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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起你的盖头来——评谢韬等香港行

火烧 2007-10-30 00:00:00 思潮碰撞 1034
文章探讨谢韬等人香港之行背景,分析其民主社会主义模式争议,涉及谢韬文章内容、杜润生评论及改革路线关联,突出其对十七大影响的潜在意图。

掀起你的盖头来

——评谢韬等香港行

丑 牛

谢韬的《民主社会主义模式与中国前途》一文在《炎黄春秋》今年二月号发表后,立即引发全国上下一片声讨。

谢文不仅立论错误,且文风拙劣。轻举妄断、牵强附会。不少海外学者,也斥之为“荒诞”,“不屑一顾”,“不值得认真对待”。

谢韬对这些批判,无耳不闻,我行我素,又在今年《炎黄春秋》六月号上发表《试解马克思重建个人所有制的理论与中国改革》。他不顾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对“重建个人所有制”的解释:“社会所有制涉及土地和其他生产资料,个人所有制涉及产品,也就是涉及消费品”。硬把马克思说的“在生产资料共同占有的基础上重建个人所有制”篡改成“重建生产资料的个人所有制”,并把这一荒唐论据,强加在中央领导人的身上。

倒是《炎黄春秋》掌门人杜润生老先生比较老道,他在这期《炎黄春秋》的卷首文章中,为谢韬的谬论留条退路。文章的题目是《理论思维活跃是民族振兴的喜庆气象》,说了两点谢文站不住脚的地方。但肯定谢文的出世,是“理论的活跃”“民族的喜庆”。

杜润生老先生文章的责任编辑是杜导正,《炎黄春秋》的社长,两位掌门人共发这样一篇短文,实在是另有文章。杜润生老先生把已被批得体无完肤的《民主社会主义模式》进行修补,说“可以叫做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也可以叫有中国特色的别的什么主义。听说邓小平1987年就说过,只要国民经济搞上去了,人民生活水平提高了,人民满意了,叫什么主义都可以”。

我很惊异,作为中国共产党的第二代领导人,改革的总设计师,会抛弃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而去搞“什么主义都行”么?这不是亡党亡国之论么!一查,原来这段话是1987年对非洲国家执政的青年领袖们讲的。杜润生老先生把它移到“中国特色主义”上来,这不是谢韬写文章贯常用的“移花接木”手法么!杜老先生自称“我自己没有什么主义”,没有主义么?谎言。抛弃共产主义,为私有化而奋斗,不是主义是什么!

以上是谢韬等人香港之行的背景。

他们选择的时机非常好,在十七大召开的前夕,在海外造声势,让“民主社会主义模式”影响十七大。

过去,他们推销“民主社会主义模式”把它和邓小平和江泽民改革路线挂到一起,这次到香港,忽然说他的民主社会主义思想的产生,是受了胡锦涛总书记和温家宝总理两人讲话的启示。

谢韬对记者说:“我这篇文章啊,也是根据胡锦涛同志在法国的议会上讲的‘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没有民主,就没有现代化’(按:胡锦涛同志的原话是‘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是我们始终不渝的目标。我们明确提出: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就没有社会主义现代化’。)

与谢韬同行的杜导正,也在多个场合,一字一句地朗读温家宝总理的讲话:“政府的一切权力,都是人民赋予的”,“社会主义民主与法制不是背离的……”。

这些话怎么会催生了谢韬的“民主社会主义模式”呢?一点也找不到,唯一可以联系上的是“社会主义民主”和“民主社会主义”是一字不差。“社会主义民主”和“民主社会主义”有多大的差异,作为著名理论家、著名学者的杜导正和谢韬是心知肚明的,但他们却有意的将两者搅在一起,是何用意,一个普通稍有文化知识的人,也是心知肚明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杜导正在香港,为了打压对他们的批评者,竟不惜泄漏党的机密:“十七大文件没有采用他们一个字”。今天,十七大开完了,胡锦涛同志在报告中,把“坚定不移地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作为一个重要的部分。杜导正、谢韬等人应该欢庆雀跃:“民主社会主义”,十七大全采纳了,和“社会主义民主”五个字,是一字不差。

这里有中国阿Q式的革命精神,又有外国的堂,吉诃德式的武士气概。恕我用一句你们不喜欢听的文革式话语来形容吧——“捞稻草“,恰当么!?

为了抬高谢文的地位,承载它的“花轿”——《炎黄春秋》也着实打扮了一番,吹吹打打,招摇香江。捧场者把它奉为“党内敢言刊物”,社长杜导正是“已故中共总书记赵紫阳的旧部嫡系”,《炎黄春秋》的工作人员也宣布:“我们的顾问、编委和作者,是一大批退下来的部长和部长级领导,网罗了党中央和国务院原来的大部分部长”(按:是“大部分”么,中央老部长有多少,《炎黄春秋》占几人?)一位《炎黄春秋》的工作人员,还详尽地介绍了他们在中国政坛上的优势和地位:

“一是杂志社主要人员都是从高层领导岗位上退下来的,在政治上的‘度’掌握得较好;二是读者相当特殊,都是老干部和老文化人,中宣部如果采取过分措施,那几万读者是不会答应的,这会酿成一个重大政治事件;三是杂志社后台比较硬,一大批退下的部长和部级领导是编委和作者,谁要动手整肃可不容易,需要掂一掂分量;四是杂志社自负盈亏,不要当局一分钱,没有编制。如实纳税,当局也就控制不了他们”。

这俨然表明了《炎黄春秋》的立场:他们是和当局对着干,而当局也无可奈何这一股强大的‘党内不同政见者’势力。

谢韬也在香港公布,杂志在发表他的《民主社会主义模式与中国前途》一文时,对付“当局”的“三种准备”。

“一是可能会引来上级部门指令封门,那就要找律师打官司;一是这一期被禁止发行,编辑部就提前发行一部分杂志;一是刊出后,上面有人来打招呼,要求编辑部作检讨,或者其他一些相关措施,施加政治压力”。

结果呢?《炎黄春秋》和谢韬“胜利”了。谢韬春风得意地说“文章终于破土见了阳光”,“中央采取少见的宽容态度”,“这令我们意外但又是等待中可能最好反应”。

谢韬在他的文章中引了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等人的言论,再再表明他所宣扬的“民主社会主义”就是中央提出的“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再再宣扬在政策,路线上和中央是一致的。但为何在发表文章时,又是这样地忧心忡忡、惴惴不安呢?这说明他们在文章中引用中央领导人的话是掩饰,实际上是埋藏暗箭,另有图谋,像他们的“西山会议”夥伴们讲的“图穹匕首见”。

对中央的“宽容”,谢韬又自我安慰地说“这也是一种保护”。

谢韬在香港宣传他的文章“已经在人民中生了根”。是的,过去很少有人知道“著名理论家”谢韬的名字,这一下他可是家喻户晓的实实在在的著名人物了。人民知道谢韬想用“民主社会主义模式”来改变中国,改变(应为“颠覆”)共产党。中央的“宽容”,是要让全国人民都知道。

谢韬等为何在香港抖出家底,特别是抖出和“中共当局”对抗的“胜利”历程,不外乎是在向“自由世界”亮相:中国也有一股“颜色革命”的重要力量。

及或如此“造势”,谢韬的民主社会主义模式在香港也没能得到多少吆喝声,比之国内,受到更广泛的批判。谢韬对《亚洲周刊》记者说,在国内批他的“左派、右派都有”,在香港更多的是中间派的人士。比如,在谢韬参加的民主社会主义的讲座上,作为对应嘉宾的甘阳先生是香港中文大学的研究员,他对谢韬文章的几个主要论点就逐一地进行了点评。比如他对谢韬文章中说的“苏共垮台和苏联瓦解是因为没有走民主社会主义道路”的论点,进行了反驳:

甘阳先生讲道:“谢韬的说法很难自圆其说,……众所周知,戈尔巴乔夫改革的旗号正是民主社会主义,而戈尔巴乔夫的民主社会主义理论当然要比谢韬的说法更系统、更精致、更有理论。唯一的问题是,戈尔巴乔夫这个民主社会主义并没有能拯救苏共和苏联,而恰巧导致苏共和苏联的全盘瓦解”。“至于说马克思主义就是瑞典民主社会义,说美国也是民主社会主义等等,我想没有什么人会当真,我就不评论了。”

还有的人建议谢韬,不要去争那个“马克思主义的正统”,越争越说不清,漏洞越多。

他们哪里知道谢韬先生的苦衷,没有马克思这顶大帽子,他怎么敢否定列宁,痛骂毛泽东呢?“西山会议”上,有人赤裸裸地反共产党,倡导台湾模式的民主,不是搞得灰头灰脑了么,前车之鉴,我谢韬岂能重蹈覆辙。

但在自由世界的一片捧场、鼓励和喝彩声中,“党内敢言人士” “著名学者理论家” “民主斗士”……的一顶顶桂冠加冕,谢韬就干脆摘下了红色头盖,向欢呼者坦露胸怀,倾吐肺腑:

“我风风雨雨几十年都过来了,入党六十年,在中国也算是最早宣传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教员(按:真乃大言不惭,1944年,抗战都快胜利了,中国共产党已经走过了最艰难岁月)。到了晚年,未来的日了不多了,如果再不把自己一生感受到的问题,说点真话,自己都愧对自己了。(按:谢韬早年在重庆《新华日报》、在延安新华社当编辑记者,说的都是假话么?)”

“中国这几十年,培养了这样一种人,年轻时,真心为革命,真心去拥护(按:拥护什么呢?何不挑明),到了晚年,经历了几十年风雨,人就想说点真话。面对真实的历史去探讨未来。”(按:有着六十年党龄的谢韬,还不知他这一生在为什么而奋斗)

谢韬所说的“这样一种人”当然是指早年参加革命的人:谢韬所说的“讲点真话”,想必是要他们否定过去。

说明白一点:革命的人回味自己一生的风风雨雨,要翻然悔悟,反戈一击。

谢韬所说的“讲点真话”是什么话,“探讨未来”是什么样的未来?他讲的十分具体:

“中国当前最主要的问题,是要重新评价毛泽东,重得新清理毛泽东。在走向一个更有活力的民主社会中,清理毛泽东的思想和政治障碍。不清理毛泽东几十年来造成的罪恶(注:有的网站把罪恶二字用**符号代替)中国不能前进。”

我也是谢韬所说的“这样一种人”,一生中也受过无数次的批判,文革中还是一个小小“三家村中的黑掌柜”,文革十年,我被流放了十一年。说真话,读了谢韬在香港讲的这番话,我真有点毛骨悚然。几十年来,毛泽东创立和领导着中国共产党进行了翻天覆地的革命斗争,毛泽东的名字是和中国共产党紧紧地联在一起的,清理毛泽东,就要清理共产党,清理毛泽东的罪恶也是清理共产党人的罪恶。就像赫鲁晓夫要清算斯大林,到戈尔巴乔夫、叶利钦手上就把苏共整垮一样。难怪谢韬在香港说对中共要采取“急、等、促”三个字,他预计二十年后就可以把中国政局完全改变。

谢韬在香港,向媒体朗颂了他的一首诗:

“行云流水去  清风明月来

生动无凝滞  芯花漫自开”

初读起来,似有前赤壁赋里的苏学士风骨:“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但把谢韬在香港的整个言论读后,感到他甫到香港首念这首诗,似乎另有玄机:谁去?谁来?谁滞?谁开?也许是我这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但愿如此!但说谢韬的香港之行,单只为推销他的“民主社会主义模式”,我也不相信,那又何须大反毛泽东,整垮共产党呢?又何须摆出架势,要和“当局”对着干呢?

借向《炎黄春秋》的衮衮诸公,你们这些老将军、老部长、老革命、老……同意谢韬的这番“真心话”么?你们可曾想说这样的“真心话”。谢韬说,他是代表了“这样一批人”,并在香港逐一亮出了他们的名字,是这样的吗?我不相信这些人都是他的后台。《炎黄春秋》的两位掌门人(二杜),你们还认为谢韬文章引起的风波,是“理论思维的活跃和民族振兴的喜庆”么!

[附记]

我写这篇文章的本意,是有感而发,我不想伤害《炎黄春秋》诸公,也不想《炎黄春秋》遇到麻烦。对封闭杂志这类的事,我很反感。前几年发生过,到如今还耿耿于怀。

前几年,我还因事访问过《炎黄春秋》,与编辑部负责人谈过一次话。他问我“喜不喜欢《炎黄春秋》”,我说“喜欢”。他问我“喜欢看什么文章”,我说“喜欢看翻案文章”。这几年来,《炎黄春秋》上发的“翻案文章”我就剪辑了一卷宗。比如,前驻英国大使柯华同志写的《在马克思墓前》,印象很深,一个红色中国的高级外交官,公开否定自己的老祖宗,不简单。谢韬先生这次也是为马克思翻案。历来总认为马克思是共产主义理论的奠基人,谢韬先生翻了案,说他是“民主社会主义者”。我们就要辩,重读马克思的书,增加了新见解。

共产党人要革命,就要有对立面;共产主义的理论要发展,也要有对立面,这是对立统一的规律,不然,理论之花就枯萎了。

2007年10月30日于东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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