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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朽的阿炳——国庆明天是中秋

火烧 2009-09-22 00:00:00 文艺新生 1032
文章讲述中秋国庆同天现象,结合阿炳《二泉映月》音乐与月亮诗歌文化,体现中国传统音乐与文化的深远影响。
星逝夜潭:不朽的阿炳——国庆明天是中秋

  27年前,1982年的10月1日国庆,和八月十五中秋重叠,是同一天。据说这种情形19年轮回一次,因此19年后的2001年的国庆和中秋也同一天。1982年上溯19年,1963年的中秋则10月2日,这也算。而2001年至今8年,今年中秋也是10月2日,也算吗?看来“19年轮回”一次,不太确切,其中道理,没空搞清。没有关系,本文不说历法,说月亮。

  有人说中国的文学诗歌是月亮的文学诗歌,这种说法或许极端。说中国文学诗歌和月亮结有不解之缘,或者更恰当。盛唐诗歌是中国诗歌的顶峰,据说“以孤篇压倒全唐”,“诗中的诗,顶峰中的顶峰”是《春江花月夜》,还据说“作为全诗灵魂和纽带的月,寄托着包括作者张若虚在内的中国文人的生命和情感意味”。

  盘古开天地,苍苍大地,茫茫长夜,百无聊赖的祖先们,仰望星空,四野空阔,一轮高悬,忽大忽小,忽有忽没,一会儿小小眯眯,一会儿硕大皎洁;一会儿弯弯翘翘,一会儿滚圆溜滑;还一会儿无影无踪,不见痕迹,引来多愁善感人许多想头,正常。据说月色贼亮的夜晚,就是狼也会耐不住寂寞惊恐,迎天嚎叫,对月长啸。记录下来,或许也是一篇篇诗歌。

  现在城市钢筋水泥森林中长大忙碌的人们,很少有仰望星空机会,对月亮的感觉自然迟钝,甚至没有感觉。幸好祖先有所记录。

  从最早的《诗经》中的“月出皎兮,佼人僚兮”,月色撩人;后来的“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故乡在月;“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酹酒祷月;“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九万里,吹度玉门关”,苍凉似月;“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就像现在的醉酒驾车,醉酒飚月;以至伸手不见五指漆黑夜,也搞出月来,“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等等,等等。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诗歌《春江花月夜》,“孤篇压倒全唐”。音乐《二泉映月》,一曲绝响乐坛。

  “要跪着听”的《二泉映月》,是全人类魂魄深处汩汩冒突奔涌的心灵甘泉;是众神灵不敢些微亵渎触碰的天国花朵;是非图画言词能够描绘叙说的天上人间绝无仅有的时空绝响。

  曾经听过似乎阿炳原声,仅仅一柄二胡在握,始终一柄弓弦清唱。哪低沉浑厚,浓重沧桑;孤独潦倒,穷困艰难;举目漆黑,病体勉强。哪困境中的挣扎无奈,挣扎无奈中的悲怆凄凉;哪悲怆凄凉中的倔强激昂,倔强激昂中的忧愤迷茫。哪从比常人都显粗拙的麻苎拧就的有机琴弦(而不是以后的金属琴弦)中溢涌、淌流、回旋、濆溅、奔泻的,既是个人独有又是人类共同的心灵声音,既是时代特定又是时光永远的历史情感,是以后所有的《二泉映月》都无法完整摹拟仿效,无能真切体会转递的。

  是新中国给了阿炳永恒的音乐生命。“高山流水知音”,新中国是阿炳最知音;“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新中国是阿炳最知己。国家命运,个人命运;民族命运,音乐命运,在阿炳身上得到最完美,最诗意,最水乳交融的聚汇。国运兴,人民兴,音乐兴,在《二泉映月》中得到最优美,最典型,最沁人心脾的升华。

  在1950年的夏天,在新中国旭日初升的最初时刻,在共和国不满周岁的日子,新中国的文化工作者就不远迢迢,寻访漂泊江南雨巷,流落太湖街头的阿炳。新生的共和国高等学府音乐殿堂的专家学者,和从来夜色笼罩,冷雨飘零,踯躅街头巷尾青石板上的流浪民间艺人,终于相会在烟波浩渺的太湖之滨,握手在共和国阳光明媚的江南的早晨,用当时珍贵仅有的钢丝录音带,录下珍贵仅有的《二泉映月》。于是,在《二泉映月》中可以听到沧桑沉重,还可以感觉新生愉悦;可以听到苍茫叹息,还可以体会昂扬激越。新旧社会,新旧心情,新旧人生;生命和死亡,衰败和崛起,绝望和希望,在《二泉映月》中得到高度完美的统一和超越。

  从此,中华音乐的天空,永远放射属于阿炳的星辉月色;世界音乐的长河,永远汹涌属于阿炳的波顶涛巅。从此阿炳属于新中国,新中国以有阿炳为荣为傲;从此阿炳属于全世界,全世界为有阿炳庆幸庆贺。

  共和国60年,永远的阿炳,永远的《二泉映月》。

  2009-9-21
永远跟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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