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亮:视听专政,一种不被意识到的奴役形式
视听专政,一种不被意识到的奴役形式
2008,6,14
视听,统治了我们周遭的世界,我们却处于懵懂之中,不能对社会的真相有明确的认知。孩子从幼年时期就被灌输以追逐快乐的教育,他们只愿意接受那些浅而易见的形式,动画、PPT教学、电影、音乐等形式不用费力就能够获得,无须他们思考和辨别,他们愿意接受的,就成为了他们意识里的世界真相。视听,是一种隐藏起来的价值观。它取代了书本的枯燥,取代了阶级斗争的残酷,取代了人与人之间直接的冲突,它也取代了独立的思考和写作,从而将一切智力都交付商业资本站立其后的视听作品。
1、视听的麻醉,构造了一种维持生活秩序的毒品
城市里人们的生活必然被市侩和人格的商品化变成人与人彼此寂寞的状态。当人们关掉电视、电脑、收音机、音乐机、手机,会突然发现我们的生活回归了寂寞、孤独甚至无聊的本质。人类社会的一大本质就是孤独与寂寞。我们却不得不去求助于社会的产物——作为视听代名词的鼓噪音乐、肥皂影片、垃圾卡通书籍来排遣时间寂寞本质对我们社会性的煎熬。我们作为人本来是属于丰富的社会生活的、属于温暖的家庭的、属于我们自己的人民主权的,但是这一切都被市场化定格在各走各的,以及虚妄的所谓自由人状态。当我们的生产资料被剥夺,生活资料被压低到仅仅能够维持基本生存,我们只能依靠敌人的助手赐予我们的麻醉药剂维持我们作为无产者的地位。
我们曾经生活在寂寥、安静,万籁俱寂的农村的夜晚,在那里我能听见我的自由呼吸,我的心跳和稻田里青蛙的鸣叫声融合在一起,分不清谁是属于人类,谁是属于自然的。风雨交加的风雨声,树叶沙沙的摆动都是自然的音乐。阳光洒在绿色无边的田野上,空气祥和而美丽。入夜,黑夜在无边的田野上奔驰,黑暗的力量统治着我的周围一切。我们所能够获得的只有磁带和少的可怜的新闻内容。那个时候,世界对我们有无限的吸引力,我们畅游着书籍的世界,一遍一遍地听着国际歌和克莱德曼的钢琴曲,我们沉浸在对未来的哲学思考中,写下一页页的札记。
而现在,书籍多了,视听的渠道多了,可供自己选择的商品和享乐猛然丰裕了起来,我们却退缩了。那不属于我的世界,那是一个被商品沾染了臭味的世界。孩子们在这里,只能跟事先预定好的、成人智力凝固的工业塑料里寻找童年的乐趣,他们在迪厅、游乐场、网吧、KTV里将自己麻醉,他们失去了自然,失去了绿叶的沙沙声,没有了阳光自然照射的黝黑,没有了大雨中泥土飞溅的气息,没有了在水的世界里自由翱翔的快乐。
资产阶级赋予了这个社会他特有的生活方式,这种方式脱离了人类的自然属性,而只面向、服从于赢利、为适应竞争的资本社会所开发的而被严格限定的智力上。
人类因为拥有过量的可选择的商品而失去了自我。
2、视听专政,试图说服我们服从于资本的统治
我们生活的世界,有些东西缺乏视听多他们的占有因而失去了被人们所知的可能性,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本身不存在。
人类只关注于那些引起视觉、听觉轰炸性新闻的观点、时髦、思想和鼓惑,然后囫囵吞枣地接受下来,成为新闻式视听的牺牲品。
我们是否关注过新闻是如此强大地左右着社会的舆论?当媒介需要操纵任何人物和事件,他们都会如愿以偿。
在这场视听的专制中,人们无法核实事件的真实情况,所获得的信息完全决定于他们接触的领域和范围。
比如社会总财富是理解剩余劳动的一把钥匙。如果单纯去看待任何一个人类个体的肌肉、脑力的付出,那么绞尽脑汁通过管理、市场尽量多地榨取剩余价值的资本家都成了第一劳动者,甚至是最高意义上的劳动者了。劳动之所以存在着区分,是由于劳动产品在第二层基础上二次分配的结果,只不过一些人通过管理,一些人通过服务,一些人通过低级的手工业的劳动交换了初次劳动者的剩余价值,但是社会的总财富却并没有实质性的增加。当二次劳动产业出现企业化的组织形式,就意味着二次分配领域内存在着直接服务者的平等交换和提供服务者的雇主间接剥削了初等劳动者的情况。二次分配领域内,服务劳动者只获得了相对意义上剩余的价值,仍然没有脱离手工业交换的性质。因此,服务业不会创造财富,管理也不会直接创造财富。但是资本论的第一句基础性的论断,却被有意地忽略了,那些时髦的理论中谈论着创新,却对这一隐藏着资本论题本质中的东西隐而不谈,有意使视听专政欺骗普通群众。
3、视听专政,规劝我们成为政治的奴仆
知识分子太容易接受一种看似有道理,又有逻辑性的欺骗。譬如《海瑞罢官》,当政府指责戏剧本身暗有所指,人们都站起来控诉。然而当国家宣扬这部戏剧本身不过是单纯的文艺领域事务时,人们又纷纷谴责文革将文艺政治化。知识分子完全失去了头脑,象被戏弄的玩具,随着政治的洪流游走。
只要稍有行政经验的人都会揭破所谓文艺只是纯粹文艺的谎言。如果他们反对在文艺中增加阶级性的内容,那么只不过是为了他们增加多自身统治有利的内容而已。不要文艺的政治化,只是反对文艺的人民化,而为文艺的老爷化服务。谁相信《海瑞罢官》在国家政治高度敏感时期,又出现政治风波的情况下完全是纯粹艺术的,谁就是昧着良心说瞎话。但是很多知识分子却笃信不疑,足以证明其政治幼稚的本质。
视听专政取得了信息控制的胜利。当人们只能够接受一种预定的教育因素,那么人们就会成为这种教育的牺牲品。
常识都可以知道孕妇在妊娠早期必然有所反应,但是我们偏偏接受一种“地震预测”的既定概念,使人们误会所谓地震的预测不是一种合理观测基础上的早孕检验,而只是象天气预报,象神仙一样能够准确预测到时间与地点。
当你接受了他们的语言逻辑,那么你就不得不接受他们按照这个逻辑推定的结果,你被统治了。
我们的信息被无情地专政和控制了。视听专政是毒品,使我们不能自拔。从收音机依赖到电视迷,再到网络综合症,信息渠道的视听全面专政越来越能够控制公民的行为和动向了。
也许,网络的大字报形式突破了信息的单一封锁,是大众民主存活的唯一灵体,然而就是这一革命的形式,却也遭遇了书报检查令式的普鲁士封杀和特务、网络引导工作者的有意布置。网络斗争,是阶级斗争一种极其重要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