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企孙晚年沦为乞丐”或是无耻的谎言
为突出文革迫害的残酷性、荒唐性,一些文章长篇累牍地鼓噪文革被害者的悲惨境遇,其中,叶企孙“衣衫褴褛、步履艰难、踯躅街头”当乞丐,由于太过悲情常被提及,可惜这根本不是事实。
叶企孙于1968年6月到1969年11月因涉“熊大缜案”被中央军委办事组逮捕关押,释放后为保障其生活,每月发放50元生活费。50元现在看来微不足道,但因为当时物价非常便宜,加上叶企孙一生未娶、无儿无女、孤身一人,50元足够生活。因此,虽然叶企孙出狱后“独居一间不足10平方米的斗室中,跟随多年的男仆已被轰走”,但生活应该没有问题,况且还有“一位老妪每天来照料一下”,根本不存在当乞丐的可能,更不会出现因极度贫困向学生“借钱买苹果”的事情。可见,某些文章说叶企孙晚年“常常身穿一件破长衫,腰间系一根草绳,迎着西北风,仰天孤坐”,既是对历史的亵渎,也是对党对知识分子政策的污蔑,纯属一派胡言,而且既然这些文章说他出狱后“自由受到限制”,又何来“常常在街道上踟蹰徘徊”呢?
1972年5月31日,北京大学对叶企孙做出了“按人民内部矛盾处理”的结论,恢复每月350元的工资待遇,在中关园为他分配了一套一室一厅住房,叶企孙也请回陪伴自己几十年的男护工“老周”(即被某些人所谓的“男仆”),生活进一步得到保障。
至于有人回忆1975年夏见到叶企孙时“衣履陈旧、室内空荡,看了此情,心里很为难过”,纯属个人观感,因为如果一个月入350元的大学教授都活得如此悲催,那么全国人均月入50元的几千万工人肯定是水深火热,可当时多数工人的生活据说还算幸福。
根据叶企孙学生戴念祖《一代宗师叶企孙的晚年》的回忆,1972年摘帽后,“戴念祖和陈美东每个礼拜都会去叶企孙家中求教”,“戴念祖的上门求教一直持续到1975年”“1974年春节,我(指戴念祖)带着我的女儿去给叶老师拜年。他知道我大年初一会去看他,事先买了一大桶巧克力,拿饼干盒子装了,还给我买了大前门烟”。在1974年有巧克力和大前门香烟这些稀罕货,足见叶企孙的生活即便不是大富大贵,也绝不像某些人渲染的那么悲惨。
事实上,无论是延安时期,还是建国后,党和国家对叶企孙这样的高级知识分子都非常照顾。如1937年 8月,第一批到达延安的大知识分子何干之的待遇是“每月 20元津贴费,还委派1名警卫员”;1938年11月,到达延安的音乐家冼星海的待遇是每月津贴 15元,作家陈学昭的丈夫每月津贴15元;1940年1月,到达延安的印尼籍华人医生毕道文的待遇是“每月大米 20斤、肉 10斤、白糖 2斤、津贴费 20元,并为他配备勤务员 1名、翻译 1名、马 l匹”,而当时中央政治局委员的待遇仅是每月10元津贴费。
建国后,知识分子同样受到优待。如马寅初工资500元,吴玉章工资440元,季羡林工资345元,比野战军司令都高,中学教师月均工资44元,小学教师则为34元。而据叶企孙回忆,解放后他的工资有400多元,“文革前每月在家吃20顿饭,其余全是在外吃”,此外还经常看戏、看电影、旅游,即便是在三年困难时期,毛主席、周总理带头不吃肉,却依然给他特供牛奶,这才有了叶企孙给浮肿学生喝牛奶和给某学生送4个苹果的感人故事。
1977年1月13日,叶企孙因病去世,追悼会在八宝山公墓举行。死后能入八宝山,绝非普通的政治待遇,否则不会有官员放言“生进中南海,死入八宝山”,这从侧面说明叶企孙生前已恢复待遇。
当然,由于叶企孙坐过牢及年老体衰等原因,晚年生活肯定会遇到一些困难,但不可能沦落到当乞丐的程度。一些文章借叶企孙晚年遭遇,居心叵测地夸大其词、肆意发挥,是历史虚无主义的表现,目的是抹黑党和政府形象,从内部策应西方演变中国。
(2022-4-15)
爱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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