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ZL的挑战
辛子陵的挑战
鉴明
原载:旗帜网
“30年,历史长河中的瞬间,但中国改革开放的30年,却风云激荡,创造了全世界惊叹的奇迹。”(2008.7.19解放日报)
11年前,经济学家戴园晨,就因这等惊世奇迹赞颂中国领导人“高明”,说:“中国经济接轨的目标定位有个特点,就是一点一点慢慢推进的。比如在北京向‘东’走,目标是天津,但不明说,先说到通县,然后再说到廊坊,再走下去自然是天津。中国改革的目标或目的地,是一步一步地提出来的。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减少争论。在中国改革,摩擦、阻力很大,你一开始就提天津,那还得了,人民接受不了的。”(1997年第6期《经济研究资料》)
而今,中国改革开放30周年之际,方方面面正在大做文章。7月10日《南方周末》大幅报道了对两位经济学家的专访。他们和当年的戴园晨一样,认定中国“渐进式改革”的成功。说是:“现在回过头来看,中国老一代政治家的智慧是了不起的。”当年苏联改革的失败,就是因为“戈尔巴乔夫没有足够的政治智慧,他不知道怎么把政治阻力化解,我们中国改革开放党内政治阻力也很大。”“无论在中国还是在苏联,阻力都不小,关键是怎么走下来的。”
在中国共产党第17次代表大会上,胡锦涛则指出:“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取得一切成绩和进步的根本原因,归结起来就是:开辟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形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最根本的就是要坚持这条道路和这个理论体系。”
这个论断,已经“十七大”一致通过,载入了中国共产党章程总纲,难道还能有什么疑义吗?
有的。
辛子陵发布于今年第7期《炎黄春秋》上的文章,就有质疑。此文题为《合成一个新东西——我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实践》。
广东地下党《南方周末》2007年末向《炎黄春秋》特别致敬
其中,辛子陵热情洋溢地颂扬“在中共第十七次全国代表大会上,胡锦涛以巨大的政治魄力和理论勇气,抛弃误导中国几十年,给国家带来贫穷、动乱和专制,至今仍掣肘和否定改革开放的‘左’的理论体系,郑重宣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由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以及科学发展观构成。今后,指导改革开放兴利除弊的理论和衡量改革开放是非成败的标尺,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而不是别的主义和思想。改革派由此确立了自己的话语权。”
他又豪情满怀地展望:“中国共产党人现在做的事情可能比俄国布尔什维克当年的‘十月革命’有进步意义。‘十月革命’造成一元世界的分裂,引起了两种制度的长期对抗。中国共产党人设计的以人为本的和谐社会超越了‘两个阶级、两条道路、两种制度’你死我活的旧意识形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将会融入世界,开辟一个由对抗变为融合,取长补短,和平发展的新纪元。”
如此颂扬,如此展望,岂不是和党中央高度一致吗?辛子陵还有什么不同意呢?
如此难能可贵的现状,如此灿烂辉煌的愿景,岂不是超过了人们能有的最大想象吗?辛子陵还有什么不满意呢?
有的。
他明确地指出:“改革开放以来,每推出一项有利于发展生产的世界通用的政策,必进行一层社会主义理论包装,开始还有减轻阻力的作用,越往后副作用越大,施政官员没底气,老百姓看不起,极左派批评打着红旗反红旗。如此怎样凝聚人心,树立对改革开放的信仰呢?”“当总结改革开放30年的时候,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已经居于主导地位,但宣传很不够,还没有压住极左思潮,要树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权威。中国第三次思想解放,首当其冲的是直面私有制和资本主义,指鹿为鹿。承认当今社会中资本主义的出现是改革开放题中应有之意,名至实归,不再指鹿为马。把改革开放以来可意会不可言传、能做不能说、要群众跟着走又不向群众说明白的问题说明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只有在资本主义高度发展的基础上才能建设成功,这是不能超越的经济规律。”
针对这种弊病,辛子陵开出了救治之方:把“社会主义公平”和“资本主义效率”,“合成一个新东西”——“混合经济模式”,说这在“美国叫做新资本主义,社会民主党人叫做民主社会主义,在中国,我们可以叫它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他认为,美国的富有、发达,我们固然望尘莫及;而美国政府为人民谋福利方面,我们也只能自愧不如。所以,要“理直气壮地说服全党和全国人民,光明正大地回归新民主主义”,即新资本主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就是要脱离苏联模式,创立新社会主义,这个新社会主义可以叫做新民主主义,也可以叫做新资本主义,因为两者的经济基础是相同的。”
尽管从上所述可见,辛子陵在理论表述上自相矛盾,混乱不堪,但这并不妨碍他大言不惭:“理论只有彻底才能说服人。把问题讲透彻,讲明白,极左朋友就没有什么好攻的了,有利于团结全党和全国人民,同心同德,心明力定,共创美好的未来。”
就这样,辛子陵至少提出了三重挑战。
一是向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倡导者和“建构者”的。他认为,你们是“把改革开放以来可意会不可言传、能做不能说、要群众跟着走又不向群众说明白的问题”,进行了一层一层“社会主义理论包装”,实质是“指鹿为马”,把资本主义冒充为社会主义。“开始还有减轻阻力的作用”,(如戴园晨1997年时所说),“越往后副作用越大,施政官员没底气,老百姓看不起,极左派批评打着红旗反红旗”。也就是说,“高明”已经不再,“了不起的”“政治智慧”捉襟见肘,应该如辛子陵要求的那样,丢开“包装”,“指鹿为鹿”,“把问题讲透彻,讲明白”,就是要唯美国马首是瞻,高扬“新资本主义”旗子了。你们认不认呢?敢不敢呢?能不能呢?你们又将如何与辛子陵“较真”呢?
二是向着中国老百姓的。辛子陵已经看到,那种“社会主义理论包装”尽管一层又一层,而且不断“创新”,但已经为老百姓识破,“看不起”了。那种二千多年前的“指鹿为马”的把戏,在21世纪的今天,在久经历史风云的中国老百姓面前,也只能贻笑大方了。现在,辛子陵要使理论“彻底”了,要“说服”中国老百姓跟在美国屁股后面实行“新资本主义”了。你们高兴不高兴,答应不答应?你们会看得起这一套吗?
三是向着“极左派”的。辛子陵认定,你们“批评打着红旗反红旗”并非没有根据,那种“指鹿为马”的“社会主义理论包装”确有“好攻”之处,所以,他为“还没有压住极左思潮”而心忧啊!现在,辛子陵认定,“中国第三次思想解放,首当其冲的是直面私有制和资本主义,指鹿为鹿。”这样一来,“左派朋友就没什么好攻的了”,“压住极左思潮”也指日可待了。你们呢?你们怎么办?面对如此“新的历史起点”,你们有足够思想准备了吗,又将何以作为?
(2008年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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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谣者辛子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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