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亦珠穆朗玛神！——读晓荷西藏游记感怀 马望野

你亦珠穆朗玛神！　　

——读晓荷西藏游记感怀　　

马望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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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高原去散心，　　

蓝天白云洗凡尘。　　

欢乐天路哪里来？　　

前人血汗构筑成。　　

后来子孙永不忘，　　

锦上添花尽本分。　　

站在巨人肩膀上，　　

你亦珠穆朗玛神！　　

（2010/06/24）　　

——附晓荷西藏游记：《到西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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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西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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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是我仰慕已久的圣地。早在20年前，我读过作家马丽华笔下的西藏，那独特的风光、那流传千年的文化传说，深被作者的文字吸引，那时内心就萌动起到西藏去的念头。前几年，青藏铁路开通之际，又撩动了我多年的心愿，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我老伴长期在国外工作，我们一起旅游的机会很少。今年4月中旬，他回国探亲，在我的鼓动下，我们玩了一趟张家界。回来后仍陶醉在如画的山水中，意犹未尽，游兴大发，5月4号便又去中青旅探询。接待我们的　刘　先生推荐，　5月7日　有个去西藏的团，俩人即可成团报名，行程十天，火车去，飞机回，4600元一位，可愿意？　　

去西藏？好呀！我一听就来了精神，当时俩人一拍即合。二话没说，刷卡签约，办得干脆！由于时间定得比较匆忙，按理说去西藏需要提前一周服用红景天，一种抗高原反应药物。我们现去药房购买，没货，只好买赛鲨利代替，据说它也能抗高原反应。管它有用没用呢，吃了再说吧！我老伴20多年前曾路过拉萨的贡嘎机场，在高原住过一夜，可惜没有旅游，但他曾告诉我对高原气候“反应不大”。咳！什么高原反应不反应的，没去过，也不知是啥滋味，顾不得许多了，去了再说吧。别看我俩年过半百，一提去西藏的劲头，跟年轻人差不多，两个字：兴奋！　　

三天后的　5月7日晚上　，我们到北京西站，登上了西行的T27次列车，终于开始了期待已久的西藏十日之旅。　　

——火车上　　

   我们选择坐火车去，就是特意要见识一下青藏铁路——被誉为长城之后中国的第二个人类伟大工程。从北京到拉萨全程46个小时，途经停靠车站，除格尔木、那曲以外全是省会城市。列车是晚上9点30分开车的，我们上车一会儿就睡觉了，夜里何时停靠的石家庄、郑州站，我们都不知道。第二天早上8点半到达西安。西安是大站，上下旅客较多。我们所在的包厢也上来三位旅客，都是去拉萨的。8号一整天在列车上度过——下午到达兰州，晚上到达西宁。西宁的下一站就是格尔木，此站是青藏铁路的起点。　　

9号凌晨5点钟，列车到达格尔木。约一刻钟后，列车起动，由此开始了青藏铁路的跋涉之行。青藏铁路由格尔木到拉萨，全长　1142公里　，途中要穿越昆仑山和唐古拉山，其中有　960公里　的线路在海拔　4000米　以上，真可谓一条天路。一路上要跃过无人区、冻土带、湿地，这些都是修建铁路遇到的顶级难题。要不是当年建设工程人员凝聚心血智慧，克服艰难险阻甚至献出生命，建起这条通途天路，我们普通人哪得此等便利，能一路坐上火车到达世界屋脊？望着窗外广袤的高原，我内心由衷升起对创造这一奇迹的筑路人员的敬意！　　

从格尔木（　2828米　）到昆仑山口（　4772米　），列车一路上坡爬行，不过我们此时躺在卧铺上感觉不到爬坡。早上7点多钟起床，我向窗外望去，绵延的雪山迎面而来，好不壮观，原来这就是昆仑山脉。不过由于地势高的缘故，这里看到的雪山不似尼泊尔见到的雪山高耸。火车继续前行，进入可可西里无人区，铁路两旁偶见藏羚羊、牦牛、野驴的身影。翻过昆仑山口，列车相对在一个水平线上行驶，海拔都在　4200米　至　4500米　不等的高度。此时列车已开始向车厢内供氧，但我的嘴唇还是发紫——这是高原缺氧的反应，老伴额头发热甚至流了鼻子血——这是高原气压低的表现。我惊异地看到，我们带的方便面和面包包装此刻都鼓胀起来，像吹过气似的。中铺一位女乘客想抹点防晒霜，她刚一拧盖，嗖的一道弧线，里面的霜就喷了出来。我也顺便沾了“光”，将多余的防晒霜抹到自己脸上。　　

中午12点多钟，列车驶入唐古拉山口（海拔　5075米　），此为青藏铁路的最高点。唐古拉山是青海和西藏的分界线，之后列车便进入西藏高原。窗外风景宛若仙境，天空湛蓝，白云低垂，一抹澄澈的湖蓝水色似乎是天地之间的分界，不禁让人赞叹，此景只应“天”上有，我等凡客有幸识。快举起相机照吧！车厢里快门声响起一片。大自然就是这么丰富多彩，大家尚未从刚才的沉醉中缓过神儿来，一会儿窗外景色为之一变：雪花飞舞，白雪皑皑，天地笼罩在一片白色之中，好一个雪域高原！若不是身临其境亲眼所见，你真的很难体会到“雪域高原”四字所传达的意境。　　

下午5点停靠那曲车站，海拔　4480米　。外面风很大，不穿棉衣不敢出去的，我们怕感冒没出去，那些穿着棉袄出去照相的人，回到车里身上明显带着一股凉气。听藏族小伙子说，从那曲到拉萨约有4个小时车程。之后要经过谷露（湿地）、当雄、羊八井。羊八井之后列车逐渐下坡，至海拔　3900米　马乡，最终抵达海拔　3640米　的拉萨。　　

晚上6点半，列车进拉萨站，比预定时间晚点一个小时。拉萨时间和北京时间实际相差2个小时，所以出站时天还很亮。我们拖着行李慢慢地走，初步感觉到了高原的空气稀薄。初来乍到，心中不免忐忑，况且老李举步喘气，额头发热，面色发黑，情况好像不妙。我们一直走到站前广场，终于见到栏杆外手举“西藏圣地”蓝旗的导游，我顿时松口气，总算“找到组织了”。　　

导游小汪是个重庆女孩，二十多岁，她一口一个阿姨叔叔，嘴很甜。她招呼我们上车后，按当地习俗给每位游客献上哈达，表达敬意，说我们今后七天八晚的西藏之行都由她负责接待。司机也是四川人，中等个子，人很勤快，跑前跑后帮游客拿行李。此时我们才知道，我们这个团共12人，8位来自北京（三对夫妻，一对母女），4位来自天津（一个单位同事）。　　

——拉萨第一夜　　

对我老伴讲，来拉萨的第一晚应该令他难忘。初到拉萨，我的高原反应并不强烈，但身材高大的老伴可就不同了，自称过去到拉萨“反应不大”的他，从下火车起就感觉不舒服，头发热，走路喘。来藏前听朋友说过，平时身体弱的人到西藏未必反应大，反倒是身体强壮的人可能反应大些，眼下不就应验了？　　

车子送我们到达金蕃宾馆，老伴勉强走到房间，撂下行李倒头便睡，晚饭都不吃了，说自己头疼欲裂。我见他脸红得发紫，一摸额头滚烫，糟了，高烧了！急忙给他冲服一杯清热药。自己草草吃点东西，为保存他体力，又与他分吃一个苹果。我守在床前，看着他昏睡的模样，心里直着急打鼓。还是给小汪发短信吧，问问老李在发烧，要紧不要紧？小汪马上打来电话，说到西藏最怕的是感冒，让我赶紧打车去药房买药。我正准备出门，小汪又来电话，说夜间出去不安全，她叫个医生马上过来，我说“那太好了”！心中感到宽慰。　　

不大一会儿有人敲门，医生拎着药箱，服务员帮着提氧气瓶进了屋。医生姓杨，四川人，个子不高，动作麻利。他开口就安慰老伴：“不要紧的，治治就好了”，言语中充满了自信。第一件事他先让病人吸氧，然后测血压——高压160，低压80，看来高原的低气压使老伴的血压也升高啦。医生立即挂吊瓶输液，说是改善循环和降颅内压；又输双黄连等消炎退烧药，以防止肺部感染。同时测量病人体温，38度6，他估计老李刚才至少发烧39度以上。　　

女儿打来电话询问，她听到爸爸高原反应厉害并发烧，非常着急，甚至要求我们结束旅行，立刻打道回府，但我和老伴哪甘心白来一趟呀！　　

我不无担心地问，“大夫，我们明天还能去布达拉宫玩吗？不行的话，我们在车上望望外景算了。”杨医生操着浓重的四川口音说，“莫事，莫事地！放心吧！我今天一治，你明天尽管玩好了，不用担心。” 果不其然，杨医生真是经验老到，经他一治，老伴感觉舒服多了，头痛减轻，精神也大为好转。输液可是慢工夫，杨医生足足待了2个多小时才结束治疗，他收费很合理，350元，不贵。　　

当晚老伴烧退了并睡了个安稳觉。我想如果医生不上门治，这晚靠老伴自己很难扛住。真得谢谢导游及时叫来医生，更要感谢杨医生，他为老李解除了痛苦，否则，我们这趟西藏游可能就泡汤了。　　

第二天的参观行程，布达拉宫、大昭寺、八角街，老伴果然都坚持了下来，甚至我们还看了布达拉宫夜景，真是太好了！　　

——游拉萨　　

翌日（10号），我们不到7点就起床了。老伴似乎是全好了，早饭前我们出旅馆到拉萨街头转了转。大街上已是人来人往，时不时见到手摇转经筒的藏民路过，我们后来才知道金蕃宾馆所在的林廓路是拉萨的一条转经路线，藏民有早上转经的习俗。我们此刻站在拉萨的街头，抬头即看到雪山，感觉到自己脚踩的大地实实在在是世界的屋脊（或称世界的第三极）。　　

上午，我们一行12人来到向往已久的布达拉宫广场，当亲眼见到雄踞于红山上的布达拉宫时，兴奋之情难以言表。布达拉宫始建于公元7世纪，是松赞干布为远嫁的唐文成公主而建。从那时起，陆续修建、扩建改造，历时千年，成为今天的规模，她是镶嵌在西藏大地上的一颗璀璨明珠，也是历史悠久的建筑瑰宝。尽管我们在电视上、图片里看过多少次，一旦亲眼目睹真容，还是为她的巍峨气势所倾倒。啊！终于见到布达拉宫了！不是在做梦吧？蓝天，白云，阳光，太惬意了！最难得的是游人不多，游客可尽情拍照，无人相扰。10分钟后导游招呼我们去吃午饭，午饭后我们要去宫殿里面参观。　　

布达拉宫高度有200多米，参观这座宏伟建筑要上几百个台阶，这在平原也要花点力气，在海拔3600多米的高原上费的劲儿可想而知。我们走几步歇一歇，站在布达拉宫上远眺，看到拉萨市容和远处的雪山，风和日丽，真是人生一大享受。老伴此时和昨晚判若两人，病容一扫而光，精神不错，兴致勃勃。我暗自庆幸。　　

据导游介绍，每天参观布达拉宫限制人数，最多为2000人。5月份游人还少些，如果是七八月份，那可是一票难求，去年黄牛党曾将100元一张的门票倒到1600多元的天价。团体进布达拉宫参观还受时间限制，只允许参观1个小时，不能多逗留一分钟，导游必须签字保证，所以小汪让我们抓紧时间参观。我们从东门进，过安检，宫殿内不许照相。　　

布达拉宫建筑面积13万平米，有上千间屋宇，但对外只开放20余间。殿内金碧辉煌，佛像、壁画、唐卡、珠宝、玉器，令人目不暇接。藏传佛教在西藏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一些虔诚的藏民往往将毕生的财富都捐给寺庙。达赖喇嘛的灵塔极尽奢华，塔身镶嵌无数奇珍异宝不说，仅黄金都要用上几百公斤甚至上千公斤。五世达赖喇嘛由于对重建、扩建布达拉宫贡献最大，所以他的灵塔位置最显著，有几层楼高，约十几米，游人需抬头仰视才能看清全貌。布达拉宫里面一共供奉着8位达赖喇嘛的灵塔。　　

宫殿内供观众通行的过道较窄，人很多，殿里略显拥挤，职守喇嘛还不断催促“快走”，不许我们多停一会儿。成群的外国人夹在游客中，东张西望，脸上充满了好奇。神秘的东方，神秘的西藏，或许永远让他们迷醉。除了游客外，宫内还有许多藏族信徒，他们每到一处佛像前就顶礼膜拜，在有壁画和唐卡的地方往往以头轻轻触墙，以示敬佛祈福，还有人用羊皮袋子带来酥油给佛前灯添油……　　

一个小时后，我们结束了对布达拉宫的参观，依依不舍地从西门出去。　　

接下来，驱车到大昭寺、八角街，这两个景点紧挨着。　　

大昭寺也建于唐代，唐蕃会盟碑依然矗立在寺庙大门口，石碑上斑驳的字迹，见证着它历史的久远。寺庙门前，匍匐着众多的朝拜者，无分男女、老幼，或磕长头，或五体投地。他们有的是远道而来，一步一拜来到此地的，足见藏民的信仰有多么虔诚。　　

一进大昭寺，听到阵阵歌声，原来大昭寺正在修缮部分房屋，在屋顶干活的藏族青年男女边歌边舞，好不热闹，惹得游人驻足观看。藏族是能歌善舞的民族，即使枯燥的劳动，他们也以艺术之心对待，既愉悦了心情，又诗化了生活，连我们游人都受到欢乐气氛的感染，更有甚者直接加入劳动队列中。　　

大昭寺内融合了藏、汉、尼多种文化元素。其中，觉康主殿内供奉的释迦牟尼佛12岁等身镶金铜像，是文成公主入蕃带来的，珍贵无比。拉萨之所以有“圣地”之誉，就与这尊佛像有关，来此朝拜的信众拜的也是这尊佛像。　　

最有意思的是，八廓街（即八角街）的出现也与之相关。信众绕寺转街，这里遂成了著名的转经之路；随着熙攘的人流，客商云集，慢慢又演变成商品集散地，藏语“帕廓”即围绕大昭寺的街道之义。拉萨转经路共有三条：沿大昭寺一周为小转；沿八角街一圈为中转；沿林廓路一绕为大转。每天转经，是藏族人精神里不可缺少的依存， “转着转着，转出一条街；转着转着，转出一座城”，西藏作协一位副主席这样解读八角街的由来，的确非常生动。　　

宗教文化是八廓街最典型的特色。通往大昭寺门前的广场，竖着两个巨大经幡柱，象征着藏族人民的宗教信仰，这种精神信仰使他们的心灵得到安顿。经幡上有蓝、白、红、绿、黄五种颜色，寓意着蓝天，白云，红火，绿树，黄土。每年的藏历新年，经幡都会更换一次。八廓街上，还有风格独特的藏式建筑，我想，这些古老建筑里不知藏着多少传说故事。至于街上到处摆卖的藏族饰品，更是琳琅满目，可是我们还没来得及转转，导游就领我们进了大昭寺旁边一家珠宝店。　　

这家珠宝开发公司属于班禅的产业。工作人员先向我们普及有关藏地珠宝知识，排第一位的是天珠。天珠产自喜马拉雅山脉，原先是种海洋生物，后经地质变迁，形成天然珠宝。它有独特的圆形花纹，俗称“眼”，少则一眼，多则几眼，各含不同寓意。我在柜台上随便观看，销售人员向我推荐一颗七眼天珠，说此珠代表全家安康，非常吉祥。但我却看中了一颗一眼天珠，纹路清晰，光亮润泽。天珠开价330元，团体价可打折，约260元。我有些犹豫，值不值？咱毕竟不识货呀，若少花点钱买来玩玩还行。算了，走吧。　　

可能我与这颗天珠有缘，都走出好远了，　那位　先生竟追过来问我，给你最大优惠，180元怎么样？我心动了。老伴历来爱跟人砍价，随口说150元，马上掏钱。　那位　先生虽不情愿，但也同意成交了。后来，经西藏地矿博物馆的人鉴定，此颗天珠是天然的，品相不错，很值——此是后话。　　

下午四五点，我们结束了一天的参观行程，回宾馆休息。　　

晚饭后，我们俩又出门逛街，沿着林廓路拐到北京东路。一路有武警站岗，自“3·14”后，拉萨加强了街头警戒，现在很安全。我们信步走，见路南有条商品街，进去转转，老伴挑了个藏式礼帽，很是喜爱，砍价一半，70元拿下。一问店主，前面路口走出去是什么地方？答曰：八角街。巧了，我们白天没来得及逛八角街，这会儿正好补上。东看西逛，随意挑些珠子项串、手链等，基本上是砍价一半成交。　　

继续往西走，更巧了，居然一直走到了布达拉宫后广场，我们无意中赶上了看布达拉宫夜景，实在喜出望外。　　

布达拉宫的背面同正面一样雄伟，若不是宫殿后面有座园林公园，我几乎分不清布达拉宫的前后面。此时天色已黑，灯光开放，在夜幕的衬托下，惟独布达拉宫一片白色，通体透亮。远观，既像一座碧玉雕塑，又像一幅画卷；近看，宛如嫦娥吴刚所在的月宫，美轮美奂。令我们稀奇的是，照亮布达拉宫的光源不知来自何处，没有灯光轮廓线，没有光束，也没有阴影，那样的自然和谐，真可谓现代科技和古老建筑艺术的完美融合。　　

这一天节目够丰富的，只是逛得有点过火，晚上回到宾馆，老伴又发起了低烧。　　

——林芝：西藏小江南　　

11号驱车去林芝。幸好导游做了调整，若按原定行程这天去海拔　4700米　的纳木错的话，那可就惨了，老伴的高原反应有所反弹，一宿发烧没睡好，再往高处走哪受得了啊？改去林芝正好，因为林芝地区海拔大多在　2800米　左右。　　

拉萨到林芝约　500公里　，走川藏公路。导游说，川藏路险，但风景好，我们坐在车上刚好观景。出了拉萨市，一路向东，进入墨竹工卡县，这是松赞干布的故里。　　

我注意到，川藏公路基本上依傍尼洋河走向，在山间蜿蜒而行。沿途不时见到藏族民居院落，房顶四个角或两个角一律都插着五色经幡——藏民认为，只要风吹动经幡一次，就相当于他们念经一次。而且，沿途凡路过的桥或山口都拉着经幡，可谓当地一大独特景观。特别有意思的是，许多民居同时还插着国旗。导游说，插国旗的房屋，都是政府出资加上银行低息贷款援建的，一路上这样的民居不少，可见中央政府对藏族地区和藏族同胞的支援力度。　　

车子时而盘山、时儿平地行驶，一座座雪山在身后隐去。车爬到海拔　4500米　以上地区，窗外又成白茫茫一片，太阳躲了起来，雪花飞舞，我们却见到路旁一大群牦牛优哉游哉，似乎并不在意天寒地冷。一些藏民在放牧，小孩们都带着墨镜。我们要求司机停车，下车和藏民及牦牛一起合影照相。脚踩着软软的厚雪，放眼四周，我心想这难道是五月初夏吗？　　

前方不远就是海拔　5013米　的米拉山口，此处是墨竹工卡县和工布江达县的交界。照例停车，在米拉山口留影。外面风好大呀，老伴的高原反应又强烈起来，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他强努着笑脸拍张合影，赶快回到车里。我又多照了几张。　　

翻过山口后，车一路下行，进入到林芝地区的工布江达县。由于地势渐低，山这一侧的景色显然不一样，山上能见着绿色了。来自印度洋的暖湿气流带来了丰沛的雨水，山上的绿色植被逐渐茂盛，从嫩绿、墨绿到橙黄，垂直分布，空气中的氧气含量明显增多，我们觉得舒服了许多。老伴的变化最明显：气不短、胸不闷了，烧也似乎退了，精神好转许多。此时，太阳钻出云层，光照大地，气温升高，游客们纷纷脱掉厚衣服，这才叫一日见四季呢！　　

到尼洋河“中流砥柱”石前，稍作停留。这块巨石挺立在河的中央，每当尼洋河发大水时，它就像中流砥柱般挡住上游河水的汹涌势头，使工布江达县沿岸居民免受洪涝之灾，景点故此得名。这儿的河水澄澈无比，透着翠绿，是个照相的好景。　　

工布江达县太大了——车子开了几个小时都没出县界，一直开到巴松措、八一镇三条分岔路口，才算到达分界线。没想到，我们在这里竟耽误了半个多钟头。原来，司机跟前面车太紧，到交通检查站时跃过了黄线，警察要严厉处罚。耽搁许久，总算罚款100元了事。我们赶紧上车，急着去巴松措，这是我们去林芝预定的景点。　　

巴松措亦称错高湖，为高原堰塞湖，是西藏高原为数不多的森林环绕型湖泊，5月初才刚对游人开放，有些地方尚在施工。尽管如此，美景依然。最夺人眼目的是一池碧绿碧绿的湖水，“错高”就是藏语“绿色的水”的意思。站在浮桥上一眼望去，远山树木葱茏，白云朵朵，天空纯净湛蓝。此刻不按快门，更待何时？赶紧吧！我们在这儿照的照片，可以说张张背景如画，几乎每个瞬间都是经典。　　

其实，巴松措只是林芝之行的序幕，重头戏还在后头呐。　　

到世界第一大峡谷——雅鲁藏布大峡谷看看，是我们去林芝的主要目的。雅鲁藏布大峡谷与布达拉宫、珠穆朗玛峰并列，号称西藏三大世界级旅游资源，这对我们的吸引力太大了，尽管它属于自费项目，每人另付880元，我们也乐意。　　

12号清晨，大家从八一镇冒着细雨登车赶赴码头——我们要走一段水路去大峡谷。由于出来太早，每人发一袋早点在车上吃。下雨使山路湿滑，有几处塌方，司机都小心地绕了过去。顺便一提，师傅的全程驾驶技术没得挑。　　

林芝号称西藏小江南，乃名不虚传。环顾四周，青山绿水，植被繁茂，清晨的蒙蒙细雨更让我们恍若置身在江南的烟雨环境。7点半，我们准时到达娘欧码头。导游小汪送我们上了2号船，她不能随船同去，只能在码头上等。开船的小伙子和导游姑娘都是藏族人。姑娘还不到20岁，学汉话晚，所以在介绍沿岸风光和传说故事时，有时会卡壳。我们都安慰鼓励她，别着急，慢慢来。　　

雅鲁藏布江水面宽阔，很难想象源头的涓涓细流，汇聚到此，竟有这么大的水势。忽见一座巨大沙丘静静地卧在岸旁，导游说这是风吹过来的细沙堆积成的，历经千年了。哇！这些白白细沙来历不浅嘛！在雅鲁藏布江上行船，感觉像在梦里，我不时问自己，是真的吗？船行　60公里　水路，我们在派镇码头登岸，然后到陆上停车场，坐景区环保车游览大峡谷。　　

雅鲁藏布大峡谷从游大渡卡景点开始。大峡谷全长　504.6公里　，极深度　6009米　，平均深度　2268米　，堪称世界第一大峡谷，也是中国最美的峡谷。环保车在雨中盘山而行，路旁的树木种类繁多，绿叶苍翠欲滴，万草晶莹，这景儿哪里像是在西藏？难怪这里被誉为“植物类型天然博物馆”、“生物资源的基因宝库”。沿途停靠多处景点，供游人观赏留影。在“峡谷激流”景点，老远就能听到江水轰鸣声，我们兴冲冲地奔向江边。眼前两山绕一水，急流险滩，水花飞溅，面对此景，我只有两字形容：陶醉。在北京怎能看得见这个景呀！　　

“南迦巴瓦峰·云中天堂”又是一个主要景点。南迦巴瓦峰海拔　7782米　，藏语南迦巴瓦意为“直刺南天的战矛”，名列世界第15座高峰。雅鲁藏布江围绕南迦巴瓦峰形成一个巨大拐弯，这里　5000米　落差的视觉冲击，让人为雪山峡谷的壮美而窒息。这座被称为中国最美的雪山，在很长时间里人类都无法登顶，直到1992年10月才被中日联合登山队成功登顶征服。平日里，她常常隐没在云雾里，难得露出真容。运气不好的话，你就是专程来见，也未必能看着。　　

因为下雨，起初我们也看不清雪山，心中有些遗憾。游到一半时，雨不知不觉停了，太阳钻出来，云开雾散，难得一见的南迦巴瓦峰终于现身了！啊，我们欢呼，惊艳，太迷人了，果然是云中天堂！我们何其幸运，见到了难得一见的雪山女神。　　

当我们坐上车驶离大峡谷的时候，一路上还能望见身后的雪山，雍容玉立在天幕里，若隐若现，仿佛要让我们一次看个够。望着这摄人心魄的雪山美景，我的目光舍不得离开，她跟当年我在尼泊尔时见到的雪山一样。车渐行渐远，直到望不见雪山了，我才转过头来。　　

雅鲁藏布大峡谷之行，让我们心满意足，真是不虚此行。　　

当天，我们连夜赶回了拉萨。　　

——纳木错，真不错　　

西藏有三大名湖被奉为圣湖——纳木错，羊卓雍错，玛旁雍错。我们要游览其中的两个，阿里的玛旁雍错靠近尼泊尔，路途太远，不在此次行程内。　　

13日（星期四），我们先去传说中的神湖纳木错。早上8点准时从金蕃宾馆出发，走青藏公路，一路往西往北。青藏公路地势相对平坦，只是在进入当雄县，翻越念青唐古拉山时，走了一段山路。过了那根拉山口，可直抵纳木错。　　

在海拔　5190米　的那根拉山口停车照相。此时，外面飘着雪花，直迷眼。那根拉山口是我们西藏之行的最高点，老伴也顾不得高原反应了，一定下车要跟我照相——此次不照，决无下次，估计我们以后不可能再来了。老伴还拽住两个藏民一起合影，我抓紧拍了一张。风大，呼吸不畅，赶紧上车。　　

翻过山后，雪不见了，晴空万里。隔窗远望，沙白色的大地上出现一道亮丽蓝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那清雅脱俗、长长一条如丝绸般的缎带，就是纳木错吗？天地边仅仅露出一条蓝线，就足以吸引众人目光，若真见到纳木错湖该是什么样啊？！此时，车里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此话不假。从我们第一眼看见湖水起，到汽车开入景点，中间还有好长一段路。远处有一座小山，形似龟状。导游指点，我们将在那座龟背山处停车。　　

终于到达景点了。导游规定我们1个小时自由活动时间，下午1点15分准时集合。　　

纳木错湖面海拔　4718米　，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湖。湖东西长　70千米　，南北宽　30千米　，面积1940平方公里，是西藏最大的湖泊，也是中国仅次于青海湖的第二大咸水湖。从停车场到湖边，距离并不短，骑着牦牛也得十分钟。老伴不敢快走，走几步歇一歇，喘喘气儿。可是前面美丽的湖水正在向我们招手，我们心里恨不得一步迈到跟前才好！搀扶着老伴一步一挪，总算走到了岸边，心中向往已久的纳木错真真切切就在眼前了。　　

不禁屏住呼吸，轻轻地，深怕惊扰了美人。啥叫人间仙境？纳木错就是。藏语“纳木错”意为天湖、灵湖或神湖。我平生没有见过这么纯净美丽的湖水，美得无以言说，只觉语言苍白，还是尽情拍照吧！这是上天赐给人类的大礼。我想，《水知道答案》的作者，日本人江本胜如果也采集到纳木错的水作样本，拍摄水结晶照片，那无疑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水结晶图案。　　

一位藏族小伙儿牵着一头白色牦牛上来兜揽生意。我们请他“等会儿，等会儿”，我们还要多拍几张景儿。见他无意走开，也不好拂人美意，便同意坐他的牦牛拍照，谈好了10元一位。那位小伙儿见老李戴的藏帽不错，非要跟他换一顶不可，并说不收我们照相的钱了。老伴可不干，他喜欢这顶帽子。小伙儿见老伴不答应，有些失望，他要找点后账。等我们付钱时，愣多要10元，理由是老李太胖了。诚信问题兹事体大，不能含糊，我们跟他讲道理，既然先前谈好了价就不能临时变卦。老李还打趣道：“你说我胖要多加钱，那我妻子瘦，体轻减钱吗？”小伙儿不吭气了。不过，老伴说归说，最后还是让了他5元。 　　

一阵狂拍之后，老伴身体实在支持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俩索性坐一会儿，静静地欣赏纳木错湖。碧蓝的湖水，微波荡漾，给人静谧之感。远处更有念青唐古拉雪山做背景，让湖水别有一种诗情画意，雪山湖水两相得宜。传说雪山是天湖的丈夫，天湖是雪山的妻子，那座龟背山虽也深深爱着天湖，无奈争不过雪山，它只得在一旁默默注视守侯……　　

纳木错真是净化人心灵的好地方。幸而大自然把这一人间美景安放在西藏这片佛土，得以保留至今，否则她很有可能像别处河湖一样，遭受粗暴对待甚至污染破坏，岂不让人痛惜？！我们徜徉湖边，不忍离去。可是时间过得太快，况且我们不能疾步走，只得打出富余时间早点撤。　　

当我们登车调头离开纳木错时，我前座的一对中年夫妻还不住地连声赞叹：“不错，不错”，那位快人快语的妻子更是情不能已，扯起嗓子喊道：“纳木错，真不错！”　　

我不禁哑然失笑，她话说得白，不过真带劲儿。　　

原路折回，又重返山口那一边。一会儿工夫，天下起了雪，雪还越下越大。当地气候如川戏的“变脸”，说变就变，那叫快。确实“十里不同天，一天见四季”，才在纳木错沐浴着阳光，到了当雄县就大雪纷扬。亏得我们来时没下雪，真庆幸！如果倒过来，来时下雪我们就去不成纳木错了——交通检查站会封闭道路，谁也走不了。若与纳木错失之交臂，那太郁闷了。导游说这种情况出现过。嘿！我们一行人真是有如神助，福分不浅。　　

游纳木错圆满结束，那么羊卓雍错是什么样子呢？我们心中又有新的期待。　　

——日喀则行　　

   　5月14日　（星期五）的日喀则行，又是充实、紧凑的一天。中尼公路的险峻，羊卓雍错的魅力，扎什伦布寺的沧桑，都给我们带来惊叹，遐想。　　

   8点钟，我们一行10人——有一对夫妻提前结束旅程返京，真替他们可惜——仍从金蕃宾馆出发，前往日喀则。　　

离开拉萨市往西南方向，进入中尼公路。经过雅鲁藏布江上游一座大桥，拐弯后停车，此处有一个供游人参观的水葬台旧址。导游介绍，水葬和天葬都是藏人的传统安葬习俗，只是安葬对象有所区分。通常在送走逝者后，藏人就在岸边山壁上画个“天梯”图案，形似“月”字（两竖道不带撇和钩），意为送故者登天。噢，原来如此。头天去纳木错的路上，我就发觉路旁的山上总出现这个符号，心里还纳闷，这是何意？导游一解释才明白。　　

在这里我们还遇到一支车友会组织的车队，有北京、天津两地车辆，一水儿的越野车，打着旗号：挑战川藏、青藏、新藏、罗布泊之旅。一见来自北京的车队，我们上前寒暄了几句。一问才知，他们已经出来一二十天了，此时正准备赶往阿里地区。几分钟后，匆匆分别赶路。　　

我们要去羊卓雍错。羊湖位于山南地区浪卡子县，与雅鲁藏布江只有一山之隔，但翻过这座岗巴拉山不易。中尼公路依山盘绕，路面很好，可道路险峻，与我们在尼泊尔时走的山路相近。汽车一路上山爬坡，山势很陡，坡度在四五十度，越往上越陡。汽车贴着山壁走，路旁就是山谷悬崖，一看让人胆战心惊的，恐高症者肯定闭眼不敢往外看。此时驾车人的技术高低就见分晓，给我们开车的师傅技术真棒，只见他娴熟地驾驶着大巴左转右拐，有些弯道简直就是“胳膊肘弯”，可他把车开得又平又稳，我们很放心。　　

从车中向外望去，底下是翠绿的山谷河流，中尼公路像S形带子镶嵌在山中，灰黑色的柏油路层层盘绕于黄色山腰上，星星点点的牦牛和绵羊散布山间，湛蓝的天空勾勒出远山的轮廓，白云朵朵绽放，好一幅天然画卷。我们不失时机举起相机抓拍，真可谓“万里乾坤千里目，欣从奇险得奇观”。　　

爬到山顶岗巴拉雷达兵站附近，我们停车，观景照相。然后翻山向下行驶，到达海拔　4990米　的岗巴拉山口下车，这里是羊卓雍错的最佳观景点，导游给20分钟时间观景。　　

期许已久的羊卓雍错就呈现在眼前了：山下一道狭长、美丽的湖水，质如碧玉色如宝石，妩媚之极。湖水静静地流淌在两山之中，一直延伸到远处雪山脚下，雪山在云层里隐约显现，据说那是宁金抗沙雪峰。放眼望去，山黄，云白，天青，水蓝，加点点墨绿相间，色彩是那么和谐美妙，仪态万方。　　

羊卓雍错的藏语之义，一说“碧玉湖”，一说“天鹅池”，我看不管哪种说法都贴切，湖水蓝中透翠，像天鹅绒，也像宝石碧玉。依距离远近和光照不同，湖水分浅蓝、深蓝不同层次，色彩丰富，真是美不胜收。望着美景，我痴痴在想，大自然真是垂青西藏高原这片土地，总把顶级的美景安放在这里，让人由衷赞叹：大山，大水，大美西藏！身为一个中国人，若不到西藏看一看，实乃憾事……　　

游人一字排开，携“傻瓜”的，架“长枪短炮”的，大家都希望留住这美好景色，好好珍藏起来。又有藏民牵着藏獒、牦牛过来，时不时问游人需要道具吗？拍照5元一位，或10元一位。　　

我临上车时猛然想起，光顾得照湖景了，还没在山口纪念石旁边照相呢，赶紧下车去那儿抢拍几张。岗巴拉山口石头上刻着：海拔高度　4978米　——可能此处高度比观景点低了几米。 20分钟后我们上车，下山向湖边驶去。　　

车开到湖边停下，我们又近距离地与湖水“亲密接触”。羊卓雍错湖面海拔高度　4441米　，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淡水湖。到了这儿，湖面开阔起来。我来前查过资料，说羊湖东西长　130千米　，南北宽　70千米　，面积638平方公里。当时我还不解，羊湖的长和宽都超过纳木错，为何面积没它大？亲眼一看才明白，资料说的长宽都是最大数值，羊湖是狭长的，即使来到宽阔处，湖面也不像纳木错那样一眼望不到边。　　

绕过湖来到浪卡子县一个小村落，我们在川菜馆吃午饭，然后继续赶路，下一站就是日喀则。途经卡若拉冰川时停了几分钟车，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冰川。导游说，现在的冰川比前两年小了许多，大概气候变暖的缘故吧。这时忽起一阵风，吹掉了同车老黄戴的毡帽。海拔这么高，哪敢跑步追啊？跟他们夫妇一起照相的那对母女俩，女儿年轻腿脚快，紧跑了几步，总算捡回了帽子。风大，不宜久留，走！　　

车子继续往前开了一会儿，有人发现路旁有情况，排水沟里翻进一辆车。奇怪！这段道路并不险，车怎么会冲进沟里呢？司机停下车，我们几个高原反应小些的也下车过去。原来，出事的正是先前遇到的那支车队的车，一辆天津尼桑车前挡风玻璃全碎了，驾驶员躺在车顶上不醒人事。周围的人手忙脚乱，掐人中、接氧气，他大概受了严重内伤。有人朝我们喊道：“你们车里有医生吗？”“没有。”但是我们车老黄有经验，他高声喊：“你们马上把伤员抬上车，赶紧送到最近的医院，一分钟都别耽搁！”导游小汪指点他们，离这里最近的江孜县城有三四十公里，别等急救车到了，快点迎过去！他们听从了建议，迅速抬伤员上车赶往江孜县。我心里不住默念，“南无观世音菩萨！南无观世音菩萨！”希望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保佑伤者及时获救。　　

老伴身体不适，也关切地走来查看，我让他赶快上车。唉！真是老话讲的，“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车子开了约20分钟后，我看见江孜方向赶来的救护车与送伤员的车相遇了，停在半道。这就好了，但愿那位伤员能转危为安。由此插曲可见，出外旅行，安全是第一位的。　　

前方的江孜县城，以抗击英国殖民主义侵略而闻名，电影《红河谷》里讲的故事，就是100年前江孜的那段历史写照。我们在藏民抗英纪念碑前停留片刻。江孜县内的白居寺也很有名，但此行未作安排。因为去日喀则还有　80公里　路，我们必须留足参观扎什伦布寺的时间。　　

一路平地，沿途种有不少农作物，日喀则有西藏的粮仓之称。车开了一两个钟头后，终于到达日喀则市，我们直驱目的地扎什伦布寺。　　

扎什伦布寺位于日喀则城西的尼色日山坡上，是藏传佛教格鲁派在后藏地区的最大寺院。始建于明正统十二年（1447年），由宗喀巴弟子根顿珠巴创建，根顿珠巴后被追为一世达赖喇嘛。万历二十八年（1600年），四世班禅罗桑确吉坚赞任扎什伦布寺住持时扩建寺院，以后成为历代班禅的驻锡地。　　

扎什伦布寺分为宫殿、堪布会议、班禅灵塔殿、经学院四部分，主体建筑错钦大殿为扎什伦布寺最早建筑。我们参观了开放中的三座殿。　　

导游带我们先到十世班禅金制灵塔祀殿参拜，十世班禅即我们熟悉的班禅额尔得尼确吉坚赞，他的金身塑像面容栩栩如生。为了修建这座灵塔，中央政府不惜拨付重金，就是为了充分尊重当地百姓的宗教信仰。　　

然后是去五世至九世班禅灵塔祀殿参观。导游说，文化大革命期间，扎什伦布寺曾遭受不同程度破坏，历代班禅灵体也未能幸免，这对信仰虔诚的藏族百姓来说，是多大的损失啊。文革结束后，一切秩序恢复正常，人们又把五世至九世班禅灵骨合放一起，重新修建了这座灵塔祀殿。大殿建造得非常壮观，殿内气氛肃穆，我们恭敬地参拜后出来。　　

又走进强巴佛殿。强巴佛即汉地所称的未来佛弥勒佛，殿内的镀金铜佛像是世界上最大的室内铜佛坐像，高　22.4米　，莲花座高　3.8米　，座宽　11.4米　。铜佛像从1914年开始建造，用去的铜和黄金珠宝不计其数。我也学信众那样，虔诚地在佛像前合掌参拜，捐钱。　　

离开扎什伦布寺，内心还带着感慨。世事沧桑，曾发生在这里的劫难已然过去，古老的寺宇依旧傲然挺立，它永远是后藏地区藏族群众的精神家园。　　

至此，西藏之行安排的参观景点全部结束。晚上，大家在市区的鑫阳酒楼里聚餐，以示庆祝。天津来的游客，还张罗着买来白酒、熟肉，老黄夫妇也从车里拿来花生米等下酒小菜，我们招呼导游小汪和司机师傅一起，团坐一桌。大家举杯，为我们的缘分，为我们此行的圆满，干杯！　　

——尾声　　

次日15号（星期六），早9点出发，返回拉萨。　　

回程仍走中尼公路，但不走回头路，而是沿着雅鲁藏布江上游的峡谷而行。这一段雅鲁藏布江水势不大，与林芝地区段的雅鲁藏布江不可同日而语。江两岸的高山，也大多是石山土山，树木稀少。　　

车到一座高山附近停下，原来山上有一个仍在使用的天葬台。远远望去，高空中盘旋着数十只秃鹫，说明此时正在举行天葬仪式。秃鹫很神奇，它们来无影去无踪，平时你根本见不到它们的踪影。　　

下一个停车点，是在雅鲁藏布江边的一个纪念石处，石上记载着一段有关江水的神话传说。这里风景不错，我给老伴照了张半身相，背景宏阔，有山有水，堪称经典——后来洗出来放大成10寸，镶在了框里。　　

沿途走走停停，一路观景。在高山峡谷里穿行，常见激流险滩，有些地段若开发出来的话，一定是漂流的好资源。　　

下午2点到达曲水县，已经离拉萨不远了。午饭后继续赶路，还要在拉萨扎两个店呢。　　

终于回到拉萨。我们先去食品厂牦牛店买牦牛肉，又去西藏圣宝缘地矿博物馆。我对参观博物馆更感兴趣。工作人员讲解西藏地区的三宝——天珠、绿松石、红珊瑚，各有哪些知识，听来很有趣。走到一个金坛殿前，工作人员介绍，藏族人心目中的“香巴拉”就是坛殿里雕成的世界。这座金坛殿上镶嵌了许多珠宝，其中一个圆形宝石引起了我的注意，你简直想像不到，它的花纹竟是阴阳鱼太级图，更绝的是还带着鱼眼！这是人工的？还是天然形成的？我追上工作人员问，他说是天然的。这可太奇妙了！他又带我们直接去前店柜台鉴赏。我趁机把脖子上挂的天珠取下，请他在仪器上鉴定，结果竟是一颗品相很好的自然天珠，我听后高兴极了！他问我，“你在哪里买的，多少钱？”我一一回答，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不错！　　

晚饭时，导游请我们填表，对他们的服务工作作出评价。我们全部回答：满意！尤其感谢司机师傅，他一路最辛苦。　　

我也在“满意”的心情中结束了这一天的活动。经过多日在藏地旅行，老伴逐步适应了高原的气候，高山反应越来越轻，头不痛了，也不发烧了。我则更不在话下，可惜的是我们的旅程就要结束了。　　

　5月16日　（星期日）中午12点半，导游接我们去拉萨贡嘎机场。在机场，我和老伴与小汪及司机师傅分别合影，以作留念。下午3点半，我们搭乘的南方航空公司飞机CZ3184航班，飞离贡嘎机场。　　

拜拜了，拉萨！拜拜了，大美西藏！　　

雪域高原之旅是如此的美妙，令我和老伴永生难忘。　　

　2010年6月21日　完稿　　

                                        　2010年6月24日　定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