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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价一下“拿富”网友说的文革童年
下面我用=号将拿富网友说的原话和我的评价分开:
======================== 我的童年也是在农村度过的,期间正是文革时期,不过与老陶同志在县城不同,我是在一个地地道道的小村里度过我的童年的。小村给了我许多快乐,但是,文革期间的很多荒唐事也给幼小的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
评,这说明了毛泽东时代的小村是能够给童年许多快乐的,但是后面并没有展开来讲快乐,但这一句快乐,是主线。一个儿童快乐意味着什么?一定不是在饥饿状态下长大的,而且还有学上,这在他们小村的几千年下来,有可能是历史上第一次有学上。文革期间也有许多荒唐事这也是对的,我可以作证那个时候有许多荒唐事,但是,他这个童年并不是文革的受害者,说明了文革不残害儿童。当然,大人肯定有百分之五的人很倒霉,这也是肯定的。
======================== 其一:反标事件。
我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一天从县城里来了警察,骑着摩托车,就是电影里日本鬼子骑的那种三轮摩托车,这是我第一次现实生活中看见警察,看见摩托车。发生了什么大事?原来,是我们村的一面墙上出现了反标,即反革命标语。一面墙上有人用歪歪扭扭的笔迹写着打倒毛主席五个字。这还了得,在文革那个年代,这是杀头的死罪!很快,写反标的人就查出来了,竟然是我们班的班长,一个小女生。原来,作为刚上学的一年级小学生,我们学习的第一课就是毛主席万岁,刚学习了这几个字,这个小女生就把毛主席三个字写到了屋外的墙上。没想到,墙上还有打倒XXX两个字,这样的句子是那个时代小孩子间互相吵架时常常写的,这个小女生只擦掉了XXX三个字,没擦掉打倒,打倒两个字她也不认识啊,结果成了反标的罪犯。万幸的是,查这个小女孩的出身,发现其爷爷是逃荒来到这个村子的,三代贫农,所以家里的大人没有受到牵连。否则,如果其出身为地主富农之类的,结果可想而知。 ========================
评,一个人从三岁开始记事,直到小学一年级,就是七到八岁的时候,整整三年多,才第一次看到警察,这说明了社会治安良好。而破的案也不是什么刑事案件,更说明社会治安良好,就是说,如果没有那个反标事件,有可能这个作者一直上到初中都没有见过警察都是真的。此外,他从三岁开始记事直到七岁,整整三年,村里并没有一个大人,一个地主或者富农,仇恨毛泽东仇恨到了要写一个标语“打倒毛主席”,说明了他们村里的人普遍对毛主席还是感到热爱的,否则也不会认为看到反标是大件事。
另一方面,说明了阶级政策起作用,就是小孩子干了什么,法律是不追究的,同时大人也没有被追究,说明了当时虽然有极左政策,但是,一个小孩写了反标,大人只要是阶级好,就无事,这反映了当时的真实,这就说明了当时大人的安全性。这也说明了当时的政权办事情还是有谱的。一旦政权办事有谱,那人们就会感到恐惧,例如台湾的柏杨,本来是给一个外国漫画搞了翻译,结果就是十几年徒刑。而这个文中也说明,在文革期间他们村就没有一个人被判刑入狱的。
======================== 其二:被宣布有毒的儿童歌曲
我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老师教给我们一首儿歌《小松鼠》,歌曲旋律很优美,歌词也通俗易懂,适合孩子,所以很受孩子们的欢迎。可是突然有一天,老师向我们宣布,该歌为大毒草,不能唱了,我们都很吃惊,不能理解。当时不理解,现在从这件事,可以看出那个时代有多么荒唐。 ========================
这段有可能是瞎编乱造。为什么呢?假设这个作者是在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文化大革命开始,则三年级的时候,也就是九大召开前后了,社会一稳定,许多已经被判定为毒草的歌曲就已经不准唱了,当然小学老师也不会吃饱了撑的去教。而后来则中央统一出了一批歌曲,叫《战地新歌》一二三四集,加上聂耳冼星海的歌曲,加上列宁喜欢唱的歌曲,等等。而在那之后,并没有出现过在文革期间创作的歌曲被判定为大毒草的。
在网上搜索儿歌《小松鼠》,因为我从小各种儿歌都会唱,就是不记得有这个小松鼠,网上的结果表示,有一个叫《小松鼠》的儿歌是改革开放之后创作的,也没有流传开。而更多的网上的小松鼠,则是文革期间《小松树》的错写,而《小松树》从来就没有被定过是大毒草。
通常而言,如果有一个儿歌是大毒草,老师就不教了,不会还向儿童们宣布的。其实文革期间也没有什么大毒草名录,也就是只有中央已经规定的,《战地新歌》里已经有的歌曲,才能够唱。而不能够唱的,也并没有规定就是大毒草,而是“尚未通过审查”。
事实上,文革期间是从1969年开始,就是正式能够播放的文艺作品,如歌曲,电影,都是“已经通过审查”的,而正式的媒体不允许播放“尚未经过审查”的片子,但是也在陆续通过审查,因此,不好说当时不允许在公开场合播放的文艺作品就都是大毒草,因此也没有那么宣布过。真正宣布过的大毒草,也是有数的几个,如《武训传》,《清宫秘史》。其它还有大量的作品,也不是说大毒草,而是说其中内容存在一些问题,也包括一些演员被发现是国民党特务什么的。
此外,我也已经指出过,任何革命政权,在创立初期,为了存活,不被镇压掉,必然经历一个文化管制期,就象动过手术的病人有一段卧床休息那样。
======================== 其三:被批斗的坏分子 在我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我记得有一次参加村里的批斗会,这是我第一次参加批斗会,全村的人都去了,该批斗会是由公社组织的,批斗的都是公社的坏分子。印象最深的,也让童年幼小的我感到恐怖的是,两个全副武装手持钢枪的民兵,拖着一个脸色苍白,头发凌乱,不能走路的妇女的场景。人都有怜悯之心,儿童更是如此,我看到那个女人,当时的感觉一是很可怜他,而是感到恐怖,因为那个女人被在地上拖着,像拖死狗一样拖上了批斗台。后来听家里大人说,那个女人是因为得罪了干部,在水库边洗衣服时,把干部老婆的洗衣盆扔到了水里。真实的原因,我现在也不知道,但我想,更大的原因是因为那个女人出身不好吧,她得罪的干部利用这个理由,官报私仇。 ========================
作者承认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个女人被批斗的原因,那本来也属于“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的。而且,我是参加过一些批斗会的,在文革后期的批斗会通常和刑事犯罪有一些关系,例如盗窃,打架斗殴,等等。因此,人不可貌相,有的时候一个脸色苍白的妇女,有可能是一个人贩子(当然是现在才有,那个时候没有人贩子),你在街边看到的一些可怜乞讨的人,你真认为他们可怜?此外,我在文革后期经历的批斗,都已经没有那么形式化了,把人拖着走,我看到过。我也没有听说过有“得罪干部”这个罪名,那个时候的干部都是可以得罪的,正如那个时候的小岗村,有一句话就是“算盘响,换队长”,与网上的这种来历不明的回忆相比,我更相信小岗村的历史描述。
======================== 其三:被颠簸而死的猪
我小的时候,记得有一次公社里开农业学大寨的成果展览,在村边的公路上,看到浩浩荡荡的车队在游行,其中有用纸做的玉米模型,有一辆汽车那么大。最惊奇又可笑的是,听大人说,有一个村子,养了一头800斤的猪,此猪理所当然地被作为成就拉去展览了。可能是此猪太胖了,结果没等拉到成果展览的会场,在路上便一命呜呼了。可见,官老爷吹牛,官出数字,是有着悠久的历史与传统的。 ========================
讲到这里,就说明作者实在搜肠刮肚弄不出什么恐怖事件了,什么游行啊展览猪啊,这种事情改革开放,甚至全人类全世界,都是稀松平常的了。那美国还展览挑战者号航天飞机呢。这说明当时的儿童多么幸福。如果是一个伊拉克或者阿富汗的儿童,那就会回忆什么自杀性爆炸啊路边炸弹什么的。
======================== 其四:挑灯夜战农业学大寨
小学的时候,因为喜欢唱歌,所以被老师选进了学校的合唱队,经常到公社去参加演出。印象最深的一次演出是在本村,去田间地头慰劳为了农业学大寨,晚上挑灯夜战,耕种农田的农民们。农村的习惯,耕地地都是白天进行,这一次让农民晚上去耕地,还要动员小学生去搞慰问演出,显然只是作秀,为了配合上级农业学大寨的指令。农村的小孩晚上睡觉都比较早,那一次晚上搞的很晚,很累,结果演出后,累得连妆也没卸,就回家上炕睡着了,所以印象很深。 ========================
印象很深的不过就是一个故事,说明了不是常态,其实搞演出也是挺好玩的事情。一讲到这里和现在的社会也没有什么不同。好象去年还有新闻说有小学生站在操场冻病了的。此外,一说到那个极左年代搞的农业学大寨,我立即想到的,还是小岗村二十三年未向国家缴一粒粮还年年吃供应的事情,说明了这种事情不过就是一个形式主义,根本不影响农民或者儿童的劳累,并不是天天都演出,如果真有天天演出的精神,也不至于二十三年未向什么什么的。
而且,是“因为喜欢唱歌”才选进了合唱队,因此,如果不喜欢进合唱队倒也简单,说自己嗓子坏了也就不去了,不会遭到严刑拷打什么的。而如果现在,因为喜欢唱歌进了娱乐圈,经历的故事应当更有趣,例如跑场子跑到下半夜,想要出名还要被潜规则,还有什么娱乐公司签合同什么什么的。你说那是成人?但是我也见过在深圳街头特别小的姑娘被家长逼着拉二胡唱歌的,这个经历,文革期间的儿童是不可能有的。当然,现在的街头唱歌的小姑娘,也特别幸福在于,她唱歌是有钱挣的。我敢说文革期间的少年儿童合唱团没有钱挣,瞧,多么反动!
======================== 其五:来我家吃派饭的干部
可能那个时候的干部,如公社或县里的干部都有定时到村里驻点的规定。我的外公是外国的爱国华侨,属于站在共产党这边的华侨,所以我的姥姥家在村里生活是最好的。印象很深的是每次县里或公社派干部,吃派饭的时候都是安排到我们家,住也是我们家,可能因为我们家生活水平最高吧。那时平常农民的饮食都是玉米饼子为主,再加上点蔬菜,只有过年过节才能吃饺子馒头。至于喝酒吃菜,更是过年时才能享受到。我姥姥家虽然生活好一点,但也就是平常吃一种掺和玉米面的馒头,比农民稍强,喝酒吃菜只是来客人或过年时才吃。
但当时每次干部来我姥姥家吃派饭时,我都是特别高兴,因为每次吃派饭,都是有酒有菜,像过年一样,由村干部与我家男长辈陪着,他们吃完后,我也能沾点光呢。当时是孩子,不觉得什么,但现在想想,他们为什么不到普通人家去吃派饭呢?不是与群众打成一片,同甘共苦吗? ========================
评:这么说,当时的干部专门找家庭生活条件好的家庭去吃派饭,文中也没有讲到这个派饭是要缴多少钱多少粮食。这也难怪,小小年纪这些事情可能是不懂的。
我小时候听说的一个故事,不是自己亲历的,就是当时的红卫兵中有很差劲的,搞长征大串连,步行行军,来到一个农村的老百姓家里,就吃吃喝喝,吃完之后农民就向他们要钱,他们就打了白条说是问县里要,当然还有公章。农民到了县里,县里也很为难,但是最终还是给农民报销了的。因此,我的看法就是,吃派饭从来不是抢,不是要强吃老百姓的东西,是有一个伙食标准的,要给老百姓付钱的。
文中最后提的问题很有趣,几乎是在给毛泽东的左的错误做注脚,那是不应当的,我们如果要站在彻底否定文革的立场上说话,那就必须说我们的干部都是好干部,而不能够说什么“资产阶级就在共产党内”,“走资派还在走”,这样的或者类似的要导致文革发生的观点。甚至最后的问号如果要让毛泽东来回答,也许毛泽东就会说“这就是为什么我主张七八年必须再来一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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