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法是一个独立的知识理论与价值体系
佛法是一个独立的知识理论与价值体系
编辑同志、您好,
去年开始,中国传统文化得到了我们党(中国共产党是全体中国人的党,所以这里用“我们”二字)的高度重视。今年,政协会议对佛教的社会功能赋予了新的使命,不再配合地方政府赚钱,而是要去承担社会教化、文化安全、对外交流、文化传播、慈善公益等社会职能。
我是佛教徒,深知这对我们佛教来说是一个好事情。但是,我也有一个担忧。“让大象背病人过河”,确实是一个好主意,也许真的可以救人;但是,若要是把生命垂危的死胖子交给土狗去背,恐怕是要出问题的。第一,快死的胖子毕竟也很重,土狗背不动;第二,死胖子没准还要被土狗当肉吃掉。
佛教不仅是现在,自古就鱼龙混杂,现实中任何一个宗教也都是如此。所以我们党一定要拿到“照妖镜”这个法宝,看清楚佛教里哪些和尚是“龙象”、哪些和尚是“土狗”。万不可让土狗称霸,龙象隐遁。更不可将“背死胖子过河”的历史重任交错对象,否则是要出大问题的。
那么,如何拿到这个“照妖镜”呢?我想提一条个人意见:执政党要准确认识佛教,并对佛教进行准确的定性。这样才能够管好、用好佛教,同时也可以帮助我们撵走佛教内部的害群之驴,使佛教可以持续地进行自我净化,复归佛门清净、传播佛陀正法,真正滴做到自利利他,弘法利生。
鉴于个人健康原因,不再另写文章,将此前的通信内容直接发表出来,供参考。(信函内容显得太“2”了,很多人会笑话,甚至也会烙下被攻击的把柄。不过,让他们笑去吧,我也不怕落下什么“把柄”。毕竟,在雪山深处,总是有真活佛的!)
赵 金
2015年4月29日
***大和尚:
您好。我是皈依弟子,现在在拉萨一所大学教书。这几年来,我的心境处于一种“狂乱”的状态中,在修学、做事上障碍重重。一到关键时刻就会出现思想矛盾、内心冲突的问题,若诵经、拜佛就会身心清静。但是,现在我却很少拿起经书去念诵,每日沉浸在“实现梦想”中。经常是早起就开始胡思乱想、瞎写东西,直到晚上累的精疲力尽。虽然心境狂乱,但心里好像总有个眼睛,把心续中的每一个起伏、来源都看得很清楚。我“好像”明白一切如何来、如何去,该如何解决当下的问题。
现在的“狂乱”状态,是成长过程中的一个“波浪”。我的小宇宙太强了,不装煤气罐里(戒)用煤气灶(定)来点燃,就会爆炸(乱套)。而且,我现在的状态如同一匹看到鬼后发了狂的野马,需要用外力把我圈起来,之后再用缰绳一步步的牵引我回到正道上。所以,我想我得回到寺院里,用一个清静的环境断除外缘,在师父、同修的熏染下逐步修学佛法、消去障碍,回归菩提路。
故冒昧地过来拜访,看能否在我们寺院住下来?如外缘成熟,就在出家吧。现代很少寺院有条件为居士提供修学的方便,理解并尊重。不过,第一我能为寺院做一些工作;第二我若能求到合适的师父,在其门下从事与佛教相关的理论与文化传播工作,能为佛教、国家、社会做出一些贡献;第三我对佛法佛教缺乏真实的了解学习之前就武断地写书做论,其中必含大量邪见。邪见害己,邪说惑众,害人害己,也请师父挽救。
因此,能否请师父花些时间看下附件的材料,考虑下是不是值得、有没有必要留我在寺院修学,诚求批评指教。
——每次去西藏前后都会“异常”。“异常”的表现是“脑袋里往外放光”,思绪不断,拼命写书。现在是着魔了,
附件:我的梦想和要做的理论与文化传播工作
我的梦想是,为为佛教翻案、中华民族翻案 !西学东渐后,佛教及中国传统知识理论被“科学标准”当作迷信、一些文化传统则被“正法”视为“封建”;近年来,中国文化受到了党政商学民各界的推崇和炒作,佛教在复兴的过程中也出现了一些复辟的现象,迷信、封建问题有所抬头。这固然和一些利益集团把佛教当成商业炒作、谋取名利的工具有关,但我认为本质是执政者对佛教的“定性”存有认识上的偏差,这种偏差产生的原因是理论工作不到位。
我们党竭力想办好佛教、发展佛教。但在政策制定时,需要依靠理论工作者的“认识”。认识的偏差,会导致行为的偏差(西游记,乌鸡国)。我的梦想是,站在佛教的立场上从事一些理论与文化传播工作,促进执政党对佛教产生正确的认识、力争政府对佛教进行准确的定性,从而制定出有利于佛教长期发展、有利于佛法清静传承、有利于正法准确传播的政策。这应该是“佛教与社会主义相适应”的工作,只不过那是站在党的理论家、研究者角度的提法;站在佛教徒的立场来谈,这是“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准确认识佛教、正确发展佛教”的问题。
此前,佛教遭遇过劫波;近年来,佛教得到了阳光雨露,发展迅猛。但雨露里有化肥,佛教鲜花灿烂却很少结果。而且,迷信惑众、封建复辟、被利益绑架、过度肥大等苗头愈演愈烈。我认为,无论是历史中的“乱政毁教”,还是近年来的“金钱灭法”,对佛教缺乏准确的“定性”是根本原因。
本来,佛教不需要什么定性,也没任何人有资格做什么“定性”。佛教,就是佛教,释迦摩尼佛的教育内容、教育方法、教育体制。但是,佛教必须在国家领导下存在并发展。皇上对佛教的认识有偏差,那么无论是无知地灭佛还是迷信地崇佛,都不好。因此,正经的佛弟子要努力说服君王正确认识佛教。翻译成近现代的话,就是从国家政策层面上对佛教“做出定性”问题。
近一百年里,国君信什么“学术”,拿“学者教授”当国师。其实,“学术”是个很小的外道邪说;学者教授,顶多算是个转基因老道。不过,李世民听老道的话,那么唐僧就只能用道士的“道”来判我们的“法”。按转基因老道的“学术”观点:佛教是“一种宗教”,这为佛教带来很多的麻烦;按李世民御用道长方立天教授的说法,“佛教是一种文化”。这有利于佛教的硬件发展,广播佛种,但容易导致佛教肥大、佛法开花不结果。
我认为,从佛教国家社会人民的角度考虑,目前需要论证:
“佛法是一种与现代西方科学知识系统相互并行的‘科学范式和知识理论系统’,是含藏、孕育、传播与‘西方价值理念’相互补充的‘东方价值元素’的承载体”。
理由如下:
第一、强调佛教的科学性、知识性、理论性,淡化“佛教是一种宗教”的提法,可以使佛教获得相应的地位,使佛法得以清静的传播。说白了,修学一生的法师,在佛教徒眼里是“高僧大德”,但在很多人眼里,却依旧是个“神汉”;蕴含真理、极具系统性、逻辑性、严密性的佛经,在很多人眼里是至宝,但在很多人眼里,却依旧是“胡说八道”;瑞士心理学家荣格,学了一点藏传佛教里的名相,写本书忽悠了整个欧洲,他自己瞎想出来的东西,就被当作“理论”成为大学的教学内容,而佛教正经的、传承几千年的知识理论,却被当作“宗教”来严格管制。因此,强调佛教的科学性,论证“佛教是一个知识理论系统”,可以使和尚、法师获得与教授、博士一样的认可,可以使佛法得到正当的传播;另外,强调佛教的科学性、知识理论性,也可以剔除在历史中混入佛教的“迷信成份”,可以使一些借佛教名义骗人敛财、混取名利的人另谋生路。
第二、强调佛教“价值观”和“精神品质”的内涵,淡化“佛教文化”的外在形式,一方面可以强化信众、社会对佛法内涵的学习、理解和践行;另一方面可以防止一些人利用佛教的名相来进行商业炒作、谋求私利、败坏佛教形象,断群众的慧命。现在一提到佛教,都会说“佛教文化博大精深”,但一般的群众都把关注点聚焦在“文化”上。他们首先想到的是“青灯古佛”、“品茗论道”、佛教的书法、绘画、音乐、仪轨、雕像、建筑,以及各式各样的“无价珍宝”、“天价文物”。这导致大量的“信众”沉迷于“佛教文化”,在“高贵”的虚荣里自我陶醉,甚至很多人在现实中不得志,就皈依佛教把自己想象为“神仙”来自娱自乐,像阿Q一样觉得比别人都强。
这是一个非常危险趋势。佛教文化是用来传播佛法的,是引导人向善、行善、修持自心、利益众生的工具。布达拉的珍宝,是为了让俗人信佛、学佛、修佛、自利利他的;而现在去布达拉的人都关注“这灵塔值多少钱”,都互相攀比自己的佛珠是什么高档材质、哪个大活佛开光的!!!在北京,满大街手腕子上挂佛珠的,这是好事情,广拨了佛法的种子,但不能让他们走向反面——逃避现实、用虚假的魔光来相互攀比、炫耀。因此,我们需要把重心转移到佛教“精神品质”的内涵上来,淡化对外在“文化”形式的强调。
另一方面,目前很多人借佛敛财,“佛教艺术”、“佛教文化”成了他们的主要手段之一(有些人甚至不择手段)。北京、拉萨、云南等地到处是卖“天珠”、“蜜蜡”、“玉石”、“绿松石”、“沉香木”的,教学用的唐卡也被炒作成了天价商品,甚至一些高僧的舍利、颅骨、甘露丸也都拿来贩卖。这些事情,对国家、民族、老百姓、佛教,都是有百害而少利的。因此,我们要淡化佛教的“文化性”,强调“学习、理解、践行、传播佛教价值观,广泛弘扬佛教精神元素”的观点。在急速商业化的社会中,佛教徒能做到的,也只能是这些了。
总之,“老婆是小三,小三是老婆;科学是宗教,宗教是科学;和尚是教授,教授是和尚;大学是寺院,寺院是大学”,这是我要努力做的理论工作和文化传播的思想内容,是我的梦想。这项工作,不是简单的几篇文章就可以实现的,而需要长期的深入思考、扎实的理论研究,更需要智慧的传播与宣传方式。目前,我个人思考的草稿已弄出了百万字,整体框架形成了,需要深入学习,往里头添内容,并获得师父的批评指导、同学的交流,以及一个“好平台”。
北京有几个高校,是制定国家政策的理论中心,此前我想去那里念博士。到北京后拜访了一些教授,请教了些问题和疑惑。但我要从佛教徒的角度研究马克思主义、研究共产党、研究社会主义,做“佛教里的方立天和尚”,这个“根”,应扎在寺院,而不是大学。而且,我现在“人”跑偏了,做什么也不行。现在,我只是皈依了三宝,平时偶尔翻阅些佛教的材料,缺乏对佛法正规、系统的学习,更没有任何实修经验,也没有师父来引导。甚至,对三宝的信心还不够强、理想信念也不够坚定。然而我却一口一个“佛弟子”,一心想“办佛教的事”,这是有问题的。我在思想认识上、语言行为上,肯定有偏差,有错误,而且我现在心态不稳定,身心不安宁,实现梦想的菩提道上障碍重重。
因此,我想把攻读博士、做什么理论与文化项目的事情放一放,先回到寺院里持戒、学习、修行,等自己稳定了,知识充实了,资源具足了,再去实现梦想。而且,我觉得自己到大学里“找师父、找道友、找道场、求正法”是跑偏了,我应到寺院里“找教授、找同学、找平台、讲真经”。
我校一个藏族老师说得对,“活佛不坐床都得疯”。狮子吃肉,羊吃草,乌龟王八吃虾米,是哪的东西,就要回到哪里去;哪的器物,就要去哪里打磨;天生什么根性,就要做哪的螺丝钉。我的两次“狂乱”(发慧),都在进藏前后,我和西藏有缘。日后无论在家出家,定严格持戒,规范言行,安定身心,转烦恼为菩提,为汉藏佛教的交流发展做些理论与文化方面的贡献,以佛法和科学知识为纽带,促进我们的民族团结、国家昌盛。进一步,去实现我“变法、护国、救地球”的愿望。
此 致
赵 金
佛历二五五八年
西元2014年12月16日
爱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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