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武革”的辩证关系及其历史规律

　　——评于幼军是否能够号召大家拒绝文革

　　杨思基　　(作者为苏州大学哲学系教授)

　　忘记“水能载舟也能覆舟”的道理和历史教训，是贪官直到进监狱前所一再患有的健忘症。在他们被抓进监狱甚至被判死刑之前，他们总是抱有只要颠覆否定了人民当家作主的社会主义社会制度和人民民主专政——他们就可以逃避一切打击和惩处这样的侥幸与狂妄心理。而全面彻底地否定文革，则是他们颠覆否定社会主义社会制度和社会主义发展道路的前提。在这一点上，他们倒是比谁都清楚。

　　退休省部级高官于幼军要大家拒绝文革，他最该以自己现身说法说说他自己在文革时期是怎么拒绝文革，尔后又是如何否定与拒绝文革——因此而使他升官发财，但最后却落了个被罢官、被留党查看二年处分、升官发财梦想破灭这样的下场。如今他感觉文革土壤条件犹存有人想换个马甲再搞文革加害于他们这些人，光“打老虎”就打了一批省部级以上高官，怎能不使他们惊恐万分且十分地不满。他说的文革存在的土壤犹在是指什么，是指还有贪官还有贪污腐败的市场、还有走资本主义道路的走资派以及想发动组织文革——依靠文革来解决矛盾和问题的党中央和人民群众吗?但文革是一个随便什么人都能研究和评论的对象吗?研究与评论文革是不是应该看看自己有没有资格能力和身份。

　　我认为，首先，文革反对与斗争的主要对象是那些以权谋私贪污腐败且死心塌地要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党内当权派(也叫走资派)，他们这些人因为是文革斗争对象根本就不可能客观评价文革，也没有资格和身份评价文革。

　　要客观评价文革首先要搞清文革究竟是干什么的。毛主席党中央发动广大群众搞文革一开始目标方向和方针政策就很明确，从来没有包着藏着企图蒙骗任何人，文革的核心内容就是破除旧的思想文化，斗私批修;斗争的主要矛头是始终对准党内那些死不改悔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把被他们篡夺的党和国家领导权重新收回到工人阶级劳动人民的手中，收回到能够真正代表亿万劳动人民的马克思主义者手中;根本目标是反修防变，培养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建设事业的千百万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接班人，锻炼组织起包括全中国人民在内的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大军，团结全世界人民将社会主义革命进行到底，为全人类的解放事业作出较大贡献。而文革的方针政策则是团结95%以上的干部和群众，实现干部、工农群众和广大知识分子的革命大联合，要文斗不要武斗，重在解决人们的思想认识问题，锻炼广大干部和群众学会集中力量与死不改悔的党内走资派进行斗争。毛主席、党中央亲自发动组织的文革也的确是在很大程度上团结教育了人民，给修正主义势力以沉重打击，只是在最后的时刻由于交接班问题没有解决好而功亏一篑，以失败告终。但文革作为劳动人民在夺取国家政权后为巩固和完善自己的政权、为社会主义的巩固完善和发展所进行的一系列大胆革命实践和实验以及由其所造就和形成的世界历史影响却是永存的，它与巴黎公社革命和十月革命一样将永载人类历史的光辉史册，而且将永远鼓舞着亿万人民大众在工人阶级马克思主义政党领导下向剥削阶级资产阶级剥削奴役人的一切制度和文化英勇挑战，向一切官僚资产阶级剥削阶级勇敢地战斗和挑战!一些人总想诋毁与千方百计地否定它，但那是他们的痴心妄想!

　　毛主席的伟大岂是于幼军之鼠辈所能理解和企及的，他有能力和资格评论评价毛主席发动的文革吗?有亿万人民群众积极踊跃参加的斗私批修、斗争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文化大革命这一群众运动，能是几个害怕文革的人评价和否定得了的吗?共产党的敌人——以蒋介石为代表的国民党反动派有资格、有能力且不怀偏见地评价评论共产党和共产党领导的革命建设事业吗?客观评价文革，真正有资格、有身份而且有能力的是经历文革以及文革前后几十年历史变化的广大人民群众，只有他们才最有资格根据他们自己的实践和历史经验对文革进行客观正确评价，他们才具有评价文革的最大发言权。

　　其次，资产阶级与历史上一切走向腐朽反动没落的阶级一样，他们不相信历史发展的基本事实和历史发展规律不容任意歪曲和抗拒，不相信真理因其客观现实性而具有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内容并且会以顽强的铁的必然性一再表现在人们面前，因此这些人因其阶级局限也就没有足够的胆量和能力正确评价文革。

　　剥削阶级官僚资产阶级由其腐朽反动的阶级性所决定，他们不知“文革”与“武革”的辩证关系，不知道哪里有剥削有压迫哪里就有革命的马克思主义真理和历史发展规律。因此他们不知道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武革”的成果要由“文革”来巩固和发展，而“文革”也要以“武革”即人民军队的支持来保障，而且没有了“文革”就必然导致“武革”。否定与拒斥了文革，就免不了“武革”，免不了将一批批贪官送进监狱进行改造(事实上这也是武革有限制的特定形式)，而且从此贪官会越抓越多，层出不穷，抓而不尽，直至更大规模更血腥的人民武装革命必然地会发生和到来。如果对这个革命的辩证法和历史辩证法完全无知，那哪里还有资格和能力在我们社会主义国家的大学做哲学教授，这样无知的教授岂不是只能让人笑话!

　　历史的演变和事实的发展正是如此，原来“文革”只不过是将那些以权谋私追求特权贪图享受做官当老爷的官僚主义分子和走资派批斗批斗，对他们绝大多数人也只是想通过群众的揭批而让他们接受群众的思想教育和马克思主义教育，顶多也只是罢官而已。但现在好了，否定了“文革”他们变本加厉，一个个堕落为贪污腐败分子和人民罪人，导致党和人民必须将他们一批批地送进监狱甚至要处以极刑。于是他们便鼓吹历史虚无主义要将“文革”和“武革”统统否定和抹黑了。但历史的革命辩证法是他们能够抗拒得了的嘛，他们的否定恐怕顶多也就是几声凄厉的哀号而已!

　　他们以为所有东西也就是凭人们的自我意识和操纵舆论的大嘴巴爱怎么瞎说就怎么瞎说——而由人们任意歪曲和诠释的，是由占统治地位掌握话语权的人凭借强权即真理指鹿为马式地任意瞎编而可以任意打扮的，人民百姓对历史真相、历史规律和真理究竟是什么永远都是处于一种完全无知的状态，并且一般历史条件下他们连自己的命运都不能自己主宰和决定，都是被把握和操纵在统治阶级手里。所以这些可笑的自以为是的精英们总是相信历史和人民大众不过是他们的玩偶——是他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的东西了。正是由于他们头脑里固有这种主观主义完全无视历史事实的偏见和自负，才导致他们不断地大搞历史虚无主义，将人民大众当作欺骗愚弄的对象反复欺骗和愚弄。但他们显然是低估了铁的历史事实和历史规律的客观性、真理的客观性和顽强性，也严重低估了人民的智商和实践认识能力，因而使他们一再违背“水能载舟也能覆舟”的道理和历史教训，最终不可避免地要栽在人民的手中。

　　其三，想拒绝文革否定文革的人违背不了历史规律，不可避免地要受到历史发展客观规律的惩罚。

　　按照于幼军的逻辑拒绝否定文革，那么根据以上所述历史发展规律所决定，中国的未来不可能避免“腥风血雨”大动荡的那么一种局面，至少是要面临绝不亚于苏联东欧剧变那么一种动荡和危机。毛主席生前对这个历史发展趋势就已经看得非常明白，那些官僚主义者阶级和走资派拒不接受“文革”的革命形式，不愿意放弃刚刚到手的资产阶级特权、官僚特权，他们死认剥削阶级资产阶级的理非要带领中国继续走原来已经走过的官僚资本主义道路，不允许广大人民群众监督和批评，毛主席就警告他们这是要“霸王别姬”的。因为坚持这种错误不改必然要遇到未来“武革”腥风血雨的冲击和打击。

　　在社会主义革命建设事业领导权的交接班问题上也是这样，以文的和平的形式实现交接班总是有人抵触和反对，当时毛主席就声言实在不行即便通过腥风血雨的形式也要向继承他马克思主义革命路线的人交班。有了这话作威慑，那些顽固反对毛主席生前安排的人才没有敢在主席在世时表示激烈反对。对于党内那些极为顽固的走资派，毛主席生前其实早就把他们都看到骨子里去了，他早就预料在他去世后，这些人会翻天，会带领中国走一段官僚资本主义路，但他自信地料定这些人肯定是短命的，是不得安宁的。

　　其四，按照走资派和资产阶级的逻辑只能有上对下的统治和制约，只有掌握资源和权力的人剥削统治下层劳动人民的道理，而绝没有劳动人民反抗剥削奴役的道理。但马克思主义就是不认他们这个理，它破天荒首次向被剥削被奴役的人民提出了“革命无罪，造反有理”!贪官污吏走资派即便不认马克思主义这个真理，但他们决定不了人民群众和历史发展规律。所以即便他们否定文革千百次最终也不会有任何客观效果。

　　在走资派和资产阶级的逻辑里，不管以什么说法和旗号，矛头向下——向工农劳动者阶级或普通干部群众，他们想怎么整都行，想怎么剥夺就怎么剥夺，从来都不会有什么坚决反对的意见。但要是矛头向着手中拥有资源和权力的高官权贵和资本家，那就万万不可，就一定要被他们说成是社会动乱而且要坚决打击和镇压。文革的斗争矛头就是向着他们的，所以在他们眼里文革那就是万恶不赦、罪大恶极，必须坚决反对和告别。根据这个逻辑他们发现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也是如此，在他们那里自然也是需要否定和告别。但马克思主义的道理却告诉我们，哪里有剥削，哪里有压迫，哪里就需要有革命和变革，革命无罪，造反有理!不是“文革”就是“武革”，反正不能停留在任何一个剥削阶级剥削奴役人民不允许人民有任何当家作主权力的阶段停步不前。社会主义革命以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是这么一种最终要消灭一切剥削压迫和奴役、消灭一切阶级差别的革命。马克思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说，“对实践的唯物主义者即共产主义者来说，全部问题都在于使现存世界革命化，实际地反对并改变现存的事物”，使一切人剥削人人奴役人的现存的不合理的生活状况发生不断革命化的革命变革。(参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出版，第7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