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制制度下,国民的集体性恐慌!
专制制度下,国民的集体性恐慌!
——专制国家国民性探讨之二
专制制度的残酷,不仅表现在专制者对整个社会财富进行无休止地掠夺,使被专制者无法正常合理生活上,更表现在对该制度下每个人,包括专制者本身所进行的精神摧残上,因此,一个专制国家,其国民精神必定会呈现出出集体性的恐慌!这种集体性的恐慌,在日常的语言表述中,常常会用这些词语来形容,比如,浮躁,焦虑,空虚、无聊、冷漠,猜忌,冲动,暴戾,倾轧,急功近利,尔虞我诈等等!国民的集体性恐慌,和专制国家国民的无赖化一样,是专制国家国民性的又一根本特征。
专制国家,等级森严,不同的等级,把国民自然地划为三流九等。中国古代专制社会,等级尽管森严,但是,不同的等级间还可以较为自由的流动,尤其是下层百姓可以向上层流动,因此,古代专制中国,国民的集体性恐慌并不严重,甚至于,在某些情况下,国民的集体性恐慌还会趋于暂时的消亡。但是,专制的本性就是掠夺,无休止的掠夺,因此,中国古代,尽管有科举制度,尽管有儒学借助神学对君权进行的舆论限制,国民的集体性恐慌不可能完全消除,而且,一旦专制者对整个社会的掠夺达到一个顶点,使整个社会都无法容忍其专制行为的时候,国民的集体性恐慌就会直接转化成为国民的暴力行为,而引发封建专制王朝的更替。中国历史上的不停地改朝换代,其实,就是国民恐慌到极点后国民对专制者反抗之情集中大爆发的必然结果。
专制国家的国民的集体性恐慌,来自于专制制度本身。和国民的无赖化一样,是专制国家不可疗治的痼疾。专制制度的本质决定了专制制度下每个国民不可能受到国家法律公平的对待,每个国民不可能享有公平的政治权利,每一个国民都是处于“人上人下”的境况,这样,每一个人都要面临来自于高于自己所处等级的其他人的压榨,因此,专制国家,没有一个人能够从这种压榨中解脱出来。我们经常说的一句俗话,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泥巴,就是对专制社会下,国民生活常态的最通俗的描述。专制国家的专制者,其实也同样处于这种压榨之中,只不过,他们所受到的压榨往往更多的来自于其内部的争权夺利!
由于经常性的处于这种被压榨的状态,于是,专制国家的国民很自然的具有了恐慌心理,因为,他们知道,自己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失去现在的一切,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受到来自于权力的全方位的损害,对于专制国家的国民来说,这种来自于权力的全方位压榨的发生除了具有常态性以外,它的发生还具有极大的突发性、偶然性和不可预料性!面对福祸的不确定性和生活的不稳定性,古人自然地发出了人有旦夕祸福的感慨!很自然,没有法律的约束,没有基本的公平的政治权利,专制国家国民的祸福,全部系于专制者的喜怒哀乐的无常,谁都不能保证专制者在什么情形下都有合乎理性的表现!
专制国家国民的集体恐慌,其实就是来自于专制者对整个社会的无休止的野蛮的掠夺,来自于专制国家的制度本身!专制国家,国民浮躁,焦虑,空虚、无聊、冷漠,猜忌,冲动,暴戾,倾轧,急功近利,尔虞我诈等等,均是对生活在专制国家的前途渺茫,生活无望而做出的人的自然的,或者是近乎条件反射式的反应,这种反应合乎人情,合乎人性,因为本身专制者就在作者违背人性、违背人情的事情!专制者越是违背人性、违背人情,这个国家的国民的反应就越强烈,这个国家的国民的集体性恐慌就越强烈!整个社会就越不稳定!即使表面的和谐,也掩盖不了国民的恐慌,因为专制者可以管住国民的嘴巴,但是,他绝对控制不了人的情感的流露,更绝对控制不了国民情感的集体流露!《孟子·离娄上》所言:“暴其民甚,则身弑国亡;不甚,则身危国削。名之曰‘幽’、‘厉’,虽孝子慈孙,百世不能改也。”就是专制者对国民集体情感无法控制的明证!
当专制国家国民的集体性恐慌到达极点的时候,专制者的末日也会随之到来!这也是中国历史有过了的明证!当然,古代中国每一次国民的集体恐慌并没有改变中国政治制度的本质,于是,我们看到,国民的集体性恐慌的爆发,引发的不过是历史的又一次循环!
作于 2011年9月8日傍晚 ,于“从吾庐”
爱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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