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年诗坛的春雷

虎年诗坛的春雷　　

——读诗歌《向邓玉姣致敬》　　

三十年了，听惯了朦朦胧胧的靡靡之音，听惯了鸳鸯蝴蝶和无耻吹捧的陈词滥调。中国的诗坛在靡靡之音中沉沦、堕落，在沉沦堕落中被中国历史的创造者——占人口最大多数的工人、农民以及他们的子弟兵所生疏、所抛弃、所遗忘。　　

不料，今年的春天，中国的诗坛似乎有所不同。一首在网上广泛流传的歌颂工人阶级的诗歌，在今年的国际劳动妇女节之际，挟着震撼人心的隆隆春雷，滚过中国的诗坛，振聋发聩，令人耳目一新。　　

这是一首抒情诗，为由新中国的主人沦为“弱势群体”的工人阶级张目的呐喊式的抒情诗。诗歌撷取了生活在社会底层的普通女工邓玉姣不堪压迫侮辱因而宰杀“官歹和黑恶”这一震惊全国的事件素材，将其进行大刀阔斧地典型化处理，极其热情地讴歌工人阶级的伟大品质，字里行间倾注了诗人对工人阶级的无限的热爱，呼唤属于劳动人民的“明天”的到来。　　

诗歌没有描述“邓玉姣事件”的来龙去脉，没有描述法院审判的过程和结果，没有评价审判结果的公平与否。　　

在诗歌的第一自然段，作者用极其简洁的语言，寥寥数语，展示了以典型化了的邓玉姣为代表的中国当今生活在社会底层的普通老百姓的贫穷、辛劳、屈辱的生活现状和他们安于这种的贫穷、辛劳、屈辱的生活现状的心理：老百姓没有什么奢望，就想平平静静地活着，屈辱吧，辛劳吧，他们都默默地忍受着。就像诗中所言：　　

“你用双手的辛勤地劳作　　

换回父母稍能安度的晚年　　

也换回自己　　

没有奢望的今天和明天　　

滴滴泪水，不断流过你的腮畔　　

滴滴汗水，不断摔碎在你的脚边　　

但你依旧前行着，没有怨言　　

我们的生活太普通，太普通　　

我们的生命太一般，太一般。”　　

“宁当太平犬，不做乱离人”。中国几千年来，老百姓似乎就渴望着有这么一个平平静静的生活，为了父母有一个“稍能安度的晚年”，为了今天的活着，为了明天的房子、结婚、生子，哪怕是生活在辛劳、屈辱、贫穷当中，他们都默默地承受着，一代一代，他们就这样地繁衍着，“依旧前行着，没有怨言”。　　

然而，这种最低的生活要求也似乎成了奢望——　　

“凶残的官歹和黑恶　　

并没因为我们毫无奢望而有一毫慈善　　

在他们眼里　　

我们普通的生命　　

比街头流浪犬儿　　

似乎还要低贱。”　　

在这里，诗人愤怒地指出了破坏当今“圣上”一再强调的“安定团结”和“和谐社会”的正是那些拥有权势的“官歹”和黑恶势力。“官歹”是个耐人寻味的字眼儿——官之歹者？还是凡官皆歹？还是凡官多歹？诗人为什么不用“歹官”这个字眼儿呢？如果说，辛劳、屈辱、贫穷，老百姓是可以承受的话，那么，当他们连“太平犬”都做不成的时候，也就是敲响了“官歹和黑恶”的丧钟！诗人极力赞扬了以邓玉姣为代表的“弱势群体”对于压迫的大快人心的反抗和这种反抗的伟大的现实意义——　　

“但当黑暗和强暴袭来的时候　　

你用柔弱的双肩　　

撑起了令高官、　富豪和　教授们羞愧的　　

道德的底线　　

你那默默为他人服务的纤纤玉手　　

向黑暗势力刺出了令他们颤抖的正义之剑！　　

这一剑　　

刺出了工人阶级的怒火　　

这一剑　　

刺出了工人阶级姐妹的尊严　　

这一剑　　

是划时代的闪电　　

这一剑　　

是重振工人阶级声威的宣言　　

官歹和黑恶　　

已经在玉姣剑下胆寒！”　　

英雄的邓玉姣不堪在屈辱之上又加以压迫和强暴，毅然宰杀了施暴的官歹和黑恶。道德和正义全都在工人阶级一边！但诗人的笔锋并未停留在快意恩仇的侠骨剑胆的氛围之中，它用连续的问号，力图揭示官歹和黑恶横行无忌的深层次的社会原因——　　

“凭什么官歹和黑恶　　

能将我们亲爱的阶级姐妹蹂躏和摧践？　　

是谁纵容官歹和黑恶　　

将我们亲爱的阶级姐妹蹂躏和摧践！　　

是谁造就了官歹和黑恶　　

蹂躏和摧践我们亲爱的阶级姐妹的局面！　　

是谁使新中国的主人　　

变成‘弱势群体’，丧失做人的尊严！”　　

四个层层深入的问号，令人痛心，揪心，压抑，压得喘不过气来。凭什么？是谁？！诗人似乎没有回答。但接下来，诗人从食、住、行、学、医五个方面将“他们”的骄奢淫逸和“我们”的捉襟见肘，进行了强烈的对比——　　

“当他们‘代表’我们引甘餍肥的时候，　　

我们正在忧愁着一日三餐。　　

当他们‘代表’我们在豪华别墅里寻欢作乐的时候，　　

我们几代人正局促在狭小空间。　　

当他们驾着豪华轿车在大街上狂奔的时候，　　

我们正颤抖着行走在不再安全的‘斑马线’。　　

当贵族学校蜂起的时候，　　

我们的子弟离学校大门越来越远。　　

当他们的血管里不断地流淌着我们‘献出’的新鲜血液的时候，　　

我们伤病的兄弟姐妹却因无钱被踢出医院。”　　

在官歹和黑恶的猖獗无忌之中，在“高官、富豪、教授们”骄纵奢靡的生活和弹冠相庆的谈笑风生之中，浸透的是工人阶级的斑斑血泪！面对这种泾渭分明的两极分化的严峻局面，诗人似乎表现出一种无奈的愤怒——　　

“一万遍天问，　　

一万遍呐喊，　　

一万遍呼唤。　　

血泪斑斑啊，血泪斑斑！”　　

天问、呐喊、呼唤，一万遍，有用吗？一无所有的新中国的“主人”！血泪斑斑的“弱势群体”！正似乎无路可走——　　

“身外之物，我们已经一无所有，　　

我们有的，只是父母赐给我们的身躯，　　

盛装灵魂的头颅，和　　

赖以谋生的双手。　　

但，不！　　

听，国际歌已经响起——　　

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　　

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　　

听，国际歌已经响起——　　

我们要夺回劳动果实，　　

让思想冲破牢笼！　　

听，国际歌已经响起——　　

最可恨那些毒蛇猛兽，　　

吃尽了我们的血肉，　　

一旦把它们消灭干净，　　

鲜红的太阳照遍全球！”　　

诗人通过国际歌向工人阶级展示了这样一条真理：“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以邓玉姣为代表的工人阶级在万般无奈之中，走了这样的一条道路——以宰杀官歹和黑恶来捍卫工人阶级做人的尊严。　　

从个体反抗到群体斗争，再到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有目的、有组织、有步骤的中国人民的大革命，这正是中国人民在民主革命时期走过来的革命路程。今天正似乎在重复着这样的路程。从邓玉姣们忍无可忍的个体反抗，到通钢工人的群体斗争，到我党领导的重庆打黑除恶，官歹们纷纷落马，黑恶势力人头落地，“高官、富豪、教授”们由权力、金钱、“知识”组成的反人民反社会主义的反革命联盟在重庆这一块地方土崩瓦解。　　

诗歌的最后一段，再次讴歌了工人阶级反抗的正义性，热情歌颂工人阶级的无比纯洁、高尚，热情呼唤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一个属于劳动人民的新时代的到来——　　

“亲爱的玉姣，　　

你已经走在了时代的前面，　　

工人阶级全部站在你的一边。　　

工人阶级的优秀品质，　　

在你身上体现，代代相传。　　

你是出水芙蓉，一尘不染。　　

你是新时代的侠女，　　

你是工人阶级的巾帼英兰！　　

你的灵魂，　　

就像喜马拉雅山的冰雪，　　

你的青春，　　

比天边的朝霞还要绚烂。　　

姐妹们，团结起来！　　

弟兄们，团结起来！　　

毛泽东思想的万丈光辉　　

照耀着我们，　　

坚定不移地开辟　　

属于劳动人民的明天！”　　

“亲爱的玉姣，你已经走在了时代的前面”是耐人寻味的。“走在了时代的前面”，邓玉姣走在了时代的前面！难道新的时代就是以宰杀“官歹”和黑恶为开端的吗？有可能！邓玉姣宰杀了官歹和黑恶，通钢工人打死了资本家，我党在重庆这块地方掀起了打黑除恶风暴……这一切都似乎在告诉人们，新时代的大幕就是这样在徐徐拉开。　　

不管怎样，诗歌《向邓玉姣致敬》为我们吹响了向新时代进军的号角。工人阶级的解放和官歹、黑恶的灭亡同样是不可避免的！201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