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秀林：驳刘石--是谁在造谣，兼请先锋公司出证明

驳刘石——是谁在造谣，兼请先锋公司出证明

顾秀林

先锋公司前中国区负责推广先玉335的总裁刘石先生发表博文：“不甚高明的谎言”，(2010-09-23 07:43:50)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a3c6ad90100l6eo.html?tj=1#comment1

我读起来的感觉就像读杜邦先锋公司9月21日的声明的感觉一样：怎么就这水平？下面逐一回应。

最近，“国际先驱导报”和不少媒体和网站都报道了山西、吉林等地“动物异常现象”：晋中八个村庄现动物异常情况，连老鼠都没有了，母猪产子少了，不育、假育、流产的情况较多。这些动物，几乎都吃过同一种玉米：先玉335。该报道称，先玉335是美国先锋公司选育的杂交玉米，其父本为PH4CV。在美国专利商标局官网上查到：PH4CV的类别编号包括“800302”；在美国专利法的规定中，“302”即指“基因修饰”。
我从不同的渠道都收到了这份文章的附件。因为本人过去经历的干系，本来打算三缄其口。但是如今看到事情闹得有点离谱，被误导的媒体和受众太多，也就忍不住出来说几句，（老毛病又犯了）：
细看一下，这个文章的作者大致犯了以下几个错误：

第一， 文章的作者实在是个外行。在美国使用的玉米自交系和中国用的可以是两个不同的版本，实际上也是：即美国的是转基因的，中国的是非转基因的。这本来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更不能因为美国的是转基因的就推断中国的也一定是转基因的；

分析：刘石先生所说的“文章”是什么？是一篇新闻报道，作者是什么人？是记者。他不是转基因专家，也不是种子公司总裁。记者的职责是什么？报道新闻；天下异象是大新闻，报道了就是造谣吗？先锋种子公司前总裁就要这样说。在被报道的事件中当事人是谁？不是记者，是种地的农民；“先玉３３５和老鼠消失有关”这个假设是谁提出来的？不是记者，是种了先玉３３５的农民。是他们，用老百姓的智慧把生态异象和生活中的新因素联系在一起。如果你要说有人造谣，首先不能说报纸、不能说记者，你去骂所有那些具有普通人智慧的农民吧：中国的华北东北的农民，先玉335推广地区的农民，还有用网络渠道来补充生态异象信息的所有的网民！是他们提出来的，先玉335不对劲！是他们在“造谣”！“造谣”的人现在已经多到不能胜数！以后还会更多！报纸和记者倒没造谣，他们没有编造任何一条内容，他们说的只是所见所闻！连山西省的辩解都不能否认存在动物异常的事实。报道事实会变成造谣，大概也是今日天下异象之一了！

第二，先锋公司前总裁先提到了PH4CV，800302，承认它是转基因，然后说：一个自交系可以是两个版本！这是什么海内奇谈？“在美国使用的玉米自交系和中国用的可以是两个不同的版本，实际上也是”，说这话倒不是造谣吗？他说PH4CV“美国的是转基因的，中国的是非转基因的”，这倒不是谣言？神奇的“自交系又出来了：到底什么是玉米自交系？任何玉米品系，自花授粉N代后得到之较纯之玉米品系之谓也。杂交后自交N代是自交系，转基因后自交N代也是自交系！“自交系”不是品种，不是品系，是一种分类！它的对应概念是“杂种”杂交系！

混同“自交系”于“品系”，有这样的种子公司副总裁，就能有9-21杜邦先锋“声明”那种读不通的滥声明。  

第二，调查和推理的逻辑上有漏洞。作者通过数月的“调查”并列举了一些动物的“异常现象”，并且很“轻易地”找到的共同的共同点：吃了“先玉335”。但是作者并没有能够有效排除其它的干扰因素，比如：环境污染了，地球变暖了，饲料氰胺了，人也变懒了…。所以这个结论让人很容易联想到“大胆假设”；

分析：上面提到过了，提出假设的那些“造谣”当事人——种植先玉335的农民把各种因素都考虑到了，什么“环境污染了，地球变暖了，饲料氰胺了，人也变懒了”，还不止这些呢，但是他们一致认为先玉335有最大的嫌疑，因为其它因素都没有变，即所谓“certeris paribus”，只有饲料变了。指调查的逻辑上有漏洞，推理的逻辑上有漏洞，其实是否认普通大众的智慧，或者说普通人不会有智慧。转基因这个神奇的“科学”不是普通人能置喙的高级事务，但是种了转基因的农民以普通人的智慧可以提出真的问题。把“饲料氰胺”也凑上来，帮不了什么忙，您怎么把猫忘了呢？

第三，缺乏科学常识。“先玉335”是不是转基因的其实很容易检测，一个普通的农业大学和省一级的农科院的实验室都可以完成这样的工作。用不到作者花费数月的时间做缜密“调查”和大胆“推断”。大概问题就在于，实实在在的罪名很容易推翻，“莫须有”才最让人闹心；

分析：让一个记者去检测一种玉米是不是转基因？那不是他应该做的工作，他也做不了采样、认证、申请、分析，......他都做不了，就是做了也无用，您会承认他做得合乎标准吗？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那工作倒是您原来公司应该做的，是不是转基因，应该由你们提供证明，尤其是在发生了疑问的时候，请杜邦先锋公司提供正式的证明吧，现在就提供！如果先锋公司提供了假证明，就要负法律责任。你们有科学常识，有责任和义务，但是你们不做。记者应该做的就是采访调查，为了慎重，他们没有贸然刊登第一次采访看到的“异象”，多采访多调查，花了4个月时间，怎么了？错在哪里？“推断”又怎么了？不许吗？把动物异常和转基因相连是莫须有？您说莫须有就是莫须有？太霸道了。天下异象，不许人说，不许人议，不许人疑，你们没有这个权利！谁也没有！

第四，编派的手法实在不甚高明。关于“先玉335”“猪吃了不长膘，鸡吃了不下蛋，人吃了不生孩子”的谣言早在2006年和2007年就在东北扶余县一带就出现过，那是一些不入流的不法的竞争者的恶意编派，这几年在东北早已经销声匿迹。没想到现在居然成为“国际先驱报”的“调查报告”的结论，看来这个作者和报纸的手法倒也真不够“先驱”的。

刘石先生给“国际先驱导报”戴上了一顶扶余的帽子，什么猪吃了不长膘，鸡吃了不下蛋，人吃了不生孩子，真好笑。您不是“细看”了那篇“文章”吗？那文章讲的是大耗子，没说猪膘鸡蛋。您说什么“这个作者和报纸的手法倒也真不够‘先驱’”的，这已经涉嫌用语粗俗不当。有您这样身份的人，不宜说这样的话吧，不过在转基因这里，主流是想说啥就说啥，连“造谣”都随便说，不需要根据。

说什么都没有真正的用处，我们是不是请可以您原来供职的先锋良种中国公司，给种了先玉335的农民出个证明，白字黑字写上：PH4CV是一个不含任何转基因成分的、干干净净的“自交系”？从来没有和转基因的其他玉米品种杂交过？这事非常重要，大家都等着呢，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