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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地铁:从生活中的实践反思自由主义

火烧 2008-06-23 00:00:00 思潮碰撞 1025
文章通过坐地铁的经历,反思自由主义在现实中的实践问题,指出拥挤环境下个人自由与他人利益的冲突,进而探讨西方自由主义思想的局限性与历史背景。

坐地铁:从生活中的实践反思自由主义

 

前几年,上海的地铁实在不怎么理想。尤其是早上上班高峰,僧多粥少,站台上排着长龙,一眼望过去,黑压压全是人头。好不容易上了车也轻松不下来,因为车内密度极大,大家前心贴后背,真的是应了一句老话:摩肩接踵。在这样拥挤的车里,你最好什么也不要做,哪怕是伸手挠挠痒都会影响到旁边的人。不仅如此,最要命的是下车,特别是在一些小站下车。因为小站下车的人不多,如果你又恰好站在车厢的中间远离车门的位置,这是最麻烦的。必须要提前几站往门口运动,在运动的过程中还必须不断念念有词:劳驾,让一让,对不起。即便是这样,也不可能非常顺利,因为大家都已经占据了各自的位置,任何一个下车的人对他们来说都是侵犯。也就是说,在整个下车的过程中,必须得不断的侵入别人的领地。所以,大家都不会很甘心情愿的给你挪地方。你要是着急走得快了,这牢骚和抱怨是肯定少不了的。好几次,我看到有人费尽精力也没能走到门边。当然,我自己也不例外,也有为此做过站的时候。  

上海地铁拥挤 车门关不上的情况时有发生

好几次,在满头大汗挤出车门的时候,我想到,自由主义总是说,行使自由的前提是不能妨碍他人的自由(这是消极自由的主张),我看,说出这话的自由主义者必定没有挤过中国的地铁。否则,他一定会想到,在这样拥挤的地铁里,哪怕什么都不做,任何人只要存在在这个地铁里,这本身就已经是对别人利益的侵犯了,用我一位同学的话说:在这种环境里,想要动一动身体的念头都是一种犯罪。在这种情况下,想要行使你的自由而又不妨碍别人的自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立刻自杀,去天堂里行使你的权力。  

如果深入的想一下,在地铁上的每个人,其利益都是相关的,是相互侵入的。而且由于地铁车厢的面积不大,乘客太多,导致了每个人的利益空间严重被压缩,而且压缩到极限:任何一个人的存在,对于他人都是利益的侵犯。  

如果把地铁换成地球,我们会立刻明白,整个地球就是一个大车厢,所有人的利益都是相关的,任何人在行使自己权力的同时必然进入他人的利益空间(这种进入带来的后果可能是积极的,好的;当然也可能是消极的,不好的)。如果没有立刻观察到这侵入带来的后果,这只能说明一点,这个地球车厢还足够大,利益总量还不是太少,上面的乘客还不够多,所以侵入的程度不大,不可能立刻看出来。  

西方自由主义者们看不出这个浅显的道理,这背后有深刻的历史原因和思想原因。西方的资本主义发展是在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之后,其后瓦特又发明了蒸汽机。新大陆的发现使得西方突然拥有了大量的自然资源,蒸汽机的运用使得西人可以较之以往成百上千倍的利用自然资源,这两个事件使得西人的利益空间扩大了上百倍,上千倍,从而带给西人一块巨大的蛋糕,或者说,这两个事件的后果是极大的扩展了西方的利益空间,从而减小了人与人之间的利益侵入带来的后果。  

但是观察不到不代表不存在,空气是观察不到的,可是没有空气人就活不了。个人只要行使自己的权力,就必然侵入他人的利益空间,从而造成好的或是坏的后果,这个事实绝不因为在西方观察不到就不存在。相反,随着宗教势力的退缩,个人之间的利益冲突会越来越严重。但是自由主义告诉我们,这种利益冲突可以通过两种手段得到缓解,其一是法律调解,其二是科技手段。不能否认,这两者确实对调解利益冲突有一定的作用,但是,他们调解的能力也必然要局限在一定的范围里,而且这作用也必然建立在一定的基础之上,这基础就是社会总的利益空间,也就是地铁的车厢。如果盲目的相信法律和技术可以解决所有问题;毫无根据的、或者是自欺欺人的相信单凭法律和技术可以使社会保持稳定,这就是迷信。是的,包括市场经济理论在内的西方理论的根基就是迷信,迷信之为迷信而不同于信仰,就是因为迷信的对象本身不能被反思,不能被怀疑。市场经济可以自动调解价格这个理论不能被怀疑;市场经济可以自动推动技术快速进步这个事实不能被怀疑;法律可以合理调解社会的利益冲突这个说教不能被怀疑;西式民主可以推动社会进步也不能被怀疑;西方的科学是唯一的真理这也不能被怀疑,所有这一切,正如上帝本身是不能被怀疑一样,可以说都是神学的说教,是神学的统治。神学,或者说哲学中的神学传统就是西方迷信的真正来源。(从另一个角度讲,人类的学术,不论是自然科学或是社会科学,其根本目的就在于不断反思人的生存实践,从中总结教训,学习经验,把握规律。真正的真理只可能来源于现实的世界,来源于人们认识和改造世界的劳动过程,而绝不可能来源于死记硬背几条普世的公式,几句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规则。所以,学习的首要目的,也是最终的目标应该是教人学会反思生活,学会思考实践。很可惜,学习的这个基本出发点被人们遗忘了,学习变成了单纯被动的接受,接受那些前人制造好了的“真理”。所谓学者,其功能只不过是扩音器,放大器,他们将这些前人制造好的“真理”扩大了成百上千倍的宣传出去。所以,制造这样的学者的大学并不能看做是真正的大学,它充其量不过是某某组织的一个宣传部的罢了。更为可怕的是,在现代社会,这某某组织更可能是那些掌控了巨大资本力量的资本集团。真理不是为人类的持久幸福服务的,而是为了资本服务。这才是现代社会中大学的真正困境)。  

正因为这些都是神学的说教,所以这些理论不可能解释一个现实的,运动的世界;也不能真正推动社会的进步。西方的利益冲突,不论是个人之间的,或是国家之间的,绝对没有因为法律调解,因为科技进步而被彻底解决了,而是在极大的程度上转嫁到了广大的发展中国家,转嫁到了中国这样的国家。我们看到西方国家确实很富裕,人们很自由,政治很民主,但是绝不要忘了,这样的富裕和自由是需要基础的,这基础就是一个巨大的利益空间,为了获得这样的利益空间,西方世界和仿照西方世界的发展逻辑必然是不断对外掠夺,掠夺非西方世界的人力,掠夺大自然的资源。  

这就是我在地铁车厢里的思辨和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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