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粕大师季羡林的启示
糟粕大师给于我们的启示
借此我们该不该给“文凭”有个看法呢?当然是不成熟的。我冒昧提个初稿,请大家赐正。可不可以说:文凭是(尚未经过实践尺度检验的)可供参考的某项知识(侧重书面知识)程度的当时依据。因为文化知识属性的意识形态性、实践性、发展性和门类区别,作为知识界的一种桂冠,是剥削阶级的专利(如:研究生、博士);作为仕途经济的门票和阶梯,是束缚社会发展的剥削阶级的愚民制度。
括号内的话是多余的,只为说明衡量一个人知识程度的主要尺度是实践而不是实践外的“考试”,更不是市场规则的“考试”。但考试不是多余的,只是需要改善。
我们不妨解剖一个麻雀。糟粕大师也能给我们相应的启示。大师有跪无愧,有孔无恐,公开向现时期示威,坦受一位新 时代 教授的大礼跪拜的二丑闹剧,我们是无人不知的,也因以叫之为糟粕大师。大师者谁?寿者为尊,尚不宜直呼其名,特此向读者致歉!大师的现身说法,起码告诉我们桂冠与程度的不等性及危害和可笑。
我难以忘记,大师在 99年9月3日 的新民晚报上,曾赏赐我们一篇“不斗争”的斗争哲学,题目叫《精华与糟粕》。矛头直抚“斗争哲学”,当然是被严重讥讽为狰狞哲学。同时,好像也没有放过关照“精华与糟粕”,逻辑大约是说,不是好的就是坏的,非此即彼,能不滑稽吗?就一并给谈笑了。因此精华糟粕不分了。
大师确实也摆了斗争哲学的某些具体形象:运动来,运动去,你斗我,我斗你,弄得哭哭涕涕,凄凄惨惨戚戚。你想想啊,人都被赶到“牛棚”里,这是什么样的人间啊!这是多么的残忍?除非你人心不是肉长的,不感动。所以不由你不想到牛棚的,还有什么记的。
但大师却赞同“竞争”哲学,当然也特别有道理。温文尔雅,品茶论道,推杯问侃。大师长,导师短的,被那么多人捧在怀里,拍着抖着,而且战则必胜。能不让人向往!我敢肯定,不知有多少读者从此做了信徒。
但我肯定大家真正领会其精义要道,还是天稍长,日稍久之后,经过苦苦的实践,细细的比较,才在你追我赶大师的脚步中,有了若干感性到理性的认识。当然,也用不着我们真正明白了大师的“竞争”哲学与“斗争哲学”的本质区别和非常优劣之后,就不得不响应大师的号召,义无反顾地拥抱竞争哲学,而丢弃斗争哲学了。不丢弃不行啊,你看:
竞争哲学——规则游戏; 斗争哲学——“无法无天”。
——讲资格; ——不讲资格。
——讲条件; ——不讲条件。
——讲学历; ——不讲学历。
——讲名气地位; ——不讲名气地位。
——讲权势; ——不讲权势。
——讲关系学; ——不讲关系学。
——讲钱; ——不讲钱。
——讲资本; ——不讲资本。
——讲形式; ——不讲形式。
——讲平台; ——不讲平台。
——讲男女; ——不讲男女。
——讲长相; ——不讲长相。
——讲专利; ——不讲专利。
——讲嘴巴; ——不讲嘴巴。
——讲依附; ——不讲依附
——能瞎说; ——瞎说反坐
而且正是至此,我们才服气,我们知道,原来就大师的这篇大作而论,我们竞争不过大师,因为我们明知道他是错的。但我们偏偏没有条件说话,我们的资源与他相差太大了,天差地别。何况你竟然不讲他好话,这不是犯斗吗(他讲你坏话是竞争啊,有条件讲啊)?你不是文革又来了吗(没条件也想创造条件)?你过去参加过“井冈山”吗(是他审你的时候,但他没戴红袖章啊)?
但要是用“斗争哲学”,一张大字报,让我们取胜,多不好!因为他是错的。如果再有一位大人物说,小人物的嘴巴与大人物一样大。我们不是照样也能上报,与大人物论个高下?这不乱了套?而且我们还会改正错误,也来个温文而雅,这不是很难的事,我们不但能胜利,还要胜利得有风度,也像请客吃饭,风风光光。不像那些讨薪族。可这是最了不得的,不是没有尊卑了吗?不是没有大师和民众了吗?不是公然闹平均主义了吗!不是又要退到人类第一等民主,第一等人权,第一等言论自由,第一等百家争鸣,第一等集思广益,第一等扫除污垢而且是可以来个诽谤反坐的这样的生动活泼的政治局面的“四大”吗!那可了得!
可大师到底是大师,原就是留一手,不露机关,好象成心让人出错,把两者之间的妙处瞒得严严实实,我们竟长时间一点不知觉,我们自败,心里还嘀咕,还以为大师不懂装懂。大师原来是某教授,到底对人类有多么杰出的贡献,比工农伟大多少?有牌子为证,还有相捧何太多!自从大师魅力无限,突然间拍案而起,肩负世纪的重任,做起 万能大 教授,到处现身说法,开展不斗争,又装出言多必失的样子,故意播种失言,莫不就是白拿钱,气气我们,也出出自己的气。说来还是挺有玩味的。
我记忆的大师的其他不斗争是很有一些的,可惜都说不完整了,只能略举一二:
大师教育人成职业习惯是正常的,大师好像尤其痛惜人民。我有幸读过大师认真地教导人们说:《我看记者这个职业》任务就是“教育人民”。大师这话当然是标准的,自尧舜以来都是标准的。只是大师故意通篇不说向人民学习,做人民的学生,是怕人民受累了,不是最公平。因为大师不会一个人偷偷地学,而故意让记者上当,学不到东西。不用说大师是真正关心记者,要他们千万别学那些成不了大师的玩艺,得不偿失。
大师学贯古今,又总不忘向我们纠正错误的历史,和历史的错误。特特用不平的口气告诉我们:刘邦、朱元章不过是流氓。告诉我们,造反坏了血统。可惜题目我没记住。记得一篇《抑龙扬蛇好》可作子妹篇。抑龙扬蛇更对了,世上哪有龙呢?毛泽东主席就属蛇,世上也只有蛇嘛,蛇能吞象吗?吃老鼠能算文明吗?但问题是刘、朱的子孙是流氓呢,还是龙种?没说,这血统论就半截子了。
大师的职责,本就是教天下的,大师曾对着现实不无忧虑地说:《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这是古今的至理名言。“学生”不懂居安思危,大师打板子,理所当然。可惜也有保留,偏没有明说社会“课本”和教育者流如何如何。因此,后来真就接连不断地有人修改历史课本,听说又有人要把课本里的“世界大战”拿掉,这就叫你没早说。不过也许可能或者倒是歪打正着,做成一家了,彻底解决了后顾之忧。
很自然,还听说并非斗争哲学的大师就是和谐的大师,因此在“和协”医院里静坐疗养,这费用可大了去了,我们应该做好捐款的准备才是。顺便说一下,如果钱学森他们住进去,我们是不掏钱的,因为国家和人民理所当然要掏,用不着我们担心。
至于大师为何不斗争,如今反能永远大获全胜,更有人五体投地?想来想去,除了占据平台,恐怕正是大师完全彻底地反对“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斗争哲学而坚持“不争论”的结果!总而言之,要别人别斗争,这大概就是大师们一直稳操胜券,保持不败的斗争记录的原因之一呢。
把话说回来了,竞争这个名词,推敲起来倒没什么大过错。只是长期以来被西 方的 老师霸道去了,成了专利,就再没那么中庸了,况且根本就是设计师们设计好套路的游戏。
不像竞赛,仍大体保持公平,吹黑哨有,但不合法。其实,我们也是承认差别的,承认脑子没大师灵,竞赛不就是承认差别吗,没有差别哪有胜败呢?比如写大字报,可以连黑哨都不要,当然大师也应该有反驳权,那样还怕不胜?所以即使用大字报,我们本来也有输的准备,但这是一个平台上的差别。我们情愿输在一个平台上,不后悔。何况,名词本来也不是关键,只要是一个平台上,不是依着站好了地形地物,手中有板子,有腔。我想,左派朋友和工农民众,不会拒绝。
还要承认,当年让人进“牛棚”,是不对。再说不是自食因果?牛棚能蹲出好来!所以成了国宝。
总之,斗争哲学最公正、最民主、最完美的方式是“四大”。是弱者与强者共同的平台。确实是无产阶级民主权威的全能的伟大创造,意义不可估量!张宏良的说法不过分,当然是有相应的民主制度保障的。
007、8、31, 2008-9-11 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