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廉价的何止是民工
慷慨于民族大义的达人们,一边兴奋的将中华的未来奠基在民工的廉价上,一边幽怨的做着有房有车的美梦,这份搞笑实在是空前绝后,他们太自信了,受了几年失败的教育,就开始飘飘然,以为自己本质上不同于民工了,可是,即便真的不同又如何?不管如何欺骗自己,你得到的工钱,也不过是在民工工资的基础上乘上了个系数,你在为自己高过民工而自得的同时,也在傻逼逼的为自己的低工资买单。可怜自命的精英,竟然连水涨船高的道理都不明白。另一方面,当传统的城市工人帮闲的歧视着进城民工时,厄运便悄然降临到他们的头上,资本的力量是如此的无情,那张苍白的城市居民户口簿根本无法阻挡,与城市特权同步的,便是就业的危机,便是生活质量的持续下降。毛主席说,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这是首要的问题,站错了队,就只能等待命运的惩罚。可怜号称最有组织性的老大哥,竟然连唇亡齿寒的道理都不明白。
民工荒,这是一个荒诞的名词。马克思说,资本主义下,工人的工资便是养活一家的最低成本。可是,我们说,马克思错了,大错特错了,世纪之交的中土,工人的工资可以低到不能再低,低到只能暂时吃饱自己,不要说人口再生产,就连个小病小灾的也无法抵挡的地步。精英们无耻的炫耀着廉价劳力的优势,可这是什么样的优势?哪里来的优势?
如果说,中国民工是世界上最娴熟,最勤奋,最聪明的工人,那么我承认,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也是我们的由衷的自豪,可是,如果说,中国民工是世界上最廉价的工人,我只能郁闷,虽然这也是无可争辩的事实,却是我们刻骨的哀伤。我们廉价的原因,并非我们自己作践自己,而是被人抵住了脑袋,捏住了睾丸,我们本来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可是我们的娃娃要读书,老人要治病,而强盗们却改革再改革,改革得我们只能出去拼命的找钱,只能流浪在城市的角落里,为资本卖命,廉价的不能再廉价。我们进了城市,进了工厂,干着别人不愿意干也无法干的苦活,却被视为低人一等的贱民,我们没有选票,甚至连表达不满的权利也没有,我们只能被代表,被廉价,我们稍有反抗,便会被罚款,被开除,被城管,被遣返,我们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被这群那群的人欺凌,我们也想团结我们的兄弟,联合起来做斗争,可是,一旦我们如此,那么我们就成了聚众闹事,就成了刁民暴民,就成了反改革开放分子。我们创造了城市的繁荣,却不属于这个城市,我们被廉价,只是我们要生存,而能够保证我们生存的资源,已经完全为资本所控制,而这种控制为暴力的资改机器忠诚的守护着,为暴力的黑社会地方民团忠诚的守护着,这就是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这就是我们被廉价的全部原因。
我们要大笑,大笑这人世的荒谬,是的,我们被廉价,可至少我们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廉价,至少知道那些狗日的强盗为保护这廉价付出了什么,可是,却有那么一群人,生活在苟且当中,充斥着懦弱与僵化,却在对民工的嘲弄或廉价同情中,做着和平崛起的春秋大梦,他们回避现实,却欺骗自己说那是最小代价的次优选择,他们失去想象的能力,喃喃的重复着西夷的教条,却欺骗自己说那是现代性的必由之路,他们幽怨,他们绝望,却诅咒着其他人的反抗,生怕破坏他们苟且的生活,而欺骗自己说,强盗们总会有良心发现的一天,也或者欺骗自己说,无私的美国大兵迟早会来解放他们。我们不想去嘲笑那些专家学者,因为人家只是拿着工钱,替主子说话,他们的嘴巴与小姐的下体一样,是供统治者娱乐的工具,我们只是嘲笑那些与我们民工一样卑贱却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家伙,什么都没得到就义务的为强盗鼓呼,为党国分忧,为资本亢奋。
天下劳工是一家,无任是学有所成的大学生,还是传统的城市工人,都不能离开民工队伍,而单独提升自己的地位,资本的力量,都是建立在我们的自私与劳工的分化之上,只要我们团结一致,那么看似强大的反动力量,都会土崩瓦解,正如毛主席所说,一切反动派都是在纸老虎。敌人有钢枪,可是真正抓枪的却是我们的子弟,当我们展示出力量的时候,我们委身敌营的子弟们便会幡然醒悟,掉转枪口,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人民军队,他们只是需要一个信心,等待一个机会,而这个信心,这个机会,就是我们展示出团结的力量。
中国的革命,世界的未来,不在于什么高深的理论,不在于什么现代的说教,而在我们自己,当我们的莘莘学子,知识青年展示出自己的活力,投身于民工的组织串联之中,当我们传统的工人,真正体现出老大哥的风采,放弃自己的城市特权,全身心的去拥抱广大民工,用自己的组织性去凝聚全体劳工的意志,那么一个新的世界不仅是可能的,更是必然的。
21世纪的中国,不再是技术落后的中国,我们的生产力水平已经足以支撑这个世界,我们的劳工已经完全成熟,而自己掌管这个世界,现在,我们所需要的只是粉碎资产阶级的特权,用真正的民主政治去改造政府,去改造社会的每一个角落,让我们不再生活在资本的恐惧当中,让我们不再在对未来的惶恐中迷信金钱,怀疑一切,让我们一起寻找体面,尊严的生活,让我们再次唤起生活的激情,对民族的责任,一切都有可能。
爱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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