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帜

东山的糜子西山的谷，
肩膀上的红旗手中的书。

----贺敬之《回延安》

不经意地去抚摸肩膀上残留的印痕
　　却似触到河水冲后的青石板
　　我惶恐地来回摸索光滑的上身
　　那一道痕迹却象鸟儿飞过天空
　　
　　左看右看
　　我怀疑自己的眼睛
　　天空里什么也没有
　　没有鸟儿也没有风
　　我惶恐而又惶恐
　　
　　天空里看不到旗帜的飘扬
　　水里映不出旗帜的影子
　　硝烟与苦难
　　难道那只是昨夜的又一场新梦
　　或者是比梦还不够真实的幻觉?
　　
　　枪声如此接近又如此遥远
　　我翻看早晨的第一页书
　　几个字读出陌生而又熟悉
　　革命 拯救 工农联盟 人民 英雄
　　
　　那些日子
　　沉重的苦难压迫下
　　枪林弹雨
　　如沐春风
　　
　　东山的糜子西山的谷
　　肩膀上的红旗手中的书
　　
　　
　　肩膀还在 书还在
　　红旗呢
　　血迹洗去
　　歌舞升平
　　
　　工人 农民
　　谁相信有救世主
　　没有红旗
　　是谁说那里有压迫那里就有斗争
　　
　　我合上那一本发黄的资本论
　　却又看到那个徘徊的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