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零落心光影

◎岁月零落心光影　　

西风瘦马/文　　

（一）　　

北方的四月，零落心上　　

缱绻着时间的脚步　　

窗外，雷雨突来　　

压低了城市景象　　

在一间密不透风的屋子里　　

我的目光独守着这份四月的清凉　　

哦，连我的猫　　

也卷曲着前爪　　

用它清凉的眼睛　　

注视着我　　

思绪，沾满了薄荷的味道　　

咀嚼着青草漫过的土地　　

悄无声息的时光　　

在心里抽芽　　

在梦里丈量　　

在清水滑落的风里　　

在灰尘散落的额头之上　　

在结绳中　　

疏落……　　

时空，于仰望中变幻　　

很深的蓝　　

和很深的黑　　

遥远　　

而清澈　　

遥远　　

而迷茫　　

（二）　　

伫立于四月　　

心铺陈为莽原　　

哦，脚之下，天之下　　

泥土涌动着泥土　　

山梁驮着山梁　　

在山的后面　　

在很深很深的地方，河水裸露着　　

铁犁的光影　　

与季节的凝望　　

然而，因为美丽的传说　　

它们却一次次灼伤了　　

青草与鲜花相约的脚步　　

浑浊的思绪呀　　

承载着风的源头　　

在晃动的晨曦之上飘散着　　

于是，我走入大河　　

试着触摸河床的冰凉　　

于是，我摊开土地　　

凝视着斑驳的村庄　　

于是，湍急在黑夜的河流　　

细碎了青涩的黎明　　

于是，抛向天空的谷粒　　

压低了风的翅膀　　

啊，泪水的年轮　　

滤去鸟儿的啁啾　　

给我以旷远的死寂　　

和写满图腾的陶罐　　

（三）　　

横断山岭的云朵　　

浮沉着凝望　　

当晨霭奔腾着涌来　　

托起身影相随的人们　　

深深的秋里，一个一个谷场　　

翻晒着阳光的密语，草原上　　

在箭矢圈定的地方　　

幸福的部落在追逐中滚动　　

当梭镖的偷袭击落闪亮的星辰　　

自由不过是躲进心底的藏　　

于是，举起的火把成为权杖的举起　　

于是，星星的笛孔喑哑了天边的彩霞　　

于是，腥的风，血的雨，通史出迷幻的　　

歌，谣。道貌了礼乐岸然了长河　　

汤汤之上　　

那普天之下的王土呀　　

因古老而神秘　　

因神秘而典章　　

（四）　　

然而　　

谁愿意捡拾迷茫记录自己的生活　　

谁愿意让错落的草场演进惊艳的牧歌　　

谁愿意让自己成为冰冷的石头　　

谁愿意让这冰冷的石头成为未来敲打的岩层　　

当山的背影张大了仰望的瞳孔　　

闪亮的星河　　

驶离了夜的妆扮　　

啊，我的城，我的四月之城　　

已背负起雷声　　

向远进行　　

　2011-4-12　草　　

　2011-5-16　第二次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