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涉及国企的一项尖端科学

　　俄乌战争中无人技术驱动的巡飞弹加上星链的互联网，有自媒体惊呼显露了淘汰坦克大炮的趋势，5月21日新闻，俄罗斯议会通过发展战略中长途无人机的决议，5月22日星链卫星互联网速率测试已超过300 Mbps（IT之家5.22），美俄军事对抗日趋白热，美对中俄遏制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而我国社会舆论若无俄乌战争警示，不少人恐仍在麻木之中。金一南抨击无人机只用在各地庆祝图案，南方民企造出无人艇只做民用，只是来访普京问及带多少枚导弹，才“一语惊醒梦中人”。如今只管赚钱，早已没有了曾经的几亿人民几亿兵的警惕。

　　在这样的背景下，近日，国资委布置落实总书记关于央企“勇当现代产业链链长”的指示，部署链长建设提质深化，意味深长。（5.19公众号【国资小新】文章）

　　这次黑科技发生在管理科学。此处虽称为尖端”，并不是完全前所未有。以政府的系统行为组织产业链，美国早在实施。不说造原子弹的曼哈顿工程，在乌克兰大显神通的星链通讯，美国国防部、宇航局、联邦通讯委员会以及美国陆军、空军、太空军与其有着密切的联系，通过投资、法律、信息等手段，实际上在事前、事中、事后掌握着该项目。著名的核潜艇北极星工程，应用网络模型制订和控制工程计划管理，跨越行业部门。谁说美国不懂得“全国一盘棋”的智慧？不过是被严实的裹在商业、法律外衣之下。

　　几乎在北极星工程同时，中国的“两弹一星”工程，取得了更为辉煌的胜利。正如碳分子排列组合不同，产生了煤和钻石，区别在于，美国凭借百年工业财富，出手阔绰，资本恣肆，天文数字预算由纳税人买单；中国一穷二白白手起家，土法高效，多快好省，并无资本要素，却创出为人民服务的白菜价。故美国军工复合体，对中国举国体制嫉妒羡艳，近年对华遏制两党高度一致，典型表现在诸如禁绝华为，警惕“军方背景”，无处不惊恐。那么，为何把此次产业链长举措说成尖端，是因为挣脱市场崇拜束缚，捡起新中国的强项，又兼具当下现代大工业高度和市场主体的精细盈亏核算，于是也与“尖端”至少平列了。

　　早在60年代初，毛主席在吸收西方托拉斯的积极面时期，对产业上下游的关系提出综合管理，当时面对的是白手创业，“大办工业”阶段；近20年后，系统工程创始人钱学森遵照周总理嘱托，把“两弹一星”中精妙的系统工程应用于全社会管理，遗憾其方案被束之高阁，黄钟毁弃，瓦釜雷鸣，如同运十下马，国人惋惜，心中滴血。

　　管理的首要职能就是计划，这是市场、资本也不得不低头的规律。提出国企“勇当产业链长”，是中国对社会化大生产的创新，是对无政府盲目状态的遏制。建设好“链长”，无论官学界多么深恶痛绝计划，无论长达几十年的对计划污名化为邪恶之至，依然还是不得不用计划手段规划、组织、协调产业链，当然这是市场等价交换、价值规律基础之上的调配、组织，是讲政治之下的政府行为。凭什么美国就可以国家战略，军工复合，中国就要在无脑市场崇拜忽悠下自囚樊笼？尽管系统管理的诺贝尔奖出在美欧，但在系统管理的实践上，美欧总是完败于百年中共。不论自井冈山到抗美援朝的军事系统目标的实现，还是农业国向工业科技强国的转变。今天，央企链长倘若继续了这个趋势，很可能就是管理科学上一骑绝尘的尖端科技。当然，虽然如此，近几十年美国的上层建筑依然有它的进展：“小政府、大市场”的自由化理念成功的把中国忽悠瘸了一个阶段，出现了造原子弹不如卖茶叶蛋。时至今日，外国资本通过药企，电商、社交等国人的衣食住行，诸如在疫苗核酸上赚得盆满钵满，再来排挤国内产业。

　　两年前，从武汉防疫起始，中央提出严厉打击利用疫情哄抬物价、制售假劣，变相斥责自由市场派以来，政府的有为，就是依据计划手段，恰当运用市场手段，精彩防疫，超越全世界资本主义，熠熠闪光。虽然今年个别地方有司市场唯上，邯郸学步，打了一手烂牌，贻害四方，国人皆曰下课，但也只能是短期风波。

　　找市场还是市长，是市场宗教派专家屡试不爽的话术。限制性选择，是社会传媒学中的技巧，被娴熟的运用于西方各种政治民意测验设计中，也是营销培训师经常用的一个例子：小伙子约姑娘看电影，要想成功，不能问去不去，而是要问7点去还是8点去？——总归都要去。

　　按照市场宗教派的观点，离开了市场就得必然由官僚说了算，必然有寻租，必然有权贵，这是数十年如一日的喋喋不休。总之，没有了其他选项，在市场与市长中，人们当然不能自甘于权贵官僚寻租，只能进入膜拜市场的套路。

　　可惜这种限制性选择，来自于西方，未必适应中国，这是个南橘北枳问题。在中国，在市场、市长以外还有大量社会主义中国特有，西方不具备，因而不了解，以至恐惧的元素。中国革命和建设的社会实践证明，这些元素中有的往往是决定性因素：党的领导、群众路线、继续革命、局部服从全局、鞍钢宪法等，今天不同于七十年代以前的，是切实深化毛泽东的经济思想：社会主义公有制主体的商品经济，贯穿于社会主义历史阶段全过程的两个积极性，劳动力不是商品，流通领域和生产领域具有不同特点的价值规律——在产生不了剩余价值的流通领域，要冒着先生侵略学生的风险，向西方学习，要探索《资本论》留下很大探究空间的信用功能的各种形态。从商品生产角度，今天承认资本在生产使用价值时的重要生产要素作用，绝非承认在创造价值中把资本也捧为要素，仿佛可以割裂前后。同时，这个世界上并非只有资本才能快速组织生产，建国初期克服穷困交加，飞速建起八万座水库，人民群众如蚁如蜂，人拉肩扛，以工代赈，就是运用的信用功能；这个世界上并非只有资本才能降低成本，两弹一星、运十试飞的白菜价被中国工人阶级传承得很好，现如今，中国生产什么，什么就是白菜价。

　　今天建设央企为首的产业链长，首战取决于能否体现公有制主导的普照之光，以及计划与市场二者的配置运用，防止外资釜底抽薪。如果只依赖资本利诱，依赖社会资本猎取科技成果，难于抵御无孔不入的外资侵袭，同时把科学家的思想自由导向资本掠夺、垄断的自由，向新型资本家蜕变；当然，如果误解为恢复计划体制，重蹈官僚主义导致的条块分割僵化，限制市场主体“打酱油的钱不能买醋”的覆辙，也是杞人忧天。给类似浙大独立群飞技术团队、无人母艇等先进技术配备国有资本，培植自我发展机制，为做大做强赋能，形成产业链，就可以改变未来战争形态。

　　总而言之，落实央企“勇当现代产业链链长”，要从讲政治开始，摆正市场与计划的关系。

　　5.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