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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庆东:谁能治中国的水?

火烧 2009-07-22 00:00:00 网友杂谈 1025
孔庆东讨论中国水问题,结合法国工人抗议、小岗村集体化发展及基因与种族话题,反映社会现象与现实问题,强调集体化与基因共性。

7月14日,据说是某国220周年国庆。可是他们掌柜的也不邀请我,我只好在家窝着。上午备课,下午一边拖地擦窗户,一边读点资讯。

中新网7月14日电据新加坡《联合早报》报道,已经倒闭的法国New Fabris汽车零件制造厂的工人日前恫言,如果本月底还没收到雷诺和标致汽车公司应该支付的失业赔偿,他们就要炸毁工厂。CGT工会的艾尔曼告诉法国资讯电台:“工厂多处地方摆放了天然气罐,而且已经连接好了。如果雷诺和标致公司不给我们钱,工厂在月底前会被炸毁。”很多法国工人在经济危机中采用了军事策略,包括把经理扣为人质来争取赔偿。嗯,用这种方法庆祝国庆,恐怕会被文明世界的媒体认为不大合适哟。

据河南《党的生活》2009年6期报道,安徽小岗村当年的承包带头人严俊昌,最近对媒体说,大包干只是当年迫不得已的做法,并不是想搞私有,而是官僚主义刮浮夸风和共产风把大家搞得没有饭吃,为了解决温饱问题,所以搞起了“承包”。但想要大发展,还是应该走集体化之路。用他的话说就是:“原来分那一亩三分地,现在只能管温饱,年轻人都出去打工去了,家里的地留下的老弱病残也照料不好,不是荒废着,就是廉价卖给了那些私人老板。村民想干什么也干不成,被自己那一亩二分地束缚住了腿脚,迈不开步子啊!”,他还向媒体表示过,现在的小岗村,穷的穷,富的富,“要早知这个情况,就是砍我的脑袋,也不搞‘承包’啊!”

现代科学家普遍认为:种族是一个社会概念,而不是生物学概念,基因图谱并未显示任何种族差异。我们都是10万年前从非洲的少数原始部落迁徙和进化而来。区别不同种族的常用特征,如肤色、目色和鼻宽,是由千分之一的外表基因控制的。这些基因变异是为了适应环境带来的压力,而人的智力、艺术天赋和社交能力却是由数千个基因决定的。世界上不同民族之间,99%以上的基因密码是相同的,现代人类的起源和进化是在相同基因的基础上完成的。不过孔和尚听说,男人爱女人是自然现象,女人爱男人是社会现象,嗯,有理有理。

7月15日上午参加中国青少年语文风采大赛开幕式,做主题报告“中国语文的风采”。下午去当代语文学会“名师育名师”培训班,讲“语文与生活”,参加第一期学员毕业典礼,然后与第三期分到我名下的学员见面交流,讲了我指导学生的原则和对学员的希望。晚上回北大,会见哈三中的老朋友。听说哈三中今年考入北大清华的毕业生达到80名,在招生名额十分有限的情况下,遥遥领先于全国任何中学。而且哈三中并非采用“集中营”式学习,学生依然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百花齐放,全面发展,这真是令全国任何名校都望洋兴叹也。

7月16日,是毛泽东畅游长江43周年。上午有学生发来劳太拧的一段话:一九七四年六月,那是文革岁月,我的旧笔记本上有一个记录……今天我旧事新谈。武夷山垦殖场建于一九五七年冬。一九五七年是中国历史上反右派和整风运动的一年。江西全省数(五)万名干部上山下乡,在山区湖滨僻乡建立垦殖场,就是在这个重大背景下(反右整风的伟大胜利)出现的新鲜事。……建场后山区面貌小变大变,群众生产生活迅速提高,各项建设不断发展。这里详列的“场内公路里程表”,反映了短短十来年间一个小小的武夷山垦殖场就能够初建成一个场内公路网络,几乎是队队通了公路,多么的了不起。一孔可以见天啊!可以集合反映垦殖场的成就。浓缩也好,拓展也好,我可以响当当地话说中国共产党的丰功伟绩,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丰功伟绩,毛主席的丰功伟绩!

下午去全国青少年语文风采大赛现场指导评卷,与孟金蓉田玉等老师合作得十分愉快。晚上高三八班聚会,在黑土印象酒店的“鹤舞扎龙”大厅舞舞扎扎地隆重举行“迎天越,送丽城”太平洋两岸消夏晚会。由于组织者张欣大哥事前发出庄严恫吓,无故缺席者将被编入高三九班,于是在京十人基本到齐,连一向深居简出的俄罗斯文学专家郑滨郑犊子都欣然与会,翩然就座,翕然而乐也。惟哈三中著名主持人王敏正在远郊培训业界精英,特请高三五班苏蕾教授客串。而远自美国归来的我班老支书刘天越妹妹,还有前北大党委巡视员郑绮妹妹,便是高三五班出身也。大家共同怀念了高三五班的冯卫东、杨光、沈书、高彩霞、罗洪等同学。刚从新疆归来短暂休假的洪舟兄,介绍了这次骚乱的深层背景,说他严厉批评了当地有关部门的领导,一定要学习西藏和四川的经验,搞好民族团结,维护稳定局面,让部领导放心,让国务院放心,让全国人民放心。洪舟同时也让俺们高三八班放心,说新疆现在没事了,你们想去避暑休假,就放心去吧。孔和尚表示仍然不能放心,说你还是给我们派一个连的武警吧,哪怕女武警也行啊,最好连长叫头猛,指导员叫二猛。

张欣说头猛已从美国回到哈尔滨,带回来不少先进的反恐经验。孔和尚说给二猛打电话了,但是没联系上,然后背诵了头猛的著名诗篇《女排摘饼彤》,评价曰虽然姜毅同学每逢佳节必作诗,但没有一首超过头猛这首的,这就叫“以孤篇压倒全卷”也。将赴美国的孙丽城同学姗姗来迟,带着一位纯朴逼人的台湾田先生。张欣多次举杯欲与丽城对饮,但丽城先是俯首猛吃鲶鱼炖豆腐,后又与孔和尚大谈昆曲,然后又要拉孔和尚同饮,张欣恼羞成怒,便大骂了几个不在场的老同学,说再不给我面子,我就把他们的手机号全删了。丽城闻听,说:“张欣,咱们谈谈昆曲吧。”把五位男生全逗乐了。今年张欣郑绮的孩子都如愿考上大学,但是终不如人家李静,孩子都快大学毕业了。我这次赠书,又把李静的名字写错了,因为倪靖在旁边提醒我:“郭靖的靖,郭靖的靖。”当年我们班的云里金刚倪锡麟同学,每次选三好学生,头三名永远是倪靖、李静、刘天越,最后才看在前后桌的面子上,写个“孔庆东”。他选倪靖的理由是:“我们老倪家,必须的。”而选李静、刘天越,就不知道啥心理了。刘天越跟孔和尚是隔着一条过道的“准同桌”,20多年没见面了。这次一见面她就笑道,孔庆东你写我“又吃了一槽子”,还是别人告诉我的呢。刘支书居然还像当年那样“不卑不亢,落落大方”。孔和尚很欣慰,同时心中想起好兄弟肖麟。“当年满座风流子,几许明宵共泛舟”,俺的这句诗,写得未免太早熟了。

半夜时分,乱乱不舍地互相告辞了。老同学聚会,总是这样甜蜜中带着淡淡的忧伤。日前听说三班的宿生同学在加拿大去世了,有点诧异。宿生跟老倪一样,是哈三中的体育明星,体重有我两倍,当年号称“标枪王”。他掷标枪,不叫“掷”,也不叫“投”、也不叫“扔”或“玩”,而叫“撇”。随手一“撇”,标枪就没影了。裁判一边后退,一边盯着白线使劲看。过了半天,那标枪掠过裁判的头顶,远远扎到他身后的地里了,裁判不惊反乐:“又破记录啦,咱三中又破记录啦!”90年代初,宿生来北京求发展,找过我和崔旅长,那时的目标是“年薪五万”。后来目标就越来越大了,转眼就出了国,他的母亲还是我给送到机场的。世纪之交,宿生打来电话,说是要承包我的全部著作的发行,我说行,老同学,没问题。但后来没了下文。我们哈三中83届的,一半在哈尔滨,另一半主要在北京和北美。无论过着怎样的生活,都多多珍重、彼此珍重吧。

7月17日,给某人发了邮件,叮嘱他“苍苔月冷,花径风寒”,一定要戒骄戒色,合浦珠还。上午去参加全国青少年语文风采大赛的闭幕式,我总结这次大赛写作的几个特点道:第一,风采各异,初步显示出了自由写作的精神,但是尚未走出应试作文的囚笼;第二,小学好于中学,初中好于高中,小学高年级的一等文,放到初中依然是一等文,放到高中也是二等文,这说明中学的语文教学,束缚了学生的天性,压抑了学生的才华;第三,学生的字迹普遍漂亮,书文俱佳,孔老师感到非常高兴;第四,地区学校不平衡,平时教学成绩优异的代表队,获奖比较多,例如河南外大附中,成都七中,大庆一中等,这说明语文特色仍然没有从一般的应试教育中摆脱出来也。另外此次大赛的主会场本来设在北大百年讲堂,因为季羡林先生逝世而赛程略作变更,选手们基本未受影响,这表现了同学们能够“处变不惊”也。

匆匆吃了午饭,下午冒雨去机场,赶赴青岛“全国中小学语文教师同课异构观摩研讨会”。飞机延误近两小时,离开北京时气温25度,到达青岛时气温30度。孔和尚叹曰:“我等从避暑胜地北京来青岛洗桑拿也”。飞机上读温立三的乡情散文集《心安何处》,文化艺术出版社09年1月版。我说立三是“浓浓的乡情中包含着一点蔫蔫的坏”,立三表示同意。我觉得越是来自穷乡僻壤的朋友,越要抓紧时间回忆故乡的一切。从方言、习俗到游戏、衣食,都在资本主义全球化的恶浪中被急剧地毁坏和丢弃着。回忆儿时的一草一木,都是在为保卫祖国文化做贡献。从温立三的《心安何处》,油然想到孟学农最近发表的《心在哪里安放》。我一直深深同情孟学农,多次在酒席上奇怪他的官运怎么这么差,到北京赶上非典,到山西赶上溃坝,简直是下水鱼就死,上山树就枯。看了他的那首诗,我明白了,这位学农兄敢情是位文学青年,他想“让窑洞传出书声朗朗”,想“让母亲充沛的乳浆,缓缓地滴入孩子的口腔”,想“让干涸土地得到灌溉,淙淙之水在贫瘠的高原上流淌”,想“让鬓角斑白的老人,该吃饭吃饭,该上炕上炕,手中有余钱,家里有口粮。”七想八想,怎么跟孔和尚这种人想到一块去啦?这真是他娘的不想当官啦。谁不知道,凡是心底怀着对劳动人民的深切同情者,无论腐败与否,在这个年头,官运都是长不了的啊。老孟是真不知道还是愣不知道啊?

……

孔和尚看了忧心忡忡。污染确实可恨,自己喝清水专门坑百姓更可恨。但是公开号召杀县长杀书记,不仅是犯法的,而且欲速则不达,恐怕最后因为这个软肋而被反攻倒算,污染势力卷土重来,老百姓再也没有办法了。建议还是采纳胡主席的指示,官民坐下来谈判,双方都既往不咎,共商一个彻底治理污染,恢复百姓健康的好办法。

大禹治水,治的不过是条黄河。毛主席治水,就连长江珠江松花江雅鲁藏布江一并治了。到了胡主席治水,不但地上水、地下水都要治,连自来水、矿泉水都出了问题。改革是一潭死水,官场是污泥浊水,汉奸国贼如鱼得水,工农大众落花流水。邻居不再是一衣带水,真情已成为高山流水,共同富裕那是千山万水,和谐社会那是望穿秋水……还有那些油水汗水泪水血水,怎么个治法?就是尧舜禹都复活了,加上毛主席华主席江主席胡主席,大家开个碰头会后,恐怕也只能说一句:惹不起呀,算啦,咱井水不犯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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