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寡头对社会的全面统治
全面统治经济、政治和文化的?
在自由竟争的条件下,工业资本在国民经济中占统治地位。到了帝国主义阶段,占统治地位的已经不是工业资本,而是金融资本了。这时,在各个帝国主义国家中,都形成了一小撮既控制着银行又控制着工业的最大的垄断资本家——金融寡头的统治。
一、金融寡头在经济领域内的统治
金融寡头在经济领域内的统治,主要是通过“参与制”来实现的。我们知道,垄断组织是在股份公司普遍盛行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股份公司的最高权力机关是股东大会,而股东的表决权是由他所握有的股票的数量决定的。所以,从理论上讲,只要掌握了股份公司51%的股票,就可以完全控制这家公司,这叫做“股票控制额”。但是在实际上,“股票控制额”并不需要51%,而只需要40%,甚至30%,20%或者更少就行了。“因为总有一部分分散的小股东实际上完全不可能参加股东大会等等。”(列宁:《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第43页)。所谓“参与制”,就是利用股份公司的这种特点发展起来的这样一种制度:金融资本家集团首先购买领导康采恩的主要股份公司的“股票控制额”,把这家公司掌握在自己手里,作为“母亲公司”,然后用“母亲公司”的资本去购买其他一些公司的“股票控制额”,把这些公司控制起来,使它们变为它的“女儿公司”;各个“女儿公司”再用同样的方法去控制一些“孙女公司”;如此等等。所以,“参与制”象一座金字塔,站在塔尖上的是金融寡头。利用“参与制”这种层层控制的制度,金融寡头就可以支配比自己的资本大好多倍的别人的资本。这样,在帝国主义阶段,各个主要资本主义国家里都形成了极少数最大的金融寡头对全国经济的控制。例如,在美国,进入二十世纪以后,控制全国经济的就是摩根财团和洛克菲勒财团等八大财团,它们成了美国的“太上皇”。
“参与制”是利用股份公司的特点通过购买它的“股票控制额”来进行的。一个股份公司的股票越是分散在为数众多的小股东手里,控制这家公司所必需的“股票控制额”在公司全部股票中所占的百分比就越小。所以,金融寡头为了用同量的资本去控制更多的别人的资本,就越来越广泛地采用发行小额股票的办法,使公司的相当一部分股票越来越分散到人数众多的小股东手里去。这样,在帝国主义时期,一个股份公司的股东人数往往成千上万,或者更多,甚至出现某些工人也购买了几张小额股票而成为所谓“股东”的现象。垄断资产阶级及其代言人,为了掩盖金融寡头对资本主义国家经济生活的统治,竟然把这种情况说成是什么“资本的民主化”,并且胡说什么这就使得资本主义国家里的财产在“扩散”,工人已经成为“资本家的一部分”,资本主义已经变成“人民资本主义”了。事实上,小额股票的大量发行,并没有造成资本主义国家里的财产的“扩散”,而是使财产更加集中到一小撮金融寡头手里;一部分工人占有几张小额股票,每年从股票所得的收入不过等于几天的工资,根本改变不了他们是资本家的雇佣奴隶的地位,他们并没有成为“资本家的一部分”,而是进一步受到资本家的控制和剥削。因此,这种所谓“人民资本主义”,实际上是以更狡猾的手段来欺骗和剥削人民的垄断资本主义。正如列宁早就揭露过的:“所谓股票占有权的‘民主化’,……实际上它不过是加强金融寡头实力的一种手段而已。”(列宁:《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第43页)。
金融寡头不仅利用“参与制”扩大自己的势力,而且以此作掩护,为所欲为。“母亲公司”虽然实际上控制着“女儿公司”,但是在法律上并不对“女儿公司”负责。例如,“母亲公司”发觉通过“女儿公司”所作的冒险事业失败了,它就可以把股票及时卖出去,使自己不遭受损失和便于推卸责任。
如前所述,“参与制”是在信用制度和股份公司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马克思曾经指出,信用制度和股份公司的发展,意味着资本的占有同资本在生产中的运用相分离;意味着货币资本不断从工业资本即生产资本的循环中独立出来,形成了独立的借贷资本而与工业资本即生产资本相分离;意味着全靠货币资本的利息收入为生的“食利者”同企业家和其他一切直接参与运用资本的人相分离。到了帝国主义阶段,随着金融资本的形成和“参与制”的发展,这种分离达到了极大的程度。
在垄断阶段以前,资本家只能通过信用制度支配别人的闲置资本,利用别人的闲置资本去剥削工人,取得剩余价值。到了垄断阶段,金融寡头不仅通过信用制度更多地支配别人的闲置资本来榨取工人的剩余价值,而且还通过“参与制”支配着超过他本身资本许多倍的别人的职能资本,直接占有别人的职能资本所榨取来的剩余价值。因此,金融资本和自由资本不同。自由资本剥削雇佣工人,无偿占有工人创造的剩余价值;金融资本则不仅直接剥削雇佣工人,无偿占有工人创造的剩余价值,而且还掠夺别的资本家,占有别的资本家所剥削来的剩余价值。
因此,,“参与制”的发展,突出地表现了金融资本的寄生性和掠夺性。正如列宁所说:“金融资本对其他一切形式的资本的优势,表明食利者和金融寡头占有统治地位,表明少数拥有金融‘实力’的国家比其余一切国家都突出。”(列宁:《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第53页)。
除“参与制”外,金融寡头还广泛地采用获取“创业利润”、发行有价证券、办理公债以及从事土地投机等办法,向整个社会征收“贡税”,以加强他们的统治。所谓“创业利润”,是资本家出卖股票时所获得的股票价格和实际投入企业的资本总额之间的差额。它是资本家利用创办企业的机会而掠取的额外利润。发行有价证券、办理公债等利润率也特别高,例如1895~1900年间,德国发行工业企业有价证券的利润率每年平均将近40%~70%。拿发展得很快的大城市近郊的土地来做投机生意,是金融资本特别赚钱的业务。金融寡头用这样一些办法获取的垄断高额利润又转化为他们的资本,使本来已经增长得很快的资本总额以更快的速度增长。
二、金融寡头在政治领域的统治
金融寡头不仅控制了全国最大的银行、最大的工业企业,而且控制了庞大的国家机器,使国家机器完全成为他们实行垄断统治的工具。金融寡头或者收买高级官吏和国会议员,或者亲自出马占据国家的领导地位,来实现这种控制。这就是说,“除了银行和工业进行‘个人联合’以外,这两种公司又同政府进行‘个人联合’”(列宁:《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第36页)。例如,在1888年和1892年两次当选为美国总统的克利夫兰就和两个最大的金融资本家——摩根和贝尔蒙特保持着经常的联系。他的内阁成员或者本身就是大资本家,或者是执行公司律师职务的人物。在1896年继任美国总统的麦金莱,则是花费了以“美孚石油公司”为主的资本家们好几百万美元的竞选费才当选的。在他的内阁中,和垄断资本家有密切关系的阁员比以前历届政府都要多。如木材工业巨头罗素·阿尔则任陆军部长,纽约著名银行家柯涅留斯·布里斯任内政部长,芝加哥第一国民银行行长莱门盖治任海军部长,等等。
这样,金融寡头就不仅垄断了国家的经济生活,而且也垄断了国家的政治生活。帝国主义国家的政府对内镇压、破坏本国工人运动和一切革命运动,对外推行殖民主义,镇压、破坏殖民地附属国人民的革命运动,准备和发动侵略战争等等,都是秉承金融寡头的意志。金融寡头是全世界各国人民的死敌。资产阶级所吹嘘的“民主政治”,只不过是少数金融寡头的专横统治。
三、金融寡头在文化领域的统治
金融寡头的统治是无孔不入的。它们不仅操纵各主要资本主义国家的政治和经济,而且把出版、通讯、广播、电视、科学、艺术、体育、国民教育也控制起来,作为它们的喉舌和工具。在帝国主义国家,什么“出版自由”、“科学自由”等等,统统是谎言。这种所谓“自由”,实际上只不过是垄断统治集团毒化和腐蚀劳动人民思想的自由,宣扬侵略政策和战争政策的自由,维护资产阶级统治和攫取垄断高额利润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