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尔·盖茨,一个最阴毒的小人
比尔·盖茨,一个最阴毒的小人
吴钱氏
我知道,我写这个帖子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可是再冒,该说的话还是得说。我一向觉得,我这个人是歪嘴骡子卖个驴价钱——倒霉就倒霉在嘴上。我这张嘴总是没遮拦,净好说一些别人不喜欢听的话。这次死不改悔,再来说一段。
前一段时间,比尔盖茨放出风去,要把全部家产都捐给慈善机构,尽管当时这还只是一张空头支票,就把好多人感动得不得了。我不知道外国人对他的反应如何,反正我知道中国人几乎是众口一词,没有不说他好的,没有不赞美他的,好象谁不赞美他,就不是人似的。据听说,他还被咱们的中央电视台邀请了去,塑了个金身。比尔盖茨倒是买个便宜货,区区几百亿美圆就买了13亿甚至60亿人的心。人心一倾向他之后,一俊遮百丑,以至于有消息说他花一亿圆人民币租房子看奥运,也没有人指责他奢侈了。尽管后来又有消息说他租房子的事是假的,但是当时人民听到他租房子没有一个人指责他却是真的。如果这事换到第二个人身上,当时就不知道被骂成什么样子了,可见人民对他已经偏爱到了何种程度。不光这样,还有不少追捧他的人甚至不希望他租房子的消息是真的,他们不相信伟大神圣的比尔盖茨会是那样的人,会做那样的事。所以我怀疑,后来的那个消息,就是说比尔盖茨租房子看奥运是假消息的消息,是这些追捧比尔盖茨的人放出来的,想为他遮丑的。当然,我这只是怀疑,不一定对,也可能比尔盖茨真没舍得花1亿圆租房子看奥运,那个消息只是房主编出来拉生意的,我也希望他没那样样做。然而,就算比尔盖茨没那样做,没舍得花一亿圆摆阔,而且就算他已经真把全部家产都捐出去了,他就是个好人,就值得我们赞美吗?
不管看什么问题,都怕头脑发热,只看表面现象而不进行冷静深入地分析,对比尔盖茨的行为也要进行冷静深入地分析。什么人值得我们赞美,我们要感谢什么样的人,这需要冷静深入地分析,千万不要感谢错了。
假如有个人,把我们推到河里又把我们救上来,我们会感谢他吗?我们不光不会感谢他,还要痛骂他,狠打他。而比尔盖茨就是这样一个把许多人推到河里又想把他们救上来的人。
比尔盖茨的公司是个有名的垄断公司,他攫取的是垄断之下的暴利。这些暴利让广大用户多花了多少冤枉钱,把多少人推到了河里?当然,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贪得无厌的比尔盖茨,还不足以使很多人赤贫,可是,这个世界上贪得无厌的商人太多了,所有商人都是贪得无厌的,例如医疗行业的、教育行业的、房地产业行的,各行各业的、大大小小的商人都是贪得无厌的,他们个个都拿着刀宰割消费者。商品社会就是人吃人的社会,商人之间也互相宰割。例如比尔盖茨卖软件给房产商,要恶宰房产商一刀,而房产商卖别墅给比尔盖茨,也要狠挖比尔盖茨一大块肉。但是,商人之间的互相宰割基本上可以扯平,而且他们都极其肥胖,肉也长得很快,被狠割一刀根本就觉不出来什么,肉又能很快长出来补上,完全没有死亡危险,例如房产商花一千万成本建一幢别墅,卖给比尔盖茨一亿一千万,狠宰比尔盖茨一亿,而比尔盖茨只要几个月就赚上来一亿补上了,他根本就不在乎。可是,广大人民就不一样了,广大人民完全处于被动挨宰的地位,商人能宰割广大人民而广大人民不能反过去宰割他们。例如,电信老板能宰割我们普通人,我们普通人就不能宰割电信老板,也不能宰割其他人补这个窟窿,而其他商人就能宰割电信老板,卖房子的,卖器材的,卖汽车的,都能宰割电信老板。其他商人对电信老板的宰割是商人对商人的宰割。商人与商人之间的互相宰割是没多大利润的,你宰我一刀,我再宰你一刀,基本上扯平了,没多大利润。商人的利润主要来源于对广大人民的宰割。他们能宰割广大人民而广大人民不能宰割他们,他们宰割多少就赚多少,广大人民完全处于被动挨宰的地位。那么多的商人,个个都拿着刀,广大人民中的每一个,都要面对许多商人,都要被许多把刀宰割,被这个割一大块,被那个宰一小块,长得没有割得快,血肉很快就被割尽了。那些稍微胖一点的,或运气好,没病没灾的,好稍微好一点,那些偏瘦的人,立即就被他们割死了,就等于被他们推到了河中央,没顶了。例如,张三两口子,苦干十几年,积攒了一点钱,买了一套房子,被房产商割一大块去,就所剩无几了。接着,张三又得一场大病,又被医院割一大块去,最后就连买油盐的钱都没了。穷人就是这样穷的,就是被各行各业的、大大小小的商人的厚厚薄薄的利润宰割穷的。比尔盖茨能逃脱罪责吗?压死骆驼的一堆稻草中的每一根,都逃脱不了罪责。这样的人难道我们要感谢吗?把人推到河里,然后再救上来,这样一个心狠手黑的人,我们要感谢吗?
然而,由于人民在认识上存在偏差,往往要感谢错对象。
假如你站在悬崖边观赏风景,脚下一滑要掉下去,旁边的一个人轻轻拉你一把,把你拉住,那么你就可能不怎么感谢这个人,或许轻描淡写地说声谢谢就算了。而再假设你掉下悬崖,被摔得头破脸肿,腿断胳膊折,奄奄一息,过几天被一个人偶然发现救上来,那么你就会认为这个人对你有救命之恩,那感谢他就不是一般的感谢了。其实,按理来说,你更应该感谢的是那个拉你一把的人,他不仅救了你的命,还使你免受许多痛苦。再进一步说,我们最应该感谢的是在悬崖边立栏杆的人,他让我们连掉下去的危险都没有。
天旱久不下雨,一旦下一场雨,农民就高兴得不得了,大喊:“太好了!及时雨啊!”而如果雨是适时下的,一要旱马上就下一场,一要旱马上就下一场,那么农民就不知道感谢。其实,更应该感谢的是这样的适时雨。
一个村子里没有水井,用水要到很远的地方去挑,你如果一家一家地帮助他们挑,他们就会对你非常热情,自然也对你非常感激。可是,你如果帮助他们打了一眼井,那么每家对你的感激之情就会大减,和你一家一家帮助他们挑水是天壤之别。对众人有恩德,众人不会怎么感你的恩德,众人中的每一个也不会怎么感你的恩德,有人甚至还恨你,这与你对个人有恩德不一样。同样,与众人为敌,众人也不会怎么恨你,众人中的每一个也不会怎么恨你,甚至有人还主动巴结你,这也与你和个人结仇不一样。瑞金有一眼水井,是毛主席在那里闹革命时帮村民挖的,上面写着“吃水不忘挖井人,永远想念毛主席”,这句话好象显示当地人民很感谢毛主席似的,其实不是这样,那句话是建国后写上去的,如果毛主席革命不成功,当地人早就把他忘了。而如果当年毛主席天天帮助某一家挑水,那么那家人肯定忘不了他。
古代有个曲突徙薪的寓言,这个寓言就教育我们不要感谢错对象。这个寓言说,一户人家的柴堆离烟筒很近,有人就告诉他这容易失火,劝他把柴堆移远一些,或把烟筒改道,可是这人不听。不久果然失火了,邻居都去救。火扑灭后,这人就摆一桌酒席感谢救火的人。其实,他更应该感谢的是那个劝他曲突徙薪的人。
春秋时,一个国家被敌国包围,这个国家就向秦国求救。当时秦穆公就问手下的人,围困多久了,手下人说,刚刚围困。秦穆公就说:“现在不忙去救。现在他们刚被围困,还没受苦,如果把他们救了,他们就不怎么感谢我们。什么时候等他们被围困得易子而食,快要灭亡的时候,再去救他们,他们才会深感我们的大德。”
秦穆公不愧是个霸世的奸雄,一眼就看透了人性。人只有在有困难的时候,才会感谢帮助他的人,如果你要使他没有困难,那么他就觉察不出你的好,他就不会感谢你,也不知道感谢你,只有懂得大道理的人才知道真正要感谢,要赞美的应该是你。这就是人在认识上的错误。
比尔盖茨之流就是无意或有意地利用人民这个认识的错误,先把人逼到绝境,再出手稍微帮他们一下,以沽名钓誉。封建社会和市场经济社会的统治阶级也是这样。他们一边对人民横征暴敛,拼命盘剥,制造出大量穷人,然后再从他们盘剥到的财富里拿出一点点救济穷人,以显示他们的浩荡恩德,让人民永远对他们感恩戴德,不推翻他们,好保证他们的地位万古长青,他们的豪华日子永不消失。这些人的仁义慈善统统是假仁假义假慈善。古今中外还有不少的文人、学者、思想家,对穷人非常同情,整天呼喊着要关注穷人,救济穷人,善待穷人,甚至把自己微薄的财产也拿出来救济三两个穷人,博得了不少的赞誉,可是他们在这样做的同时,却又拼命维护他们那个时代人吃人的制度,这些人的慈善其实也是假慈善,或许他们自己还不知道自己是假的。例如屈原,天天“哀民生之多艰”,却又死命维护贵族的地位,维护那个人吃人的制度,恐怕他们的地位不保了,恐怕那个制度不保了,他这样的人,一边可怜羊的悲惨,一边又恐怕老虎瘦了,这不是假慈善是什么?再好比说,他就好比是站在河边的一个人,直喊水里的人太苦了,号召大家去救,甚至自己也下去救几个上来,而他身边有一群恶人正把人民往河里推他却视而不见,甚至认为这是应该的,大家说说他这不是假慈善是什么?现在的关键不是去救河里的人,而是应该把那些往河里推人的恶人打倒,防止他们继续往河里推人,否则,你救一个,他们推十个,你如何能救得过来?可惜这个道理他不知道。当代、近代,这样的假慈善者更多,他们做的假慈善事也不少。前一阵子,听说有几个受捐助的贫穷大学生不知道感恩,让这些善人们凉了半截子,直叹世风日下什么什么的,要我说,他们不感恩就对了,对你们这些假善人为什么要感恩?你们,或你们推崇的制度,把他们推到河里,没顶了,你们再把他们稍微托起来一点,露一个鼻孔苟延残喘,这就得感你们的恩?再说,难道你们做这些事就是图的感恩吗?
对这些假慈善者,孟子早在2000多年前就揭露和批判过。子产在郑国当宰相的时候,郑国的溱河和洧河上没有桥,行人过河有困难,于是子产就常用自己的车帮行人渡河,博取了举国的喝彩。可是孟子却批判说:“子产真是个小人啊,他只会行小恩小惠取悦于人民,哪里懂得治国。他为什么不建桥呢,在那两条河上建桥一点都不难,建好了桥,人民过河还有困难吗?会治理国家的君子,是坦荡无私的,他们考虑的是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给人民开通道路,不是一个一个地帮助人民渡河来取悦于他们。况且,象他这样一个一个地帮助,时间能够吗?”面对当今的那些慈善家们,我也要问问他们:“你们这样一个一个地救济穷人,你们的财产能够吗,你们的时间能够吗?”
所以,要救穷人于水火当中,不应该是一个一个地去救现有的穷人,而是应该消灭人吃人的制度,建立人不吃人的制度,从根本上解决问题,防止继续产生穷人。人吃人的制度没有了,穷人自然也就没有了,现有的穷人自然也得救了。所以,我们真正要赞美的是人不吃人不产生穷人的制度,我们真正要感谢的是指引带领我们建立人不吃人制度的人。在人吃人的社会里,不管有多完善的慈善制度,这个社会都不是我们要赞美的,也不是我们要追求的。
那么,人不吃人的制度是什么样的制度呢?
比尔盖茨恶狠狠地宰割人,又把赚的钱捐出去,这不多费一道手续吗?为什么不少赚一点呢?假如房产商每建一套房子,去掉成本,去掉用于扩大再生产的费用,只赚几十块钱用于个人生活,他建一年的房子,总利润只有一万多块钱,和普通工人的收入差不多;再假如为房产商提供原材料的商人一年也只赚一万多块;再假如其它各行各业的商人一年也都只赚万把两万块钱,那么这种情况下,还会有谁买不起房子,看不起病,上不起学呢?还有谁是需要救济的穷人呢?还有谁是能捐得起钱的富人呢?然而,这样的事情好是好,就是不能实现,因为谁也不能控制商人多赚钱,政府也控制不了,更何况政府又一直为某某产业的利润增加而沾沾自喜呢?所以,人不吃人的制度,在私有制和市场经济里是不能建立的。
要想人不吃人,唯一的办法就是建立公有制,即生产资料的公有制。公有制下,没有商品交换,没有市场经济,不讲究利润。建筑部门建的房子直接分给所有劳动者住,农民种的粮食直接分给所有人吃,医疗行业生产的医药器材直接给有病的人用,学校的大门是敞开的,谁该上学谁就去上,等等,这样还会有住不起房子,上不起学,看不起病的吗?这样的社会还需要慈善家吗?这样的社会,还会有有多余财富可以捐出去的穷人吗?这样的社会,还需要我们满口飞沫地劝富人捐款吗?所以,唯有公有制才是最美好的制度,才能彻底根治贫困,惟有公有制才是值得我们赞美的制度。不过,恐怕一谈到彻底根治贫困,那些慈善家就害怕了。
可以和比尔盖茨相对照的是恩格斯,恩格斯也是资本家。可是,我们没听说过恩格斯要散尽家财救济穷人,他是把所有财产都用到建立公有制的事业上去了,以彻底解救穷人。他就好比是建桥的人,打井的人。在他的奋斗过程中,效果是没有的,他的恩德是显现不出来的,不少穷人甚至骂他是疯子;即使他成功之后,他的恩德也不比直接拿钱救济穷人明显,但是他不在乎。他的这种作风才是君子之风,他给人民的这种德才是上上之德,是无边无际,无影无形的大德。这就是老子说的“上德不德,是以有德。”而与恩格斯相比,比尔盖茨之流的所谓慈善家算个什么呢?他们做的事看起来花里胡哨,怪感人的,其实他们做的都是无用工,因为他们救的穷人没有生产的穷人多,他们有何德可言?老子说的“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就是批判他们这种人的。因此与恩格斯相比,比尔盖茨这些人不过是善于盗取口彩的小人罢了。
他们不光是小人,还是最坏的人。
比尔盖茨们总比那些一毛不拔的资本家要好多了吧,为什么说他们最坏?因为他们的行为使穷人对这个人吃人的制度抱有幻想,有依恋,不再想去建立新制度,他们的行为虽然对扶危济困没有丝毫效果,对社会进步的阻力却是满大的,他们的实质是帮助维护那些恶人继续吃人。然而,他们这样的坏却又与其它的坏不同,其它的坏我们一眼就看出来了,而他们的坏,看起来却给一样,所以他们的这种坏是阴毒。
不过,阴毒也有人喜欢,历来都是臭味相投,吃人的阴毒的统治阶级就最喜欢这种阴毒的人,因为这些人的言行能使这个人吃人的社会看起来是多么和谐,多么有爱心,多么有真情。所以,比尔盖茨们经常被请上电视台树为楷模就不奇怪了。
过去,有个兴办义学的武训,也受到了统治阶级的吹捧,为他树碑立传什么的。而武训和比尔盖茨又不同。比尔盖茨是宰割完人之后再救济人,武训则是穷人,没宰割过别人,看起来要比比尔盖茨好一些,不过他们的本质是一样的。武训只有仁爱之心,没有痛恨之心,他只可怜穷人,而不痛恨那些吃人的人,不痛恨吃人的制度,他只想下河救人,不想打倒那些把人往河里推的恶人,不想铲除这种行为,他的这种仁就是所谓的妇人之仁。他办义学让几个穷孩子上学的行为不是我们要赞美的,也不是我们要推行的。
爱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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