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十 年”

关于那“十 年”（作者：顽石）　　

“共产主义信仰”按语：文革开始那年我14岁；华国锋、叶剑英抓捕王洪文、张春桥、江青、姚文元（即“粉碎四人帮”）那年我24岁；华国锋靠边站，胡耀邦被垂帘听政那年我27岁。我以自己的经历说句感慨的话：“历史是人民创造的，但却不是人民写的，历史是掌权者写的”，“谣言只要重复多次，就会有人当做真理去相信”。这就是那些没有经历过文革的人，却大骂文革、大骂毛主席的原因。30多年来主流媒体给人们的洗脑太可怕了，真是“假做真时真亦假”啊! 且不说某些具体事件，就拿被人们挂在嘴上的“越穷越光荣”“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两句话来说吧，在文革时期我从来没听说过。　　

关于那“十年”（作者：顽石）　　

我虽从文革过来，但我并不真懂文革。一是那时还小，属于不懂事的年龄；二是出生在农村，模糊的记忆中，没有什么太过明显的与文革有关的痕迹；三是我总不愿以个人所见（如管中窥豹、坐井观天）来评价如此重大的历史事件的是与非；更重要的是像我这么一号人物，由于受接触的史料和人物的局限，还真没有能力对这么一个时代做出准确的评价，这倒不是谦虚，某向来并不谦虚。但我仍然要说点与文革有关的话题，既是回答有些朋友对我前面一些文章的质疑，也是想借此就教于各位方家。　　

我下面的文字只想对我所知的一些事实做一些基本的逻辑梳理，结论由各位自己得出。我郑重提醒：在a＞b、b＞c的前提条件下能推出a＞c的朋友可以（非必须）继续往下看；在相同的前提下，推出的是a≤c的朋友，您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还是先看看别人的意见吧。　　

我看过一个美籍华裔青年写过一篇谈文革的文章，他说自己没有经历过文革，但从了解的事实看，文革是发动大多数人来监督甚至批斗干部，批斗的对象叫“走资派”（这应该是基本的事实，顽石注），如果否定文革，而干部队伍越来越纯洁、越来越真正为人民服务，那就证明否定文革是对的；如果否定了文革，干部们越来越腐败、越来越官僚、越来越走向人民的对立面，那就证明否定文革是错的。这位青年也没有对文革做出结论，只是提供给我们一个思路。我转述他的思路，提供给我的朋友们看看。　　

一些人不满现实，编了个民谣，相信很多人听过，就是：“辛辛苦苦30年，一夜回到解放前。”这是改革之初，人们对于资改道路发泄的不满，认为解放以来30的社会主义成就毁于一旦。至于这句民谣说的是不是事实，各位尽可以去观察、思考、讨论。我的一个要好的朋友，最近他有两个至亲、一个远亲都在吸毒，朋友现在是欲哭无泪。这样的现象恐怕不是个例吧。如果文革像一些人说的比地狱还黑暗，比国民党统治时期更恐怖，那编民谣的人，为什么不说“辛辛苦苦30年，一夜回到改开前”？民谣最能反映民意，这是可以寻到证据的。《诗经》分为风、雅、颂三个部分，被广为传诵的、最有价值的就是“风”，因为这一部分诗歌全都是民歌民谣，反映了那个时代的民俗、民情、民生。　　

文革被一些人描述为最野蛮、最专制、最黑暗的年代，但就是这样一个年代，《宪法》里有如下的条款：社会主义的公共财产不可侵犯，国家保证社会主义经济的巩固和发展，禁止任何人利用任何手段，破坏社会主义经济和公共利益（第八条）。　大鸣、大放、大辩论、大字报，是人民群众创造的社会主义革命的新形式。国家保障人民群众运用这种形式，造成一个又有集中又有民主，又有纪律又有自由，又有统一意志又有个人心情舒畅、生动活泼的政治局面（第十三条）。公民有言论、通信、出版、集会、结社、游行、示威、罢工的自由，有信仰宗教的自由和不信仰宗教、宣传无神论的自由。公民的人身自由和住宅不受侵犯。任何公民，非经人民法院决定或者公安机关批准，不受逮捕（第二十八条）。类似的保障人民基本权利的条款还有不少，而这些条款，在结束文革后的《宪法》修改中被全部或大部删除。是不是事实，各位对比那个时代（1975年）和现在的《宪法》，不就一目了然吗？结论当然无需我来做。　　

我们还可以看看一件很有趣的事。在邓小平的主导下，十一届三中全会对文革进行了全盘否定。可是这位“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当年是怎么评价文革的呢？“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在打倒了刘少奇反革命的资产阶级司令部之后，又打倒了林彪、陈伯达这个反革命集团，再一次为党和国家消除了最大的危险，使我不禁欢呼文化大革命的伟大胜利，毛泽东思想的伟大胜利。”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揭露我和批判我，是完全应该的，它对于我本人也是一个挽救。我完全拥护主席的话：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完全必要的、非常及时的。”（引自《邓小平写给毛主席的信》1972.8.3）这里有一个基本事实，那就是邓在文革中和文革后对文革的评价截然相反，有点历史常识的都知道。有人说他的矛无坚不摧，接着说他的盾没有任何矛可以戳破，我们都知道这两者只有一个是成立的。同样，邓对文革前后完全不同的评价也只能有一个是正确的。如果，他前面的评价是对的，那否定文革显然就否定错了。假定邓小平后来否定文革的做法是正确的，文革中他欢呼“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在白色恐怖之下的权宜之计，那我不禁要问，一个在黑暗年代（还没受刑）纵情讴歌白色恐怖的人是一个伟大的、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吗？我不能回答，我的判断是，这样的人肯定不会是方志敏、赵一曼、江姐的同志。是谁的同志，各位自己想。类似邓小平对文革评价前后矛盾的，有博学鸿儒季羡林，著名文人余秋雨，等等，等等。这样的一些事实，能不能启发我们做一些思考：文革恐怕是不可以那么简单的评价吧。　　

记得，文革结束不久，中央隆重召开了一次全国科学大会（我查了一下，是1978年3月）。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科学院院长郭沫若在会上做了“科学的春天”的主题报告。我当时虽然还小，但觉得这个报告的语言很优美，好像还摘抄过一些句子（摘抄本早已遗失，没机会成为重要文物了），所以印象比较深刻。我们来看一些事实，在“科学的严冬”里，我国取得了一系列让世人震惊（不少居于领先地位）的重大科技成就，比如，1966年5月9日：第一次含有热核材料的核试验成功；1966年10月27日：第一枚核导弹发射试验成功； 1967年6月17日：第一颗氢弹爆炸成功； 1970年4月24日：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发射成功；1970年12月26日：第一艘核潜艇研制成功；1973年8月26日：第一台每秒百万次集成电路电子计算机研制成功；1975年11月28日：第一次回收发射的人造地球卫星成功，使中国成为继美国、苏联后第三个能回收卫星的国家；1975年10月20日：由科学家袁隆平等培育的籼型杂交水稻通过鉴定，为世界粮食增产作出了重大贡献。除此而外，还有一批顶尖科技项目正在研制，有些已经接近成功（如“运十”），否定文革后，这些科技项目也相继下马。请各位帮我想想，在结束文革后的30多年“科学的春天”里，有拿得出和10年“科学的冬天”相提并论的科技成就吗？如果没有，或者很少，那又说明什么呢？文革中的其他社会主义建设成就恕不一一列举，各位有兴趣可搜索得之，结论也可类比推出。　　

有些人是一定要否定文革的，也有些人是一定要歪曲文革的，但更多的人恐怕只是跟在别人后面起起哄的看客。只要看看鲁迅的作品就知道，中国从来就不缺少看客。有一次和几个同事吃饭，其中一位（应该是80前后出生的）把毛泽东骂得一无是处，什么“暴君”呀，“独裁”呀，唾沫横飞，底气十足。我问他，读过毛泽东的书吗？他说没有；我又问他，读过别人写毛泽东的书吗？他说没读多少；我再问他，骂毛泽东的底气从何而来？他没再回答我，一顿饭下来也没听他再说别的什么。我也想问一些朋友，如果你不真正了解文革，那你否定文革的底气又从何而来呢？台湾著名学者李敖说：“目前那些反对毛泽东的人，有些是政治立场问题，但更多的是不明真相。”我以为这句话还是可信的，可不可以也套用这句来说那些否定文革的人呢？　　

我不是哲学家，也不是历史学家，没有能力对那个“十年”做出什么符合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评价，我只是就我能看到的现象、了解的事实做一些基本的逻辑梳理，结论当然在我的心里，为了不干扰朋友们的判断，我就不说出这个结论了，您还是自己思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