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西藏有关（25）：万里与西藏

　　与西藏有关(25)：万里与西藏

　　2015年7月15日万里在北京逝世，到22日，悼念活动告一段落。逝世当天，中央即发出高规格的讣告，评价颇高。现在，我想可以写点资料性的文字了吧。

　　中央的讣告，有两大“亮点”，分别见于下面引用的两个段落中：

　　1971年3月，万里同志任中共北京市委常委、市革委会工交城建组副组长。“文化大革命”中，万里同志受到严重迫害，被监护审查。1973年5月，万里同志解除劳动改造，恢复工作，任中共北京市委书记，北京市革委会委员、副主任。

　　1977年6月，万里同志调任中共安徽省委第一书记、安徽省革委会主任。他以非凡的政治胆识，大力支持、推广肥西县“包产到户”和凤阳县小岗村“包干到户”的做法，积极推动全省农业管理体制变革，为开辟中国农村改革的新道路作出了重要贡献。万里同志是中国农村改革的先锋，他领导的安徽农村改革，是对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农村经济体制的一次重大突破，是对社会主义经济制度的一次艰辛和成功的探索。

　　对于这两大亮点，我读到不少有见地的分析和讨论。我没有别的话要说。

　　讣告中没有提到他1980年的西藏之行，那年的西藏之行，所有的“光环”都在胡耀邦的身上，实际上，这次中央派人到西藏视察工作，是很高规格的，“团长”是胡耀邦，“第一副团长”就是万里。这里是有可以说说之处的。当然，我这里的说，是“述而不作”。

　　1980年2月，党的十一届五中全会，决定恢复设立中央书记处，胡耀邦当选为中央书记处总书记(当时，党的主席是华国锋，党的领导体制进行重大调整，是在十二大上)，万里等若干同志当选为中央书记处书记。4月，万里又出任国务院副总理。

　　5月22日，胡耀邦、万里等到达拉萨。当天胡、万与西藏自治区同志谈话。其中万里说：我们搞了二十九年了，今后十年，要搞成富裕的、文明的、团结的，1990年要你们自治区成为这个样子。我是外来人，究竟怎么搞要议论一下。

　　胡耀邦到拉萨后，出现比较严重的高原反应，与各地市的座谈就由万里来做。

　　5月25日上午，万里等与日喀则地区参加区党委扩大会议的同志座谈，万里在开场白中说：有共产党的领导，军队在我们手里，资本主义发展不起来。多几只羊就资本主义？有个电视机就资本主义？有的这个都没有，连裤子都没穿的，还怕资本主义。如果加入共产党是为了穷，我首先申明不搞共产党。如果一个党不关心人民生活，那就是被打倒的党，就是国民党。共产党必须代表人民的根本利益，带着我们搞穷，这党不好，带着我们搞富，又能当家作主，这是好的。我们当前执行的符合不符合这个？

　　座谈会中说：大寨那套不能学。大寨县不要提，就是实事求是，因地制宜，按照你们实际情况办事。农业当中的一切“左”的路线，你们要认真解决。什么是“左”，就是脱离实际，脱离群众。一个大寨，就把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一刀切，还行？

　　5月25日下午，万里等与阿里地区参加区党委扩大会议的同志座谈，万里问：现在有的区、县不要汉族可以工作了吧？一个县用上两三个年轻的汉族行不行？牧区不要脱产干部行不行？

　　日土县同志说，全县有汉族干部四十多人。万里说：全部调出来行不行？太多了，调。

　　5月26日上午，万里等与昌都地区参加区党委扩大会议的同志座谈，万里说：你们政策上“左”了一点。你们学大寨最积极，遭灾最重，不然不会这样穷。

　　还说：不是没有“左”的问题，而是政治上、经济上都有“左”的问题，包括人的政策，农业政策，畜牧业、林业政策在内。阶级斗争扩大化有没有？

　　5月26日下午，万里等与那曲地区参加区党委扩大会议的同志座谈，万里说：分田单干，就产生资本主义？我不相信。

　　5月27日上午，万里等与山南地区参加区党委扩大会议的同志座谈，万里说：割资本主义尾巴，不怪你们，是学大寨搞的。

　　5月27日下午，万里等与拉萨市(那时没有林芝地区，后来林芝地区的大部分地方归于拉萨市)参加区党委扩大会议的同志座谈，万里对墨脱县的同志说：除必要的技术人员外，汉族人能不能全部调出来？调出来有好处，没坏处。

　　还说：把思想从极左解放出来，看问题就不一样了。

　　5月29日，胡耀邦在西藏自治区干部大会上讲话，除了从北京到成都的飞机上对随行记者发表的谈话，到达拉萨当天的谈话，这是胡耀邦此次西藏之行主要的三次讲话之一。在这个讲话中，万里不时插话。当胡耀邦说到，要在两年内把藏族干部包括教员，占到2/3以上时，万里插话：我提了个二八开。还插话说：我指的是县级干部二八开，区级干部百分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