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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学森:"在人民中国建国100周年,将消灭三大差别"

火烧 2011-05-14 00:00:00 网友杂谈 1025
文章探讨钱学森关于中国百年后消灭三大差别的愿景,涉及沙产业、草产业、林产业等领域的战略思考,强调科技与社会主义制度结合,推动农业与生态发展。
钱学森谈中国百年后 


    《钱学森论沙产业、草产业、林产业》一书,由内蒙古沙产业、草产业协会和西安交通大学先进技术研究院合作,2009年12月在西安交通大学出版社出版。经过编者精心梳理、重点注释、背景呼应,把钱学森院士第六次产业革命思想的重点沙产业、草产业、林产业的理论做了浓缩。依据是代表性讲话、重要文稿、已公开信函、对高层"奏章"和学界讨论等。由于条分缕析,纲举目张,左右逢源,做到了宏观与微观呼应、战略与战术统一、现实与未来结合。

    我们感到了"三维"优势:"既有系统领域研究的深度,又有跨领域、跨学科的广度,还有跨层次的高度"(于景元《综合集成,大成智慧--钱学森的系统科学成就与贡献》)。什么是学贯中西、视野开阔?什么是醍醐灌顶,力透纸背?这就是。

    一、关键是继承大师的精神财富

    全书的编排是老道的。如第一部分,题为《钱学森沙产业、草产业、林产业主要思想精髓》,仅有三段导读语,但言简意赅;第二部分,是"钱学森论沙产业、草产业、林产业文章、讲话",虽收6篇,要言不烦;第三部分,"钱学森论沙产业、草产业、林产业书信",以408封通信为依据,逻辑勾连,分类命题,系原生态式的集大成并做了必要的注解,匠心独运。这是最难得的部分,占全书14/15的篇幅。

    钱学森院士的书信摘录,起自1983年11月4日,止于2003年4月18日;最后一封是写给"中国沙产业草产业网站的寄语",落款是2007年3月21日。真实反映了大科学家晚年对迎接第六次产业革命挑战的深刻研究和百年后思考,前后持续时间达20余年,最集中的时间是世纪之交的十多年。

    采用书信讨论、观点交流的方式来表达对全球战略、对中华未来的关注,对于一位出生于1911年的老科学家来说,应当是既难能可贵又极为适宜的。这样做的好处在于,纵观历史,横陈利害,书写便捷,内容直接,字数可长可短,无需受文体的约束。正因为直抒胸臆,信马由缰,在这部书信集里,我们管窥到了科学泰平的许多站在前沿的独特的治学方法和立足"三个面向"的高端思考。深入到大师的思维层面来研究人物的价值取向、终极追求,这是对钱老精神财富的最好继承。

    二、战略科学家的战略思考

    阅读之余,所获得的一个突出感受是,全书字里行间洋溢着一种志在天下、自强不息、积极向前、熊熊燃烧的报国激情,似作者所经历过的丰富而罕见的人生。对于社会、国家和民族,对于地球、世界和未来,竟然有那么宏大的责任和担当,对于新世纪、新挑战,永远保持着那么一种达观向上、唯旗必夺的乐观情绪,让人肃然起敬。

    据钱学森之子钱永刚教授披露,早在2002年,钱老的研究工作目标就定到了2049年,那时正好是新中国建国100周年。钱老说,我"没有时间考虑过去,我只考虑未来"(《信息时报》2008年12月12日《钱老的工作目标定到2049年》)。当论及国家的发展,作者的看法是"在人民中国建国100周年,将消灭三大差别",或者说"能在21世纪的社会主义中国消灭三大差别"。别人认为他过于乐观,钱老只说"让事实来证明吧"(见《钱学森沙产业、草产业、林产业》西安交大出版社2009年版第37、51页)。

    当论及青藏高原的自然条件限制,他说"在21世纪,我们应该让这个地区的藏族人民大大发展,并和全国其他地区一样过上富裕的生活。这里可以有三亿人口,年总产值达万亿元以上!现代科学技术要征服这个中国国内的’南极洲’!"(见《钱学森沙产业、草产业、林产业》西安交大出版社2009年版第100-101页)。当论及"黄河水清"问题,他说"还是那句话:’黄河水清’是可以办到的;社会主义中国要实现这个千百年来人民的愿望"(同上,第279页)。具体做法是,通过造林治沙,草原养畜,使入黄河的泥沙减少60%-80%,使黄河在下游水清(同上,第311页)。当论及我国的林业状况,他说未来改良我国生态环境,森林面积应占国土面积的30%以上(同上,第285页)。林业种类除分为山林、农田林(平原林)外,还应有草原林、黄土高原林、防沙林和海岸林。"我国认真抓了这六种林,那森林覆盖率就不是现在的百分之十几,而可以达到国土面积的百分之四十"(同上,第171页)。当论及中国的戈壁沙漠,他说"中国的沙荒、沙漠、戈壁是可以改造为绿洲的,草原也可以改造为农畜业联营等等;这样,就是中国的人口发展到30亿,也可以丰衣足食!"(同上,第406页)

    钱学森院士的乐观自信是从何而来的呢?我们以为,一是来自于对他对"科技是第一生产力"的信念;二是来自于社会主义制度的坚信;三是因为他看问题、看事情具有一种常人所不及的特殊经历、世界坐标、时代把握、战略眼光。

    钱学森院士的前瞻性看法都是有定性、定量相结合的科学依据的。所以,他持论甚坚,践行自笃。那种一往无前、敢为天下先的精神,感召着别人;那种深邃缜密的思维,无懈可击的依据,折服着对方。

    譬如说,在讨论消灭三大差别时,他的思路是超常规,新技术,物尽其用,变废为宝,循环增值。把传统的农、林、牧、禽、渔五业,发展延伸为包括"虫(蜂、蜜、蚕、蚯蚓……)、菌(食品菌……)、微生物(沼气、单细胞蛋白藻……)、工(加工业)的九业";通过"搞光合作用产物的深度加工,创造出’第二个农业’、’第三个农业’。这就能使农业人口人年均产值达到万元以上,也就能在21世纪的社会主义中国消灭三大差别"(同上,第37页,写作时间是1983年11月4日)。

    又譬如说,一个地区或国家的人口承载量,可以按照以色列在沙漠上的投入结果来计算,也可以按照人年均产值来计算,此外,还可以有其他方法。钱学森院士根据最新的生物圈试验,还推出一种算法,即:"美国正在搞一个称为BiosphereⅡ(生物圈Ⅱ)的试验(意思是BiosphereⅠ是我们习惯的地理环境),实是一个大密闭的温室、占地1.27万平方米,4男4女不靠外界供应要在其中生活。如试验成功,那就说每平方公里的地面土地上可以养活428人;我国960万平方公里国土可以有60亿人口!"(同上,第235页,写作时间是1991年11月2日)。虽然出于简略写作的需要,钱学森院士省去了很复杂的计算内容,只是把计算的结果告诉了大家,但如果予以深究,他都是有充分依据的。

    正因为如此,钱老对中国人民带头迎接第六次产业革命挑战,带头吸收、转化太阳光能,带头变沙漠为绿洲,向科技要财富,为人类谋福祉,充满信心。早在1984年7月,他就在《创建农业型的知识密集产业--农业、林业、草业、海业和沙业》一文中预言:"从天文学的观点来说,站在遥远的星球上看我们,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地球接受的太阳光能量还是通过生物,通过人,最后通过大气以低温辐射的形式返回星际空间。但在地球上的中国,变化可大咧,这将使中国人民生活得好得多!"(同上,第009页)

    三、百年之策贯穿着一条红线

    钱学森院士是闻名遐迩的物理学家、力学权威,但他并不以自己的专业为限,而是以战略科学家的非凡胆识和闻一知十的才智,做出了跨领域、跨时空的贡献。中科院黄秉维院士谈到钱老提倡建立的地球表层学时赞扬说:"他不是专门研究天、地、生的科学家,却是见闻甚广、博学多思的科学家。我觉得他有点像在天地生领域上回旋的苍鹰,具有搜索追击移动目标的本领,一发现目标,即疾下猎取。他不受天、地、生行业的束缚,看问题比我们株守于一学科的人更敏锐、更准确。"(钱学森著《论地理科学》,浙江教育出版社1994年版第47页)中国航天科技集团知名专家于景元先生研究指出,钱老一生有过三个创造高峰。从20世纪80年代初,到钱老逝世前这一阶段,是第三个创造高峰。"这一时期,他学术思想之活跃,涉猎科学之广泛,原创性之强,在学术界是十分罕见的。他提出了许多新的科学思想和方法、新的学科与领域。"(金振娅《追记钱学森与他的沙产业理论》,《光明日报》2009年11月23日第10版)比如钱学森院士晚年的一大贡献是超越还原论、整体论,完善了解决复杂巨系统问题的新型系统论。在他的思想里,系统论是包括运筹学、控制论、信息论等技术科学(应用科学)在内的、与自然科学"平起平坐"的大部门。

    1984年5月15日,钱学森院士写给华中农学院一位专家的信函里说:"我对生态经济学也还有点不同意的地方;感到受资本主义国家的影响太深,眼光短浅,调子低沉。如讲’人与生物圈’,其实何止生物圈!如讲’环境保护’,为什么不讲环境改造?人就不能创造出前所未有的良好优美环境吗?"(《钱学森论沙产业、草产业、林产业》第54页)1991年11月7日,钱老收到某创作团体赠他的《生命之源的危机》等宣传品,说他们要和国家环保局及北京电视学院拍摄一部大型保护地球资源和生态环境的专题片。他马上回信:"有一点我提请您注意:千万不要弄得像马尔萨斯人口论和罗马俱乐部那样,只唱悲歌。我们要看到现代科学技术使人类认识事实并采取措施,不但保护我们生存的环境,而且能改造它,使它让人类活得更好!"(同上,第236页)钱老2005年3月29日对他学术助手涂元季说:"今年我已90多岁,想到中国长远发展的事情,忧虑的就是这一点。"(陈华新主编《集大成得智慧--钱学森读教育》,上海交大出版社)

    1995年1月,钱老向中央领导建言:"每一个关心国家和民族未来发展的中国科技工作者,都应关注和思考如何迎接21世纪的问题。不仅要研究在这段历史时期科学技术可能出现哪些重大的突破和发展,而且还要探索这些科技作为第一生产力,对现代中国将发生哪些重大影响和作用,从而使我们对迎接21世纪有充分的思想准备。"1995年3月,作为全国政协副主席的他,在一封书信中说:"不能只想到五年、十五年,要考虑五十年、一百年!"

    看来,钱老关于中国百年后的思考和忧虑,始终贯穿着一条醒目的红线--把自己的科研与祖国和人民的利益紧密相连,为祖国的需要而攻关,为人民的未来而思索。

    (侯甬坚 秦阿幼 第一作者系陕西师范大学西北历史环境与经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主任、中国历史地理研究所所长,教授、博士生导师。兼任教育部科学技术委员会资源环境与地球科学部学部委员等职。主要从事历史地理学理论和过去环境复原的研究。第二作者系内蒙古大学中国沙草产业研究中心副主任,研究员,《政协经济论坛》专家编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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