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援欧条件,中国头角渐露峥嵘
拒绝援欧条件,中国头角渐露峥嵘
——援欧附条件,中国不再做冤大头
国际事务与海外权益,自苏联解体之后一直都是中国外交的一个短板。30多年的韬光养晦更是把中国那种对外软弱、无能的印象深深地烙在了不少国人的痛苦记忆之中。
对外的韬光养晦,这是邓小平为中国的和平崛起与日后峥嵘所制定出来的一个策略。这种策略固然让他的事业接班者蒙受了不少难言的非议和误解,然而却也为中国对英美的赶超以及自己跨越式的发展赢来了很多的机遇和时间。如果没有这些作基础性的支撑条件,中国是很难一步一个脚印地跨入到当今这种大国行列的。
从30多年这种大的历史跨度上看,对外的韬光养晦被中国运用得也还是比较成功的。天宫一号与神舟八号的对接,歼—20、歼—15的研发,GDP排次向全球第二的跃升等,这些经济科技上的奇迹,大都是中国通过自己的韬光养晦和对外开放取得的。
现在,中国的对外隐忍正在被悄悄地收缩起来,取代它的已是各种待机而动式的强势出击。在南海争端的破局中,在钓鱼岛的争夺上,中国军方的行动和声音日趋强硬,其咄咄逼人的势头,更是让日美印的插足与搅局不得不变得异常谨慎起来。
除了在主权争端上强势出击之外,目前中国也还在欧元债务危机的救援上渐露出自己的峥嵘来。在这次戛纳G20峰会上,中国就特强势地为自己的援欧开出了三个条件以赢取更公平、更互惠的国际贸易待遇。这些条件是:“1)给予中国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更大影响力;2)承认中国在世界贸易组织(WTO)中的市场经济地位;3)取消对华武器禁运。”
虽然这次北京并没有达成“凭借充裕的外汇储备资金、寻求架构全球更公平、更互惠贸易体系”的意图;但能够把这样的条件附加到援欧条件的一系列清单上,这至少表明现在的北京已不再隐忍自己,而是在绵里藏针地转守为攻了。它不再像以往那样只是接受别人附加上来的变革清单,而如今它也在抓住机遇地把自己的变革要求附加到各种援欧清单中去,以对西方世界把持一久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寻求自己意愿的变革。这种角色上的变化,表明北京已不再想继续充当这种国际规则的接受者,而是想逐步地变革它,以更好地保护自己这个新兴市场国家的各种权益。
二战后,美国凭借马歇尔的援欧计划,把自己制定出来的各种贸易规则死死地套在受援国的头上,并由此奠定了它在欧洲事务中的主宰地位。
中国能不能抓住这次欧美各国的债务危机和经济困境,而把自己更多的变革要求整合到这种全球贸易体系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重新架构之中,一时也还很难说的清楚。因为这是一个漫长、艰难的博弈过程。但仅凭这些援欧条件的捆绑式附加,就足以把它隐忍一久的头角渐渐峥嵘出来。
对欧元债务危机的救援,北京有的是钱。但它也不想继续做那种冤大头式的活雷锋,只是把钱白白地借给你使,却得不到半星点儿的对等回报。
欧洲既然把北京开列的救援条件给拒绝了,那么它们的债务危机对资金充裕的中国而言也就爱莫能助了。拒绝这种互惠式的交易,实际上就是把中国的救援资金拒斥在自己的门外。正如两位独立人士在上周末(11月11日)所剖析的那样,“政治僵局正在阻止中国向欧洲提供资金,以解决欧元债务危机。”(2011、11、12东南网)
援欧条件的被拒,固然再次把北京的一些变革寻求化为了泡影,但它却成了中国在国际事务中逐步走向强势出击的一个极明显的征兆。凭借这种巨额的外汇储备,中国在这些国际贸易规则的变革上将会更加咄咄逼人,以架构出更加公平、更加互惠的全球贸易体系来。
在人民币的汇率上,现在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给予它的多是一些不公平的待遇。其中,比较突出的就是它让中国的经济体不断遭受了这种输入性通胀的侵袭和伤害。北京要求“给予中国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更大影响力,包括将人民币纳入IMF的特别提款权货币系列中”,这并不过分,同时这也是中国目前的经济体所应当享有的东西。从GDP的排次上看,美元、欧元、日元、英镑这些货币都能进入这种SDR篮子,作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货币的人民币,为什么就不能进入呢?这次欧洲之所以要拒绝人民币的这种要求,是因为若让人民币加入这种SDR篮子将会直接削弱美元的全球影响力,乃至它的全球金融霸主之位。同时,这种加入也还有助于中国阻止各种输入型通胀的流入,使它们的金融危机很难再通过国际资本的流动轻而易举地转嫁到中国这样的新兴市场国家之中。
中国不再是冤大头。想用钱,就要有条件地用。只有这样坚持下去,中国才可能把这些不公平的国际贸易体系变革得更加公平、更加互惠,才可能为这些新兴的市场国家争取到更多的权益来。援欧条件固然被拒了,但通过这种罕见的强势出击,至少也让欧美那些国家渐渐畏缩于中国的峥嵘头角。这对国人而言,也许是最值得庆幸的事儿。
2011年11月14日 初稿于论道书斋 胡显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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