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本清源“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正本清源“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谭伟东

      中美战略研究院 总裁

世界精神是黑格尔的哲学专利。民族魂灵因为黑格尔而获得哲学和科学理性地位。就像马克思发现了工人阶级和无产阶级这个现代历史巨大动力一样，黑格尔找到了民族这个近代史或整个历史的重大动力源泉。黑格尔的世界精神当然是唯心主义的，但这并不影响其对历史意志的深刻透视。相反，正是对其的颠倒性的科学把握，开辟了马克思哲学革命，政治经济学批判，科学历史建构的伟大科学进程和历史进程。这样看来，社会历史运动的客观实在性，验证和丰富以及发展了人类精神与科学认知，获得了真理标准的至高无上的地位。但这一命题或论断，既不显而易见，也不自证自明。反倒与此同时，其带来了不少于马克思主义以前的真理观判定的种种问题和疑虑。实践是检验真理标准的精神和学术政治活动，构成了当代中国史的重大转型起点。没有由此展开的所谓思想解放，就根本不可能出现后来的所有改革开放的跟进。始作俑者的那些人物大多认为中国的这次东方文艺复兴或启蒙运动，被拦腰折断，或至少是虎头蛇尾，从而不了了之，或至少是无果而终。因为，在他们的内心世界，除了成就康德、歌德、伏尔泰、席勒、黑格尔、叔本华、尼采、海德格尔、韦伯、斯宾格勒等等的当代西方精神大师之轨迹，或至少是复兴所谓古希腊、古罗马的古典西方传承而外，就不可能有什么人类思想解放，也就妄谈文艺复兴。当然，对于改革开放以来，精英获得的特权与特钱，他们不但是尽情地消受，而且对未来宏观走势的西方化，也谨慎地乐观其成，卓有期盼。

       作为中国改革开放第二冲击波，中央上层似乎认准了文化大领域。当然，同以往的改革开放启动不尽相同的是，这次的“顶层设计”直接来自于中央全会。或许是接受了以往改革开放的三大明显败笔，也就是几乎变成美国病的医疗卫生改革，近乎西方病的教育产业化改革，完全西方病的商品市场化的住房改革。但对此的官热民冷无疑显示出改革开放已经不但失去了共识，而且出现了几乎变成是两股道上跑的车，走的不是一条路，这显示出巨大的社会分裂甚至根本性的断裂。为什么会是如此，路线、体制设计、政策水平、干部作为当然都是问题和根源，但认识论错误可能是最大的全局性的问题。因为，其涉及的面最广，影响的范围最大，也给右派集团和右翼联盟浑水摸鱼，偷梁换柱提供了极大的社会作为空间。于是，从认识论的根子上问题就会扑面而来：例如，实践是如何检验真理的？实践或事实之标准又在哪里？谁又是标准的主体？又是由谁来裁定标准及其检验过程与程序合理和公正性的？薄熙来始终强调，其重庆经验就是中央的地方战略部署。但老百姓和理论家们在进一步发问，既然是中央的统一战略部署，为什么只有重庆模式有声有色，令人欢欣鼓舞？重庆的地方燃起的新希望，引发的举国举世关注，不恰恰证明了人民大众的实践之主体和真理标准的实践主宰吗？且慢，历史和哲学，都绝对没有如此一目了然。倒退三十五年前，老百姓不也是敲锣打鼓，欢天喜地，盛唱祝酒歌吗？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政党可能并常常犯错误，国家会陷入错误路径，出现南辕北辙的路径依赖，人民群体也有狂热、非理性冲动和民粹主义的可能。如此而来，实践之主体，真理之裁定，理论之检验，就不是那么直白，更不会一蹴而就，轻而易举地得到并被检验了。

       可见，中国的大讨论，看似思想解放，宛如文艺复兴，实则并没有形成马克思主义真理观的科学认知，没有完成科学真理观的历史确定。为什么这样说？因为，号称唯一标准，从哲学上似乎否定了毛泽东思想真理标准的大讨论的始作俑者和主要理论推手，在完成了政治转轨和思想转型之后，丝毫不准备接受其所宣称的真理标准。拒绝检验，拒绝实践历史的系统评判，拒绝人民大众的全民族的科学大讨论、大反思，用压制、歪曲、信息轰炸、商业广告洗脑、学霸学伐式的专家鉴定、市场经济或商业财富价值至上、财大气粗式的强权真理和强盗逻辑、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已经把自己开启的历史转型的原点理论支撑，即打到人家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抛到了九霄云外。这当然不是一个简单的立场问题，也包含着深刻的认识论问题。正因为其含有深刻的哲学认识论、知识论、真理论甚至本体论的哲学问题，所以才会云山雾罩，把老百姓忽悠的似乎忘记了自己的慧根。

       现在，让我们耐着性子，静下心来，仔仔细细，把纯粹理性、实践理性和批判理性的科学的马克思主义真理观，还给人民大众。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说的是“眼见为实”吗？实践结果明明白白摆在那里，不同的阶级、观点、立场、偏好的人，完全解读不同，看法各异，甚至大相径庭，共识的真理标准会在哪里？历史和现实，从来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一些人认为好得很的，另外一些人却偏偏认定其糟得很，难道科学和真理也要实行多数人原则，来一个民主投票，举手表决？顽固不化的，不但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就是见了棺材还是打肿脸充胖子，又当如何检验？常言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对此又当怎么办？由此可见，真理标准是个极为复杂的哲学问题。绝不是像大讨论时呼风唤雨的那帮理论骗子所煽动的那样。

       我们有些模仿苏格拉底的逻辑演绎和矛盾陷阱展开，试图最大可能地还原科学的马克思主义真理观。现在，可以做出有效的结论性的推论。从而，形成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一些基本科学命题，真正做到正本清源，拨乱反正。这就是从毛泽东时代的正题，经由特别是年代的反题，走向真正更高的社会主义复兴的合题这样的当代中国真理标准的正反合三段论。

第一实践远远超出单纯的眼见。实践检验不但容许，而且一定包含已经被确定的科学真理和逻辑建构。实践，在人类历史长河中，绝不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白板。为什么？考虑最简单的例证，世界和宇宙是由物质组成的。物质或客观宇宙世界采取物质、反物质、能量三种形式存在和转换。具体的物质形态就更加丰富多彩，不但有一般物理学意义上的三态变化的存在方式，而且还有有机无机，系统非系统，组织非组织的大千世界。反物质是肉眼无法看到的，电磁波等等能量或所谓的波粒二象性，也是肉眼无法直观看到的。就说是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理论检验的红移现象，也是我们“凡夫俗子”无法直接“眼见为实”的。解读超声波、心电图、X光、造影等等，无不需要一定的科学知识和一定的实验科学规范定势。波普尔的科学哲学，对人类思维的近乎于康德先验论的理性先入界定，把这个问题已经彻底解决。人们的社会实践和科学实验，都是一个不断证伪，而不是证实的科学剔除和验证真理选择和趋近过程。这个检验，内涵着科学真理。由此，中国当代的知识精英，只是充当了当时政治骗子的哲学打手。根本没有把握马克思主义真理观。

当然，这里必须澄清，包括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和一切其它科学真理和理论知识系统，都一定是作为指导实践和把握与验证实践的精神与价值准则，直接和间接进入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过程之中的。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其绝对性包括，上述的马列毛主义和一切以往的已经被公任的真理，依然还是要接受历史永恒的实践长河之检验，但这一结论绝不否定已经公任的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同样直接进入和指导实践。由此可见，他们（哲学界以郉愤思为主要代表）急于推翻毛泽东思想作为真理标准的哲学根基和依据，根本就不是马克思主义的真理观。

第二对于根本对立的社会阶级利害冲突，根本就没有调和的余地，存在共同的真理认知标准和思想精神上的一致性吗？纵观古今中外一切社会政治历史和文化，没有任何先例为证。当然，任何时候都存在着一定政治生态和历史条件下的政治妥协和谈判空间，存在某些条件下的共性的审美情趣和美感认知可能，存在事实胜于雄辩的一定的言语推论共同准则，但阶级利害的根本冲突是绝对无法调和的，正因为如此，才采取强制性的带有暴力镇压性质的国家机器，完成社会整合和强制贯彻。但国家机器的真理观就是专政，就是统治阶级意志自由和强权真理。由此，对一切腐朽、反动的统治阶级的思想与意识，在妥协、调和、谈判可能性空间不存在的时候，只能是无产阶级专政。

毛泽东时代和毛泽东中国共产党，创造了人类历史上开天辟地的思想改造和人道主义精神感化。溥仪封建君主皇帝，国民党战犯，美国、日本俘虏，被大规模地完成思想改造。此举和制度前无古人，可能也后无来者，达到历史最高峰。当然，这同样是有条件的。

因此，当着反动派拒绝放弃反动统治，当着腐朽糜烂的阶级拒绝进入历史新阶段，社会实践的真正无情手段和历史过程，就是无产阶级和人民大众的暴力革命实践。

告别革命，鼓吹革命党向执政党转型的假冒伪劣的修正主义骗子学者们，恰恰把这一点给雪冻起来。暴力革命，大革命，人民造反的历史意志自由，恰恰是社会实践的必要组成。

第三完成了社会主义改造和生产资料社会主义所有制建构，形成了社会主义制度和基本文化及其社会道德风尚，大规模的急风暴雨式的阶级斗争已经过去的情况下，革命和斗争原则和实践方式，还有没有必要，是不是要彻底退出历史舞台？

苏东波、亚洲波、拉美波，整个世界的上世纪80年代以降的历史风云演变，应该已经清楚地完美地回答了这个问题。就是按照邓小平十个如果的标准，毛泽东的无产阶级专政继续革命理论也是经得起任何的历史和现实检验的伟大真理。如果说邓小平同其弟弟邓肯的谈话，他的十个如果代表着他的思想价值观和逻辑判断准绳，那么，当今中国已经超过美国的基尼系数，并且是在如此短暂的历史时期出现的大规模的爆发式的超级富豪的阶级生成这个特别是年代的有理性、全局性的社会实践之长时段的大检验已经结束。这个自行社会检验当然也极为充分有力。加上广东乃至全国的打到汉奸，铲除卖国贼的社会政治风云，就更加把这个检验的人民主宰和社会主体实践认知结果，完美地呈现在世人面前。只要不是弱智，不是遮遮掩掩，羞羞答答，不是装腔作势，扭扭捏捏，不是欺上瞒下，瞒天过海，不是自以为是，就只能老老实实予以承认。

说不存在新阶级生成的可能，说政权和军队在我们手中，公有制为主，说已经是全民党，全民国家，说世界的主题是和平与发展，但社会残酷的演进现实却于此恰恰相反。对此实践结果的解读，你能说是十个指头和一个指头的关系？是成长中的烦恼？是过程中的痛苦？是将会被进一步的改革与深化的开放所解决？或许骗骗三岁的娃娃可能过关。其压根就既不是马列毛主义的真理观，也根本不是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者的思想水平，甚至不是一般的社会良知。

第四，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完全否定逻辑验证和科学定论或体系的现行检验吗？真理由于包含价值不断，因此，科学，主要是自然科学由于其基本上是自然和客观规律的系统知识和命题判断，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完整的真理。但我们常识一般把客观规律也当成真理。这没有大错。除非涉及到原子弹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开发利用和科学实验的伦理问题，例如克隆人的伦理道德判断问题发生时，才会出现科学真理之完备性的棘手问题。

一般说来，真理的第一检验标准一定是已有真理和逻辑验证。它们是真理的必要条件，但不是充分必要条件。充分必要条件是最终的实践检验结果。

因此，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主义，既然作为指导思想载入宪法，就构成了社会历史政治的意识形态，也就是作为现代统治阶级族群真理体系的基本代表。它们同社会主义的一般伦理道德和道义，同历史文化传统等等一致，成为不但是行动的向导和指南，也是方法论基础，并同时作为真理第一标准，对社会意识和思想主张进行检验。一般说来，作为真理的必要条件，若新的理论与学说无法通过其检验，通常就自动失去了进入真理，甚至被继续检验的资格。

毛主席说苏联有两把刀子，列宁和斯大林，也包含这一层含义。

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和毛泽东当然都没有终极真理，其学说都是开放性的思想体系。不但容许发展，而且鼓励创新和发展，但它们作为已经被证明的放之四海而皆准，具有极大的真理验证功能。苏联和中国乃至整个世界的现代社会主义低潮和混乱，核心的根源之一，就是在这个真理标准和检验作为上，发生了莫名其妙的历史和精神思想大倒退。这是一个十分惨痛的历史经验教训。朝鲜和古巴都是通过铁杆继承人而保证了社会发展轨道。社会主义能不能解决这个大问题，事关长治久安，甚至政权颜色。全世界社会主义的跌跤，都是从这里开始的。真理观和价值标准的动摇是最根本和核心的颠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