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基础-上层建筑”不是一一对应的线性关系
“经济基础-上层建筑”不是一一对应的线性关系
——与赵磊先生商榷
赵磊先生近来的结论,没有具体去分析中国的阶级关系,只是从他的“一般原理”出发,给出论证。这个逻辑就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我一方面从方法论上提出了批评,认为这种套用公式进行简单推论的行为是“廉价”的,是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批判的从“原则”出发的唯心主义思路,是毛泽东在井冈山批评的“本本主义”。本人认为分析中国的前途命运问题,必须扎扎实实地做调查研究,特别是进行阶级调查和分析。在本人看来,目前“私有基础-共党执政”实质是“劳资矛盾”的体现。(有网友认为二者是“约等”关系,不是“体现”关系。这是因为很多网友没有认真去理清争论的前因后果。我之所以认为是一种“体现”,是因为劳资矛盾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物质利益冲突、而是思想冲突、三是政治冲突,其中物质利益冲突的根本,其它冲突都是物质利益冲突的体现。所以认为二者之间“约等”是不能成立的。)另一方面,赵磊先生不敢涉及现实问题,钻进一般原理再也不涉及自己一开始就提出的中国前途命运问题。为了更好的回应赵先生,那么笔者只好从逻辑的角度给以回应,当然这也是从理论方面分析问题的必要。
赵磊先生的思维方式是一一对应的线性思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之“决定”,在他看来,不是一种辨证的决定,而是一种亦步亦趋的对应关系。(参见赵磊的《两个概念三种命运》)这种思维显然是不符合历史辩证法的。对上层建筑,特别是政治的历史作用的估量,需要一切以时间、地点、条件为转移。简单地套用这个原理,不可能得出任何有现实意义的结论。这点,列宁在批评像赵磊这样的改良主义和修正主义(赵主张类似和平长入社会主义的“老死”论)之时,说得绝妙无比,所以就请赵磊先生暂时屈尊,读读列宁的ABC吧——
“他们都自称马克思主义者,但是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解却迂腐到无以复加的程度。马克思主义中有决定意义的东西,即马克思主义的革命辩证法,他们一点也不理解。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出他们是些怯懦的改良主义者,惟恐离开资产阶级一步,更怕跟资产阶级决裂,同时又用满不在乎的空谈和大话来掩饰自己的怯懦。即使单从理论上来看,也可以明显地看出他们根本不能理解马克思主义的下述见解。他们到目前为止只看到过资本主义和资产阶级民主在西欧的发展这条固定道路。
他们根本不相信任何这样的看法:世界历史发展的一般规律,不仅丝毫不排斥个别发展阶段在发展的形式或顺序上表现出特殊性,反而是以此为前提的。他们甚至没有想到,例如,俄国是个介于文明国家和初次被这场战争最终卷入文明之列的整个东方各国即欧洲以外各国之间的国家,所以俄国能够表现出而且势必表现出某些特殊性,这些特殊性当然符合世界发展的总的路线,但却使俄国革命有别于以前西欧各国的革命,而且这些特殊性到了东方国家又会产生某些局部的新东西。”
““俄国生产力还没有发展到可以实行社会主义的高度。”第二国际的一切英雄们,当然也包括苏汉诺夫在内,把这个论点真是当作口头禅了。他们把这个无可争辩的论点,用千百种腔调一再重复,他们觉得这是对评价我国革命有决定意义的论点。
既然建立社会主义需要有一定的文化水平(虽然谁也说不出这个一定的“文化水平”究竟是什么样的,因为这在各个西欧国家都是不同的),我们为什么不能首先用革命手段取得达到这个一定水平的前提,然后在工农政权和苏维埃制度的基础上赶上别国人民呢?
你们说,为了建立社会主义就需要文明。好极了。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首先在我国为这种文明创造前提,如驱逐地主,驱逐俄国资本家,然后开始走向社会主义呢?你们在哪些书本上读到过,通常的历史顺序是不容许或不可能有这类改变的呢?
我们的苏汉诺夫们,更不必说那些比他们更右的社会民主党人了,做梦也没有想到,不这样就根本不能进行革命。我们的欧洲庸人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在东方那些人口无比众多、社会情况无比复杂的国家里,今后的革命无疑会比俄国革命带有更多的特殊性。”
列宁此处的论述可谓入骨三分,将教条主义者和其政治立场都刻画的无比准确。教条主义的理解马克思主义,必然走向保守主义。因为它放弃了革命辩证法,这就如同对黑格尔的解读,老年黑格尔放弃了辩证法,所以走向为现实辩护的终结论结局。赵磊先生就是老年黑格尔主义者,是终结论者。这种终结论和福山先生的终结论思想没有本质区别。其根源都在于放弃了辩证法,特别是历史辩证法。
赵磊先生的改良主义思想,从政治学的角度体现在其对劳资矛盾的理解上——在他看来,劳资矛盾是“非对抗性”的,并主张“老死”资本主义也是他的同志。这种露骨的赤裸裸的反马克思主义思想,最好不要成为批判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的幌子,因为这是十足的黑白颠倒。这种改良主义,哪怕引用一万条马克思的文本,也不能掩饰其本质。更具讽刺意味的,列宁用来批判修正主义假马克思主义的话语,竟然被赵磊拿来批评马克思主义者。这种作风实在是值得一切假马克思主义修正主义者认真借鉴和学习。
我一再重申,中国人尊老爱幼,所以我无意挑战赵先生,纯粹是为了讨论问题。在这场讨论之前,本人电话向我非常好的朋友,陈先达等一批马克思主义专家讨论过这个一摸一样的问题,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向来不以真理掌握者自居。没想到我从赵先生那里,除了收获一个“去读点原著”、“自己想去吧”之外,就是一大批类似“低级错误、ABC、鸟事、狭隘的自私”之类。赵先生作为经济学者,其知识结构决定了,他对马克思文本的阅读是不完整的。他根本没有涉及到马克思晚年的思想,所以对马克思的理解主要是选集和资本论,是不完整的。所以,他得出这样的结论,我完全能够理解。但他在批评别人没有引用原文本的同时,自己却在基本概念上一直背教科书。所以,作为一个学者,我建议赵老师在有幽默这个优点的同时,思考一下苏格拉底所谓“我知道我一无所知”的哲学意蕴。
同志的级别是比较高的,所以我不奢望,但朋友却是非常广泛的概念。所以,我的朋友多的是。我在不把赵先生看做同志的同时,我却将其看做朋友。因为,在和他的辩论中,我越发坚定了自己原先的看法,越发认识到我们很多人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解,都是列宁所谓的——他们都自称马克思主义者,但是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解却迂腐到无以复加的程度。但这对我的学习是一个促进,是反面的促进,这种促进比正面的促进印象更加深刻。所以,我期待着赵先生继续发帖,但最好不要答非所问,最好回到你一开始在《两个概念》中提出的现实问题上去,并回答我所提出的十个现实问题:
一、“两个司令部”到底是不是上层建筑“一分为二”?
二、中国的宪法是否是社会主义宪法?
三、新民主主义社会是否是“共产党领导的私有制’”社会?
四、俄国资产阶级革命建立的资产阶级政权没有建立公有制基础,为何马上被十月社会主义革命推翻并建立了工人政权?
五、法国资产阶级政权为何在和封建帝制斗争五个回合后才建立起来?
六、美国为什么没有经过封建社会就直接建立了资本主义制度?
七、马克思为什么认为落后的俄国革命可能成为世界社会主义革命的首要条件?
八、为什么落后的旧中国没走资本主义道路而走上社会主义道路?
九、为什么列宁讲政治相对于经济,不能不处于“首要地位”?
十、为什么马克思晚年认为俄国可以跨越资本主义卡夫丁峡谷而直接进入社会主义?
至于那种赤裸裸的人身攻击,我相信不是赵磊老师的意思。
sixiangzhe网友投稿附信
乌有朋友你们好
感谢你们的劳动为人们点亮了一盏明灯。
近来和赵磊先生讨论问题,似乎有点火药味,但整体还是健康的,并且影响很大。希望能给以支持。谢谢
sixiangzhe网友
 爱学记
                爱学记
                
 微信收款码
微信收款码 支付宝收款码
支付宝收款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