠第三十五篇-漢代南越王的組佩  

南越王趙昧基葬出土的是這今可見的西漢時期最完整優美的玉組佩(圖155)。這一點很有趣,我們在前面說過,文獻中記載的漢初,長安當朝並沒有真正完善玉組佩制度;從出土資料看西漢的幾個大的諸候王基葬:河北滿城中山靖王基、北京大葆台漢廣陽頃王基、江蘇徐州子山漢楚王陵、安徽壽縣淮南王墓、臨齊故城齊王基、河南永城文帝之子梁孝王基、江蘇高部神居山武帝之子廣陵王劉晉塞等,這些墓葬中出土文獻記載的「金玉衣」「和「黃腸題湊」「已不字見,工藝精湛的玉器也堪稱前朝不及,並時有穿系玉舞人或辟邪小獸一類的珠串出土,但是幾乎都沒有形式完整、搭配周密的組佩。不過,目前為止,位於長安城和威陽塬上的西漢11座帝陵及後陵還沒有一座被正式發掘過,西漢皇帝和后妃的佩飾是什麼樣子還沒有實物資料。現在探明僅武帝茂陵四周的陪葬坑就有155座,在帝陵的外圍還有外藏坑245個,就是說,光茂陵周圍的外藏坑就有400多個。漢代興厚葬風氣,帝陵的陪葬品一定是驚人的,但如果真如《後漢書》所說,秦末中斷的組佩制度是在東漢孝明皇帝(公元5875年)時才重新恢復的,那麼長安城裡11座西漢帝王陵上千個陪葬坑裡也許真的無組佩可見。
漢承秦制,用而弗改,東漢孝明皇帝恢復的組佩是「乃為大佩,沖牙雙璃璜,皆以白玉。乘落以白珠,公卿諸侯以采絲」,形式是戰國時期大為風行的腰部掛件。然而在先於孝明皇帝的150年,遙遠一隅的南越蠻地卻保存和延續了戰國以來那種張揚大氣、形制多樣、組合完備的玉組佩。南越王基出土的珠玉不計其數,材質、做工和藝術造型都堪稱經典,除了玉作和金器,玻璃珠可能也是當地的工藝,特別是其中的藍色鉀玻璃,在西漢時期曾廣泛流傳南方各地,包括港口城市合浦和西南滇國,中亞新疆也有實物資料可見,我們將在下一節專門敘述。
南越王墓位於廣州象崗山,是西漢初年南越國第二代國君趙昧的基葬,其公元前137年至前122年在位。1983年發掘出土的文物中有「文帝行璽」金印一方及「趙昧」玉印,證明了基主人身份。陵墓開鑿於象崗山的山體內部,共有7個基室,出土器物有金器、銀器、銅器、鐵器、鎧甲、錯金銀器、玉器、玉衣、玉組佩、陶器、絲絹、錦繡、象牙、珍珠、藥材、玻璃器、漆器、樂器等,甚至還出土了織物印花銅版,實物涉及西漢時期社會生活的多個方面。其中出土完整的玉組佩有11套之多(圖156),有玉璜、玉環、玉壁、玉舞人、玉管、玉珠、玉牒形佩、玉花蕾形佩、玉龍形佩等與金珠、藍色玻璃珠、蜻蜓眼玻璃珠、煤精珠子等穿系在一起,設計周密,秩序井然,是迄今可見的西漢時期玉組佩最完整的實物資料。主墓室趙昧除了佩戴最為華貴的一套玉組佩,玉衣外面還覆蓋珠,殘留有穿綴和釘縫珠子的織物痕迹,織物已經腐朽不存,但收集到的彩色玻璃珠、玻璃貝、金珠子、金花泡、鎦金銅泡、銀泡等多達幾千枚。
在東漢孝明皇帝恢復先朝組佩制度之前,中原腹地的玉組佩似乎出現了斷檔,從已經發掘的數十座西漢諸侯王墓葬的情況來看,一些王墓也出士有組佩構件,比如玉璜、玉,但沒有出土完整周密的實物搭配。所幸遠在蠻夷之地的南越國保存了戰國時期張揚大氣的腰部掛件的組佩傳統,其中的原因可能與南越國本身的歷史有關。南越王墓主趙昧為第二代君主、第一代南越王趙佗之孫秦將趙佗於秦始皇三十三年(公元前214年)協助任囂率軍平定嶺南,中原楚漢相爭時中原當朝無暇南顧,趙佗自立為王,脫離中原。之後致力於嶺南的開發,農業、貿易、手工業發展迅速,建立了「東南西北數千萬里,帶甲百萬有餘」的強大勢力,後又與中原政權數度歸附和叛離。趙佗為戰國趙武靈王第四代後人,作為秦將自立,在位67年,一直保有戰國時期的中原遺風,這可能是南越王墓出土戰國風格的玉組佩的原因之一。這些穿系搭配的方式在中原因戰爭消失已久,孝明皇帝恢復組佩制度之前曾一直為賈誼等當朝大臣所憾,南越王趙昧基葬出土的玉組佩也算得上彌補了西漢組佩形式的缺失。
與只存在於文字描述中的東漢孝明皇帝的「大佩」相比,實物形式的南越王組佩更為今人稱道。有趣的是,早在三國時期,趙昧的祖父趙佗「以珠為殉」的故事就廣為流傳,東吳孫權曾派人來廣州探查,無功而返。唐宋年間也有人對傳說中南越王墓的珠現寶物稱羨,宋代編纂的雜著類書(太平廣記)有一則仙道故事名《崔煒》,說唐貞元年間,崔煒誤山中巨穴,其中「砌以金壁」、「飾以珠翠」,美不勝收;又遇青衣女子、白羊仙人,贈給崔煒明珠一枚。崔煒回到人間聽說自己已經離開三年;又攜珠到「波斯邸」,應該是唐代駐紮廣州的波斯商人的府邸,波斯老先生看了珠子,告訴崔煒他入的巨穴是「南越王趙佗墓」,珠子是「我大食國寶陽燧珠也。昔漢初,趙佗使異人梯山航海,盜歸番禺(廣州),今僅千載矣」,因「趙佗以珠為殉」,故而識得。自漢代開始,南方港口與西方貿易頻繁,唐宋數百年間都設有管理對外貿易的「市舶司」。趙佗墓中被稱為大食國的「寶陽燈珠」可能是來自波斯(大食)的舶來品而非波斯老先生所說的趙佗派「異人」遠涉重洋偷盜而來。漢代的中亞和波斯盛產各種寶石和半寶石珠子,「寶陽燧珠」可能是其中材質比較貴重的一種。有趣的是,宋人不僅了解趙佗的基葬是「以珠為殉」,還將舶來品附會了一段趙佗墓中的仙道故事。有關趙佗其人和趙佗墓葬的傳說經久不絕,北宋初,南海主海鄭熊在他的《(番雜記》中推測了趙佗墓所在的位置,其他一些古人札記中也時有猜測,現今的考古探測並沒有探明趙佗基所在的具體位置,至令「以珠為」的趙佗墓仍日是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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