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经典致敬——金凤浩

　　前不久，是一个星期六的早晨。打开电视，翻到中文国际频道，正好是一个节目的结尾，前面说什么没听到，只听到“向经典致敬，介绍作曲家金凤浩”。我以为是这一期节目介绍的就是金凤浩，结果打开回看，刚播送过的是介绍作曲家铁源。原来前面那些话是下期的预告。不过，因为已经是在回看了，就先看看铁源吧。

　　铁源的名字我见过，可是他创作的歌曲我没有太多的印象，就是指歌曲与作曲家对不上号。后来看了介绍，知道《骏马飞奔在草原上》，还有《我为伟大祖国站岗》都是铁源的作品。这两首歌应该都是在文革期间创作的。不过，他创作的都是部队歌曲，应该与文革的背景关系不是太大。这两支歌，在那时的广播电台中也是多次播放的，所以人们的印象还是有的。在节目里，铁源说到他创作《十五的月亮》等歌曲。这首歌在八十年代也是家喻户晓。只是当时已经年过三十的我，只是觉得这首歌创意不错，可是并没有达到特别喜爱的程度。当时还有另一首《血染的风采》，也很风靡一时，在春晚上还演唱过。这首歌可能不是铁源创作的。后来听到有部队的同志说，其实战士们并不喜欢这样的歌。因为悲观的情绪是较重的。上战场之前虽然知道会遭遇牺牲，但谁也不会说出“也许我不再回来”这样的话，这不是吉利不吉利的问题，这是绝对影响士气的问题。苏联的《共青团员之歌》也是表达要上前线的，歌曲中唱的是，再见吧，妈妈，别难过，莫悲伤，祝福我们一路平安吧。

　　铁源就说到这儿了。因为知道了下一期是介绍金凤浩的，所以很期待。一个星期之后的又一个星期六的早晨，我按时打开了电视。这个《向经典致敬》的节目是《中国文艺》的周末版。舞台上除了作曲家金凤浩之外，还有两位朝鲜族歌唱家，一位是五六十年代深负盛名的方初善，另一位是空政文工团的金曼。还有一位是男士，是位评论家，名字我没记住。

　　在文革中，金凤浩的两支歌非常有名，传唱很广，一首是《红太阳照边疆》，另一首是《延边人民热爱毛主席》。后来，我总把这两支歌混淆起来。这回看节目，我总算分得清楚了。当时，看到作曲家的名字就是知道这是朝鲜族作曲家。而朝鲜族的音乐有很鲜明的特色，而且旋律都非常优美。我想这可能就是这两支歌传唱很广的主要原因吧。

　　文革期间，我所在的中专学校有一位比我高一年级的学长，字写得非常漂亮，无论是毛笔字，还是钢笔字，写得都非常漂亮。当时他专门去刻蜡板，刻了很多好听的歌曲，其中就有金凤浩这两支歌。他刻的蜡板后来印了出来，而装订成册，在我们的同学中广为散发。我都觉得当时这种用刻蜡板印出的歌本是所有蜡板印出的印刷品中最漂亮的。而且除了曲谱和歌词外，还配有一些图画。那些图画很简单，但在整个歌曲集中非常优美，搭配得非常合适。可惜的是，因为毕业后，从学校把家当搬到工厂，这册歌本就给遗失了。多年后，我碰到这本歌本的刻蜡板的学长，问他手边还有没有这本歌本，他说他也没有。这简直已经成为失传了。

　　我当时也感觉，金凤浩的名字原来是不是金奉浩。我感觉在朝鲜人的名字中，奉浩这两个字似乎比较常见。可是咱们这位作曲家用的却是凤浩二字，这应该比较少见。

　　《红太阳照边疆》的歌词大致是这样的：红太阳照边疆，青山绿水披霞光，长白山下果树成行，海兰江畔稻花香。劈开高山，大地献宝藏，拦河筑坝引水上山岗，唉嘿，延边人民斗志昂扬，军民团结建设边疆，毛主席领导我们，奋勇向前方。

　　只是在节目中，方初善再唱这支歌时，把歌词中的“毛主席”改成了“共产党”。不过，我感觉还是原来的歌词中的“毛主席”更觉亲切。

　　《延边人民热爱毛主席》的歌词我记得是这样：我们心中的红太阳，照得边疆一片红，长白千里歌声嘹亮，海兰江畔红旗飞扬。千条江河归大海，万朵葵花向阳开，延边人民纵情纵情歌唱，我们心中的红太阳。啊，毛主席，我们无限热爱您，您的教导牢记心上。延边人民祝愿您，万寿无疆，万寿无疆。由于这两去歌中都有长白山，也都有海兰江，歌曲旋律也有接近的地方，所以我总会把它们掺和起来。

　　在我印象中，延边朝鲜族自治州的文化水平应该是挺高的。他们的歌舞表演水平都非常高。只是没有机会去亲自看一下。有一年，参加一个学术会议，和我住同一个房间的是一位来自延边大学的老师，姓李。名字我没记住。跟他聊天，也感觉很愉快。他还邀请我有机会去延边。我当然很想去。可是后来一直没有机会。如果以后有机会去吉林，我想我会尽力找机会去一次延边，看一次朝鲜族的歌舞表演。

　　当年金曼在唱《金梭和银梭》的时候，还是二十来岁的小姑娘，现在也已经是满头银发了。不过她似乎比年轻时更端庄和优雅了，歌喉也不减当年。还是那句话，因为当年听到这支歌时，我已经年过三十，所以没有那种特别喜爱的感受。没办法。这是年龄的问题，谁也没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