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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门尼德——将希腊哲学引入歧途的第一人

火烧 2006-12-08 00:00:00 读书交流 1031
文章探讨巴门尼德哲学对西方哲学的影响,分析其存在与思维关系,涉及黑格尔与being概念,揭示其在哲学史中的划时代作用。

下面是以前发的一个帖子及网友的讨论。

巴门尼德——将希腊哲学引入歧途的第一人

   黑格尔称巴门尼德是“真正的哲学思想”的开创者。因为他提出了如下命题:
   “思想和思想为了它而存在的的东西是同一之物。因为没有存在者并对之有所言说(或表现),你将寻找不到思想。因此在存在者之外,它(思想)是无物,也将是无物。”(摘自黑格尔的《哲学史讲演录》第一卷)
   或者:
   “......因为对于思想和对于存在是一回事。......那对于思想和对于言说的东西一定存在;因为它对于存在存在,而不存者在不存在......”(摘自《劳特利奇哲学史》第一卷)
   黑格尔借智者派之口推说:“一切是真理,没有错误;因为错误是非有,非有是不可思议的。”
   《劳特利奇哲学史》也推出:“能够被思想和言说的一定是真的。”或“不存在任何错误的思想和言说。”
   不仅黑格尔将这种理论当作“真正的哲学思想”,实际上它确实逐渐成为西方哲学的基础。
   好了,现在我们就用巴门尼德的理论来重新研究一下巴门尼德。
   我们的研究将分为五个部分。
   第一部分研究巴门尼德头上那两只既像牛角,又像鹿角的怪角;第二部分研究巴门尼德鼻孔里那两条在深夜爬出来吸儿童脑髓的毒虫;第三部分研究巴门尼德藏在腋下的一对神奇的翅膀,正是这对翅膀使他能够来去无影无踪;第四部分研究他那条流英尺长的类似蝎尾的尾巴,多少英雄就败在这条尾巴下;第五部分研究巴门尼德的催眠术,这是他独霸“哲林”的独门功夫,以至于两千多年来的哲学家多半仍然处于他的催眠状态。
   请巴门尼德思想的崇拜者相信,这些都是真的。你们可以通过这些研究进入真正的哲学圣殿。
   当然,如果你们不相信这些是真的,那么你们实际上已经彻底否定了巴门尼德的哲学,你们也就需要反过来审查一下自己的哲学思想,看看是否也有类似的荒谬的东西。


一位网友的批评:

看来您对西方哲学中的存在一词不甚了了。
  being一词在汉语中没有相对应的词。being源于to be,它是判断句中联结主词和宾词的中介,本身没有意义。但由于它能够把任何一个词相联结,因此当to be被名词化时,它表明所有词以及所有词所代表的事物共同具有的一种性质,即“有”。因此being是最普遍也是最抽象最空洞无物的一种性质。--参见黑格尔小逻辑对存在的论述。
  巴门尼德的那个命题其实质是看到任何判断都离不开being(确切说是what is,巴门尼德还没有完全达到being的层次),而我们对事物的认识离不开判断,所以他认为我们所知道的事物离不开being,进而他认为事物从根本上说是being.这是他的逻辑。在这一推论中,他混淆了这一点:说我们在思想判断中离不开being,并不等于我们在思想判断中所描述的事物离不开being.把这两者等同按现今的观念说就是混淆了主观逻辑和客观逻辑。
  巴门尼德不是虚构了存在,而是在历史上第一次意识到being一次在思想思维中的作用,让哲学思维找到它自身的载体,正是在这个意义上黑格尔说巴门尼德是哲学的真正开端。
  对黑格尔的说法以及对being一词做何评价是另一回事,但无可否认的事实是,being在西方哲学史上是一个核心范畴,巴门尼德首先发现并阐述了being,至少在西方哲学发展的意义上说起到的作用是划时代的。


对这位网友回复的回复:

    这位朋友的解释核心是四个分句:
    任何判断都离不开being,而我们对事物的认识离不开判断,所以他认为我们所知道的事物离不开being,进而他认为事物从根本上说是being.
    如果这位朋友的解释是合乎巴门尼德和黑格尔的思想的,那么对这种推论的批驳不是可以信手摘来吗?
    比如批驳如下:
    世界上至少有上百种语言,其中许多都没有与英语的“being”相对应当词汇,比如汉语。
    这些没有与“being”相当的词汇的语言都可以准确地表达除了“being”以外的事物的相关判断。比如汉语可以准确表达除了“being”以外的所有事物的相关判断。比如:天空蓝色,苹果非蓝色。
    所以可以认为事物的判断与“being”并无关系。
    这就证明了上述四个判断分句中的第一个不成立。
    而第一个判断句不成立立即导致第三、第四两个判断不成立。
    所以西方哲学建立在“being”上的体系全都不成立。


麻花先生对上面“四分句”讨论的回复(摘要):

    老麻花的哲学是关系哲学,也可说是联系哲学. 讲的是:关系先于关系者.这是与性质哲学不同的.……认识本身就是"我"建构与对象的关系. 当然事物本身也是和"我"建立了关系.……我把这个"是(判断)",理解为建构,或生成.(我)认识就是与对象建立关联,这个关联,是以我为主的关联.


对麻花先生回复的回复:

    我的理解是:麻花先生把我在主帖中引用的那四个分句中的“being”解释为在认识的主、客体之间建立联系。即:“being”=“建立联系”。
    如果用“建立联系”替换那四句话中的“being”,就有:
    任何判断都离不开“建立联系”,而我们对事物的认识离不开判断,所以他认为我们所知道的事物离不开“建立联系”,进而他认为事物从根本上说是“建立联系”.
    这回前两句没有问题了。最后两句有问题。
    我们认识事物离不开“建立联系”,与事物本身离不开“建立联系”是两回事。前者是正确的,后者不是,因为后者否定了事物的客观性。
    如果最后一句改为:认识事物从根本上说是“建立联系”,那就也没有问题了。可是直接说“事物”的“根本”就是“建立联系”,同样是否定了事物的客观性。
    事物——特别是那些“无生命的物及他们的运动发生的事”——在人类乃至在生命诞生以前就已经存在了,而且在人类灭绝后仍将继续存在(汉语的“存在”)。在“认识主体”诞生前与灭绝后,“事物”及其存在与“认识”无关,因而也不存在与认识的主体之间“建立联系”的问题。
    否认了事物的这种存在,就只能投入彻底的唯心主义。那就无须辩论了。
    在承认事物可以脱离认识主体客观存在的基础上。上面“替换”后的后两句是不成立的。于是那个“建立联系”或者“being”与事物的“根本”无关。
    所以,“建立联系”的思想同样不能为建立在“being”基础上的西方哲学提供合理性。


麻花先生:

    我们能够建构(生成.判断)关联. 客体事物就不能建构关连吗?    你看看地球与月亮"判断(生成.建构)"的关联. 一粒种子,如果不与土地.水.阳光建立以它为主的关联,它能生根.看花.结果吗?  以人自身为主建构的关连有生理关连;心理关连(观念).认知关联.概念间的关联等等.


回复:

    麻花先生,你上面的解释是转换了话题。
    前面讨论的是“判断”中的“being”或“建立联系”,而不是讨论一般事物之间是否存在联系。
    “判断”只能是有生命体的行为,“being”或“建立联系”是生命体的这种活动中的一个问题。
    “地球与月亮"判断(生成.建构)"的关联”是什么意思?
    地球与月亮之间有关联,这个关联也是“生成”、“构建”的,但是,那个“生成”、“构建”与生命体的活动无关,与“判断”无关,因而与“being”无关。
    哲学如果把所有事物之间的相互关联这个事实定义为“being”,那么,前人对巴门尼德对哲学的贡献——“在历史上第一次意识到being一词(原文为一次)在思想思维中的作用,让哲学思维找到它自身的载体”,或“思想的独立意义就是巴门尼德开头的”都是不能成立的。原因是事物之间的相互关联可以完全是独立与“思维”、“思想”之外的。


麻花回复:

    [你上面所引用的那段话是说:如果将“being”定义为与“判断”无关的事物之间的普遍关联,那么巴门尼德的所谓贡献就化为乌有了,而坚持“being”是与“判断”紧密相关的,那么前面已经证明至少汉语的判断与这个“being”是无关的。同样证明巴门尼德的“贡献”是虚构的。]
    心与思的分离,是不是从巴(或那个时代的人们)做为标志开始的?  我感觉,我们的"心之官则思",仍然是"心""思"不分的?
    前面说过: 判断.生成.建构(解构)这三个词在老麻花这里是一回事.  学理上说: 判断的方法,方式要透明,否则就是独断. 换一个词: 生成的方式与过程要透明.明白, 否则就是神秘的.  建构的过程与方法,解构的过程与方法要透明,否则就是糊涂.    这三者是不是一个道理?    以感悟,领悟的方法判断,就显的独断,神秘. 因为感悟的方法是感性的方法,是不透明的.  思理讲究的就是判断生成建构透明!
    [至于先生说的“认识是生成或建构(判断);实践也是生成或建构呀! 这不是一回事吗?”问题出在二者全都是“生命体”活动中的问题,仍然没有涵盖“太阳与月亮”之关联之类的问题。认识中的构建,与太阳与月亮关联的“构建”,不是同一种类型的“构建”;前者是人的思维活动,后者是无生命的“物理运动”。]
    这是一个大问题. 你把生命与非生命的边界僵死化了. 再说,这条边界并不是老天划定的,是人自身划定的,划分的,是自说自话的. 这个判断对吧?
    再啰唆几句:  古人(许多民族)都是万物有灵论者的,山岭川流,江河湖海,植物动物等.西腊的多神论,中国传统的整体有机论.    科学发展到今天,又回到了万物有灵论,当然是高层次的回归. 普里高津的理论,最明显的是蝴蝶效应.  你到现在还把"石头"看做是无生命的,真糟!


回复:

    首先感谢麻花先生不厌其烦地解释。
    我想,我已经大致理解了麻花先生的思想脉络,大概这也就是西方哲学的思想脉络了。
    正像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一样,西方哲学的最终目的在于证明上帝不仅是存在的,而且上帝本身就是一切。
    只有当认定上帝就是一切时,思维(上帝的思维)与事物(上帝的另外一种表现)才是同一的。即黑格尔所说的“思想和思想为了它而存在的的东西是同一之物”。只有当黑格尔所说的“思想”和“为了它而存在的的东西”都是上帝的表象时,这种说法才是合乎逻辑的。
    我不信上帝,根本没有上帝,所以我认为“思想和思想为了它而存在的的东西是同一之物”是邪说,认为是巴门尼德把西方哲学引上了邪路。
    我相信《道德经》的思想。世界有“源”——道,有“流”——精神与万物。“流”产生于“源”,但是不同于“源”。况且,精神与万物是由“一”生出的“二”。二者同“源”而不同“类”。如此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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