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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悲歌歌一曲,狂飙为我从天落(上)——奥修晚年有关共产主义的若干评论

火烧 2006-12-09 00:00:00 读书交流 1031
文章解析奥修晚年对共产主义的评论,涉及苏联解体原因、禅与共产主义关系,以及奥修对宗教和政治的深刻见解。

国际悲歌歌一曲,狂飙为我从天落(上)

——奥修晚年有关共产主义的若干评论

第一部分:

[前言]:

  本人将在博客陆续上传奥修英文全集,并翻译,因为前不久从网上下载了奥修英文全集,我很愿意拿出来分享。

  首先,我编译了一个专辑《国际悲歌歌一曲,狂飙为我从天落——奥修晚年有关共产主义的若干评论》,这是奥修在最后的岁月(1989年1月22日-1990年1月19日)里关于共产主义的一些评论,奥修在离开身体前的这最后一年里,有五个演讲集:

  1.1989年1月22日-1989年1月29日:《基督教:最致命的毒药;禅:全能的解毒药》

  2.1989年1月30日-1989年2月5日:《共产主义和禅的风、禅的火》

  3.1989年2月6日-1989年2月12日:《上帝死了,现在禅是唯一活着的真理》

  4.1989年2月13日-1989年2月19日:《我庆祝自己:上帝不存在,生命就在此时此地》

  5.1989年2月20日-1989年4月10日:《禅的宣言:解脱于自我》

  我把这个专辑作为我翻译奥修全集的开场白,是因为这些材料一直被忽略,奥修被介绍到中国有十年了,但这些有关共产主义的材料却一直无人提及。比如奥修曾经说:“我宁愿看到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也不愿意看到苏联解体。”肯定会有不少人很难相信这句话是奥修说的,因为奥修对共产主义有很多直率而辛辣的批评,比如奥修说——苏联也不是无阶级的社会,共产党官僚已经成为压迫人民的新的剥削阶级——但批评并不一定意味着敌对,事实上,正当苏联面临解体危险的时候,奥修虽然一面批评苏联的腐败问题,一面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我宁愿看到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也不愿意看到苏联解体——的确是挺奇怪的,要知道当时的苏联正在迫害奥修的门徒,烧毁奥修的书籍,但奥修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当时全世界没有任何一个宗教界人士会站出来说这样的话,他们全都幸灾乐祸地等待着看苏联解体的好戏,因为所有的宗教都仇恨马克思和共产主义。所以美国的策略就是:联合基督教以外的所有其他宗教来反对共产主义,一旦共产主义被彻底毁灭了,再回过头来把所有其他宗教一一消灭,最终让基督教来统治地球。那些愚蠢的人还真以为美国是讲宗教自由的。

  所以不应该把奥修当作宗教人士。其实奥修这些表面上矛盾的话语正好反映出他才是真正有灵性、有慈悲心的人。奥修的话其实不矛盾,因为导致苏联解体的决定性因素就是苏联共产党内部的反动份子、腐败份子,这是内因,而欧美只是一个外因。苏联解体就意味着苏联原有腐败的合法化,一个共产党员再怎么腐败,依然还得忍受“共产主义”这个紧箍咒,依然还要偷偷摸摸,不能那么过瘾,但苏联要是解体了,“共产主义”这个紧箍咒扔掉了,那么一方面他原来非法贪污来的财产就合法了,也安全了,因为——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另一方面他就可以毫无顾忌地、非常过瘾地在私有制的法律保护下继续剥削和压迫人民。

  奥修的这些话的确会很出人意料,因为这完全是毛泽东的口吻,这些话要是出自毛泽东之口,那再正常不过了,毛泽东为了挽救共产主义甚至不得已发动文革,让那么多共产党官员干部受罪,但凡是真正经受住考验的党员干部没有一个会怪罪于毛泽东。

  其实,毛泽东又何尝被全面了解,比如毛泽东有这样的诗句:“丈夫何事足萦怀,要将宇宙看秭米;沧海横流安足虑,世事纷纭何足理;管却自家身与心,胸中日月常新美。(出自《送纵宇一郎东行 》)”这种诗句似乎是奥修这类人写的,毛泽东还会有这样的诗句,这是鲜为人知的,很多中国人都不知道,奥修也肯定不知道,如果奥修知道的话,我相信他一定会说:“当我越是更一步了解了毛泽东,我越是感到惊喜。”——因为,奥修曾经赞扬戈尔巴乔夫是列宁第二,但是当奥修了解了戈尔巴乔夫的《新思维》之后,奥修说:“当我越是更一步了解了戈尔巴乔夫,我越是感到悲哀,戈尔巴乔夫根本不是革命者,而是反动份子。”

  所以,为了有利于全面完整地了解奥修,我首先要公布这些被忽视的材料。当然,这些材料也不全面,但这不要紧,因为后面我将陆续上传奥修英文全集,并翻译。

  
[说明1]:奥修所谓的“共产主义”和“社会主义”

  奥修把理想的共产主义和作为共产主义的初级阶段的社会主义都称为“共产主义”,正如他把已经成佛的门徒和接近成佛的门徒都叫做佛。

  这并没有什么不对,“社会主义”既然是“共产主义”的初级阶段,仍然属于“共产主义”,所以当然可以把“社会主义”称为“共产主义”。

  奥修还指出:“完整的、真正的共产主义”就是把灵性——“禅”补充进马克思的共产主义。

  奥修所谓的“社会主义”跟我们通常的意思不同,奥修所谓的“社会主义”并不是“共产主义的初级阶段”,而是“向资本主义妥协,用来欺骗大众的伪装了的资本主义”。

  其实奥修的这种理解不是没有根据的,比如说,苏联解体前有一个重要迹象就是:戈尔巴乔夫根本就不提“共产主义”一词,经常强调和使用“社会主义”一词。也就是说强调“社会主义”一词而淡化“共产主义”一词可以说就是在为苏联解体作准备,所以这样的“社会主义”的确可以理解为“伪装了的资本主义”——即苏联亡党亡国的前兆!

  ——因为这就好象那个著名的诡辩:要从A走到B,就首先要达到A、B的中点C;在到达C之前,要先达到A、C的中点D;在到达D之前,要先达到A、D的中点E......如此下去其结果就是原地不动!——智勇双全的人一步就跨过去了——直接从A到达了B,一步登“天”,只有愚蠢而怯懦的人喜欢这种诡辩,戈尔巴乔夫就是这种典型的、不知鸿鹄之志的燕雀。

  可喜的是:有很多中国人都不想原地不动,仍然有冲“天”的热情,而且,总总迹象表明:胡锦涛的“和谐社会”很有气势,事实上“和谐社会”不但不是“戈尔巴乔夫式的社会主义”,而且还正在超越马克思所说的共产主义,显然,马克思的共产主义具有西方物质文化的局限性,一个全面的、真正的共产主义必须溶入东方灵性文化。其实,毛泽东已经开始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工作,已经开始了用东方文化进一步发展和完善马克思主义的工作。现在胡锦涛正继续往这个方向努力。

  当然,反动分子从来不会停止他们“打着红旗反红旗”的伎俩,比如说,他们会千方百计要让东方文化的腐朽糟粕死灰复燃,把“和谐社会”导向“戈尔巴乔夫式的社会主义”=“资本主义”。戈尔巴乔夫当年让各种传统宗教死灰复燃的时候,他也声称自己是在用传统文化发展完善马克思主义,后来的事实证明了他就是想走资本主义道路,所有传统宗教,所有传统东方文化的糟粕都跟资本主义非常相适应。

  所以,对于中国共产党以及所有向往共产主义的中国人来说,奥修对于戈尔巴乔夫和“社会主义”的批判,以及对中国的各种或对或错的批评,都可以说是逆耳的忠言,具有极大的警示和参考价值。

  [说明2]:关于两个词的翻译

  1)religion
当奥修否定地使用“religion”一词时,我一般把这个“religion”翻译为“宗教”。当奥修肯定地使用“religion”一词时,我一般把这个“religion”翻译为“灵性”。因为“宗教”即——“宗派教条”,没有丝毫“灵性”的意味,“宗派教条”就是“迷信”,恰好是“反灵性”的,“灵性”讲究的是个人的真修实证。我认为“宗教”这个丑陋的词只配用在象这样的句子里——“宗教是人民的鸦片”。

  2)superman
尼采的“superman”,直译就是“超人”,尼采的意思是人不应该满足于现有的不完善的状态,应该要进一步发展进化,但“超人”这个词含有反人类的意味,含有那种“高人一等”的等级观念,所以,“超人”这个词不是很恰当,也许是因为尼采本人也没有达成他自己所说的“超人”,所以他没能找到更合适的词。其实,中国的道家早就使用了一个最恰当的词——“真人”——真正的人。
所以当奥修用“superman”来表示“成道者”的时候,我通常把这个“superman”翻译为“真人”。

  
1.《基督教:最致命的毒药;禅:全能的解毒药》:

  1.1)1989年1月22日:

  [译注:下面的内容正好让我想起毛泽东的那几句诗:
丈夫何事足萦怀,要将宇宙看秭米;
沧海横流安足虑,世事纷纭何足理;
管却自家身与心,胸中日月常新美 。
这是不是在宣扬一种自顾自己不管他人与社会的“自私自利”?正好下面奥修作了回答。]

第二部分:

  有个桑雅生(门徒)对我说,当他静坐的时候,他的父母,尤其是母亲,总是横加干涉。她对他说:“为什么你坐在那里什么事都不做,这不是浪费时间吗?你装模作样地闭着眼睛,想糊弄谁啊?你最好还是读读《圣经》,或者去教堂做祈祷,或者去做些善事。你这个所谓的“静心”,完全是自私自利的行为。”

  这个桑雅生问我该怎样回答。

  这其中有很多东西需要理解。

  首先,人在无觉知的状态下,不可能做任何善事。

  良善、美德来自深深的静心。当你实现了你的永生不朽的神圣本性,美德之花就会开放。分享那个神圣本性就是美德,除此之外世界上不存在任何其他的美德。

  但是所有的宗教,尤其是基督教,一直在强调:要做善事,不要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那样太自私了。

  我就不得不质问了:首先,当你取得成功,变为富翁的时候,没有人说那是自私的。大家都称赞你。当你成为一个总统或总理的时候,没有人说这是自私的,大家都祝贺你。

  光是庆祝布什成功当选总统,就花了三千万美元。成功了就不算自私——你们发现了没有?——成为超级富豪不算自私,制造军火破坏世界不算自私,聚积核武器不算自私...

  其次,你所谓的美德是什么?是毫无动机的吗?如果你是为了能上天堂享福而去救济穷人、病人或孤儿,这能叫做美德吗?这纯粹是在做生意。谁能说这是美德?

  我想起一个古老的中国寓言...

  从前中国的水井没有围墙,在漆黑的夜晚,很容易发生人掉进井里的事情。

  有一天果然有个人就掉进了井里。他大声呼喊求救。

  有一个儒士经过,听到了求救声,他过去安慰井里的人说:“不要担心。我们的尊师孔子,已经在他的著作里提到了有关水井需要有围墙保护的问题。我也正在为此事奔忙,此事一定会轰动全国的。

  井里的人说:“等到你制造了轰动,等到全国的水井都有了围墙,我肯定早就没命了,先考虑考虑我吧!

  儒士说:“但这不是你我个人的问题,这是整个社会的问题。”

  这就是孔子的观念,所有社会主义者的观念:个人跟社会相比是微不足道的。

  中国能接受共产主义就因为孔子——没有人想过为什么印度没有接受共产主义。2500年以来,孔子一直被高度重视,而马克思主义很符合孔子的观念——问题不在于个人,而在于社会。

  那个儒士接着对井中人说:“你现在死了又有何妨?反正你总有一天会死去。但是我却不能浪费时间,我要马上在全国发动一场为井造墙的革命。你要为你的子孙后代着想!”于是儒士就离开了。

  井中人心说:“奇怪...我都快要死了,那个白痴竟然要忙着去发动革命!”

  这时,有一个和尚路过。他也看到了井中人,井中人就对他说:“佛门以慈悲为怀。请你救救我,我快要死了!”

  和尚说:“要忍耐啊。你之所以今天会掉进井里,就是因为你前世造了罪业,那么多人经过了这里,为什么唯独你掉进了井里?你一定是做过什么坏事——比如杀人、强奸。请原谅,我不能干涉你的生活。就算我把比拉上来,你还是会再次掉进井里,因为你应得的报应还没完——那么该怎么办呢?只有等死,承受这个报应,那么你的来世就不会被眼前这鼓业力纠缠了。”

  井中人目瞪口呆:“这些人就是所谓的宗教人士吗?”

  和尚也离开了。

  这的确是佛陀、马哈维亚、克里须那的理论。所有的印度哲学都在教导这种理论。

  你可能不会相信...耆那教的一个教派有一个基本的信条:如何看到有人要淹死了,你不应该去干涉。假如相信什么“前世的业力”、“因果报应”,那么这是一个合理的结论。如果有人饿了,不要干涉。如果有人渴了,不要告诉他哪里有河。而且,如果你干涉这种因缘业力的自然定律,你自己也会遭报应。比如说,如果你把一个人从井里救上来,而这个人却在第二天杀了人,那么你认为你有没有责任呢?

  从逻辑上讲,这个结论完全正确。但这种理论,这种哲学,只是逻辑上的,它完全是反生命的。难道逻辑比生命更重要?

  在我看来,每一个行为在当下立即就会有了一个结果,这个结果你不必等到来世去承受。你把你的手指放进火里,难道你现在不觉得痛,要等到来世才会觉得痛?

  每一个行为同时就会产生效果。为什么中间要有那么长的时间间隔?...只要看看那些各种各样的成功人士。看看他们如何解释他们的成功。这些狡猾的人能成为了总统、首相、富豪,就是因为压榨人民的鲜血!但他们是怎么解释的?

  宗教一直在为既得利益者服务。它们必定要找到这样的借口:没有人使你贫穷,这完全是因为你前世干了坏事。而那些富人呢?——因为他们前世做了善事,所以今生才得以享受福报。

  这是多么狡猾的诡辩!因为你不知道任何前生或来世的事情,而真相就这样被浓重的迷信烟雾给淹没了。

  那个和尚走了之后,又来了一个基督教传教士,这个传教士手里拿着绳子和吊桶,他马上就把井中人拉了上来。

  井中人感激地说:“你才是真正的宗教人士。”

  传教士说:“其实,我应该感谢你,要不是你掉进井里,我就做不成这件好事。我反对孔子的那个理想,因为如果所有的井都有了围墙,那就不会有人掉进井里!——那么我手里的绳子和吊桶为谁准备呢?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围墙!否则,所有的善良、道德、福利都会从着个世界上消失。”

  井中人一声长叹:“My God!我刚才没有淹死在这井里真是我平生最大的遗憾!”

  
罗素说过一句很有意义的话:“如果没有贫穷,那就没有宗教,你的客户在哪里?没有宗教生意可做了。”

  如果没有不幸,所有的教堂、宗教都会消失。宗教的存在正是因为有贫穷,有灾难,有疾病,有孤儿。所以他们全都反对计划生育,因为那将会摧毁贫穷,孤儿就会消失。

  如此一来,我们可怜的特丽萨修女该怎么办?她到哪里去拿她的诺贝尔奖?孤儿是必需的,否则,特丽萨修女就会消失。贫穷是必需的,所以他们反对所有的节育手段。这跟上帝毫无关系——其实他们是需要有穷人存在,因为所有的宗教都教导说:如果你帮助了穷人,如果你给穷人开医院、办学校,那么你在天堂里的银行帐户就会收到一大笔钱。

  这并不是美德。谁说这是无私的?其实你在这个世界上找不到还有比这更自私的事情——利用穷人,利用掉进井的人,利用垂死的人,利用病人,利用孤儿来谋求丰厚的回报。

  所有的宗教都说在天堂里快乐无比;那些在地上做善事的圣人,到了天上就可以享受荣华富贵,享受美丽的女人。真奇怪...在人间你们追求独身,但在所有宗教的天堂里,都不需要独身了。你们不觉得这很矛盾吗?

  ...在天堂里甚至还为同性恋者准备了漂亮的男孩,这是不能缺少的,因为所有的圣人都是同性恋者。

  天堂里的那些仙女和漂亮的小童子,总是长不大的,他们青春永驻,所以圣人们可以拿他们很好地满足自己的性欲——这叫双性恋。奇怪...在人间你们到处谴责性欲,但在天堂里,你们不但搞异性恋,而且还搞同性恋。

  此外,天堂的河里流的是法国葡萄酒,你可以尽情地喝,在里面游泳、洗澡。但是在人间呢?——所有的宗教都谴责享乐,在人间你就必须成为一个自虐者。

  总之,所有的宗教都在利用、纵容、诱发你们那无限的贪婪——在美德的名义下,在无私的名义下。

  ......

  一个无觉知的头脑,无法做任何不含动机的事情。首先就要问:我将会得到什么?而所有的宗教都向你承诺:在“未来”的生命里,你会得到什么什么...

  除非一个行为是毫无动机的,否则就不是无私的。

  我希望你们能理解:除了静心,没有任何行为是无私的,因为只有静心会消融你的私心自我,将你溶入整体。一旦“你”不存在了,那么无论做什么都是没有动机的——即自发性的行为,不需要任何诱饵来引发。美德来自那种已经跟自然合而为一的人。

  静心就是途径。

  静心是唯一无私的行为。

  投入于静心的人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只关心自己,不关心人类社会。其实绝非如此!

  只有那些投入于静心的人会发现一个没有自我、任何自私自利都消失的地方。然后,他们整个的生命、所有的爱和慈悲都将是无动机的。无论他们做什么,都显示出一种美德。因为美德只能来自一种有觉知的意识、完全觉醒了的意识。

  在这种觉醒的、完全觉知的意识中,将不会有丝毫自我的阴影。这种完全觉醒的意识跟你那种无觉知的、充满私心杂念的头脑意识具有质的不同,因此,我称之为“无念”,以免混淆。

  我又想起禅师巴修的那首著名的诗:“静坐,无为,春来草自青。”

  这个静坐并不是在逃避生命,反而是在探寻生命,探寻生命的本源。一旦你发现了这个本源,所有的东西都会自发地成长起来,就好比是“春来草自青”。

  美德、真理、慈悲、爱——所有这些都只能从静心里产生出来,没有其他的来源。它们不会在祈祷中发生,因为祈祷需要一个外在的、虚构的上帝。

  自私意味着动机,你在索求奖赏。无私意味着没有动机,没有考虑任何回报。无私的行为出自你内在的富有。你太充实了,你就是一片雨云,你必须倾泻雨水。而你越是给予、分享,就越是得到充实。这就象一口水井,你从井里汲取越多的水,就会有越多新鲜的水从周围涌过来。如果你担心水要是用得太多,井就会干了,那么你最好还是把井封了。

  先静心,然后所有的东西会随之而来。

  所以,如果你的父母或者你的牧师对你说静心是自私的;那你可以明确地告诉他们你将要抛弃自我,任何私心都不会留下来,在那种状态下,美德会随之而来——“美德不可能来自你们的祈祷或你们的经文,而是来自我自己内在的探寻——看看是否真地存在一个自我。”

  “自我”其实就是“无觉知”的影子、昏睡的影子,那些已经深入自己本性的人,根本就找不到一个“自我”。

  
1.2)1989年1月25日:

  整个基督教一直反对平等。即使是上帝本人也反对,反对所有人拥有平等的发展机会。所以,基督教反对共产主义,反对无政府主义。

  在我看来,要求有平等的机会,是一个基本的灵性原则。我不是说人人都应该相同,我是说:人人都需要相同的机会去发展各自互不相同的独特性。

  创造了世界的上帝在造女人的时候,竟然没有办法不借助于亚当的肋骨。这是很奇怪的,但其中的意思就是:女人仅仅是一根骨头,仅仅有肉体而没有灵魂,女人跟男人相比是劣等的,女人必须成为男人的奴隶。这种观念以不同的方式体现在所有的宗教里面。

  女人不能成佛,女人首先要争取在来世变成一个男人,才能有成佛的可能。如何争取呢?要积德行善,要贞洁、听话、完全服从于丈夫——成为一个完美的奴隶。甘愿做奴隶就是美德!服从就是美德!

  丈夫也许是酒鬼,也许是杀人犯,也许是个强奸犯,也许罪恶滔天,但女人都必须把他当成自己的上帝。
你们管这个叫做“文明”吗?

  有一个修士说基督教创造了文明。完全是胡说八道!

  2.《共产主义和禅的风、禅的火》

  2.1)1989年1月30日

  问题1:
你送给戈尔巴乔夫一本书,但你向来反对政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一点也不矛盾,因为戈尔巴乔夫的每个行动都证明:他虽身处政界但不是一个政客,他非常爱好和平...

  
问题2:
作为一个宗教领袖,你应该超越了人的痛苦,但是你如此严厉地批评美国和基督教,难道不是因为你在美国受迫害了吗?

  
首先,我不是一个宗教领袖。我的确是一个灵修者。而“领袖”是一个政治术语。政治也许会躲藏在宗教里面,但不管怎样,“领袖”这个词属于政治。

  我在这里没有任何追随者,这些人全都是我的朋友。因此不要称我为宗教领袖——我只是一个灵修者。

  其次,我批评美国和基督教,并不是因为它们企图毁坏我的身体。这对我来说是无关紧要的。这并不能伤害我,因为我知道那种不可毁灭的东西——没有任何毒药、炸弹、核武器能够破坏。我的本质的生命、我的灵性超越任何破坏。它是永生的、不朽的。因此不存在我被伤害的问题。

  我对美国和基督教的批评没有携带任何个人偏见。我反对所有的宗教,不仅仅是基督教。我反对上帝,因为我反对所有的谎言。我反对天堂和地狱是因为我不希望人类陷入于精神分裂症。我不希望人类生活在对地狱的恐惧和对天堂的贪婪之中。

  我不希望人们有任何的信仰体系——不管是基督教、印度教还是佛教。具体是什么教,并不是关键。对我来说,任何有等级体制的宗教——基督教是世界上最大的具有等级体制的宗教——都是毒害人性的。人的个体性、人的自由和尊严都受到了毒害。

  我批评了美国,这是因为我在美国呆了五年,我亲眼目睹了这个事实:美国是世界上最伪善的国家。口口声声什么“自由”啦、“民主”啦——其实一样都不存在。
......

  我们的公社是一个非常高级的共产主义。没有独裁暴政、没有金钱资本——在公社不需要用钱。人们把钱捐赠给公社,公社有责任满足社员的基本需求。公社的档次远比美国好得多、高得多。这个号称最富有的美国对我们的公社充满了嫉妒。

  我们的公社恰好处在一个最发达的资本主义世界中。当他们驱逐我的时候,美国的律师代表在记者招待会上承认:我的无罪的。至于我为什么被驱逐,他给出的理由是:“我们必须摧毁公社。这是我们必须优先考虑的。”如果不驱逐我,就不可能摧毁公社。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你想要摧毁公社?我们的社区跟美国一点瓜葛都没有。公社坐落于一个沙漠之中。这个126平方英里的沙漠,四十年来一直无人购买,一个沙漠有什么用?

  但是我们把这个沙漠变成了绿洲。这深深刺痛了美国。我们的生活充满了阳光和欢笑,我们都在辛勤劳动,我们的需求都得到了满足,我们安需分配,不需要金钱。这简直让美国政府完全疯狂了。

  他们逮捕我的时候,手里没有合法的逮捕令,也没有向我说明任何理由。
......

  事实上,他们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拘留我。但是他们在12天之内不允许我获得保释。在这12天内,他们一再把我从一个监狱拖进另一个监狱,我进了6个监狱。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真相,英国专家检查了我的病症,得出的结论是:我被下了一种毒——铊(放射性重金属)。这种毒进入人体后直接消失,在血和尿液中无法发现它,但是身体会有一系列症状。这种毒一直被用来对付政治犯。但是由于用毒量过大会导致犯人立即死去,所以他们需要12天来给我慢慢下少量的毒——他们应该遭到全世界的谴责!
......

  我并不反对美国人民。我爱他们正如我世界上所有的人民。我也感受到了美国人民对我的深情厚爱。但是我完全反对美国的政客和官僚。这是一个反人类的力量——它在自取灭亡,并且想要整个地球作为陪葬。
......

  共产主义发生在俄国是一个偶然。并不是马克思所分析的经济学的动力促成了这件事。但不管什么原因,世界上第一个共产主义国家诞生了,这是世界的唯一希望。

  我并不只是反对基督教。我反对所有的宗教,除了禅之外。禅其实不是一个宗教,而是一个纯粹的灵性。我必须清楚地告诉你们:所谓宗教就是一堆死教条、一个等级森严的教会、一个盲目的信仰体系、一个虚构出上帝和天堂地狱的神话、一个庞大的僧侣教士阶层——这个阶层作为你们和神的中介人,以宗教和神的名义来剥削你们。

  禅是宗教领域唯一的真正具有灵性的现象:没有教条、没有经典、没有神、没有信仰体系、没有等级森严的组织。禅是一个个体的现象,就象爱一样。你无法为爱组建一个政党。爱是私人的事情。

  正如爱是个体的,静心也是个体的。在我看来,灵性只是意味着一件事情:静心,向内在探索意识的奥秘,正如自然科学向外探索物质,静心是探索意识的内在的科学。

  对于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戈尔巴乔夫,我有赞同的地方,也有不赞同的地方。马克思、恩格斯只知道两种普通的宗教:犹太教和基督教。马克思、恩格斯不知道“禅”,不知道“道”,不知道静心。这并不是他们的过失,因为他们所关心的是如何让社会实现经济上的平等。因此,他们说人的本质是物质,而意识是附属于物质的。当人的身体死去了,意识也会跟着死去。对于这一点,我完全反对。

  我反对所有的宗教是因为它们一直在残害人性,它们的确是马克思所说的——人民的鸦片。它们给穷人以麻醉似的安慰:贫穷对你们来说是一个考验,请听耶稣是怎么说的:“穷人有富了,天国是他们的。”

  如果贫穷就是福气,那么就没有必要消灭贫穷。相反,应该制造更多的贫穷,好让更多的人去拥有天国!

  所有的宗教一直以各种方式提供这种麻醉人的安慰。《圣经》说:“要安于现状,因为这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上帝比你英明得多。”所以,不要改变社会和家庭。但是上帝并没有创造家庭。其实,上帝是世界上最大的谎言。基于这个根本的谎言,成千上万的谎言相继产生了。

  我不仅仅反对基督教,我还反对印度教、佛教、伊斯兰教,因为它们在本质上是一致的——只是名称不同罢了。不是因为基督教迫害我,我才反对基督教。犹太教没有迫害我,伊斯兰教没有迫害我,佛教没有迫害我,但是我依然反对它们。因为它们全都压迫人民,保护特权阶级。

  印度教说:如果你贫穷,那是因为前世做了坏事;如果你富有,那是因为你前世做了善事。这其实是在歪曲真相。真相是:你之所以是一个穷人,正是因为你不断地被富人剥削。你的生命几乎被榨干了,你所保留的那么一点最低限度的生命,刚好能让你活着继续作奴隶,继续被压榨,继续去生育下一代的奴隶——以便能维持庞大的奴隶数量。

  所有的宗教都帮富人说话,因为它们拿了富人们的钱。富人们愿意从他们剥削来的钱财中拿出一小部分来奖赏僧侣和教士,因为他们有功于维持现存秩序。

  但我反对现存秩序。我希望天翻地覆。我希望出现一个无阶级的社会、一个没有国家民族的、统一的、和平的世界。

  
问题3:
你曾经说列宁反对婚姻,并希望消除家庭。但事实上,列宁一直赞同恩格斯所说的——家庭是社会的细胞。

  
问题是什么社会的细胞?家庭是资本主义社会的细胞!私有制社会的细胞!

  马克思和恩格斯已经很清楚地分析了这一点:家庭的诞生正是因为出现了私有财产。在出现私有财产之前并没有家庭;由此可以推论出:只要私有财产不存在了,家庭就会自动消失。

  家庭一直是所有宗教组织的细胞,一直是封建社会和资本主义社会的细胞,一直是所有剥削和战争的细胞。这个细胞必须死去。如果家庭不消亡,一个真正的人类——真正有人性自由的人类就无法诞生。

  不管列宁是否反对婚姻。我的意思是:根据马克思和恩格斯关于家庭的分析,可以推论出反对婚姻的结论。为什么私有财产带来了家庭?因为每一个父亲希望自己的儿子能继承自己的财产。因此,他必须看住自己的妻子,否则她也许会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

  家庭成了女人的监狱,以此来确保儿子是父亲亲生的。父亲无法知道儿子是谁亲生,只有母亲能确切地知道谁是孩子的父亲。所以,必须把母亲完全跟社会隔绝开来:不能受教育、不能有经济上的自由和地位。在伊斯兰教国家,女人甚至连脸连不能露出来。完全把女人监禁起来——唯有如此才可以确保你的儿子的确是你的种,你所聚积的财产将由你的种来继承。

  但是在共产主义社会,当财产不是私人的,那么就不需要家庭来保护财产了。财产属于每一个人。那时谁还会在乎这个——我的儿子必须是我亲生的。我说的这些都是合理的推论。

  我阅读过包括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的所有共产主义文献,我也阅读过所有反对共产主义的文献。

  这是我的理解:婚姻无法存在于共产主义社会里。公社将取代婚姻。我在什么地方读过...我完全停止阅读已经有15年了。我看过一个资料:1917年俄国革命时期,刚开始他们花了四五年时间来尝试着解散婚姻和家庭。但他们发现这非常困难。

  婚姻家庭是最古老的制度之一。从情感上、心理上要解散它非常困难。要把私有财产变为公有财产也非常困难——斯大林为了造就一个无阶级的社会,不得不杀了至少一百万俄国人。他们遇到了困难,所以他们决定:这个问题等将来实际成熟再解决,不能一下子解决太多的问题。

  但苏联始终没有能取消家庭。我的理解是:他们之所以不能取消家庭,是因为他们背叛了马克思和恩格斯。苏联成为了另一种阶级社会:官僚集团是一个阶级,老百姓是另一个阶级。官僚集团,那些共产党员取代了资本家。苏联依然不是无阶级的社会,它已经制造了一个新的阶级矛盾。因为不是无阶级的社会,所以无法取消家庭,否则没有问题。

  
问题4:
如果你希望为苏联做点什么,你将会怎么做?

  
一场革命!

  苏联已经好久没有看到革命了。当然,我的革命是灵性的。我希望苏联增添一些提升其尊严的东西——静心。仅仅经济上的共同富有是不够的——一个精神上的共同富有也是必需的。

  如果生命的意义仅仅是吃饱饭穿暖衣,那就太可怜了。我希望苏联能更加富有——不但物质上富有,在精神上、灵性上也要富有。我希望苏联也能有象佛陀、老子、庄子这样开悟的、觉醒的人。

  我希望把禅介绍给苏联。这就是我的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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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联目前至少有300名我的门徒,他们只能在暗地里活动,因为我曾经在美国呆过,克格勃怀疑我是美国间谍。因此,他们屡次侵扰我的门徒,并且烧毁我的书。所以我的苏联门徒只能暗地里传抄我的书。

  我希望这里的苏联同志能帮帮他们。因为我并不反对共产主义,我是更高级的、灵性的共产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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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放国门是好事,但应该进口科学、艺术、静心,不要进口各种病毒。

  基督教就是病毒,如果引进基督教,那就是背叛马克思和共产主义。其实这些腐朽的宗教才真正是资本主义的代理人。它们反对任何的革命。

  你可以看看印度,五千来丝毫没有改变,没有过任何反对社会结构的革命。印度还很贫穷,因为人们一直吸食着这样的精神鸦片:你的贫穷是你前世做恶的报应,跟资本家毫无关系,资本家之所以是资本家,是因为他前世行了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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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转告戈尔巴乔夫:进口什么都行,就是不要再进口基督教了。基督教将带来同性恋、鸡奸、兽交、爱滋病。
千万要小心,要警惕!苏联花了70年的努力来对抗资本主义世界,不要让这个来之不易的成果毁于一旦。应该对那些好东西开放,别让基督教再次复兴。

  共产主义可以和禅和谐相处。因为禅跟你的社会制度没有关系。禅跟你的贫穷或者富有无关。禅跟外在无关,禅是探索内在的科学。应该去邀请禅师,那将会带来健康和谐。

  我曾说佛陀是片面的,因为他轻视身体。我并不完全赞成佛陀,只有50%的赞成。我对马克思也是赞成50%,因为他否定灵性。

  佛陀和马克思必须结合起来——这就是我的革命。让佛陀和马克思手拉手在苏联跳舞!

  如果你们找不到佛陀和马克思——因为他们已经不在人世——那么我可以派这里的一万个佛过去,可以遍布苏联的各个角落。这些佛是完整的人:身体和灵性和谐发展。

  我们必须要有外在的生活,也必须要有内在的生活,这是一个平衡,一个深深的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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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看来,除非你是一个静心者、禅修者,否则不可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共产主义者。因为就身体而言,绝对找不到两个完全相同的人。同样,在才能、智力、身体的强弱等所有那些外在的东西里面,都不可能是相同平等的。但人们应该得到相同平等的发展机会,去达成各自互不相同的独特性。有些人会成为一个科学家,有些人会成为一鞋匠,有些人会成为伟大的小说家,有些人会成为一个笛手。

  就外在而言,每个人都需要相同的机会去成为不相同的人!但就内在灵性而言,每个人都同样能成佛。这才是真正的共产主义——更深刻、更高级、更切实。如果我们能创造一个环境——引导人们去领悟自己的内在本性,那么人们自然会从中生出一种巨大的爱——对自然、对所有的生命。人们就会非常尊重和爱护生命,绝不可能去剥削他人、破坏自然环境。其实,灵性的共产主义应该是首先的,然后,经济的共产主义才会成为一个附带的结果随之而来。

  请转告戈尔巴乔夫:我随时准备来苏联。只要他能鼓起勇气,因为我并非完全同意马克思...

  现在戈尔巴乔夫之所以能开放国门,正因为有列宁和斯大林70年来关闭国门首先保护了共产主义。所以现在苏联能足够强大,可以开放国门。但是仍然要警惕——不要对各种病毒开放,它们时刻潜伏在周围,随时伺机溜进来。

  伊斯兰教的人正准备进来,因为苏联有那么多有伊斯兰教传统的地区。同样,基督教也迫不及待地想进来,基督教同样也不配称为是灵性的,它只是一种非常古老过时的、野蛮的迷信崇拜。

  我认为只有一种灵性,它来自佛陀与老子的杂交结合,杂交的东西总是更优秀。那个杂交就是禅。

〉〉国际悲歌歌一曲,狂飙为我从天落(下)
——奥修晚年有关共产主义的若干评论

永远跟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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