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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晒我的幸福生活(1-3)

火烧 2009-09-07 00:00:00 网友杂谈 1025
文章通过回忆山药熬茄子的过去与现在,展现生活幸福的变化。从菜价对比到生活点滴,记录幸福生活的点滴,感受幸福的滋味。

晒晒我的幸福生活(1)  

   

山药熬茄子  

   

   

你,我,大家,我们所有的人都生活在幸福,极度的幸福之中。有时候,幸福得甚至令人眩晕,直眩晕到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地步。为了世世代代铭记你,我,大家,我们所有的人的幸福,特将我所经历的幸福生活之断片记录下来,立此存照。因为记录的是断片,所以只能断断续续,想起来就写上一段,为稻粱谋去了,也就顾不上了。还请读者 诸 君鉴谅。  

   

春天的时候,老妻出门,家里就剩下我自己,衣要自己洗,饭要自己做,菜要自己买,我终于成了一家之“主”。  

这天,突然觉着馋了,用李逵的话来说,就是“嘴里淡得出鸟来”。吃点什么呢,鱼呀,肉呀,鸡呀,蛋呀,都引不起我的兴趣,不知咋的,想起了山药熬茄子。(哦,先解释一下,山药的学名马铃薯,就是东北人叫土豆,云贵川人叫洋芋的那个圆不溜丢土里吧唧的玩意。山西、内蒙古、宁夏、甘肃等地都这么叫。)  

闲话少叙,赶紧上菜市场。  

还好,卖山药的比买山药的多。  

我也没问价,冲着卖菜大哥说道:“给我来一斤。”  

卖菜大哥也不多话,捡了四个上秤,然后麻利地装袋,递给我说:“正好一斤,两块。”  

我有点惊讶,山药两块钱一斤?唉,谁让咱嘴馋呢,谁又让咱不先问问价呢,称都称好了,还说什么。  

赶紧转身去找买茄子的吧。  

卖茄子的比买茄子的多。  

我顺手挑了一个大个的,递给卖菜大嫂说:“给我称称。”  

还是那个程序,大嫂麻利的装袋,递给我。还是那句话:“正好一斤,两块。”  

唉哟,我的妈呀!多年不买菜了,真不知道如今的菜价。  

一边往家里走,我一边感叹,如今的生活。真是幸福的不得了。遥想当年,哪里敢花四元钱吃顿菜哟。那时候一个月才开四十几元,花四块钱吃一顿菜,一个月的工资才够吃十顿菜?还有八十顿菜,还要买粮,还要买煤,还要交房租水电费,还要……  

我使劲使劲地回忆,当年吃一顿山药熬茄子要多少钱。  

人虽老了,记忆还不算很坏。我忆起了:当年一斤山药两分钱,一斤茄子一分或两分钱。  

也就是说,今天的山药熬茄子,是当年山药熬茄子的一百倍。或者换一句话说:今天的生活,比当年的生活幸福一百倍。我的妈哟,幸福一百倍!  

回家洗菜、切菜、点火、坐锅,将四块钱的山药茄子炒将起来。我忽然想起,有菜没酒,哪里算得幸福?赶紧买酒去——  

酒买来了,菜也熬好了。浅斟慢酌中,不知不觉,好大一盆山药熬茄子,没了。我呢,也幸福地倒在床上,与周公交流幸福的感觉去了。 

   

   

晒晒我的幸福生活(2)  

   

茅台酒  前门烟  

   

   

你,我,大家,我们所有的人都生活在幸福,极度的幸福之中。有时候,幸福得甚至令人眩晕,直眩晕到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地步。为了世世代代铭记你,我,大家,我们所有的人的幸福,特将我所经历的幸福生活之断片记录下来,立此存照。因为记录的是断片,所以只能断断续续,想起来就写上一段,为稻粱谋去了,也就顾不上了。还请读者 诸 君鉴谅。  

   

也是春天的故事。  

生日那天,小辈热闹着要给我祝寿,炒了好大一桌菜,还买来一瓶茅台。  

咱可不是老土,茅台卖过,喝过,就连不花钱的茅台都喝过,还不止一次两次呢。  

说起第一次见茅台,是我十八岁那年。  

1968年到农村插队,大队的小卖部就在知青宿舍的隔壁,我们有事没事总爱到那里玩耍。小卖部的货架子上就摆着茅台,一共两瓶。  

我插队的那个地方,农民不善饮,更不嗜饮,虽说小卖部里常年有酒,买的人并不多,即便有人家来了客,有喜事,也只是买点被戏称之为“八三大曲”的散酒。散酒是山药(马铃薯)酿造的,口感不错,只是有点冲,一口下去,能从嗓子眼热到肚脐眼。尤其是价格便宜,才八角三分钱一斤,真真正正是物美价廉。  

那个时候,下乡干部相当多,公社的,县里的,市里的,从农忙到农闲,总是不断。我奇怪的是,为什么就没有谁去买架子上的那两瓶茅台呢。挣工资的干部,应该买得起呀。是不是有什么说法,不允许干部到农村与社员群众争购物资,就不得而知了。  

小卖部不仅有茅台酒,还有好烟,大前门,精装的0.38元一盒,简装的0.35元一盒;恒大,精装的0.36元一盒,简装的0.33元一盒。那时候,前门、恒大是中上等的好烟了。最好的烟是牡丹、凤凰、中华,牡丹0.50元一盒,凤凰0.50元一盒,中华0.60元一盒。  

这些东西在大城市见不到,在县城见不到,在公社的供销社里也见不到。极其偏僻的小村里摆着,却又无人问津,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很久以后才想明白,那个时候的物资供应恐怕是不管大城市、小山村统统按比例分配,大地方分得多一些,小地方分得少一些,不偏不向,大家有份。叵耐,大地方毕竟有钱的人多(比如享受定息的资本家、高级知识分子、高级别又少家庭负担的官员等等),分配的物资不够卖,小地方尤其是偏僻的地方有钱人少,分配的物资卖不动。  

小卖部货架子上的那两瓶茅台一直摆着,一直摆着,直到五年后我将要离开的时候。  

就要离开农村了,就要回到父母身边了,我咬咬牙掏了六元钱,买下了其中的一瓶,打算拿回去孝敬老爹。谁想,刚刚到了县城,就被一伙子脸皮厚的同学翻了出来,被“共产”了。  

这是我第一次喝茅台。  

那瓶茅台花了六元钱。  

看着孩子孝敬来的茅台,我特感慨:眼下的茅台已经七百多元了,也就是说眼下的茅台是当年的茅台的一百多倍。或者换句话说,眼下的生活比当年幸福一百多倍。  

唉,茅台还没打开,我已经醉了,陶醉在无边的幸福之中。  

   

   

   

   

晒晒我的幸福生活(3)  

          

韭菜花,辣椒糊  

   

   

   

   

你,我,大家,我们所有的人都生活在幸福,极度的幸福之中。有时候,幸福得甚至令人眩晕,直眩晕到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地步。为了世世代代铭记你,我,大家,我们所有的人的幸福,特将我所经历的幸福生活之断片记录下来,立此存照。因为记录的是断片,所以只能断断续续,想起来就写上一段,为稻粱谋去了,也就顾不上了。还请读者 诸 君鉴谅。  

   

讲一个秋天的故事。  

和老妻一起逛菜市场,看见有卖韭菜花的,我请示道:“咱也卖点,我给你淹一罐罐,涮羊肉吃?”  

老妻问:“你会淹?”  

我说:“你没看我的小说呀,《别样八路之一:黑丑》,里面写得很清楚嘛!”  

其实小说才写了一半,在网上挂了一部分,老妻当然看过。  

小说是根据抗日战争时期平北根据地发生的几个真实故事写的,第三章开头有这样一段:

韭菜沟的山韭菜开花了,紫莹莹碎纷纷的花儿涂染了一个又一个脑包,忙煞了三乡五里的老婆娘小媳妇大闺女。

山韭菜开花没长性,三天五天就败了,要趁着花期采下,加上海盐、大蒜,再加几个花红、槟子,捣成浆浆,装进大缸,捂个九九八十一天,就成了韭菜花。比起菜园子里种出来的韭菜花,另是一种味道,拿到北平、天津、张家口、沙城、下花园、宣化能买大价钱。富人买来,配上酱豆腐、芝麻酱、辣椒油,涮羊肉吃。穷人也买,买上一个铜子两个铜子的,或着十元八元蒙疆币的,拿着蘸莜面,蘸山药鱼儿吃,拿着裹高粱面烙饼吃,抹棒子面窝窝头吃,能当过小年,就算是待姑爷,待老亲家也拿得出手。在韭菜沟,摆一碟子韭菜花,再蒸一碗鸡蛋羹,就算是宽待老泰山,就算是待承新姑爷,绝对丢不了面子,墩不了脸。  

   

写小说当然要源于生活,我很清楚的记得,小时候临近傍晚,街头巷尾常常有人推着独轮车叫卖,或清脆或苍凉的一声吼叫:韭菜花,辣椒糊——  

妈妈掏出一分钱来,再递给我一个碗,吩咐道:“去买韭菜花吧,咱蘸窝头吃。”  

或者掏出二分钱来,再递给我两个碗,吩咐道:“去买韭菜花、;辣椒糊,咱蘸莜面吃。”  

唉,那味道键盘上是敲不出来的,几十年的风风雨雨也是洗磨不掉的。  

韭菜花买回来了(当然是菜园子里长出来的),洗干净,晒掉水分,放在捣蒜钵子里一阵紧捣慢捣,加盐,加花红(有的地方叫沙果,槟子没买到,只好将就了),装进陶罐,封严,就算大功告成。下一步就是等着天气凉透,涮羊肉吃好了。  

大概是我制作韭菜花提醒了老妻,她竟然从超市买了一包回来,还喋喋不休地说:“费那个事儿呢,买一包多简单。”  

打开,倒进小碗里,也就是一个小西红柿那么大一堆堆儿,比当年我拿着一分钱买来的绝不会多。  

我问老妻:“多少钱?”  

“一块。咋,贵了?”  

唉,勾起童年回忆的韭菜花哟,你又让我的幸福生活提高了一百倍,一百倍呀!  

提高了一百倍的韭菜花到底是个啥味道呢?我迫不及待地拿了筷子,蘸一点点,伸出舌头舔舔——呀,呸,什么玩意,显而易见地加了防腐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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