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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衔的魅力与尴尬

火烧 2011-11-11 00:00:00 网友杂谈 1034
文章探讨头衔在社会中的作用,分析其如何影响官员晋升与文化身份,揭示头衔背后的利益与尴尬,反映社会现象与权力象征。
头衔这个东西很奇妙。它象道家用的符咒,更象动物世界生态链中用以自卫防身的颜色,甲胄,毒液和其他胜过别人的特长体能技艺。比如:XX长、教授、专家、导师、明星、moter、大腕、富婆都是了。

           为了得到一个“头衔”,明代有“纳粟补官”,清代有“出钱捐班”的例制;可见,以钱物易官是古已有之的,怪不得我们。袁世凯要称帝,太后因为他“平乱”有功,赐他“一等侯爵”,他又以此“逼宫”,要太后让最高军权于他,为日后“称帝”做最后也是最好的准备;这是一个典型的“头衔”能够起到的巨大作用。

          时光隧道进入21世纪,“头衔”还是很管用的。商人发了财,可以挤进官场,弄一顶乌纱帽,会更加如鱼得水;官员为了坐得稳,并且能够更快晋升,想办法弄一个文化人的“头衔”,比如教授、博导、或者院士更好。这二年,中国科学院、工程院院士的“含官量”大幅度增加引起全社会广泛的质疑和批评很有代表性。

          吴敬梓的《儒林外史》里面提到过一个叫王冕的人,说他没有做过官,也根本压根儿就不喜欢做官。可是,因为他有才,人们凭空送了他一个“参军”的官衔,真是哭笑不得。人们都说中国的文人很清高,甚至以做官为耻;其实是一个误读,没有的事。中国的文人绝大多数但是想做官的,真是绝大多数没有做成罢了。就是极少数做成了的,几个也不十分好;因为他们都不谙熟官场的大学问,在种种“考试”面前都过不了关,最后只有“走麦城”结束昙花一现的仕途。商鞅、杨修、杜甫、韩愈、苏东坡、文天祥、林则徐等等都是这样的。真正的文人入仕,有好结果的鲜矣!

          官员入“学”(学术)则是比较稳当的,不仅有益无害,而且如虎添翼。地市级官员弄一个客座教授、研究员、博导什么的;省部级官员弄一个院士什么的;再不济,也混一个在职研究生或者博士研究班文凭,目的在于把晋升的台阶筑牢靠一点。

          这几年信息坊间总不时有官员发雷语唬人,这种官员,只要你稍微一查,一定是“补”或“捐”来的。而且他们的“头衔”不少,这样的官他才容易犯“气粗病”。有许多“头衔”,也才更方便打法律政策的擦边球,拿一点“灰色收入”,谁也不好管,也管不了。走到哪里,比其他官员多了一些光鲜的色彩,既可以在官场混得风生水起,有可以在文人堆里玩的有滋有味,这辈子真不枉自潇洒走一回!

         细考起来,自民国以后,就废除了“捐班”的成例;但是,“捐班”的实例仍然没有消除。中央组织部最新干部“高压线”规定“道德品质不好、为官不廉洁”的人不能提拔;其中自然包括了“买官卖官”在内。 一个官员,如果真有学问,退了修以后仍然有用武之地;在职位上谋职称,总给人有瓜田李下之嫌。我们提倡清清白白为官,老老实实做人;做好本职工作,善莫大焉!官员追捧学术职称,总是有一点不务正业。

         捞“头衔”,本质上总是冲着MONEY去的。明星指定比演员更挣钱;“名模”指定比“嫩模”更挣钱;“名嘴”指定比“主持人”更挣钱;XX长+教授头衔指定比单纯的XX长更挣钱。在中国,“头衔”还有一个隐形的魔幻卖点,“出名”是一种钻石级头衔;不管你出什么名,怎样出的名(包括潜规则),就成为一个全能冠军,什么场合你都是VIP;电视上我们经常可以看到这样的情形。

         中国有一句古训:“名不正则言不顺”。名,就是“头衔”,有了“头衔”,就可以“摆谱”;老百姓看你摆什么“谱”,就能够反观你是什么“头衔”。就说“轿子”吧,在封建社会等级制度下,轿子和其它事物一样,在使用上也是有着严格的等级规定,违规则要受罚。据《明史》载:“弘治七年令,文武官例应乘轿者,以四人舁之。其五府管事,内外镇守,守备及公、伯、都督等,不问老少,皆不得乘轿,违例乘轿及擅用八人者奏闻。”比如,隆庆二年,应城伯孙文栋违例乘轿被告发,立刻被罚停俸禄。又《清史稿》亦载:“汉官三品以上、京堂舆顶用银,盖帏用皂。在京舆夫四人,出京八人。四品以下文职,舆夫二人,舆顶用锡。直省督、抚,舆夫八人。司道以下,教职以上,舆天四人。杂职乘马。……庶民车,黑油,齐头,平顶,皂幔。轿同车制。其用云头者禁止”。官员需按例而行,百姓有钱也不得逾制(坐轿子)。现在,“轿同车制”已经废了,老百姓只要有钱,可以买世界上最贵的车私用;官员用车大体上还是有一个不成文的“等级”区别的;低级官员如果想要坐高档车,只好搞权钱交易,这样的事已经在我们的生活中出现,为此,官员头上的乌纱帽也被摘掉了。

         中国的文化人一旦有了更时尚更显赫的“头衔”,也是很会摆谱的;有二个依靠CCTV一夜走红的文化人不是也雇佣起“保镖”来了吗。“头衔”的作用,一是“摆谱”,二是“唬人”。中国历史上也有不买“头衔”的账的人,章太炎是一个,他就不买袁世凯的账;关于“立宪”的问题去找袁世凯理论,结果被袁世凯软禁起来,袁世凯又摆谱每月发500大洋的工资给他,他还是不买账,还说要在班房里搞“击鼓骂袁”,袁世凯碍于他在社会上有许多“头衔”,只能对他采取“怀柔政策”,让他继续做一个“疯子”下去,以防小不忍而乱大谋,坏了自己的“皇帝梦”。

         美国马克-吐温的《王子与贫儿》把“头衔”的社会功能写得淋漓尽致:一个贫困乞儿,一旦有了“王子”的“头衔”,呼风唤雨,八面威风!我们中国这二年出现过副职买凶杀正职的事,也是为了自己早日晋升正职的“头衔”;最近发生的为了一个人事安排,在党委会上正局长把副局长打成骨折,也是“头衔”大一级惹的祸。

         谁说人人能平等,要看头衔怎么样。

         虽有乌纱头上戴,六十退休亦无光。

         教授院士未有期,耄耋期颐响当当。

         狡兔三窟终为己,任上解决莫彷徨。

         我的看法是,“头衔”应当有,但必须是与自己“术业有专攻”的才好。权钱交易,挂一些自己并不谙熟的“头衔”,,宁做一个门外汉,也不要打肿脸充胖子,实在有“窃贼”之虞。韩愈在《柳子厚墓志铭》中有这样一段话说的很好,拿来作为本文的结语吧:“其后不能媚权贵,失御史”;“顺宗即位,拜礼部员外郎。遇用事者得罪,例出为刺史。未至,又例贬永州司马”;“呜呼,士穷乃见节义”!这可以算是对读书人想做官的告诫。事实上,现在的官员都是读书人了。韩文公又接着说:“然子厚斥不久,穷不极,虽有出于人,其文学词章,必不能自力以致必传于后如今无疑也。虽使子厚得所愿,为将相于一时。以彼易此,孰得孰失,必有能辨之者”!这又可以算是对为官者求学术头衔,为学术者求乌纱头衔者诫。为了坊间说我们的一些大学教授为争一个处长空缺,三十六计都用上了,悲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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