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

（　二零零八年十二月十四日　）　　

　　此文是为厘清当前思想混乱，反对现时党内、国内存在着的两种倾向而写的。现时党内、国内的第一种倾向，以改革教和官僚买办阶级为代表，打着改革开放旗号，勾结美帝国主义，反对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妄图把中国变成帝国主义殖民地，这是极端反动的卖国主义。第二种倾向，以共产党右派为代表，吹嘘改革开放，与美帝国主义妥协、合作，背弃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妄图在中国实行资产阶级专政，这是典型的修正主义。共产党左派感觉自己力量不足，而不知道到何处去寻找力量，到何处去取得广大的同盟军。早在上世纪二十年代，毛泽东就指出中国无产阶级的最广大和最忠实的同盟军是农民，这样就解决了中国革命中的最主要的同盟军问题。毛泽东并且告诫我们，民族资产阶级是一个动摇的阶级，他们在革命高涨时将要分化，其右翼将要跑到帝国主义方面去。一九二七年所发生的事变，以及30年来和60年来已经发生的事情，证明了这一点。　　

阶级分析和阶级斗争，是毛泽东思想强大武器和不死的灵魂。
　　
　　毛泽东主席说：“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中国过去一切革命斗争成效甚少，其基本原因就是因为不能团结真正的朋友，以攻击真正的敌人。革命党是群众的向导，在革命中未有革命党领错了路而革命不失败的。我们的革命要有不领错路和一定成功的把握，不可不注意团结我们的真正的朋友，以攻击我们的真正的敌人。我们要分辨真正的敌友，不可不将中国社会各阶级的经济地位及其对于革命的态度，作一个大概的分析。”
　　二十一世纪中国社会各阶级的情况是怎样的呢？
　　官僚买办阶级。在经济落后的、新中国独立后重新沦为半殖民地的中国，官僚买办阶级完全是国际资产阶级的附庸，其生存和发展，是附属于帝国主义的。这些阶级代表中国最落后的和最反动的生产关系，阻碍中国生产力的发展。他们和中国革命的目的完全不相容。特别是大官僚买办阶级，他们始终站在帝国主义一边，是极端的反革命派。其政治代表是改革教和党内右派。
　　中产阶级。这个阶级代表中国城乡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中产阶级主要是指民族资产阶级，他们对于中国革命具有矛盾的态度：他们在受外资打击、官僚买办资本压迫感觉痛苦时，需要革命，赞成反帝国主义、反官僚买办资本的革命运动；但是当着革命有无产阶级的勇猛参加，对于其欲达到大资产阶级地位的阶级的发展感觉到威胁时，他们又怀疑革命。其政治主张为实现民族资产阶级统治的国家，即资产阶级专政的国家。“举起你的左手打倒帝国主义，举起你的右手打倒共产党。”这两句话，画出了这个阶级的矛盾惶遽状态。他们反对以阶级斗争学说解释共产党的社会主义，他们反对共产党右派和官僚买办资产阶级分子。但是这个阶级的企图——实现民族资产阶级统治的国家，是完全行不通的，因为现在世界上的局面，是革命和反革命两大势力作最后斗争的局面。这两大势力竖起了两面大旗：一面是红色的革命的大旗，坚持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共产党左派高举着，号召全世界一切被压迫阶级集合于其旗帜之下；一面是白色的反革命的大旗，美帝国主义高举着，号召全世界一切反革命分子集合于其旗帜之下。那些中间阶级，必定很快地分化，或者向左跑入革命派，或者向右跑入反革命派，没有他们“独立”的余地。所以，中国的中产阶级，以其本阶级为主体的“独立”革命思想，仅仅是一个幻想。
　　小资产阶级。如种养大户，手工业主，小知识阶层——学生界、大中小学教员、小公务员、小律师、的哥的姐、小商人、离退休人员等都属于这一类。这一个阶级，在人数上，在阶级性上，都值得大大注意。自耕农和手工业主所经营的，都是小生产的经济。这个小资产阶级内的各阶层虽然同处在小资产阶级经济地位，但有三个不同的部分。第一部分是有余钱剩米的，即用其体力或脑力劳动所得，除自给外，每年有余剩。这种人发财观念极重，对财神爷礼拜最勤，虽不妄想发大财，却总想爬上中产阶级地位。他们看见那些受人尊敬的老板、老总，往往垂着一尺长的涎水。这种人胆子小，他们怕官，也有点怕革命。因为他们的经济地位和中产阶级颇接近，故对于中产阶级的宣传颇相信，对于革命取怀疑的态度。这一部分人在小资产阶级中占少数，是小资产阶级的右翼。第二部分是在经济上大体上可以自给的。这一部分人比较第一部分人大不相同，他们也想发财，但是财神爷总不让他们发财，而且因为近年以来帝国主义、官僚买办大资产阶级的压迫和剥削，他们感觉现在的贫富差距越来越悬殊。他们觉得现在如果只使用和从前相等的劳动，就会不能维持生活。必须增加劳动时间，每天起早贪晚，对于营生加倍注意，方能维持生活。他们有点骂人了，骂洋人叫“洋鬼子”，骂中产阶级“为富不仁”，骂官僚买办阶级“强盗”，骂官员“贪污腐败”。对于反帝国主义、反官僚买办资产阶级，仅怀疑其未必成功（理由是：洋人和官僚买办的来头那么大），不肯贸然参加，取了中立的态度，但是绝不反对革命。这一部分人数甚多，大概占小资产阶级的一半。第三部分是生活下降的。这一部分人好些大概原先是所谓殷实人家，渐渐变得仅仅可以保住，渐渐变得生活下降了。他们每逢年终结账一次，就吃惊一次，说：“咳，又亏了！”这种人因为他们过去过着好日子，后来逐年下降，负债渐多，渐次过着凄凉的日子，“瞻念前途，不寒而栗”。这种人在精神上感觉的痛苦很大，因为他们有一个从前和现在相反的比较。这种人在革命运动中颇要紧，是一个数量不小的群众，是小资产阶级的左翼。以上所说小资产阶级的三部分，对于革命的态度，在平时各不相同；但到革命潮流高涨、可以看得见胜利的曙光时，不但小资产阶级的左派参加革命，中派亦可参加革命，即右派分子受了无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左派的革命大潮所裹挟，也只得附和着革命。我们从一九二五年至今的八十多年中国革命的经验看来，这个断定是不错的。
　　半无产阶级。此处所谓半无产阶级，包含：（一）绝大部分农民，（二）城市平民，（三）小手工业者，（四）小职员，（五）小贩等五种。绝大部分农民是农村中一个数量极大的群众。所谓三农问题，主要就是他们的问题。农民和小手工业者所经营的，都是更细小的小生产的经济。绝大部分农民虽同属半无产阶级，但其经济状况仍有上、中、下三个细别。中农，其生活苦于富农，因靠种食粮每年大约有一半不够，须租别人田地，或者出外打工，或经营小商，以资弥补。春夏之间，青黄不接，高利向别人借债，重价向别人赊粮，较之富农的无求于人，自然景遇要苦，但是优于贫农。因为贫农无资本、劳力，每年耕种只得收获之一半或不足一半；中农则租于别人的部分虽只收获一半或不足一半，然自有的部分却可全得。故中农的革命性优于富农而不及贫农。贫农是农村中的穷人，受富农的剥削。其经济地位又分两部分。一部分贫农有比较充足的农具和相当数量的资金。此种农民，每年劳动结果，自己可得一半。不足部分，可以种杂粮、捞鱼虾、饲鸡豕，或出卖一部分劳动力，勉强维持生活，于艰难竭蹶之中，存聊以卒岁之想。故其生活苦于中农，然较另一部分贫农为优。其革命性，则优于中农而不及另一部分贫农。所谓另一部分贫农，则既无充足的农具，又无资金，肥料不足，土地歉收，送租之外，所得无几，更需要出卖一部分劳动力。荒时暴月，向亲友乞哀告怜，借得几斗几升，敷衍三日五日，债务丛集，如牛负重。他们是农民中极艰苦者，极易接受革命的宣传。小手工业者所以称为半无产阶级，是因为他们虽然自有简单的生产手段，且系一种自由职业，但他们也常常被迫出卖一部分劳动力，其经济地位略与农村中的贫农相当。因其家庭负担之重，工资和生活费用之不相称，时有贫困的压迫和失业的恐慌，和贫农亦大致相同。职员是企业的雇员，以微薄的薪资，供家庭的费用，物价年年增长，薪给往往须数年一增，偶与此辈倾谈，便见叫苦不迭。其地位和贫农及小手工业者不相上下，对于革命宣传极易接受。小贩不论肩挑叫卖，或街畔摊售，总之本小利微，吃着不够。其地位和贫农不相上下，其需要一个变更现状的革命，也和贫农相同。
　　无产阶级。城市工人无产阶级约二亿，加上所谓新工人（农民工）约二亿，中国无产阶级总数超过四亿，而其中很大一个数量是在外资产业的奴役下。工业无产阶级人数众多，是中国新的生产力的代表者，是当代中国最进步的阶级，是革命运动的领导力量。我们看四年以来的罢工运动，如海员罢工、铁路罢工、开滦和焦作煤矿罢工、沙面罢工以及“五卅”后上海香港两处的大罢工所表现的力量，就可知工业无产阶级在中国革命中所处地位的重要。他们所以能如此，第一个原因是集中。无论哪种人都不如他们的集中。第二个原因是经济地位低下。他们失了生产手段，剩下两手，绝了发财的望，又受着帝国主义、官僚买办资产阶级的极残酷的待遇，所以他们特别能战斗。下岗工人、退休工人、城市苦力工人的力量也很可注意。以码头棒棒军、搬运夫和人力车夫占多数，环卫、清洁工等亦属于这一类。他们除双手外，别无长物，其经济地位和产业工人相似，惟不及产业工人的集中和在生产上的重要。中国尚少新式的资本主义的农业。所谓农村无产阶级，是指新工人（农民工）等贫农而言。此等贫农不仅无土地，无农具，又无丝毫资金，只得打工度日。其劳动时间之长，工资之少，待遇之薄，职业之不安定，超过其他工人。此种人在城市中是最感困难者，在革命运动中和城市苦力工人处于同一紧要的地位。
　　此外，还有数量不小的游民无产者，为失地农民和下岗工人。他们是人类生活中最不安定者。解放前的秘密组织，如闽粤的“三合会”，湘鄂黔蜀的“哥老会”，皖豫鲁等省的“大刀会”，直隶及东三省的“在理会”，上海等处的“青帮”，都曾经是他们的政治和经济斗争的互助团体。处置这一批人，是中国的困难的问题之一。这一批人很能勇敢奋斗，但有破坏性，如引导得法，可以变成一种革命力量。
　　综上所述，可知一切勾结帝国主义的官僚买办阶级、大资产阶级以及附属于他们的一部分反动知识界、改革教、共产党右派，是我们的敌人。工业无产阶级是我们革命的领导力量。一切半无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是我们最接近的朋友。那动摇不定的中产阶级，其右翼可能是我们的敌人，其左翼可能是我们的朋友——但我们要时常提防他们，不要让他们扰乱了我们的阵线。