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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秦晖演讲有感

火烧 2006-06-30 00:00:00 网友杂谈 1025
文章通过观看秦晖演讲,反映当下社会对知识的渴望与思想自由的追求,同时探讨文化市场中保守与开放的矛盾,以及思想传播的复杂现实。

观秦晖演讲有感

不久前,秦晖出现在了宁波的天一讲堂,主讲“群己权界”(语出钱穆所译密尔之《群己权界论》——即《论自由》)。他讲的核心内容,在此前他的一些文章和公开发言中,都多少有些提及,这里不再多说。这里只想讲讲个人在观看演讲时的一些感受。

有标志意义的场景

演讲时间是在周五下午2点,属于工作时间。原本没料到会有很多人来,但我早到约10分钟,依然发现,可容纳300来人的讲厅,我竟只能坐在最后几排,前面的都已坐满。到正式开讲,更是座无虚席。一眼望去,红颜白发、白领走卒,无一或缺。这自然也是秦晖本人的号召力所在,但也可看出时下风尚,文人学者已日益受到社会重视,对求知的渴望,对时局的关注,也成了当前一部分人新的时尚。
我坐在演讲厅里,同时回想起的是去年朱学勤在杭州枫林晚的演讲《两种革命》,那是适合几个绍兴的朋友分头前往,到了现场也是人山人海,不但二楼现场已经被围得风雨不透,连楼梯上也坐满了人没,让我担心薄博的木头楼盘几乎要承受不住。
那里也是一双双如饥似渴地目光,也是一群来自社会各个角落的人群。他们彼此大多不认识,但行动中都有心照不宣的默契,偶尔磕磕碰碰,只是彼此一点头,然后继续听。此时,他们平时的身份(不论他有多么高贵或是卑微)都被抽象成同一个角色——求知者。他们来到这里,因为可以找到他们要的营养。
更早一些,我在上海厅陈嘉映的演讲,偌大一个华师大礼堂,我竟只能坐在礼堂外观看电视屏幕转播。
越是这样一个迷茫而复杂的时代,这样的求知者越是多,因为他们都在急于找答案,找到使命。90年前,当杜威、罗素相继来到中国的时候,他们看到的也是这样一群人,后来,这群人开创了中国的现代史,并一直影响到了我们今天的生活。如今这些听讲者就是当年那些人的后辈,重复着他们前辈的行为,而历史也就是这样不由人主的轮回着,从过去走到现在,再走向将来。

生活在两重世界里的主办方

请秦晖来的,是宁波主管文化的部门,还有宁波日报集团。
宁波的文化市场以左闻名于世,这个“左”不亚于上海,更胜于杭州。宁波对网络、报纸等一切传播机构的控制都是极其严厉的,稍有出头,就会挥起制裁大棒。宁波也是率先成立“网评员”的城市之一,宣传管理密不透风,堪称时下典范。
但就是这样一个保守的机构,却先后请来吴思、鄢烈山、秦晖等著名的右派。这些死硬右派们如果知道宁波文化主管部门的保守苛刻,一定会是有想法的,但这不妨碍他们一起去办起一次又一次主题“擦边”的演讲。而且还是免费的。
他们在做的行为,和他们主办演讲会的行为形成强烈对比。一方面,他们依然在履行着上面吩咐的任务,另一方面,他们又在尽一切机会帮助散播一些上面不很乐意的言论。他们应该很清楚自己这两种行为的不同含义,他们不是不明白,而是脱不开。
更远一些,写了大逆不道的《如焉》的胡发云,被武汉宣传部请去开讲;关天一位思想很“右倾”的网友,被某日报的老总一度委以重任;一名党校教授,偷偷溜去听一个“右派”领袖学者的公开演讲,末了还和身边一小撮“自由化”倾向严重的中青年称兄道弟……掘墓人和被掘着亲密无间,礼敬有加,这一场景,倒和当年法国贵族纷纷以交往启蒙派学者为时尚,形成奇妙的对应。
当历史发展到一定阶段,某些道理已成为各界根本无须争论的常识,谁都能轻而易举的选择好自己的是否标准。但有趣的是,这些常识性的东西,却在日常的社会行为中以相反的姿态存在着。大家都在面上说假话,即使他们彼此知道对方在表演,也会按照既定的程序演下去,然后可能互相小声的交流:“我这是在完成任务”、“我知道,我理解”。
而当真理变成常识,成为各阶层人们心照不宣的事物时,这个社会也必然会出现不同于以往轨迹的走向。
只是,时机未到。

被忽视的新自由主义

常规演讲完了,照例是自由提问。一位mm将纸条递到我桌上,我便言简意劾地写了几句,大致是请教新自由主义,以及新自由主义对中国改革走向影响的问题。后来这个问题作为第三个提问,由主持人宣读给秦晖。
很遗憾,许是怨我写得太过简单,秦晖将我说的“新自由主义”,理解成了“罗斯福新政”,回答未击中核心,不了了之。
事实上,新自由主义被这样不经意的忽略,已经有很多年,此前他更多在国际问题上出现,直至近来才形成一个国内话题,尤其在对国企改制、医疗以及教育等问题上。中国改革的新自由主义色彩是个极其复杂的问题,它的抬头关涉到国内许多领域近十多年的异常变化,更远还可以追述到80年代甚至再往前。我一直想听一位重量级学者系统说一下中国近些年的新自由主义,以解心中的某些谜团,但当天却未能如愿。
不过有一些我很清楚,新自由主义的变异在中国出现,同样是基于中国当下发生的社会大裂变。在权利和财富被重新分配后,新的阶层起来了,旧的阶层分化或隐退了,一部分还和新的阶层结成同盟,并形成一次次社会大争论,和一系列紧张的矛盾。也是在这个大裂变的背景下,本文的第一和第二幕场景,才能次第出现。它们存在的隐喻不言而喻:
中国已经走到了十字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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