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成“风”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假如”就成了学生作文的题目,这种假设性的议题,成了理想的代名词,一届又一届的孩子们用笔用“假如”憧憬着未来,畅谈着理想。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假如”就成了议政筹谋的题目,这种假设性的议题,成了做事的代名词,成了机关干部,政府要员规划未来,捞取资本,盗得政绩,步步高升的阶梯。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假如”就成了解读历史的题目,这种假设性的议题,成了还原真相的道具,人人都成了专业“医师”,凭着手中这把“手术刀”,就能轻而易举地开膛破肚,历史以及历史的人物在“假如”的照妖镜下全部都被打回“原形”。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假如”就成了媒体报道的题目,这种假设性的议题,成了曝光事件的最佳光圈和快门,成了多D的展示平台,成了来龙去脉的定位器,成了深度解剖人性的视角。
“假如”或者说“如果”“那么就”的句式,使用的频率越高,便成了一股风,一股吹遍神州大地的春风,大江南北无处不绿意盎然。
跟风走,跟风跑,国民一大喜好。吹啥风,转啥方向,及时跟紧包准没错。当然,看风头,莫逞能,身家性命最打紧。如此之风合乎国人的中庸之道,生财之道。
看股票市场利大,经媒体一鼓捣,全民齐拥上;看房产投资利大,经媒体一捣鼓,全民齐拥上。可,好光景又能有几年呢?如今深受套牢之苦,深受压迫之痛,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金字塔的道理。回首年年讲月月讲日日讲的年代,那些大道理是多么的枯燥,无关皮肤之瘙痒,到了今日,深受其害总算猛然想到,说的讲的原来就是这么些事。
日前,孔和尚的“三妈说”,痛骂“汉奸媒体”的“汉奸记者”,网上闹得沸沸扬扬,搜得事件缘由,讥笑“汉奸媒体”“汉奸记者”也有自掘坟墓的时候:电话采访提纲的披露,确是一帮文痞王八蛋阴险的“假如”所为。对此卑劣,不痛骂一番还不行,似乎 “三妈说”还真不过瘾,没打到要害,历来乏走狗们就是欠揍,鲁迅先生狠狠地痛打落水狗之说一点也不过分。
现在的媒体,早就发霉烂体了,章士钊先生说过,物必自腐而虫生。时下的记者们不学无术,滥芋充数,好大喜功,甘当狗仔子的随便一抓是一把。更可笑的是,嘴里标榜着说人话,说大实话,都是二重标准的人贩子。
看下流的汉奸媒体和记者们,全他妈的讨人厌、讨人嫌的苍蝇蚊子,打着说人话,说实话的普世价值的人性幌子,惯用的手法就是“假如”,常使的损招就是吸引眼球的“裸体”和“私密”,以其卑鄙的小心之心揣度天下万物。
关于“假如”本无罪,本无褒贬意,但泛滥了,但被野心阴谋家们利用了,但被蒙蔽忽悠大众了,不能不说是“假如”的悲哀,“风气”的悲哀,更为可悲的是,说人话,说大实话,一个劲地想方设法地剥光人体。当富士康的数跳,小悦悦的天堂之路,早被剥光的道德全线下滑时,却不能不说剥光真的好好啊,还原原始人类的状态好好啊,皇帝的新衣——什么也没穿啊,敢情最是好。
2011.1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