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东莞被杀司机和自杀少年漂泊异乡的灵魂都得安息解脱
最近,有三个从广西过来东莞打工的农家少年,为了抢一位的士司机的几百元钱而开枪残忍地杀害了那个司机,后来在遭到警察围捕时,在一个工地的角落里,这几个广西少年又用这同一把枪轮流自杀,情状相当惨烈。值得一提的是,自杀当时,对与他们挤坐在同一张小床上的工地看守人,并没有被当做临死的垫背而加以杀害。坦率地讲,冲着这一点尚未完全泯灭的天良,激发了我写这篇文章。
网上搜来他们的照片,几个人看上去并非面目狰狞、生性残忍、十恶不赦的大魔头之类,甚至从照片里还看到有几分青涩,依稀能看到当年的我们心怀希望与理想,刚刚走出农村时的影子。
想想昨日,他们也或是父母膝下懂事听话的骨肉,也或是某个怀春少女梦里依依的情郎,还或是某些朋友眼里耿耿的哥们;而今天,他们不仅为了区区几百元残忍杀害了一个与他们素不相识的司机,还毫不畏惧的集体杀了他们自己。
逝者已矣,生者戚戚!
这个“不聊生”的悲剧其实并不孤立,对照09年里令深圳市民整体惊恐色变的高发绑票、撕票案件和国内最近频繁曝出的好几起官员请杀手杀官员案例。想说一句:相较于已取得巨大成效的经济体制改革而言,远远滞后的政治体制如再不变革,今后付出代价的除了底层的打工者、有一定经济地位的城市市民之外,那些高高在上的“肉食者”同样也可能会成为遭殃的池鱼。
对这一数目庞大,居住地复杂,弄到政府无法统计、计数的蜷伏在底层的打工群体而言,多年以来,在忠实体现了各级政府利益的高房价与低工资、低保障的双重现实语境下,一方面,政策和法制的阳光鲜有能照耀到他们所栖息的那个潮湿、阴冷角落的时候;另一方面,现实生活中,代表这一群体的未来理想:通过努力劳动、打工来融于当地的城市(或集镇)生活,因事实上的房价之高与工资之低已变得基本没有可能;与此同时,由于这一群体对人生价值的塑造已经形成,当年因各种原因(打工或很小就随打工的父母出来)被迫从农村出来,在城市生活多年以后,以他们的所见、所闻、所感,尽管未能融于城市,但要他们重返代表闭塞、单调、简陋且缺乏共鸣群体的农村,事实上已经变得非常困难了。
就这样,这么一个庞大的第二代打工群体,由于往前丧失希望,往后缺乏归属,在巨大贫富差距的现实压力挤压下,基于他们上一代人差不多整体失败的示范,结合自身日常生活中种种屈辱、痛苦、不公、被掠夺的体悟,交织于一起后,对社会现有秩序已经或将要形成的各种激烈冲击,也就不足为奇了。若不予重视,听之任之,常此以往,这种冲击的频率将会愈来愈大,烈度会愈来愈高,不要指望我们有谁能置身事外,对此,当政者应抱有高度的警惕。
国家的的GDP已高速发展30多年,为什么大多数的普通人民却没有从中得到相应的发展,分享到相应的成果?该不该暂时停一停,调整调整脚步,再从容上路呢?
欣慰的是,日前有听到中央政治局委员,广东省委书记汪洋的反思之言:广东这个大胖子,要好好练一练肌肉了。
爱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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