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理由:神经经济学是个又大又肥的骗局
经济学家、数量经济分析师和神经经济学家如此美妙地统治者这场数字游戏,他们能够“构建几乎有任何意义的模型"。作为雇佣军,他们证明一切付费待证的情景,不管是保守主义还是自由主义的,华盛顿的还是华尔街,这意味着“政策制订者可以随意挑选。”
五条理由:神经经济学是个又大又肥的骗局
为什么?它们是为华尔街中最高出价人工作的待雇雇佣军
作者:Paul B. Farrell, 市场观察
ARROYO GRANDE, 加利福尼亚,《市场观察》 (MarketWatch)——没错,神经经济学是个骗局。我对它抓狂。把它随便叫成你想要的任何名字,它们都一样:行为金融学、投资心理学、行为经济学、“非理性的新科学”。还是让我们称之为“神经经济学”。而且,没错,这是个诡计,欺诈,宣传,一个又大又肥的骗局。
神经经济学家自我推销为小人物们的守卫者。错,恰恰相反。他们是你的敌人,为华尔街和华盛顿工作,编制数据、工具和技术来秘密操纵投资者、储蓄者、选民和纳税人。
探测投资者的情绪
关于市场前景,投资者信心指数(investor sentiment)的状态能给说明什么?—— 《霸荣周刊》(Barron’s)Mike Santoli(专栏作家桑托利)
你不相信我?我开始也不相信这个。回到2002年,普林斯顿大学的心理学家丹尼尔·卡尼曼(Daniel Kahneman)获得了诺贝尔经济学奖时,我心花怒放。他揭穿了华尔街二百年之久的“理性投资者”的神话。我们欢呼雀跃。没错,投资者是非理性的,但是我们能够改变。对吧?没准儿华尔街甚至会帮忙呢。
机会渺茫啊!从那时开始,神经经济学家也开始了追逐这万能的美元,不惜代价来获得研究资助、 演讲费、大学教职,并和华尔街、华盛顿、美国联邦(Corporate America)签订油水丰厚的咨询合同。他们沉迷于上色漂亮的磁共振脑部扫描,滥用科学方法,夸大其辞,曲解研究。
结果是?近年来,多数他们的著作组合了高中水平的自助“心理101”书籍和可爱的题目,如《魔鬼经济学》、《摇摆》、《动物精神》、Blink、Blunder,以及其他大众市场消费的非小说类庸俗杂志。
自2002年开始,神经经济学在5个主要方面辜负了美国人:
1. 神经经济学是轻量级自助的促销花招
漂亮的彩色脑部扫描是橱窗里的华服,就像那些性感模特的照片,她们身着比基尼,推销着美式暴力跑车(Muscle Cars)和香烟。这个骗局微妙而危险。卡尼曼获诺贝尔奖后没几年,我偶然见到Deena Skolnick Weisberg的一个研究。她在耶鲁的导师 Paul Bloom在Seed杂志上这样总结她的心理学实验:
Weisberg“要求被试就一个心理学现象的不同解释做出判断。有些解释制造得非常糟糕。人们很擅长于注意到这些糟糕的解释——除了Skolnick 插入的有关神经科学的几个句子。”
但是,她在神经科学方面的参考文献是“完全无关的,基本上陈述了发生在脑部特定区域的现象。但是这些文献起到了作用:对于新手和专家(耶鲁大学心理学的认识神经科学家),一点显然“硬”科学的存在,把烂解释变成了令人满意的解释。”
人类的大脑是如此容易受骗:“很多人(包括很多本应更了解的人)把功能脑成像看作‘直接向我们展示大脑在做什么’,而不是提供另一个相关测量,这令人迷惑。”
这是几年前了,在华尔街大军所制造的信贷泡沫崩溃之前。这个大军由数量经济分析师(quants)、神经经济学家、心理学家、广告经理、人口学家和统计学家组成,这些人都同样天才,从未停止过寻找各种方法来突破你(错误地)坚信着的心理防线,而这些防线来自于你读到的那些有关神经经济学的误导书籍。
2. 神经经济学永远不会兑现它的虚假承诺
他们许了什么诺?非常简单:神经经济学家承诺,只要投资者、纳税人和选民遵循神经经济学家的建议,他们就会变富。你的401(k)计划(译者注:美国养老金计划)和退休投资组合将会成功,因为神经经济学家许诺会让你“少一些非理性”,控制住自己的大脑,所以,成为一个成功的投资者。
可是,对不起,这永远不会实现。永远。人类的大脑是,且将总是,非理性的。这并非由于神经经济学家的书是基于垃圾科学和奇闻异事,它们从小样本中得出广泛结论,以计算出漂亮的脑部扫描误导读者。并非由于人类大脑在历史上和遗传上都是“非理性”,无法重新编制自己的程序。并非由于我们大脑那“非理性”的半球与理性半球之间无休止的斗争。也并非由于人类大脑自傲于其非理性,是因为畏于变成一个像《1984》、《华氏451度》和《终结者》中的大众(the masses)一样的机器人。
是的,这些都没错,但为什么人类大脑总是非理性,易受损伤,易于控制和操纵,还存在还有一个更准确,同时也远为重要的原因。神经经济学基于一个错误的前提:即“非理性投资者”可以通过自我教育,变得“少些非理性”。但是,我们对于自己的非理性大脑知道得越多,我们就越自我愚弄,坚信自己能理性地掌控并行动——即使我们并非如此。
请记住,我们88%的行为是由潜意识所驱动的,由我们自己抓不住,但数量经济分析师可以用他们的算法定义并控制的玩意所驱动。这样,他们能够操纵你做出非理性的决策。这很神吧?——你的大脑实际上是你最逊的敌人。
3. 神经经济学为华尔街工作,让我们保持非理性
人类大脑会一直保持非理性的最大原因在于,华尔街想要这样。通过高科技的神经经济学数据、策略和算法,华尔街可以更好地控制非理性的美国人。正如芝加哥大学教授Richard Thaler(与奥巴马任命的Cass Sunstein合著了“Nudge”一书)在其早期经典著作《行为经济学进展II》(Advances in Behavioral Finance II)中指出的:华尔街“需要这样一些投资者,非理性,令人可悲地无知,具有奇怪的偏好,或出于其它某些原因,愿意持有高估的资产。”他把这些情况统称为“非理性”。
明白了?华尔街不想要理性的、消息灵通的投资者。华尔街是一台金钱机器,在好年头里,它产生数千亿元的酬金、佣金、花红和作为局内人的选择权。是的,这些家伙们制造了信贷危机,但他们傲慢地以为,自己比普罗大众受了更多罪,并且已经在用这同一骗局来重获权力。
不管你觉得自己从他们的神经经济学书籍中获得了什么,他们总是领先你一步。他们确实是为华尔街的内部人工作。他们所做的类似于绘制基因图谱,只不过神经经济学是用磁共振成像来绘制你的非理性行为模式,然后,就像是中央情报局的特工组秘密监视着敌人,他们的数量经济分析师发展算法来帮助华尔街,用可以操纵金融市场的新式“大规模杀伤金融武器”,瞄准了小人物们。
4. 神经经济学家是有偏见、有派系的政治雇佣军
承认这一点吧,在所有花里胡哨的术语之后,神经经济学家,实际上是所有经济学家,对于他们的政治理念都存有偏见。最近,《商业周刊》(BusinessWeek)在封面上高呼“经济学家到底有什么用?”:“对经济学家的指责是——这仅仅有点夸大,他们过分自信,不切实际,有政治派系。他们所主张的精准,无论是他们自己的原材料还是技巧,均为之无法保证。”
《商业周刊》阐明了一个关键点:所有的经济学家,包括神经经济学家,都是将自己的观点待价而沽的政治性动物:“均衡学派(equilibrium school )主要倾向于共和党,而共和党里满是干涉主义学派(interventionist school)。”简单地说,所有经济学家都是政治上待售的雇佣军,他们可以“证明”任何情景。
5. 神经经济学家误导大众,帮助富者更富
去年十月,在国会听证的证词中,阿兰·格林斯潘承认,里根经济政策和米尔顿·弗里德曼思想使美国陷入失败:“我做出了错误的假设,以为组织,尤其是银行和其他机构,其自利性之高,最能够保护自己的股东,保证公平性。”“在定义世界如何运转的......模型中存在一个漏洞。”
我们的领袖和他们的贪婪思想让我们失败:“我们这些指望着贷款机构的自利性来保护股东公平的人,包括我自己,都处在震惊和难以置信中,”他这样告诉国会。无管制的市场“当道已经几十年了”......然后“整个智慧的大厦崩溃了。”
经济学家Barry Eichengreen在《国家利益》(The National Interest)中这样概括了其美好。自1960年代的弗里德曼起,一直到里根、格林斯潘、布什和保尔森,一股广为流传的文化心态统治着每一个人。但更糟糕的是,当'这一“病毒”攻向每一个人时——包括企业界的working economists、学术界、监管部门、风险评估官员、智囊团和天真的公众,民主党积极配合,制造了“羊群行为”,从dot-com经济崩溃到最近的银行信贷危机,“每一个人追随着人群,带来了泡沫、恐慌和崩溃,(以及)极端不稳定。”
不幸的是,经济学家、数量经济分析师和神经经济学家如此美妙地统治者这场数字游戏,他们能够“构建几乎有任何意义的模型"。作为雇佣军,他们证明一切付费待证的情景,不管是保守主义还是自由主义的,华盛顿的还是华尔街,这意味着“政策制订者可以随意挑选。”
这就是我的五条理由。但你是否同意神经经济学——这一华尔街的致命鸡尾酒,由心理学、数学和投资,掺入政治、市场和宣传而成,是个欺诈、诡计,是一个又大又肥的骗局?它是一门客观的科学,保护普通美国人,还是华尔街致富的方法?你怎么看?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