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唯物史观”，建构“精神哲学”

 

　　关 键 词：唯物史观 精神哲学  中国  改革开放

 

　　马克思没有教条地预期未来，而是“通过批判旧世界发现新世界”^⑴，在对“旧世界”即“资本主义社会”的深刻批判中，马克思形成了关于“资本主义社会”的哲学即“历史唯物主义”或“唯物史观”， 为“物质实践”所限，这一哲学存在着巨大的理论缺陷，实际通过马克思的“异化理论”也为马克思本人所否弃。马克思在批判“资本主义社会”的过程中还“发现”了“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这一伟大发现深蕴着一种关于“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新哲学即“精神哲学”，这一哲学以“审美实践”为基本概念、核心范畴，克服了“唯物史观”的理论缺陷，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哲学。超越“唯物史观”，建构“精神哲学”，也许才可以为中国21世纪的改革开放提供一种伟大的精神指引。

 

 

　　马克思生活在19世纪，一个资本主义时代。他本着“为人类而工作”的崇高精神，怀着实现人类自由、解放的美好愿望，对资本主义社会尤其是其经济现象进行了深入分析和深刻批判，无情地揭露了资本主义社会从根本上摧残人的深重罪恶，在此基础上，形成了他关于“资本主义社会”的哲学即“历史唯物主义”或“唯物史观”。这一哲学不同于“以客体或者直观为解释原则”的旧唯物主义，也迥异于“以抽象为解释原则”的唯心主义，而是从资本主义的现实出发，从资本主义社会最基本、最普遍的实践活动出发，分析和确认了“物质实践”，并把这种实践引进哲学，从而确认了“在人的物质实践中以及对这个物质实践的理解中”解释“人与世界的真实关系”的“物质实践的解释原则”，实现了人类哲学的根本变革。

 

　　马克思没有专门的有关哲学原理的著作，他关于“历史唯物主义”或“唯物史观”的基本思想其中一些还主要散见于他一系列的经济学著作之中，与他的经济学思想融为一体，不可分割。不过，依笔者粗浅的发掘、梳理、体贴、玩味，他的这一哲学主要包含以下内容：

 

　　一、思想主题  在资本主义社会，人们主要面临饥饿与贫困的威胁，生存成了一个十分突出和紧迫的问题。于此，“人类生存何以可能”便自然地提到了人们重要的议事日程，构成了这一哲学重大的思想主题，人类的一切活动实际上就是紧紧围绕这一主题而展开的。

 

　　二、出发点  为消除贫困，解决生存问题，人就必须追求“物”即物质财富，在这里，追求“物”即物质财富是为人服务的，人才是根本的出发点。但是，在资本主义社会，人为活命，却不得不以首先牺牲自己为代价，结果，在这个社会中，一切都颠倒了，这是一个“颠倒的世界”，本来，人追求物质财富是为了人，人是出发点，现在却变成了人要追求物质财富首先就得丧失自己，“物”异乎寻常地成为了出发点，成为社会的主宰，人为了能够活下去，就必须把自己交出去，沦为“物”的奴隶。“以资为本”，以追求利润最大化为最高原则，这就是资本主义社会的特殊本质。资本主义社会的这种严酷现实，决定了这一哲学也只能以“物”即物质财富作为自己思考的出发点，“思想离开利益就会出丑”。有人认为“唯物史观”的出发点是“从事实际活动的人”，这种看法有违实际。在资本主义社会，物质财富至高无上，高于一切，没有人的地位，人不被当作人来看待，所以，人不可能成为出发点，反映这个社会的哲学，当然也不可能把人作为出发点。实际上，这种“从事实际活动的人”，也不过就是一种“物欲之人”、“物化之人”，早已淹没在那个粗鄙、浅陋的“物化世界”之中。

 

　　三、归宿  解决人的生存问题，使人身有所安，衣食无虞，这就是资本主义社会发展的根本目标，也是这一哲学所揭示的资本主义社会中人的追求的最终归宿。为最大限度地追求物质利益，在资本主义社会中，人都基本上丧失了自己，处于异化状态，所以，人只能象动物那样没有尊严和极其屈辱地生活着，生活没有品位，生命缺乏质量。

 

　　四、价值取向  以“物”为出发点，以解决人的生存为归宿，必然形成资本主义社会独特的价值取向，即物质财富就是一切，一个人的价值，不在于他是否是一个人，活到了自己的本质上，把自己的个性发挥到极致，而在于他到底拥有多少金钱，创造和积累了多少物质财富。这是一种粗鄙庸俗的价值观，构成了这一哲学根本的价值取向。

 

　　五、核心问题  以“物”为出发点，以解决人的生存为归宿，还必然决定了资本主义社会所要解决的核心问题就是“物是什么以及如何求物”的问题，这也形成了这一哲学所要回答和解决的核心问题。这种“物”即物质财富对人而言具有实用、功利意义，所以它处在与人的实用或功利关系之中。所谓“求物”，就是创造物质财富，获得经济利益，使物处在与人的实用或功利关系之中，包括采集果实、蓄养牲畜、耕作农田、制造机器等，这是一种客观的物质生产、物质实践活动。

 

　　六、基本概念  人为了满足自己的物质生活需要，解决生存问题，就必须进行创造，展开生产，这样，在实践论的意义上就产生了人类的“物质实践”，这也是资本主义社会实践存在的普遍形式。“物质实践”创造了物质财富，又催生了人关于实用、功利的思想或观念，通过它，社会的客观存在与人的思想或观念在实用、功利的意义上紧密联系和高度统一起来，所以，它是资本主义社会生存、发展的根本的东西，也构成这一哲学的基本概念、核心范畴，正是借助它，“唯物史观”才得以逻辑演绎、系统建构。“物质实践”满足人外在的需要，对人而言是一种“外在的劳动”^⑵，即一种不属于人本质的劳动，结果，在这种劳动中，人异化了，丧失了自己的本质，人成为物质的奴隶，陷入一种巨大的精神痛苦。在马克思看来，“物质实践”的产生是必然的，但又极不合理，它造成人的异化，导致“人将不人”，所以，马克思对这种“物质实践”的不合理性进行了无情揭露和深刻批判，认为它是“有害的、造孽的”^⑶ 。马克思认为，“物质实践”是资本主义社会一种实践的普遍形式，但并不是人类社会一种理想的实践形式，并且讲“国民经济学”把实践仅仅理解为一种“物质实践”是根本错误的，这样，“国民经济学把工人只当作劳动的动物，当作仅仅有最必要的肉体需要的牲畜”^⑷。显然，在对实践的理解上，马克思持一种开放的态度。尽管不可否认，马克思的这一“唯物史观”就是在这种“物质实践”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

 

　　七、本体意义  由“物质实践”而来的物质财富或经济利益构成了资本主义社会的“经济事实”或“物质基础”，这个“经济事实”或“物质基础”所以为人所看重，是在通过“物质实践”，这个“经济事实”或“物质基础”内含了一种物与人之间的外在的即与人的本质、心灵无关的统一关系，亦即“实用、功利关系”，这种关系就是“功利价值”。 “功利价值”反映了资本主义社会的终极、本质追求，也是这一哲学所深入揭示的资本主义世界的“本体意义”。

 

　　八、基本内容  “物质实践”的不断创新，“经济事实”的持续推进，使得“物及其历史发展”必然构成资本主义社会的基本内容，也是这一哲学所揭示的基本内容。“物质实践”的具体展开，就是“物及其历史发展”的实际过程；“经济事实”的相继积累，就是“物及其历史发展”的长期凝聚。这个“物及其历史发展”，体现着物与人之间实用、功利关系的不断嬗变、更替，是人求得自己生存的艰难、曲折历程，也反映着资本主义社会物质文明的发展水平。有人认为，“唯物史观”的基本内容是“人及其历史发展”，这同样缺乏根据。在资本主义社会，在“物质实践”范畴，只存在人的异化，只有非人的历史，不存在人的问题，没有人的历史。所谓“人”，被“物”所遮蔽，以一种奴化的形式隐于“物”的背后。

 

　　九、思维特点  人的生存困境，人对物质财富的疯狂追求，人的“物质实践”等，这一切“现实的经验”、“人生的体验”，决定了人的思想或观念，决定了人的思维特点、思维习惯、乃至思维方式、心理定势等，即在资本主义社会，在“异化范围内活动的人们”，“仅仅从外在的效用方面来理解”^⑸世界，只看到这个世界与人之间的“实用、功利关系”，而看不到其他方面丰富、深刻的联系和关系。这种情况，反映了资本主义社会人们思维的狭隘性，构成了这一哲学所揭示的资本主义社会中人的思维特点。

 

　　十、解释原则  “物质实践”创造了“经济基础”，在“经济基础”之上又形成了人们的思想、观念、法律、制度、意识形态、上层建筑等，形成了资本主义社会的国家运行机制及管理体制等，由此，从“物质实践”出发解释资本主义世界，“在人的物质实践中以及对这个物质实践的理解中”来认识和揭示资本主义社会中“人与世界的真实关系”，“从物质实践出发来解释观念的形成”^⑹，就必然构成资本主义社会中人们面对世界的解释原则，这也是这一哲学所揭示的资本主义社会中人们面对世界的解释原则，即“物质实践的解释原则”。

 

　　十一、核心理念  只有物质财富、经济利益，才能维系人的生命，保证人的生存，所以，经济是人生存的基础，构成了这一哲学所揭示的资本主义社会的核心理念、主导思想。

 

　　十二、生存方式  人是什么样的，这与人的生产是一致的。在资本主义社会，人进行一种“物质实践”，所以，人只能是一种物欲之人、物化之人，即人以一种物的方式极其屈辱地生活着，沦为动物，缺乏那种崇高的精神生活，人的形象还没有高高地升起。

 

　　十三、社会形态  实践是社会的根本。有什么样的实践，必然形成什么样的社会，造就什么样的社会形态。在资本主义社会，“物质实践”是普遍的实践形式，由此造就一种“经济社会”、“物化社会”，在这种社会中，具有很高的物质文明，但人文化程度普遍不高，“物的世界的增值同人的世界的贬值成正比” ^⑺。

 

　　十四、 必然趋势  资本主义社会创造了高度的物质文明，但其固有的生产社会化和资本私人占有之间的矛盾不能克服，所造成的“轻视人，蔑视人，使人非人化”的现实不能改变，所以，这种不合理、不人道、非人性的社会必然走向灭亡，为合理的、人性化的社会所取代。马克思曾讲，“改变世界”^⑻，“使现存世界革命化” ^⑼，实际上就都是在号召全世界无产阶级联合起来，反抗资本主义社会，推翻资本主义世界，建立“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

 

　　以资本主义社会的“物质实践”为基本概念、核心范畴的“唯物史观”存在着巨大的理论缺陷，这就是它对解释那些以“物质实践”作为实践的普遍形式的社会是适用的，具指导意义，但它显然不适用解释“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对“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不具根本的指导意义。因为在“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人的“物质实践”不再成为社会实践的普遍形式，人的异化现象已开始从根本上消除，如此，还如何从“物质实践”出发解释“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解释“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中“人与世界的真实关系”？

 

　　主要表现在以下方面：

 

　　一、从“物质实践 ”出发不能解释人的本质及其人的做人，“唯物史观”不能为人的做人提供科学的理论指导。“物质实践 ”往往造成人的异化，导致“人将不人”，成为非人，从“物质实践 ”出发怎么可能解释人的本质及其人的做人呢？从“物质实践 ”出发解释人的本质及其人的做人，只能把人解释成“物”，把人的做人解释成“求物”，最终使人陷入粗鄙的物质生活，缺乏思想的陶冶、精神的滋养、灵魂的升华，把人解释成动物，这当然是十分荒谬的，是对人的极大贬低和毁损。有人认为“唯物史观”是“人的哲学”，这种看法显然缺乏根据！

 

　　二、从“物质实践 ”出发不能解释人、人类的普遍自由与解放，“唯物史观”不能为人、人类的普遍自由与解放指明正确方向。这一点在《精神哲学：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真正归结》^⑽一文中笔者已论及，此不赘述。

 

　　三、从“物质实践 ”出发不能解释“人与世界的审美关系”，揭示人类审美欣赏活动的本质、特点和规律，“唯物史观”不能为人们的审美欣赏活动和精神生活提供什么具体指导和实际帮助。这一点在《精神哲学：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真正归结》^⑾一文中笔者同样涉及，此处不论。马克思曾讲，资本主义社会与人类的艺术、审美是根本对立的，为何？这就在，物质实践所造成的人的异化，与人类艺术、审美所要求的人性、人自我的回归是根本对立的。

 

　　四、从“物质实践 ”出发不能解释人的自由和全面发展，“唯物史观”也不能为人的自由和全面发展提供相应的理论指导。“物质实践 ”对人而言往往是外在的、偶然的、非本质的和被强迫的，在这种实践中，人“不是自由地发挥自己的体力和智力，而是使自己的肉体受折磨、精神遭摧残”^⑿，如此，如何从它求得人的自由和全面发展？从“物质实践 ”出发解释人的自由和全面发展，无异于缘木求鱼，显然不得要领！

 

　　在我国哲学界，在谈到“唯物史观”时，人们迄今总是不加分析地把“物质实践”这一概念、术语中的“物质”二字悄然隐去，把“物质实践”讲成“实践”，然后通过这种“实践”大谈人的本质、人的自由与解放、人的审美和感情、人的自由及全面发展以及“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等，从而把“唯物史观”的思想内容无限扩大化，成为一个囊括一切、无所不包的理论体系。这些完全是根本错误的，“物质实践”根本不是“实践”！把“物质实践”作为“实践”去理解，把一些不是“唯物史观”的内容任意地附加到“唯物史观”身上，这是在制造哲学神话，而哲学神话不是真正的哲学！

 

　　实际上，深入系统地研读马克思的经典著作包括《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和《资本论》等，我们就不难发现，马克思对“物质实践”所带来的人的大量异化现象的深刻批判，以及由此形成的人的“异化理论”，在客观上已从社会发展的终极关怀高度隐隐包含了对“唯物史观”的根本否弃，对这一点我们应有一个清醒的认识。

 

 

　　马克思在批判“资本主义社会”的同时还发现了“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正是这个“发现”，这种对“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的伟大构想，深蕴着一种新哲学即“精神哲学”，“精神哲学”开创了人类哲学的新纪元，为“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的建设事业指明了前进方向。

 

　　马克思“精神哲学”的基本思想其中一些也散见于他的各种主要的经济学著作之中，不过，就我个人粗浅的梳理、概括、体贴、思考，这种基本思想也主要内含如下内容：

 

　　一、思想主题    进入“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随着人丰衣足食、解决生存问题，另一个更高层次、更有意义的问题就自然凸现出来，即：人何以生存？人们要思考自己活着的意义，追问自己存在的根据或理由，探究自己的本体论追求和形而上意义，寻找自己生存的精神支柱，建构自己的精神家园。一个人如果不追求自己生命的价值，不知道自己活着为什么，就会丧失自己的精神支柱，失去自己与周围世界的精神联系，其结果，人生必然漫无目标，没有方向，感到思想迷茫，心灵空虚，精神无聊，感情痛苦等，这是一种“生命的不可承受之轻”。顺应人的这种精神需要，“精神哲学”便自然把“人何以生存”作为思想主题，以图把人的生命由物质生活阶段推向精神生活阶段，不断提高人的生活品位和生命质量。

 

　　二、出发点   人何以生存？在于人有人的价值，人的价值是人生存的本体依据、精神支柱。而人的价值，又根本在于人是人，人做人。人异化了，何谈人的价值？显然，人成为“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人们思考的根本出发点，也是“精神哲学”思考的根本出发点。

 

　　三、归宿   人是人，人做人，也就是人活到自己的本质上，实现自我价值，是为了满足人的精神生活需要，使人心灵充实，精神富足，感情快乐，即最终解决人的何以生存问题。因为只有当一个人活到自己的本质上，实现了自我价值时，他才能获得一种成就感，感受一种成功的喜悦，求得一种精神的安宁、感情的平和、生命的快乐与幸福。反之，活不到自己的本质上，不能实现自我，他就会感到自己做人很失败，生命无力量，导致自己心灵不安，感情焦燥，精神痛苦等。显然，满足人的精神生活需要，即解决人的何以生存问题，构成了人的人文终极关怀，也是“精神哲学”所确认的人的做人的最终归宿。

 

　　四、价值取向   以“人”为出发点，以解决人的“何以生存”为归宿，必然形成“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独特、新异的价值取向，即人的价值才是一切，一个人的价值不在创造和积累了多少物质财富，坐拥多少金钱，而在充分顺应自己的天赋，满足自己的爱好，发挥自己的特长，确立自己的志向，成就自己的事业，即成为一个人，活到自己的本质上，把个性发挥到极致，使生命臻于化境。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就曾讲，人活着，不在获得和积累那些僵死的物质的东西，而在人生命的自我实现。毛泽东“五·四”时期也曾讲：“人类之目的在实现自我而已。实现自我者，即充分发达自己身体及精神之能力至于最高之谓。”“凡有压抑个人、违背个性者，罪莫大焉。”而这，也正是“精神哲学”所揭示的人的根本的价值追求。

 

　　五、核心问题   以“人”为出发点，以解决人的何以生存为归宿，还进一步决定了，“人是什么及其如何做人”构成了“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的核心问题、灵魂的东西，也是“精神哲学”所要解答的核心问题、灵魂的东西。在“精神哲学”看来，人的本质就是人的“自我”。马克思讲：“人的根本就是人本身。”^⒀马克思还认为，一个人实现自我，就活到了自己的本质上，否则，就是“异化”，就丧失了自己的本质。这也充分说明，人的“自我”构成了“精神哲学”对“人是什么”的科学解释。人生何为？马克思认为，人活着，就在达到自己的本质，使人成为人，人作为人获得落实，也就是活出自己，实现自我，开显和敞亮自我生命的伟大价值或崇高意义，由此赋予人的生存以根据或理由，使人获得精神的安宁、感情的平和、生命的快乐与幸福。人对“自我”的追求，人个性的澄明，就是对美的追求，对快乐和幸福的追求。这样，活出自己，实现自我，享受生命的快乐与幸福，就构成了“精神哲学”对“如何做人”的科学解释。显然，一个人活不出自己，不能实现自我，就是虚度一生，枉活一世，这样的生命没有意义。解决了这一核心问题，人的追求就有了正确方向，精神就有了着落，感情就有了寄托，就找到了自己神圣的精神家园和安身立命之所。

 

　　六、基本概念   人要满足自己的精神生活，解决“何以生存”问题，就必须进行创造，实行生产，这种创造、生产，就是人的自我实现，自我确证，这样，在实践论意义上就产生了人类的“审美实践”，马克思叫不受肉体需要的支配所进行的“真正的生产”，也叫“按照美的规律来建造”^⒁。“审美实践”创造了审美价值、精神财富，又使人滋生了审美思想、审美观念，通过它，社会的客观存在与人的思想、观念在人类审美的意义上紧密联系和内在统一起来，所以，“审美实践”构成了“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生存和发展的核心的东西、根本的东西，马克思讲：“我们已经看到，在社会主义的前提下，人的需要的丰富性，从而某种新的生产方式和某种新的生产对象具有何等的意义：人的本质力量的新的证明和人的本质的新的充实。”^⒂人的审美需要催生了“审美实践”，正是通过“审美实践”这种实践的普遍形式，才求得了“新的生产方式”“新的生产对象”成为“人的本质力量的新的证明和人的本质的新的充实”。当然，也构成了“精神哲学”的基本概念、核心范畴。以“审美实践”为基石，“精神哲学”才能系统地建构起来，成为一个科学的、具有内在联系或统一性的思想体系。人的自我实现、自我确证所以称为“审美实践”，是在它赋予了人与世界之间一种内在的即与人的本质、心灵有关的统一关系，亦即“审美关系”，这种关系就是“审美价值”， 可以给人带来一种成就感，一种成功的喜悦，带来一种美感愉悦和精神满足。马克思讲，在“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的生产组织下，人的异化消除了，人的生产、实践进入人的自我实现、自我确证即“审美实践”阶段，这时候，“生产劳动就不再是奴役人的手段，而成了解放人的手段，因此，生产劳动就从一种负担变成一种快乐”^⒃。

 

　　“审美实践”并不排斥功利追求，它是超越了那种单纯的功利追求，从追求人的生命价值、生存意义的高度上把对物的功利追求内在地蕴含在自身之中，使自己既具有一种物质功利性，但也与人的天赋、爱好、特长等即人的本质紧相联系，按照马克思的说法，这种劳动“是劳动者的直接的生活来源，但同时也是他的个人存在的积极实现”^⒄，所以，在这种劳动中，人的异化消除了，人的存在与人的本质达到高度和完美统一。

 

　　七、本体意义   由“审美实践”而来的是一种“审美事实”、“审美基础”。在这种“审美事实”、“审美基础”中，深蕴的是一种人与世界内在的统一关系，亦即 “审美关系”，这种关系就是“审美价值”。“审美实践”离不开客体，以自然客体为对象，对人而言又是内在的、本质的，所以，它具体地表现、展开为“自然的人化”和“人的本质力量对象化”，是自然与人在现实的意义上相互作用、彼此统一的过程。通过 “自然的人化”和“人的本质力量对象化”，人与世界最终达到彼此统一。因为 “审美实践”满足的是人内在的需要，是一种内在的实践，所以，这种人与世界的统一关系，就是一种内在的统一关系，亦即“审美关系”， 这种关系就是“审美价值”。正是这种 “审美价值”，满足了人的精神生活需要，给人带来了美感愉悦和精神满足，从根本上解决了人的生存意义即人的“何以生存”问题。而这种 “审美价值”，就构成了“精神哲学”所揭示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世界的“本体意义”，也是人的终极关怀和形而上追求。

 

　　八、基本内容    “审美实践”的不断发展、创新，“审美事实”的不断扩大、进步，必然使得“人及其历史发展”构成了“精神哲学”所阐发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的具体实际内容。“审美实践”的具体展开，就是人的不断生成和持续确立，形成为“人及其历史发展”，在这种实践过程中，人“完全自由地发展和发挥他的全部才能和力量”^⒅ ，人性、人的本质得到全面的表现和实现；“审美事实”就是“人及其历史发展”的具体凝结、生动见证。这种“人及其历史发展”体现着人与物之间“审美关系”的不断发展，是人谋求自己生命高贵和尊严的愉悦经历，也反映了“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精神文明的非凡程度和惊人进步。

 

　　九、思维特点   人的“审美实践”必然产生人的审美认识，社会的“审美事实”必然形成人的审美思想。“思维和存在虽有区别，但同时彼此又处于统一中。”^⒆有了审美认识、审美思想，就自然地形成人的审美思维、审美眼光，人就会利用这种审美思维、审美眼光来审视世界，进行“审美欣赏”，即人作为审美主体“在他所创造的世界中直观自身”，感受、体验和判断、评价自我生命的伟大价值或崇高意义，由此，发现一个审美世界、精神世界，享受自己生命的快乐与幸福。人具有一个什么样的思想，就必然会发现一个什么样的世界。而这种用审美思维实际上也就是从与人的本质的现实联系上来审视世界，就构成了“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人们独特的思维特点，也是“精神哲学”所揭示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中人们认知世界惯常的思维方式。

 

　　十、解释原则    “审美实践”赋予客观世界与人之间的内在统一关系即“审美价值”，使客观世界成为一个具有审美意义的世界，并在此基础上形成了人们的审美观念、法律制度、意识形态乃至上层建筑等，形成“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的运行机制与管理体制。于是，从“审美实践”出发解释客观世界以及建立在这个客观世界基础上的审美观念、法律制度、意识形态、上层建筑等，就构成了“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人们解释世界的根本原则，即“审美实践的解释原则”。马克思讲，人“能动地、现实地复现自己，从而在他所创造的世界中直观自身”^⒇。所谓人“能动地、现实地复现自己”，就是“审美实践”；所谓人“在他所创造的世界中直观自身”，就是人作为审美主体的“审美欣赏”。马克思对“审美欣赏”的理解就与“审美实践”紧相联系，贯彻了这种“审美实践的解释原则”。

 

　　十一、根本道理    在“精神哲学”看来，人要活得高贵、有尊严，享受一种非凡、高尚的精神生活，达到精神安宁、心灵富足、生命真正快乐与幸福，就必须“做人”，即活出自己，实现自我价值，进行“审美实践”。 活出自己，实现自我价值，进行“审美实践”，是人生命快乐与幸福的深刻基础。这样，“实现自我价值，享受生命快乐”，便构成“精神哲学”所揭示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中人们做人的根本道理。

 

　　十二、生存方式   “审美实践”决定了，在“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人身为自己，自由地呼吸，成为自己的主宰，社会的主人。这是一种“诗意的栖居”，天堂般的日子，这是一种“自由的生存方式”、“审美的生存方式”。这种生存方式，正是“精神哲学”对“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人们生存方式的一种理论诠释。

 

　　十三、社会形态    “审美实践”把人引向回归，使人成为人，从而也使社会、世界具有审美价值、审美意义。所以，这是一个“人本社会”、“人本世界”，也是一个“审美社会”、“审美世界”，“精神生活”构成了这个社会、世界的本质特征。这样的社会、世界，是“精神哲学”对“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本质的深刻揭示，也是“精神哲学”对“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的深情企望！

 

　　十四、必然趋势：随着“审美实践”的普遍展开，精神财富的充分涌流，人将最终走向自由、解放、快乐与幸福，这是人的全面、彻底的胜利；社会将最终遵循“人的原则”走向欣欣向荣，蒸蒸日上，这是“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的全面、彻底胜利。“精神哲学”对这种必然趋势的揭示，将对“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中人的发展、社会的发展产生巨大的鼓舞和感召力量！

 

　　这种“精神哲学”超越了“唯物史观”，克服了“唯物史观”的理论缺陷，是人类哲学史上一次更加深刻、更加彻底的革命，具有非常重大的意义。

 

　　一、这种“精神哲学”才能从实践论的意义上解释人的本质及其人的做人问题。 “审美实践”告诉我们，人的本质就是人的“自我”，人活着就在达到自己的本质即“实现自我”，确立自己的生命价值。并且，人一旦达到自己的本质即“实现自我”，就可以获得一种美感愉悦和精神满足，享受一种生命的快乐与幸福，使自己成为一种自洽自足的存在。这种“精神哲学”，才是真正“人的哲学”！

 

　　二、这种“精神哲学”才能从实践论的意义上为解释人类审美欣赏活动的本质、特点和规律提供科学和根本的方法论原则。关于这一点笔者在《精神哲学：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真正归结》一文中已有论述，此不赘言。这种“精神哲学”，才是真正“美的哲学”！

 

　　三、这种“精神哲学”在实践论的意义上才能解释人、人类的普遍自由与解放，为人、人类的普遍自由与解放提供正确方向和光明道路。这一点，笔者在《精神哲学：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真正归结》中同样论及，此处也不赘述。这种“精神哲学”，才是马克思真正的“关于人类自由和解放的哲学”！

 

　　四、这种“精神哲学”才以自己的“审美实践”为人、人类的自由和全面发展提供了坚实的理论根据。作为人的自我实现，自我确证，“审美实践”对人而言具有独立性、自主性，而正是这种独立性、自主性，构成了人通过实践自由和全面地发展自己的根本前提，如果没有这种独立性，自主性，人还怎么可能通过实践自由和全面地发展自己，实现马克思关于人类社会的根本价值与终极关怀呢？

 

　　有人认为，除“唯物史观”，马克思没有别的哲学，并振振有词地讲，《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中，恩格斯就除“唯物史观”并没说马克思还发现了什么别的哲学，这种看法显然片面、肤浅，缺乏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深入思考和系统研究。认真开掘、疏理马克思的哲学思想，我们就可看出，马克思有一种明确表述过的哲学，这就是“唯物史观”，但也有一种没有明确表述过然而内在地实实在在存在的哲学，这就是“精神哲学”。前者主要形成于对“资本主义社会”的深刻批判，后者则主要孕育于对“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的伟大发现与宏伟构想。前者的出发点是“物”，后者的出发点是“人”。前者立足于“物质实践”，这是一种人失却了自己即“人作为物”的实践，后者立足于“审美实践”，这是一种人回归自己即“人作为人”的实践。马克思没有明确提过“审美实践”这个概念、范畴，但在马克思那里，存在着一个审美实践的伟大思想却是一个客观存在、毋庸置疑的事实！马克思通过自己的“异化理论”批判了“物质实践”对人而言的不合理性，这在实际上已造成对“唯物史观”的根本否弃，而“精神哲学”的思想内涵还与马克思的哲学研究动机、思想倾向和理论旨趣等高度一致，所以，笔者以为，“精神哲学”也许才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构成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真正归结和根本意义” ^（21）。

 

 

　　中国21世纪的改革开放已进入“以人为本”的时代。胡锦涛总书记2004年3月10日在中央人口资源环境工作座谈会上讲：“坚持以人为本，就是要以实现人的全面发展为目标。”显然，“唯物史观”已难以适合我们这个时代，不能从根本上指导“人的全面发展”，只有超越“唯物史观”，建构“精神哲学”，我们才可能为中国21世纪的改革开放提供正确、伟大的思想指引与精神导航。

 

　　如何超越“唯物史观”？我以为必须重新认识“唯物史观”，认识到它也是一定时代的产物，具有历史的局限性。它产生于19世纪，是马克思批判“资本主义社会”的思想结晶，“资本主义社会”的实践发展水平以及由此决定的人们的思想认识水平，必然决定了反映这个社会实践与认识的哲学即“唯物史观”不可能超越这个社会的历史发展阶段，摆脱这个社会固有的本质缺陷。实际上，人为地拔高“唯物史观”，不顾实际地把“唯物史观”说成是一个囊括一切、无所不包的哲学体系，这是一种非常天真的想法，表现为一种哲学上的幼稚。承认哲学的局限性，承认任何一种哲学都不是绝对的，都有一个界限，这才是一个人哲学上成熟的表现，也是一个人哲学上睿智的反映。承认“唯物史观”的局限性，才能为我们超越它扫除相应的思想障碍。

 

　　如何建构“精神哲学”？

 

　　一是正确认识人的本质，认识人的“自我”。“自我”不是“自私”，主张“自我”，不是提倡“个人主义”。

 

　　一个人没有“自我”，没有自我生命的价值或意义，一生等于虚度，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显然，人的“自我”，人自我生命的价值或意义，是人生存的根据或理由，对人而言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人实现自我，就会有成就感，享受一种成功的喜悦，达致一种心灵的平和与宁静，否则，人就会不安、焦虑、痛苦等，感到自己没用，觉得自己做人很失败。所以，人实现自我，追求自己生命的价值或意义，是人内在心灵的需要。如果反对人这样做，实际上就是在扼杀人的天性，摧残人的心灵，这是不人道的，也是反人性的。

 

　　追求“自我”，追求自我生命的价值或意义，才使人超越了那种粗鄙的物质生活，把自己生命提升到最高的境界，获得最大的快乐与幸福。马斯洛就曾讲，人的自我实现需要， 是人的最高需要，正是在这种自我实现过程中，人获得了一种“高峰体验”，享受了一种异乎寻常的精神快乐与生命幸福。并且，在人类社会历史中，那些成就了自己伟大人生的历史人物，都是那种具有强烈的自我倾向、把自己的个性发挥到极致的人，象马克思、毛泽东、邓小平等。正是这样，他们才从根本上改变了世界，涮新了历史。而排斥人的这种追求，那就只能使人卑微地活着，苟且地活着，不能从动物界中最终提升出来。这当然也是违背人的本性的，为文明社会所不取。

 

　　人是社会的存在物，人的自我也是社会的，人自我生命的价值或意义，正取决于人的自我与社会的广泛联系和关系，取决于人对社会的价值或贡献。歌德讲：“你若要喜欢你自己的价值，你就得给世界创造价值。”如此一来，人的“自我”怎么可能是“自私”的，是一种“个人主义”的表现呢？实际上，一个人正是在为民族、国家、人类、天下的工作与奋斗中，才成就了自己生命的真正崇高与伟大！

 

　　二是正确认识“审美实践”与人类经济的关系。经济是基础，是人生存的基础，也是人精神生活的基础。一个人物质生活没保障，整天为吃饭穿衣忧心等，精神生活能好得起来吗？但是根本而言，人的“审美实践”并不排斥经济，不影响人的物质利益，相反，人的“审美实践”不仅内含了经济因素，而且非常有利于促进经济的发展和繁荣。从实际上看，现在，在经济活动中，把企业经营与人的天赋、爱好、特长等紧密结合起来，使企业生产真正成为员工实现自己生命价值的过程，体现人的“性灵”，赋予人以快乐，即成为“审美实践”，已经或正在形成一种世界趋势或时代潮流，比如中国的中集公司、海尔集团以及美国的星巴克公司、百事可乐公司等。为什么？这就在将人的性灵、人的生命意义引入工作，引入企业生产、经营管理，使企业的生产以一种“审美实践”的面目出现，不但不会降低企业营运的绩效，反而由于人享受到了自己生命的快乐与幸福极大地提高了生产效率，使企业获得了非常丰厚的经济回报。从理论上看，时下出现的体验经济学、人的全面发展经济学、审美经济学等，这些理论所内含的根本道理，也就是由于劳动与人的自我、本质相结合，成为“审美实践”，从而具有了新的特点，可以使人感受、体验一种美感愉悦和精神满足，达到自由、全面发展，最终极大地促进了经济的发展和繁荣。把经济的发展与人的发展紧密结合起来，显然才是经济发展的最佳途径、根本道路。

 

　　“精神哲学”的建构关乎我们民族和国家的重大现实利益，对我国21世纪的改革开放具有非常重要的指导意义。

 

　　一、“精神哲学”的建构有利于促进我国当前经济的发展，并消除人在经济过程中出现的大量异化现象，为我国经济与人的和谐发展指明了一条光明的道路。人的异化现象是资本主义社会的普遍事实，在我国经济建设中也不同程度有所反映。“精神哲学”以追求人的“自我”为根本诉求，通过“审美实践”，不仅以人在劳动中的快乐与幸福促进了劳动的不断发展，促进经济的不断发展，而且很自然地消除了人在劳动中的异化现象，这就显然为我国当前经济的发展指明了一条非常光明的道路，避免重蹈西方资本主义社会“物的世界的增值同人的世界的贬值成正比”的覆辙，实现我国经济与人的和谐发展。

 

　　二、“精神哲学”的建构有利于真正贯彻“以人为本”的思想，为我国改革开放中人的自由和全面发展指明了前进方向。现今，党中央提出了“科学发展观”，大力倡导“以人为本”，很多青年人也把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作为自己追求的根本目标。“精神哲学”关注人的本质，关注人的“做人”，关注人生命的价值或意义、高贵和尊严，它通过揭示人的本质，阐述人的“做人”等，正有利于我们今天真正贯彻党中央“以人为本”的思想，使这种思想真正落到实处，也为我们今天改革开放中人的“做人”、人的自由和全面发展指明了一条前进的方向。方立天教授就曾讲：“以人为本是以实现人的价值——满足人主体的需要和精神追求为本，不仅要保证物质生活——国家强调民生就是这个意思，还要不断提升精神生活，使人的物质与精神两方面都良性发展。人的生活不等于物质欲望的满足，人是有思维的，有精神追求的。物质是基础，但精神生活更高，在我看来是第一位的。这样的人生才有意义。”

 

　　三、“精神哲学”的建构有利于克服我国改革开放中人文社会科学领域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边缘化，巩固马克思主义哲学在我国思想文化领域的指导地位。现今，“唯物史观”在哲学界、美学界、文艺学界、历史学界、经济学界等处境尴尬，它不能解决哲学、美学、文艺学、历史学、经济学等所面临的一些根本的问题、核心的问题，特别是不能解决与人的本质密切相关的那些根本的问题，核心的问题，从而使马克思主义哲学在这些重要的人文社会科学领域正在或已经边缘化，马克思主义哲学在思想文化领域的指导地位面临着被削弱被动摇的实实在在的危险。如何解决这些问题？马克思主义“精神哲学”的建构，特别是它对“人是什么及其如何做人”等的正确阐释等，显然有利于克服这种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边缘化，巩固马克思主义哲学在思想文化领域的根本指导地位！

 

　　四、“精神哲学”的建构有利于消除人们对我国社会主义国家的错误理解，巩固我们的社会主义制度。苏联社会主义国家的解体，东欧的巨变，都曾发生一场关于民主、自由以及人道主义的大讨论，在这种讨论中，似乎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没有民主、自由，不实行人道主义，只有资本主义社会才讲民主、自由，才是人道主义的，这实际上也是造成苏联社会主义国家解体、东欧巨变的主要原因之一。这是一种极大的误解！马克思主义“精神哲学”认为，“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才最普遍地实行民主、自由，实行人道主义。并且，这种民主、自由，才是真正的民主、自由；这种人道主义，才是真正的人道主义。因为“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实行“以人为本”，以人的“自由和全面发展”为终极目标，这样的社会，怎么可能不讲民主、自由，不讲人道主义呢？应该说，实行民主、自由，实行人道主义，才构成了“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本身，构成“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的本质属性、重要特征。“资本主义社会”虽然实行什么民主、自由，实行什么人道主义，但“资本主义社会”在本质上是“以资为本”，以物质利益最大化为最高诉求，所以它实行的民主、自由，实际上只是一种人成为物的奴隶的民主、自由；它实行的人道主义，实际上只是一种使人成为追求物质财富的工具的人道主义。这样的民主、自由，这样的人道主义，其虚伪性、欺骗性显而易见，难道还值得我们去效仿和追捧吗？再说，“资本主义社会”果真实行民主、自由，实行人道主义，它就应该首先从根本上改变最广大人民群众受剥削受压迫的社会地位，而这一点，它做得到吗？可见，“精神哲学”的建构非常有利于我们消除人们对我国社会主义的一些错误认识，巩固我们的社会主义制度。

 

　　注释：

⑴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7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 . 64.

⑵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 人民出版社，1979.94.

⑶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 人民出版社，1979.55.

⑷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 人民出版社，1979.57.

⑸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 人民出版社，1979.127.

⑹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M]. 北京: 人民出版社，1995.92.

⑺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 人民出版社，1979.90.

⑻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M]. 北京: 人民出版社，1995.57.

⑼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M]. 北京: 人民出版社，1995.75.

⑽张梦中.精神哲学：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真正归结[J].长治学院学报，2008，3：3.

⑾张梦中.精神哲学：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真正归结[J].长治学院学报，2008，3：3.

⑿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 人民出版社，1979.93.

⒀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M]. 北京: 人民出版社，1995.9.

⒁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 人民出版社，1979.97.

⒂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 人民出版社，1979.132.

⒃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M]. 北京: 人民出版社，1995.644.

⒄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 人民出版社，1979.28.

⒅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 人民出版社，1979.373.

⒆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 人民出版社，1979.123.

⒇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 人民出版社，1979.97.

（21）张梦中.精神哲学：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真正归结[J].长治学院学报，2008，3：6.

 

　　作者简介：张梦中，1961年出生，山西闻喜人，1983年山西大学中文系毕业，后分配到长治市第十三中学校任教至今，现为中学高级教师。自1980年始，即关心美学与哲学的发展，是美学与哲学的忠实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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