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秀林：“全世界搞生物研究的都想到中国来”

【转曹明华短信】科学网上这段评论有道理：

现在生物学在美国，和经济学一样，快要树倒猢狲散了，这30年来，生物学在美国创造了三个之“最”，获得美国政府经费最多，在自然和科学杂志发表论文最多，取得的实质性成果最少。在寄予希望的癌证和人类衰老方面，其实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成果，美国国会议员指责搞生物研究的是一群骗子，现在在美国搞生物学研究，获得经费越来越难，于是那些在美国搞生物的华人疯一般的回国，那些所谓的名校终身教授一个个都回来了，拿着几千万的经费、比美国还高的年薪，继续熟练的在自然和科学上发文章，全世界搞生物研究的都无比羡慕他们的生活，全世界搞生物研究的都想到中国来！

6月中旬我在英国短短10天的访问得知，曾经恶意驱逐了侯美婉博士的开放大学生物技术系，现在已经没有了这个专业，早已关闭了。这可以从另一个侧面证明曹明华转述的信息。侯美婉博士十几年前曾经在开放大学从事过分子生物学实验室研究；当她开始讨论和批评转基因技术中所包含的深刻的理论谬误时，她的同事都不能容忍她——饭碗比科学更重要，今天的科学讲究的是“算计”——科学技术应用造成的副作用，只要代价别太高，就叫“安全”。怎样才算低，由他们说了算。

英国不是非常具有经验主义的现代科学传统吗？科学不是探索未知、纠正谬误吗？为什么会发生压制批评、打击迫害持批评态度的同行同事呢？那是在英国吗？是的。我们只要明白，干科学的人，和从事其他专业的人是一样的人，就够了，放之四海而皆准。科学家可以有良知，也可以没有良知，他们的贪欲，可能和普通人一样恶劣甚至更甚；我们还需要明白，承认错误总是比较困难，纠正错误更加不容易，“特别是”当“科学”和商业利益挂钩的时候，“特别是”当科学家掌握了普通人不能掌握的科学知识和科技霸权的时候，特别是当科学堕落成牟利的饭碗的时候。

如果科技霸权找到和资本相勾结的机会，人类的灾难大概就不远了。

最终英国和欧洲科学家还是从转基因的错误路线上撤离了，他们终究还是承认了，转基因生物技术用于农业，后果是灾难性的。我的另一位教授朋友，1998年在英国进修生命科学，也说过，许多科学家在“普兹泰的小白鼠事件”激发的大辩论过后，放弃了生物技术专业，改行干别的去了。开放大学的“生物技术”专业关闭了，生物科学家改行去研究生态、研究生物技术的安全管理去了——因为美国的生物技术战略还在推进。

在中国搞生物工程研究的人群里，我们是否可以估计，骗子的比例不低于他们的美国同行？何况还有大批“疯了一样”回国来继续搞生物工程、期望出人头地的那些终身“科学家”呢，他们的到来，会提高中国生物科学界的平均道德水平，还是相反？

在中国有谁能在“国会”里，提出“骗子”这种指责？谁能学学美国这个榜样？

《文汇报》7月6日发表曹明华“转基因在美国的争议”，是一个进步，不同的意见终于被允许在主媒上出现；5天后（7月11日）转基因利益集团让北大生命科学院院长饶毅在《人民日报》上发“转基因在美国的遭际——以史为鉴：转基因的“狼来了”几次了”；《文汇报》7月14日又发表曹明华《有一种误解亟须辨明》，4天后，7月18日，饶毅又在《人民日报》上发：“转基因是现代科技的必然”（见科学网： http://t.cn/aWyNdA）。

一拳一脚，打得真热闹。相比于连篇累牍的主流喧嚣，对转基因技术应用的不同意见刚刚讲了一个开头，明天后天还会继续发表吗？我看很难了。我估计这就是叫停了；文汇不能等同于人民。

像生物工程这种充满了谬误的、从实验室直接走上餐桌的伪科学，如果让它进入一个“破坏性试验”过程，它一定会撞得粉碎、立即终结应用；早一点进入“破坏性试验”，早一点粉碎，晚一点进入破坏性试验，就晚一点粉碎。现在利益集团拼命争取的，就是这个“晚一点”，例如“多部委二次辟谣先玉335不是转基因”，连分子检测都不敢做。他们只是想拖到换届，让下一届政府给他们收拾烂摊子。

认错改错，是多么难办的事情！利益集团损失利润，比人民大众的健康和生命安全更重要！这才是经济全球化中的第一条“普世”原则。 

用刘实的话来评论饶毅（7月18日）文：“概念混淆、逻辑混乱、空洞无物、强词夺理、东扯西拉、满嘴胡言”。让我看，饶院长更像个项目策划人和商人，而不像生物科学家。他不敢回应曹明华清清楚楚地论述的转基因农作物作为食物的毒害性问题，他只是不停地说：这些年来全世界的生物学家，全都在争先恐后开公司、赚大钱。

饶院长说的也没错，完全符合事实，但是那完全不符合真正的科学精神。

我只是希望，饶院长不代表生命科学界科研人员的平均道德水平、平均技术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