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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痛悼念北川诗人危采纯

火烧 2008-06-21 00:00:00 文艺新生 1025
文章悼念北川羌族诗人危采纯,回顾其教育生涯与文化贡献,强调其在新体诗发展中的倡导作用,以及羌汉结合的典范家庭形象。

沉痛悼念北川诗人危采纯

熊炬

危采纯,北川羌族人。从小生长在羌山,勤奋好学。师专毕业后志愿到最艰苦的边远山区当教员,几十年如一日,热爱儿童,教学认真,成绩显著,经常从微薄的工资中挤出钱来扶贫,帮助有困难的孩子升学,被评为先进教师。他与志同道合的山村女教师陈伦秀(汉族)结婚,生下二男一女。教子有方,个个成才。大儿留学欧洲,二儿大学毕业后在广州成家立业,女儿危菊任北川县擂鼓镇纪委书记。危、陈是羌汉结合的模范夫妻,他家是“五好”文明家庭。危采纯退休后参加北川“禹风”诗社,被选为副社长。

我是在成都新体诗研讨会上认识危采纯的。我们相识恨晚,无话不谈,很快成为忘年知友。他秉性淳朴,胸怀坦荡,耿直爽快,对人诚恳。他不喜欢晦涩的、黑色的、黄色的谁也读不懂的诗。不赞成新诗“西化”,也不赞成传统诗词“古化”。有些“精英”非毛反毛,说毛泽东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过时,他认为毛主席的《讲话》并未过时,文艺为什么人的问题还是主要问题。他赞成毛主席1958年在成都会上关于中国诗歌出路问题的讲话,“中国诗歌的出路,第一条是民歌,第二条是古典,这两方面都提倡学习,结果产生一个新诗。”“形式是民族的形式,内容应该是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的对立统一。”成都的羊村(中国新体诗研究所所长)提出“高举毛泽东思想旗帜,民歌、古典、新诗‘三结合’发展新体诗”,他十分赞同。在2007年的新诗会上决定:(一)2008年5月中旬召开“纪念毛主席在成都会议上关于诗歌问题的讲话50周年”座谈会,邀请各地同仁参加;(二)选编一部从“五四”以来的《中国新体诗歌选》特辑(选入500位诗人的新体诗歌);(三)编印一本《新体诗论》文集;(四)出版10位新体诗人的个人选集,在会上交流。危采纯积极响应,首先将他自己创作的新体诗编了一本《羌山大海情》献给大会(2008年6月出版),然后甘当义务工,为筹备纪念会服务,选编新体诗特辑(羊村主编,我任副主编,他是执行编辑之一)。他自付车旅费,从北川三下成都,看稿选稿,抄写校对,编辑送审,工作认真细致,任劳任怨。没有分文报酬,连买红笔、办公用品都是他贴钱,默默奉献,甘当蜡烛。书编好了,开会地点因经费问题无法解决,北川“禹风”诗社的同志们挺身而出,愿自筹经费在北川县城召开。从此,老黄牛危采纯又为筹备会议而奔忙。

2008年5月12日上午,危采纯从北川打电话告诉我:纪念毛主席成都《讲话》50周年座谈会在北川开没有问题,北川领导很重视,北川诗社已经开了3次筹备工作会,上次成立了会务组、接待组、联络组、筹资组,今天下午要进一步落实,已筹集开会经费2万元,还要筹点钱准备迎接北京、南京远客……他嘱我请贺老、魏老光临北川指导。我说魏老病了在北京住医院,柯岩病重,贺老有病又要照顾柯岩,恐不能到会。他要我请贺老题词,准备在大会上宣读,在会刊上发表,同时印在《中国新体诗歌选》的扉页上。我遵嘱照办,给贺老打电话说是北川羌族诗人危采纯的请求,贺老当即应允,上周已将手书题词寄来,全文如下:

坚持和发展毛泽东文艺思想,创造中国民族的、社会主义的新体诗歌。

纪念毛泽东同志在成都会议关于诗歌问题的讲话五十周年

    贺敬之(印)”

不料,就在危采纯给我打电话的当天下午,8级大地震发生了……我不断打电话,没有回音。天天看电视,眼泪都流干了!不见他的踪影,上网寻人,也无消息。直到6月9日,才接到陈伦秀的电话,她告诉我:那天下午,北川“禹风”诗社开会,她和丈夫危采纯一道去参加,中途她有事离开了会场。回头一瞬间,大楼倒塌,大山崩裂压下来,北川县城夷为一片瓦砾……北川“禹风”诗社开会的60多位诗友全部遇难!(只剩中途离开的她和生病未去的黄成发幸免于难)埋得很深,无法救出。她守了20多天……昨天公安局请她去办危采纯的“死亡证”,她才去办了。陈伦秀很坚强,我安慰她,她反劝我保重病体。纪念毛主席成都《讲话》的会,不可能在北川开了,她说,不管在哪里召开,她都要去参加,希望会上见。她说,不幸中的万幸是女儿危菊还活着,现任北川县卫生局副局长,天天在为救伤员忙碌。她还说,“我现在一个人住在救灾棚里,我叫女儿不用担心我,好好照顾伤员,就是对爸爸最好的悼念……!”

当天晚上,我怀着沉痛的心情,写了《怀念危采纯》:

山崩地裂后,怀念危采纯。成都新诗会,一见如故人。

羌族好兄弟,淳朴感情真。金龙庄饮茶,农家乐谈心。

乐山又乐水,知己更知音。同志同信仰,共鸣主义真。

联句红光社,编书芙蓉城。敲诗过夜半,谈韵到四更。

相识唯恨晚,羌汉一家亲。筹开纪念会,约我北川行。

相期游禹里,登高论诗文。不料大地震,遽尔痛失君!

望断羌山岭,热泪湿衣襟。千呼无回应,何处觅知音?

惟有泉台会,与君再弹琴。高山流水意,禹风大海吟。

写毕,重读危采纯3年前给我的信件,发现他旅游欧洲写的十几首诗里有一首诗是怀念毛主席的。有些人一出国就崇洋媚外,数典忘祖;少数“精蝇”还咒骂共产党、毛主席,以讨洋大人的欢心。而危采纯这个羌族知识分子,始终热爱党和毛主席。下面是他的原诗,可见他的情怀。

在欧洲与毛主席合影

走进列支敦士登,耳闻目睹万象新。

公园看见毛主席像,热泪盈眶喊出声。

毛主席啊毛主席,我在异国看见您。

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您在西方世界,也受到外国人的尊敬。

不分人种黄白黑,都钦佩您,

中国人民的领袖、新中国的开国元勋。

作为一个中国人,我感到无比自豪、高兴!

打开照相机,来!靠近、再靠近,

让我和毛主席画像留个影,

从列支敦士登带回中国,

纪念这难忘的旅程。

(2008年6月14日写于重庆)

永远跟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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