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拣“口水尾子”到“借花献佛”——门外谈文三十题 马望野
文章围绕文艺工作者核心价值观展开,引用林永健发言,探讨文艺圈现状与社会责任,强调德艺双馨与使命感,体现真实情感与深刻反思。
从拣“口水尾子”到“借花献佛”
——门外谈文三十题
马望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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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八九月间,作协、文联以及新闻出版、广播电视等等系统,纷纷在发文件、开座谈会,倡导核心价值观。与会的主要官员、名流,热情充分地挥发着正能量,很是令人大受教育。其中,空军政治部文工团演员林永健的发言,十分精采。他说了些什么话呢?请允许我抄录其原文如下——:
我是一名部队培养出来的文艺工作者,今天能够来参加这个座谈会很高兴,但是同时心里又是沉甸甸的,又很难受,为什么讲这个话?就在大前天发生在我身上的一件事儿令我不安。有个聚会我没开车,打了一辆出租车。我一上出租车司机特逗,“哟,你”。我说“啊”,“呀,我没看错吧,真是你”。我说“是啊,怎么了”?他说不对吧,你们这样的演员出门不得七个保镖八个助理吗,不得豪车房车跟着吗?然后我俩边走边唠嗑。他就跟我讲,林老师,你们文艺圈挺厉害的,现在演员没有不能干的,没有不敢干的,又有钱,又有名,好家伙,又抽又赌又嫖。
说句心里话,我听了这个话以后心里特别难受,为什么演员给老百姓留了这样一个印象,过去不这样,过去我们的老艺术家,其作品、做人都是光彩照人的,是教育人的,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作为一名演员,工作在一线,我个人确确实实觉得有些问题是要引起重视的,不但要引起重视,还要惩戒。另外,现在还经常提到某某某整容之后开始进军娱乐圈。我就在想,什么叫娱乐圈,打我从事这项工作那天起老师就没教过我什么叫娱乐圈,就叫为人民服务,就叫要想演好戏必须做好人,得德艺双馨。培养一个演员是那么容易的吗?要经过几年的院校培养、理论学习、舞台实践,然后再一点点地从跑群众,偶尔演个小角色开始累积,现在怎么说进军就进军了?整个容就可以进军了?就这么简单吗?所以,我作为一名演员,觉得开这个会太好、太及时了。现在各行各业都在规范制度,演艺界也到了该规范的时候了,否则的话那么多喜欢你的老百姓会失望的,而且你创作出来的作品也将会是黯淡无光的,人都做不好,怎么可能演好戏。
因此,我们文艺工作者身上的使命是很重的,不是在那开玩笑的说进军娱乐圈就进军了,是需要有使命感和责任感的。
(录自文艺工作者带头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座谈会发言摘要,
见于http://www.chinawriter.com.cn 2014年09月01日07:26)
林永健同志的这番话,纯粹的大实话,精彩在哪儿?我以为,一是真情,二是真实。所以这种真话,能让你感动,也给你启迪。它是决不会被人认为是“口水尾子”的。
[2]
“口水尾子”这个词儿,我是在史无例的日子里头一次听说的。那时侯,本尊被弄到参军所在地的铸造厂去从事劳动接受改造。我头上顶的那罪名可大的吓人,从毛主席、林副主席、江青旗手反起,一直反到中央文革、本单位红色政权。而其实就是对企图夺权上台的主儿的话儿不太买帐而已。举例来说吧。人家主张大会发言要大撒手让他们讲话,认为那才是所谓革命路线,而在下却不识相,认为那不就乱套了么?既然不能公开反对背景超强的所谓“革命造反突击队”,私下便嘟囔说,那就信马由缰好了。谁知这一下竟戳到人家的痛处。于是“跑野马”便成为被他们口诛笔伐的天大罪过。实质上,人家是以为你是唱反调,在阴谋反对它夺权,因而下手反击就特狠特厉害,揪斗,批判,把我摁到虚拟出来的所谓“反革命阴谋小集团”里,最后连帽徽、领章、军衣都给扒了,削职为民,撵出首都。可是,到了铸造厂里,好象是为了表示他们很讲政策,倒让我在铸管车间担任学习班长。好歹我那个复员军人的名义还未被公开剥夺,尚可利用。于是,生产班长只管派活、验收,我却要管考勤、读报。其实这个活计是一直没人愿意去干,没人肯干,才轮到我出马。每天的作业由一个班连续干了八个小时的重活以后,还要集中在一起读社论或文件。工友们满身又是油烟来又是臭汗,又脏又累,特别是那些家属工(当年,为了让固定工家里多一份收入,厂里吸收了一些工人家属当辅助工),都急着回家煮饭接孩子喂奶,谁愿意坐下来闲呆着?报章文件一读完,不是瞎聊加乱侃,就是长久的冷场,有些想早下班的人于是很不耐烦地说:我来拣点“口水尾子”吧。顺嘴简单重复了我念过的几句话,因为文化不高,有时还说错了,说拧了。当场我那个尴尬,那个难熬,至今一想起来,心里无论如何还忘记不了。既欢迎大家发言,又害怕出现错话;我实在无可奈何,就发话说了,如果没有更多的意见,你们就表个态,说是同意,我好去向指导员汇报。其时指导员由到厂里支左的军人担任。因为工人中非党群众居绝大多数,党支部师出无名,就出现了此等态势。其实,指导员也不在意大家的学习的成绩,只关心工人的思想有无问题。而我就是一名名副其实的工人,和工友们同甘共苦在一起干活生活。他们开玩笑、骂大街,也不背着我;有了大事还来和我商量讨主意;他们的喜怒哀乐,不说我也知道。指导员不问,我也不会去说。指导员问起,我也不会指名道姓地说。那时侯,我非常感谢这些工友们,他们不仅平等地待我,而且教会了我懂得很多事,学会处好很多事。“口水尾子”就是我那时第一次听到的一个名词。深想一下,那是知识,也是技能。可惜,我虽不是杠子队长,遇事就抬杠;却也不会顺杆派爬,明明是白的我也跟着说是黑的。所以拣“口水尾子”这种动作也就一直在歇菜。不是我学不会,而是我不屑为之。因为我一生就只想说自己想说的话。如果我同意你的意见,我也要用自己的语言表达。从上小学的时候开始,我就被同学和师长熏陶出这种观念了,认为这是一个人必须或者应有的一种品格。留声机,墙头草,随声附和,翻云覆雨,是我们当年最讨厌的评说和责难。至今,我还保留着这种观念,无可更改。也许这就是我永远不合群,不活泛,没有突变,没有冒尖的一个缘故吧!但是我不后悔,我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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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读到了四篇文章:《文艺当显正能量》(刘汉俊)、《文艺不能有“高原”缺“高峰”》(纪东冲)、《让文化民生成为治理追求》(詹勇)、《为好声音喝彩,为正能量点赞》(李存义),懂得了有关文艺的一些事情,颇有收获。
◆刘汉俊同志指出,我国文艺也存在一些需要注意的倾向。“有的作品缺少国家情怀、民族大义、社会观照和人民感情,主题苍白、导向偏颇、色调晦暗、制作粗鄙,以娱乐挤兑教育、制作取代创作、技术冲淡艺术,丧失教化苍生、净化风气、美化心灵的功能,出现劣币驱逐良币现象。有的存在淡化理想、软化信念,远离崇高、讳言伟大,歪曲正义、阉割真理,刈除规范、消解传统,戏说历史、恶搞经典,亵渎先贤、轻薄英雄,篡改定论、颠覆主流,漠视现实、轻言人民,哂笑牺牲、调笑奉献,渲染阴暗、炒作?幻的现象,搞文化虚无主义、打政治‘擦边球’、热衷于揭历史伤疤,唯洋是瞻,甚至自灭志气、自毁长城。或立意模糊,崇高与猥琐、光明与阴暗、正气与邪气、高尚与卑鄙界线不分;或格调不高,风花雪月小我腔,滥情艳遇生死怨,媚俗、低俗、恶俗现象登堂入室,畸形人生、变态心理、另类生活、极端行为招摇过市。作品的背后,是作者的思想和情怀。一些人或心态浮躁、精神萎靡、道德低下、观念错位,散发出戾气、邪气、暮气;或沾满铜臭气,为追求卖点而制造骂点,为博取市场而叫卖私丑,沦为‘市场的奴隶’;个别品行不端,甚至劣迹斑斑?从艺者不耻反荣,大捞粉丝、赚足眼球,毒害社会风气,挑战道德底线。”
(2014/10/21《人民日报·人民论坛》)
◆纪东冲同志则继而指出,“在我们这样一个文明源远流长、诗书底蕴深厚的国度,独独不缺的正是文化的创造智慧。问题的关键在于,很多人耐不住寂寞,经不起诱惑,卷入功名利禄的追逐,哪有时间精力沉下心来反复打磨、精于创造?有人说,文艺工作者也是人,也要先生存,坐十年‘冷板凳’,日子过得清汤寡水,连老婆孩子都对不起。还有人说,看到那些掺水、低俗、劣质之作反赚名得利,谁还有心想传世之作?凡此种种诚然如是,但如果我们忘记了初心,失去了定力,也就愧对‘灵魂工程师’的美名。‘凡作传世之文者,必先有可以传世之心’,如果荒芜了内心那一方圣洁的净土,又怎么能盛开纯美的花朵?”
(2014/10/22《人民日报》)
◆詹勇同志还指出,一直以来,“文化鸿沟”的存在,是城乡差别、区域差异的重要体现。当大城市的市民为看《黄金时代》还是看画展、听音乐会而纠结的时候,不少地方的人们,只能在“最炫民族风”“小苹果”的节奏中重复单调的舞姿。。。。。。。人们发现,全国叫停的663个形象工程、政绩工程中,涉及文化领域的不少。云南河口2.7亿元建设的文化长廊、广西柳州7000万元建设的柳宗元雕像等,都把巨大投入打了水漂,成了败家子工程、文化烂尾工程。在一些地方,一方面是投入巨资搞文化设施建设,另一方面又是群众文化活动难开展;一方面是各种文化资源源源不断地提供,另一方面又是群众有兴趣、有共鸣的内容太少。问题症结固然很复杂,但不以人为本、不问民所需,往往是通病。现实中,一些干部用长官意志取代文化规律,把市场规则滥用于文化发展,于是乎,“文化搭台、经济唱戏”的做法不断上演,重建阿房宫、争夺“西门庆故里”等文化怪胎不时出现,打着民生工程幌子的“政绩工程”频频亮相。
(2014/10/28《人民日报·评论员观察》)
◆李存义同志又指出,开放自由的网络空间也给非理性声音提供了传播渠道。在一些网站和微博、微信圈,理性批评让位于情绪宣泄,网络似乎变成负能量的放大器。越是负面新闻、负面事件、负面话题越能受到关注,越是反主流、反权威、反体制的声音越能赢得喝彩。一些专唱“反调”的大V们利用网络集权化、垄断化的传播机理,利用粉丝们的从众性和跟风效应,对正面、理性的声音围攻谩骂、狂轰滥炸、排斥打压,形成一种“批评的狂欢”,造成网络舆论生态的恶化。
(2014/10/28《人民日报》)
刘汉俊、纪东冲、詹勇、李存义同志的言论,让我意外地想起了李德龙同志所写的《“身在兵位,胸为帅谋”当提倡》。他谈论的虽不是文艺界的问题,却对文艺界现状也很有针对性;我以为。
◆李德龙同志这样写道——
“法国拿破仑说过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我国古语中也有‘身在兵位,胸为帅谋’的说法。”
“我国历史上不乏 ‘身在兵位,胸为帅谋’的典型事例。几乎每个时代,都有众多身份低微却以天下兴亡为己任的仁人志士,秉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责任意识和担当精神。北宋时期,范仲淹以‘宁鸣而死,不默而生’为信条,力谏朝廷治弊革新。在任大理寺丞(宋初为寄禄官,后为正八品职事官)时,位卑言轻的他就给垂帘听政的章献太后和宋仁宗呈上了一份《奏上时务书》,提出救文弊以厚风俗、整武备以御外患、重馆选以养人才、赏台谏以开言路等建议。后来,他虽经三度贬谪,仍多次忠言进谏。这一切都源于他‘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精神与情怀。屈原、苏武、陆游、顾炎武、林则徐等等,都是这方面的杰出代表。他们的事迹和精神,历久弥新,令人感佩。”
“‘身在兵位,胸为帅谋’,也是中国共产党人的鲜明品格。我们党一贯强调,党员、干部无论职务高低,都是党和国家事业的主体与责任人;每一个人所从事的工作,都是党和国家事业大局的有机组成部分。”
“这不仅需要党中央的坚强领导,而且需要广大党员、干部想大局、顾大局,服务大局、推动大局。”
(2014/10/22《人民日报·思想纵横》)
“身在兵位,胸为帅谋”,我想,那意思和陆游的“位卑未敢忘忧国”*是差不多的吧?记得,当年李存葆同志在其成名作中篇《高山上的花环》文前的题记,就是这句诗,很准确地表达了一个革命军旅作家的情怀。读了李德龙同志的大作,我忽然想起了,72年前,毛泽东同志发表《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的时候,时任中共中央组织部长的陈云同志曾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在一个党的文艺工作者身上,如何正确处理党员和文化人的关系。他要求党的文艺工作者首先是一个党员。(见《陈云和文艺工作》,中国网 china.com.cn 2007-09-19)这不就是说,作为一个党的文艺工作者必须首先是党员,然后才是文化人,这里的位置必须摆正,决不能颠倒。他决不能不负起一个党员的责任。那么,一个作家怎么才能负起一个党员的责任?大概就要象李德龙同志在他的文章里提到的“想大局、顾大局,服务大局、推动大局”吧!而大局是什么,在这里就无须细说了。。。。。。
我们的党员作家,我们的党员文化工作者,是否经常想到陈云同志说过的那番话呢?
不料,本周日,在下的这篇文章才写到此处,我家的孩子回来探望老人,竟被他们在电脑的屏幕上见到了如上的文字,马上就质问,您不也是在拣“口水尾子”吗?我一楞,差一点说不出话来了。但是我脑筋一转,马上就反击说,我拣的并不是“口水尾子”,而是生活的反馈,现实的写照,肝胆的结晶,心血的精华——诸位作者的闪光的有声的章节。传播和转发优秀的情思与文采、独到的视角与发现,那应该叫做“借花献佛”**吧?
孩子们笑了,说:“真有你的!”
谁能够不叠罗汉便能够看见遥远的风景呐!
我说,“借他人酒杯,浇自己块垒***:这也是表达自己的一种特殊方式。”
于是,这篇文章就有了而今的题目;《从拣“口水尾子”到“借花献佛”》
(2014/10/31)
[注]* 见宋·陆游:《病起书怀》:“病骨支离纱帽宽,孤臣万里客江干。位卑来敢忘忧国,事定犹须待阖棺。天地神灵扶庙社,京华父老望和銮。出师一表通令古,夜半挑灯更细看。”
[注]** 最早见于《过去现在因果经》:“今我女弱,不能得前,请寄二花,以献于佛。”例:清·赵翼《瓯北诗钞·七言律三·村舍即事》:“将酒劝人无恶意,借花献佛有真情。”
[注]*** 此言化自明·李贽《焚书·杂说》:“夺他人之酒杯,浇自己之块垒。”朱自清在《经典常谈·诗经第四》中,曾如此使用:“有了现成的歌儿,就可以借他人酒杯,浇自己块垒,随时拣一以合适的唱唱,也足可消愁解闷。”
◆补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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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倡议抵制“文化雾霾”
本报记者 陈梦溪
《北京晚报》2014/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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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首都电视界学习“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工作座谈会重要讲话和十八届四中全会精神”座谈会在北京电视台举办,演员张国立、宋春丽、编剧陆天明等人批评了当前影视界的一些现象。张国立称自己已“憋了好长时间”:“现在都叫娱乐圈,不叫文艺界了,习大大的讲话就是要回归正统,让文艺界就是文艺界。”
会后,北京电视艺术家协会和会议代表向全国影视工作者发出倡议书,号召影视创作坚决不做市场的奴隶,一致反对“文化三聚氰胺”、“文化地沟油”、“文化雾霾”进入荧屏和影院,始终把社会效益放首位。
张国立:坚持不作假收视率
张国立称原来自己的剧电视台抢着要,近年来他一直倾心拍摄“温暖现实主义题材”的电视剧,却发现被市场抛弃了。“但我一直在坚持,我是一个有岁数的人,要有情怀,得坚持,坚持不作假收视率,人家说可以买点儿收视率,但我不干,人得有情怀。”
张国立进一步对作假“开炮”,称如今大家不但在作假,甚至为那些不高级的东西作假,“都大数据时代了,但摆在你面前的数据都是假的,你说悲哀不悲哀?”张国立追问与会者,“今天这个样子是谁造成的呢?你们都不说,我们作为文艺工作者肯定是有责任的,咱们首先得从说真话开始。比如假收视率这个污染,一定不能污染到北京台,如果北京台失守了,那就全失守了。”
张国立说,有一段时间强调抓票房,希望用国产电影顶住好莱坞大片的入侵。但迫于经济压力做事,早晚要为此埋单,“当我们只注重收视率、只注重票房的时候,势必会拿庸俗的东西给年轻人看。”张国立称自己曾一度想不明白,但现在到了该想明白的
时候,也到了回归正统的时候了。
宋春丽:无法接受“艺人”称谓
演员宋春丽接过张国立的话,感叹如今演艺圈和演员的现状,“我和国立这一代演员,经历了不少事儿,但娱乐圈里的一些东西,特别是近些年的,我接受不了”。 宋春丽说自己至今无法接受“艺人”这个称呼,“我不是艺人,我是一名文艺工作者,艺人里面总有一些我说不清的东西,我不要把自己混成一个艺人。”
宋春丽极其反感“娱乐圈”或“演艺圈”这种称呼,认为其门槛极低。“谁拉来钱都能当导演,七大姑八大姨全能一块上。我们所谓的艺术家,真的沦为艺人了,甚至是撂地摊的艺人,我们把自己降低到了一个什么程度。”宋春丽说,“老老实实演戏,清清白白做人,这个是多低的底线啊,但是今天重提,可见我们已经把底线放到了什么位置。
陆天明:市场不能放任自流
著名编剧陆天明更加慷慨激昂地提起此前他炮轰邓超主演的电影《分手大师》一事。“我发了个帖子骂了一下邓超,随后我就接到了领导的电话,说请你嘴下留情,别再骂了,我们每年要和好莱坞比票房,有压力,如果你骂的太厉害,我们的票房就下去了。”陆天明称,现在的电影人把票房摆在第一位,把对青年观众
价值观的后期影响放在第二位,“烂到如此、恶俗到如此的片子,只要挣钱就可以。”
陆天明尖锐地批评“票房第一”的做法,进而指出近些年来,电影批评界一直没有发出自己的声音,这是很痛苦的事情。“我们很多电视台一直在为《小时代》、《分手大师》这样的烂片站台,为他们吹。30多年来,我们培养了一批只要娱乐、不要其他能量的观众,不逗他笑、不好玩,就不看了。”陆天明认为,应当引导观众关注好的影视作品,市场不能放任自流。
(本报记者 陈梦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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