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分子已经把自己搞的臭不可闻
知识分子已经把自己搞的臭不可闻
安庆仁
虽然文革时说知识分子是臭老九,其实那会儿知识分子还不太臭,这主要是因为当时的社会比较干净卫生,纵便很想臭一臭,也被逼着洗心革面干净起来。从旧社会过来的那些知识分子就属于这种情况,在解放前养成了浮艳淫靡的习性,只要男女女的在一起,不是事故就是故事,尤其是那些社会上有些名气的学者,甚至把给女明星和交际花提壶捧哏视为一种极高的荣耀。
曾有幸浏览一份早年的《申报》,见大文豪张恨水粉墨含香:“胡蝶为人落落大方,一洗女儿之态,性格深沉,机警爽利……十之五六若宝钗,十之二三若袭人,十之一二若晴雯”。读未至半,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如此不顾斯文、不顾矜持的肉麻吹捧,就算不怕回家被黄脸婆罚跪,难道就不怕遭人调侃?
其实不然,因为大家皆如此,据当年的《申报》说,胡蝶当选电影皇后那天,盛大的加冕典礼上,场内摆满了各界赠送的大小花篮200余,有些文人因为档次尚低,没有收到邀请函,“在外徘徊至散场而不知腹饿,胡蝶小姐实为中华秀色可餐之第一人。”这就是一向自视甚高的知识分子,一头把戏子归为下九流,一头又让下九流折腾的神魂颠倒。
还有一位大文豪,不好意思点出他的名字,他给胡蝶的评语是:梨涡浅笑、生如夏花、气质倾城。解放后,劳动妇女走上舞台,晚娘新妆再不得见,秦楼玉女则彻底绝迹。看着还算顺眼的当属绣女飞针,其余要么是冯妇捣衣、村姑舂米,要么就是铁姑娘农业学大寨、工业学大庆。知识分子倍感失落,花间一壶酒,对影成三人。
正好比当年罗瑞卿扫黄,一夜之间北京八大胡同都关了门,婊子们想不从良也不行了,所以那些旧社会过来的知识分子,也就只能接受新社会把鬼变成人的现实,用马东的话说:你可能不适应,也可能不满意,但你得接受。心理转轨其实是一件很难很难的事情,很难猜想这一时期中国知识分子是怎么熬过来的,瘾君子戒烟尚且那么难,何况毫无定力的读书人戒淫。
如果就这样一路走下去,理性和道德意识总有一天会在中国知识分子体内生根、开花、结果,虽然他们很排斥,但就算茅厕里的石头,只要时间足够长久,也会被种子的力量征服,君不见,多少坚硬的花岗岩上,不也是松柏参天,多少贫瘠的荒漠,不也得守候高雅的幽兰。说到家,时间,时间才是征服和改造世间万物的上帝。
而问题恰恰也正出在这里,就在旧式知识分子频临绝望,心底里的纠结马上就会消弭,进而准备做出皈依选择的时候,中国社会调转身来,一头扎进了声色世界,久违了的激情霎那间涌遍知识群体的周身,那种感觉,就像孀居多年的少妇被触到G点,在呐喊的瞬间身体痉挛。
一如刚刚戒毒的人再一次吸食毒品,比以前还要疯狂,还要亟不可待,而且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止他们。现在分析,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萨特的存在主义所以能在中国泛滥,最后演变成资产阶级自由化,不是萨特的存在主义有问题,因为萨特的存在主义所强调的自由是本真的自由,而中国知识分子就解读为本能自由。
一字之差,性质大变,而且直到今天,中国学术界之主流派依然还深陷在认识误区里,把放纵兽性当成解放人性,萨特九泉有知,非气疯不可。本真的自由,是一种纯粹理性的自由,萨特构建这种自由说的准确意图,完全是为了批判西方资本主义社会反人道反社会主义的资产阶级价极右值观。然而当中国知识分子拿过来,居然变成了批判道德和否定社会主义价值观的东西,太幽默了。
从那时开始,中国知识分子就一步一步的滑向粪坑,直到最终成为鼓吹“跑跑主义”、“拜金主义”及“泛性主义”论的“砖家”、“叫兽”、“教屎”、文化流氓,从里到外简直臭不可闻。曾几何时,教授、专家那是多么令人羡慕以至垂涎的字眼,但如今,你要是敢称谁为教授、专家,马上就跟你翻脸。算是彻底完蛋了。
2010-05-11
爱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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